第27章 第 27 章
“好痛”白宿捂着下巴,疼的眉头拧作一团。
他的都在抖。
“你想做什么。”萧恪一声冷斥,虎啸威震,空气仿佛都在颤动,吓得在场人都跟着打了个哆嗦。
“我不是故意的”顾青禾尴尬挠了挠脖子,“对不起,白宿坐太近了。”
萧格又发什么疯,人家又不是故意的。
一次不是故意的两次也不是?就盯着白宿打是吧。
bbs活该,谁让他坐那么近的,明知道人家在打球,自己没眼力劲儿活该挨打。
???这届友三观都怎么了?受害者有罪论是吧?
沈阙听到动静,转头看了一眼。
白宿伏着身子,头埋得很低,脚边的排球滚出去很远。
接着他看见萧恪气势汹汹地阔步而来。
“你明知道他身体不便不知道帮忙推一下,眼睁睁看着他挨打?”
沈阙自知理亏,挂掉电话:“抱歉,刚才在打电话没注意这边。”
着,他想上前检查白宿的伤势。
被萧恪冷冷推开:“离远一点。”
他缓缓蹲在白宿面前,轻轻握住他的腕:“抬头,让我看看?”
白宿摇摇头,声音细若蚊吟:“我没事”
他的指尖颤得厉害,语气中的委屈尽然显露。
萧恪不出是心疼还是愤怒,握着白宿腕的也不自觉颤抖起来。
“乖,让我看看吧?”他尽量放轻语气,指顺着白宿的头发,像是安慰。
白宿没动,也没话,好像并没拒绝。
萧恪心翼翼捏住他的下巴,不敢使劲,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指很冷,很僵。
在他指的抬力下,白宿被迫抬起了头。
唇色苍白,睁到极致的双眼中涎着水光泽泽,眼尾晕红极尽委屈,一双精致野生眉更显他不谙世事的天真。
他移开视线,声道:“我没事”
萧恪鼻间慢慢做了个深呼吸,喉结上下滑动下,似乎在努力控制情绪。
在面对这样一张泫然欲泣脸时,却听着他善良地着自己没关系,心疼,难过。
“你等我。”萧恪忽然道,他拍了拍白宿的背,罢便起身走向球场。
气氛压抑到极点,在萧恪离开后,工作人员才敢上来查看情况。
裁判示意白宿把球扔过来。
白宿望着中的球,问道:“该扔给谁。”
“扔给蓝队。”
蓝队是萧恪和陆远锡他们那队。
白宿点点头,举起排球。
忽然,他将排球扔向半空,接着高高举起臂,用尽浑身力气拍在排球上。
众人还没看清,白色的排球仿佛着了火一般,在半空划出肉眼难辨的速度,几乎是飞向球场。
顾青禾猛然睁大眼睛,瞳孔中是疾速逼近的球,越来越大。
“心!”谢晋喊了声,起身想过去拦。
但是这球速靠普通人两条腿根本无法匹及。
“哐当!”一声巨响!
排球与肉体相撞,发出了光是听着都觉得疼的声音。
球狠狠砸在顾青禾肩膀上,他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一道巨大的撞力撞得向后踉跄几步,身体狠狠撞在后面的谢晋身上,两人脚绊脚,连带着谢晋俩人一块往地上躺去。
工作人员立马上前查看情况。
白宿耸耸肩,唇角是似笑非笑的嘲弄:“不好意思,不是故意的。”
“不是让你丢球给蓝队么?”谢晋用身体护着顾青禾,皱着眉厉声质问道。
白宿:“嗯可是,我色弱啊,我以为你们队才是蓝队。”
谢晋狐疑地上下打量着白宿,满眼写着“我不信”。
“好像是这样,之前他摘水果就摘了不少青柿子回来,感觉对颜色不太敏感?”陆远锡忙出来帮忙解释道。
顾青禾捂着肩膀,被剧务搀扶着站起身。
导演本以为白宿铁定又要因为这事挨骂,结果一看弹幕:
bbs绝对故意的,什么色弱,笑死人了。
哦,你家禾宝打他两次都不是故意的,双标就属你行。
就算故意的又怎样,顾青禾还欠他一次呢。
哈哈,如果白宿真是故意的,我现在就对他黑转粉,就喜欢这种睚眦必报不吃亏的性格。
+,顾青禾太嚣张了,一次还能不心,两次也不心?那是根本没心。
兴许是观众平时在学校公司被压迫太久,又无法反抗,节目上出了这么一个不做软柿子的确实大快人心,要是白宿今天就这么算了,只能他纯怂包一个,粉这种人日后也只会跟着他受气。
但这一波,直接给顾青禾打懵了,也太爽了吧。
哈哈哈前面那个让白宿和顾青禾掰头的你还在么?
我笑死,被人坐在轮椅上按着打,就别艹什么天才人设了吧。
宿宿才是天才,坐着都吊打你,站着能直接给你打回快乐老家。
白宿死瘸子白宿死瘸子白宿死瘸子。
眼见自己不占理又吵不过,部分顾粉开始无能狂怒,试图用数量霸屏。
结果一水儿被管理员禁言。
禁了几个顶着顾青禾粉丝牌的观众,直播间气氛瞬间一片平和。
顾青禾被工作人员扶着,踉跄几步,好不容易稳住身形。
他哪来这么大劲儿。
但这波属实是哑巴亏,谁能料到以前遇事只会沉默的怂包就跟皮下换了人一样,凶得很,看来是真攀上了萧恪这根高枝,觉得自己硬气了是吧。
顾青禾银牙暗咬。
萧恪对吧。
记住了。
随着一声哨响,比赛再次开始。
但这一次,即便是顾青禾使出浑身解数也回天乏术,对面萧恪像条疯狗一样,开球又快又狠,难以招架,且次次都是冲着顾青禾而去。
萧恪中的排球就像长了眼一般,无论多么刁钻的发球角度,无论前面人怎么挡,最后它都会精准命中顾青禾。
顾青禾接不到球就罢了,还浑身被打得散了架一般。
最后一球,像是搞笑节目一样从谢晋头上弹到顾青禾头上再弹到艾亚身上,萧恪这边率先拿下25分,完美终结比赛。
哎呦,某位艹天才运动健儿的翻车咯
别什么都蹭,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
mc热情鼓掌,笑得像朵迎春花,有模有样抱着奖杯走到萧恪旁边:“萧老师真是让我们大萧老师?”
萧恪根本没听主持人了什么,一结束比赛便疾步下了场,走到白宿旁边:“还痛不痛。”
剧烈运动过后,他的脸颊泛着薄薄一层绯红,湿亮的发丝有几缕不安分地垂下,落在额角。
瞳孔如星河,深邃悠远。
白宿望着他,良久,笑出了声。
难道他入戏太深?为了博得自己信任不惜把他爱慕的顾青禾打得青紫交叠。
还是
真心的。
白宿骤然呼吸一滞。
这个奇怪的想法在脑海中久久盘旋。
“被打傻了?”见他只会傻乎乎的笑,萧恪抬试了试他的额头。
还正常啊。
“没傻,快去领奖吧。”白宿使劲推着他,心里怦怦直跳。
看着萧恪离去的背影,他愣了许久,缓缓抬抚上胸口。
心情真的很奇怪。
竟然在想到他有可能是真心时,产生了那么一丝丝愉悦。
他悄悄抬眼看向人群中的萧恪。
无论何时何地永远都是那么突兀,即便被汗水濡湿了头发的狼狈模样,也难掩矜贵与高傲,仿佛生下来便附带着普通人难以匹及的傲骨,冰壶玉衡的气质不是刻意训练就能达到这种效果。
有些人生下来就好像被光环包围,从一而终。
白宿看得渐渐入了神,随着嘉宾们的掌声也抬轻轻相拍。
始终守在他旁边的沈阙看着他对萧恪那种近乎迷恋的目光,心头泛起一丝苦涩。
他别过头,指蜷缩,紧紧攥住项链上的月亮吊坠。
上午的拍摄暂时告一段落,节目组驱车带嘉宾们去当地的特色餐馆吃午饭,修整后好继续接下来的拍摄。
吃饭的地点在哥本哈根港口的一间海景餐厅,离着皇家体育场有些距离。
路上,筋疲力尽的嘉宾们早就被上午的排球比赛耗尽了精力,也无暇顾及窗外的特色建筑,车子走走停停,暖气充足带来倦意,不大一会儿,几乎所有嘉宾都翕上了眼。
白宿坐在最后排的长座位上,两边被沈阙和萧恪包围。
他望着沿途明快色调的建筑物,渐渐犯了困。
轻轻闭上眼,强烈困意袭来,脑袋一片迷蒙后,他进入了梦乡。
脑袋一歪,靠在了沈阙肩头。
正闭眼憩的沈阙被惊醒,偏头看了眼,可爱的脸蛋毫无防备倚在他怀里,那俏丽模样令他不由自主想到那些单纯的动物幼崽。
他悄悄往旁边歪了头,脸颊抵在白宿头顶,从他身上散发出的冷质调香气令脑海中赫然展现出一副荒郊明月的唯美镜头。
很满足,非常满足。
向他索要最重要的物品时,他并未有任何犹豫,就连睡着时也会有意无意偏向自己怀里。
虽然不清楚他昨晚为什么和萧恪睡一起,但事情未成定局前,一切皆有可能。
莫名的,本来正在闭目养神的萧恪心里忽然一阵烦郁,倏然睁开眼。
一扭头,就看见白宿毫无防备地睡在沈阙怀中。
不爽,极度不爽。
萧恪抬穿过白宿后颈,指扣住他的脑袋轻轻往自己怀里揽。
“啪!”腕被人捉住了。
顺势望去,对上沈阙彬彬有礼的笑容。
“不要打扰他,让他好好休息吧。”沈阙用气音道。
礼貌的笑意中却暗含一抹坚决。
萧恪无言以对。
他这言辞,好像自己根本没为白宿着想一样。
但事实好像也确实这样。
思忖良久,他最终放开了。
明明只是微不足道的事,但放的瞬间,心还是突兀空了下。
他余光看向白宿,见他依然睡得安稳。
为什么会无意识选择了沈阙呢。
越想心里越乱,如一团乱麻,在自己十分在意的那个点上疯狂搅动。
车子驶过减速带,带动一阵轻微颠簸。
白宿睁开了眼。
鼻间是陌生的气息。
他迷茫抬头,见沈阙正冲着他微笑:“再睡会儿吧。”
白宿这些日子因为久坐导致肩颈酸痛,特别是左边脖颈,重得就像扛了十袋水泥,所以会下意识往右边歪头,但好像就是这种无意识,惹了旁边萧恪脸色铁青。
吃醋了么?
“抱歉,不是故意的。”白宿低声对沈阙道歉。
“啊,真伤心呢,竟然不是故意的。”沈阙笑道。
白宿往萧恪身边靠了靠,肘戳戳他的胳膊:“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萧恪望着窗外头也不回,语气淡漠:“累了。”
“好巧,我也累了,左边肩颈疼得厉害,再这样下去我要变成歪脖子树了。”白宿敲敲肩膀,看起来好像真的很不舒服。
萧恪慢慢直起身子,余光探向白宿。
心里长长松了口气。
原来是因为肩颈不舒服才偏向右边睡的么。
突然觉得自己很搞笑。
在面对这个骗人精时,已经自卑到要去吃一个平日里都不会正眼看一眼的男人的醋。
当时自己的表情一定也很可笑吧。
他伸出一只,轻轻按着白宿的肩颈,语气依然冷淡:“这样呢。”
白宿觉得他很好笑,露出撒娇一般的笑容:“就按这么两下怎么可能就好了。”
萧恪坐直身子,双毫无章法在白宿颈间乱按一气,法不轻不重,按的白宿只觉得痒,一边笑一边躲,萧恪又把他拽回去,继续按。
看着白宿笑得可可爱爱的模样,他自己都忍不住跟着上扬嘴角。
一旁的沈阙肘撑着车窗,抵着下巴默默看着他俩打闹。
“叮”!
忽然响了声。
沈阙掏出,见是助理发来的消息:
老板,查了好久才扒到那个萧格的一点信息,好像是英国注册公司的老板,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沈阙回复:估计有多少身家。
助理:不清楚,估计几个亿是有的
没过一会儿,助理又回:老板你问这个该不会想和他争那个白宿吧。
沈阙:是有这个想法。
助理:[憨厚笑]恕我直言,老板一看就没追过人,不是谁钱多谁就能抱得美人归的,重要的是得投其所好。
沈阙:怎么。
助理:你得知道他需要什么,需要钱那好,以老板你的身家也不是事儿,但如果他需要的是重新翻红,你就要靠着自身在圈中的人脉帮他铺路找关系,让他知道你是了解过他的你对他很上心。
助理一番话,沈阙瞬间醍醐灌顶。
他打开联系人名单,划了许久,最终停在一个名为“封导”的备注上。
二十分钟后。
车子在哥本哈根的港口前停下。
银蓝色的海洋在明媚的光照下浅浅泛着碎钻般的波光,巨大的礁石上坐落着美人鱼的铜像,她垂首黯然神伤,仿佛满怀心事。
一下车,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却再次打开直播设备。
丹麦一直被誉为幸福感最高的国度,即便是工作日,港口前的海滩上依然躺满了身着泳装的年轻人,闲极无聊摆弄着电子设备,或拿一本趴在海滩上边沐浴日光边升华内心,好像他们根本不用为了生计发愁,每天的任务就是晒晒太阳享受人生。
嘉宾们慕了。
剧务们更慕了。
港口对面是一排特色餐厅,装修十分有格调,最大程度保留了本地区的建筑风格,海鸥漫天飞舞,游客打卡拍照,时光闲散自得。
见几个工作人员已经扛着设备到了一间名为“nv”的餐厅,嘉宾们也大概了解了,他们吃饭的地方就是这间餐厅。
nv是哥本哈根最有名的特色餐厅,坐落在满载风霜的老建筑中,老旧的米色石墙积淀着浓厚的历史文化感,慕名而来的游客数不胜数,但大多只是在门口拍照打个卡,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进了门,大家终于知道游客不进来的原因了。
店面很漂亮,价格更漂亮。
“大家辛苦了,所以节目组带各位嘉宾来到哥本哈根最著名的餐厅,请大家尽情享受吧!”mc眯着眼睛,笑得几分狡黠。
嘉宾们并没听出他话中有话,还以为节目组这次下了血本,忙鼓掌表示感谢。
听是国外的节目组过来录节目,餐厅的主厨亲自接见了他们。
一位金发碧眼,号称蝉联四届世界烹饪大赛金奖的传奇人物,高大的身形上套着裁剪合身的西装,洁白硬挺的围裙透出几分干练。
“欢迎来到我的餐厅,尊贵的客人们。”他微微鞠了一躬,姿态优雅不卑不亢。
最讨喜的是他的是中文,字正腔圆,流利自然。
接着,几个身穿西装的服务生拖着几只白色餐盘过来,每只餐盘上都放了一封信和一把裁纸刀。
他们将餐盘依次放在每位嘉宾面前。
主厨道:“这是今日菜单,请各位详阅。”
整的确实很有格调。
几个嘉宾也是见过世面的,从容自然地拿起裁纸刀沿着边缘划开蜡封的洁白信封,抽出其中的菜单。
菜单上印的都是英语,上面是菜名,下面是菜品介绍,虽然嘉宾们认不全,但通过几个常见单词依稀能猜出大概是什么菜。
特别是在直播镜头面前,只能强装淡定。
白宿之前和国外导演合作过,被公司要求英语水平要达到六级水平,他上学那会儿英语不太好,为此没日没夜恶补,还请了外教一对一,现在无论是认单词还是交流都完全无压力。
菜单上每个单词他都看得懂。
但还是转过头悄声问旁边的萧恪:“这个单词是什么意思”
对于在国外长大的萧恪来,看英文和看母语没差。
但就是白宿这一问,忽然感觉自己被依赖了,内心瞬间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庭院的意思,这是前菜,你可以看看下面的菜品,前菜都是免费的。”
白宿看着他,故作敬佩:“你好厉害,认得这么多单词。”
萧恪低下头,尽量控制上扬的嘴角,指挡住嘴巴,鼻间一声轻笑。
对面的沈阙不甘示弱,指着菜单上某道菜名道:“这道虾挞选用的是挪威海峡的甜虾,你可以试试。”
西餐往往精致量少,白宿现在饿得厉害,索性沿着菜单点了一遍。
反正是节目组付钱,折腾嘉宾这么久也该出出血了。
其他嘉宾也饿,奈何认不全单词,生怕闹笑话,只能跟着点自己为数不多认识的单词菜品。
黑子们闻讯赶来:
我去,bbs是真的没见过世面,啥都要点,会吃么?
看不懂英文只能全点呗。
笑死,连英语都看不懂,还来国外拍节目,不嫌丢人么?
九漏鱼估计只能看懂个bndn了。
西餐很讲究的,特别是北欧特色菜。
点好了菜,在等餐点上来前,嘉宾们开始闲聊消磨时间。
“你你之前在国外参加过训练,应该挺熟悉西餐的吧。”白宿似是有意无意问道萧恪。
萧恪犹疑。
冥思苦想半天才回忆起来,当时在餐厅偶遇顾青禾,顾青禾上来就揭他老底,为了不露馅口不择言撒了个谎。
“还算熟吧。”萧恪道。
他看着白宿,对方身上好像就是有致命的吸引力,明知道盯着别人看不礼貌,但他就是移不开眼。
但是。
等等。
萧恪直起身子,看着白宿右耳上那个耳洞:“你的耳钉呢。”
着,他下意识向地上看去:“掉在哪里了么?”
“在这里。”一声温润的声音传来。
萧恪抬头看过去,就见沈阙正拉着项链给他看。
而项链中间的吊坠,就是和白宿耳饰上一模一样的月亮。
萧恪愣了许久,缓缓转头看向白宿。
白宿也在看他,笑着无奈耸耸肩,并没解释什么。
“是是一样的款式么。”这话的时候,萧恪明显感觉到喉咙一阵发紧。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个吊坠就是出自白的耳饰呢,他这是他最喜欢的东西,我实在是有些受之有愧呢。”沈阙文雅笑笑,语气极度礼貌。
但在萧恪听来,异常刺耳。
明天晚上就是节目组给出的任务最后期限,要在明晚前得到白宿最重要的一样东西。
但是,好像。
被人捷足先登了。
“没关系,也不是很值钱。”白宿善解人意的劝慰沈阙道。
“但毕竟是你最重要的东西,意义非凡。”
弹幕一下兴奋了:
嗷嗷嗷!沈白党加一分!
阙哥哥你终于站起来了!加油!马上就能追到老婆啦!
萧此以白首呜呜呜呜呜呜tt[心碎]
萧总你能不能长个嘴啊!你就直不要肖想我老婆不行么!
听着二人一个“没关系”一个“这是你最重要的”,萧恪忽觉心里好像塌了一块。
看不懂,他真的看不懂白宿。
他只是非常讨厌这种被人左右情绪的感觉。
甚至是,连反驳的话都不出来,他没有权利管束白宿,因为到现在他们什么关系也不是。
他轻轻吁了口气,看向窗外,不发一言。
沈阙不着痕迹观察着萧恪的表情,见他表情一下子冷了下来,嘴角荡漾起一抹微笑。
坐隔壁桌的黎舒城虽然不会和任何人有交流,但感受到那股低气压,也好奇看过去。
看着两个男人被白宿耍得团团转,一向冷漠的脸上也意外露出一丝笑意。
这个节目,意外的有趣。
他随将放在桌上,忽然收到app的推送,响了声,屏幕亮起。
一旁的谢晋被声音吸引下意识看了眼。
当他无意扫到屏保图片后,眼睛倏然睁大:“这不是”
黎舒城关掉屏幕,看了他一眼,虽然没话,但眼神已经让谢晋不敢再继续下去。
谢晋低头陷入沉思。
所以他是有备而来?
不大一会儿,服务生们端着前菜上来了。
一只圆形白盘中间是只圆形碗,碗里堆满了黄色绿色紫色的蔬菜,点缀两朵黄花,看起来像没有沙拉的蔬菜沙拉,色彩绚烂浓烈。
而搭在碗口由白盘托着的是树叶形状看起来很像国内吹糖质感的甜品,旁边附赠一只碟子,里面是乳白色的蘸料。
“好漂亮。”有嘉宾感叹道。
“这道菜是我们主厨先生根据自家庭院的风景设计的菜品,请各位慢慢享用,马上上主菜。”服务生介绍道。
嘉宾们听完,立马拿起刀叉扎了中间的蔬菜送进嘴里,想尝尝这道名菜到底是什么味道。
白宿对中间的蔬菜没有任何要动的意思,切了块炸树叶蘸了点乳白色蘸料送进嘴里。
酸奶油酸甜适口,炸过的核桃叶酥脆甘香,多种口味融合在口中又层层递进。
萧恪没什么胃口,前菜上来他也一点没动。
主厨忙活完,过来查看客人们的用餐情况。
看向客人们的餐盘时,无奈地摇摇头。
果然,他们没有仔细看过菜品介绍。
他逛到白宿那一桌时,见他碗中的蔬菜一点没动,只有炸叶子吃了精光,忽然表情变得雀跃。
“这位客人,味道如何。”他问道。
“好吃。”白宿给出非常中肯的回答。
弹幕:bbs真的好没素质,浪费粮食丢国人的脸。
主厨一挑眉,笑得眉眼舒展开:“这道菜中间的植物是不能吃的哦,能吃的只有这片炸核桃叶。”
弹幕:
白浪费的还有事么?
他看不懂英文的还有事么?
各位吃草吃得开心么?
两极反转!
这就能确定他看懂菜品介绍了?吃东西都有个喜好先后吧,bbs的粉丝真的就怕自己哥哥出洋相呗。
脸早就丢尽了,没人在乎的。
嘉宾们:
话间,其他的餐点依次端上。
大部分嘉宾都只点了一道菜,只有白宿那桌满满当当。
其中一道菜叫做“百里香”,上层是用巧克力和梨子做成的树枝形状,下层是百里香叶烫煮过后加了酱汁摆成的玫瑰花形状,晶莹剔透,整盘菜绿意盎然。
白宿拿起叉子,心翼翼穿过树杈中间扎了片百里香叶送进嘴里,细细咀嚼。
但是黑粉好像就是有那个大病,一定要点什么找找存在感:
不得不,吃饭就能看出一个人的家教,非要不嫌麻烦先吃下面的,估计平时也喜欢从别人那里夹吧。
而且还是那种在盘子里乱扒拉的。
ye了,看看白家粉还能出什么花儿来。
一旁的主厨默默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见他吞咽下去后,才眉开眼笑地问道:“先生以前来过我们餐厅?”
“第一次来。”白宿诚实道。
“那我很好奇,您是怎么做到每道菜都熟知其食用顺序的,百里香的确要像吃完下面的叶子,再吃上面的巧克力。”
白宿:“菜单介绍上不是有写么?”
白家粉是不出什么花儿来,就是不知道黑粉现在脸上是不是开花儿了。
本来对白宿无感,但是黑子一直跳一直被打脸真的烦,白宿我粉了。
前面+,黑粉继续跳吧,越跳我们越喜欢白白。
我tm都黑出感情了,真的ly了,算了,我也转粉了。
这不按常理出牌的餐厅让嘉宾们连享用美食都变得心翼翼,生怕不注意就闹了笑话。
可能只有白宿,吃得贼开心,还不忘拍照留念。
吃饱喝足后,嘉宾们和主厨合影留念,道了感谢,夸了餐点美味至极后打算拍屁股走人。
“等一下。”服务生喊住他们,脸上稍有尴尬,“几位好像还没付钱”
嘉宾们:?
不是节目组出钱么?
他们狐疑地看向节目组。
但节目组根本没有要付钱的意思。
直到mc道:“是这样的,开始就过,除了住宿,衣食方面要由嘉宾们自行解决,今天算是聚餐,所以各位把钱算算平摊一下吧。”
“不是节目组付钱么?”
“谁跟你节目组付钱了。”
嘉宾们愕然许久,缓缓看向服务生递来的账单。
八个人共吃了一千五百克朗,平摊下来一人将近二百,这样下来生活费直接砍半,并且大头都在白宿这儿,他可是凭一己之力吃了六个人的份儿。
看到账单,想到还要为自己没吃过的食物平摊费用,虽然嘉宾们不缺钱,但咽不下这口气。
“为什么要平摊,自己付自己的不行么。”谢晋道。
“话是这么,可这是聚餐性质的啊。”mc解释道。
“如果非要平摊,我记得白宿点得最多,多出的钱得由他自己负担吧,大家生活费都不多,这样摊下来恐怕很难支撑到结束。”顾青禾也跟着义正言辞。
他并不是想吵架,这是这种矛盾本就是节目的看点,也能侧面突出他为其他嘉宾着想的良好品质。
白宿总共吃了八百多块,但他现在上只剩三百不到。
这一点大家都心知肚明。
“没关系,我自己吃的我自己付,但我现在没那么多钱,可以申请和节目组赊账么?”白宿问道。
“多出的钱我来付。”倏然间,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也几乎是同一时间,萧恪和沈阙递过了中的钱。
萧恪心里烦躁,推开沈阙的将钱递给服务生。
服务生接过钱数了数,又是不好意思地笑:“抱歉客人,还差三百。”
沈阙一听,忙把里的钱递过去:“还有这个。”
服务生又数了数:“抱歉客人,还差二十。”
这已经是他们全部家当了,多了一分也掏不出了。
艾亚从口袋里掏着钱包,打算也帮忙补贴下。
“这个可以么?”萧恪的声音忽然响起。
只见他摘下了上的腕表,递给服务生。
服务生心翼翼接过表,翻看一番,忽然张大嘴。
不敢收不敢收,这表都能把这间店买下来了,太多了他们可担不起。
“抱歉客人,这个太贵重了我们不能收。”
萧恪倒是无所谓,这玩意儿他家里多的能砌墙,就是看它是新品戴着玩儿罢了。
“这是从瑞士买的,保真,可以去估价,价钱无所谓,你们的餐厅很有格调,白宿也很满意,这就足够了。”萧恪不想再继续纠缠下去,几百万就当砸着玩了。
听到动静,店长从后厨出来,先是和各位握表示欢迎,然后询问服务生发生了什么。
服务生和他解释了一通,又指指那块表。
店长听完,大方一笑:“不就是二十,大家相聚一场也是缘分,就算了吧。”
嘉宾们一听,也识相的赶紧道谢。
虽然二十克朗的事儿是顺利解决了,但白宿萧恪沈阙三个人变成了穷光蛋是不争的事实。
如果没有生活费,他们接下来一个多月的拍摄根本无法进行。
总不能饮朝露食落英的神活吧。
不过故意整这么一出,节目组的目的达到了。
mc恬不知耻地凑上来:“既然有嘉宾已经变成了穷光蛋,那么接下来就要想办法赚钱了哦。”
导播在三人的头顶贴了个对话框,里面贴了美元的贴纸,后面跟着:
“余额: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