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2章 入朝为官
李清照躬身道:“怎么不能是我?前三轮考试经过了大学士您的认可,前三甲是官家钦点,只以学论!”
苏轼尴尬地盯着皇帝和弟弟。
皇帝也盯着苏辙:“魏王,这是怎么回事?”
苏辙起身作揖道:“此事臣是知晓的,我大宋取士以文论高低,状元郎可是官家您钦点的。臣替新科进士感谢皇恩浩荡!”
皇帝一时语塞。
礼部侍郎进言道:“第一甲是要授予官职的。我大宋可没有女子当官的先例。”
李清照听了不悦:“我是靠自己的文章光明正大得的状元,凭什么不能做官?”
御史台官员道:“天地万物,阴阳有道,女子就该在家相夫教子,朝政之事自然有男子担当!”
苏辙父女俩早就预料朝堂必有争论,沉着应对。
李清照道:“凡事都有个开头,就如始皇帝开了皇帝的先例,武皇开了女帝的先例,我李清照今日就开了女状元的先例!”
赵煦阅卷之时,就觉得那字迹十分像李清照的,但没有过多去想。
没想到,苏辙父女真有那么大胆!
考场森严,没有苏辙的帮助,李清照根本不能顺利考试。
想到这些,赵煦就怒火中烧,魏王真是越来越嚣张放肆!
虽是皇帝,但却十分弱,赵煦只能忍气吞声:“魏王,你该当如何?”
苏辙道:“天地万物时刻都在不断变化之中,我们的观念也不能一直默守陈规。朝廷取士以才与能,既李清照得了状元,就该按例授予官职。”
赵煦紧捏着扶:“那魏王认为授予何种官职为好呢?”
苏辙道:“依臣看来,可授予开封府通判一职。”
赵煦扫视群臣:“众卿家,你们认为呢?”
唐朝时也有女官,但女子通过科考,以状元身份入仕的并无一人。
苏辙和李清照的做法无疑捅破了天,群臣内心也是七上八下。
不过满朝文武谁人没有得到过魏王的恩惠和照顾?
众人皆犹疑了,无法回应皇帝的求助。
苏辙对着众人道:“凡事都有开天辟地第一遭!我大宋如今国富民强,好些个旧观念也该改一改了!李清照虽是我的女儿,但我对她会更加严格。大家也可以时刻监督,看她是否胜任。”:魰斈叁4
朝廷上也有官员发出反对的声音,可那力量太,根本不足以与魏王的势力相抗衡。
李清照考了状元,得了官职,全家既震惊又高兴。
家中,苏辙早就命人备好了宴席。
莫愁欣慰道:“嫂嫂,咱们没能完成的心愿,阿照替咱们做到了!”
苏迟道:“这还得多亏爹爹帮助,所以爹的功劳最大!”
文姬道:“迟儿你错了。阿照能过五关斩六将,靠的是她自己的实力!”
苏轼感慨:“子由,我你为何如此用心培养阿照,原来意图在这儿!”
沈括打趣道:“我的大舅哥,你可以怀疑任何事,但绝不能怀疑子由的眼光和心胸。咱大宋注定是要开创盛世,继往开来的!”
来贺喜的还有开封府长官包绶。
苏辙道:“绶儿,阿照今后在你衙门里,你不必照拂她,一视同仁。”
包绶道:“在朝堂之时,我听见您安排清照妹妹到开封府,我就明白您的用意。京城里无数双眼睛盯着咱们哩,我会好好磨砺清照。”
苏辙微笑点头。
他多年的绸缪如今都在慢慢实现。
众人议论热烈,唯独不见主角,苏辙道:“阿照人呢?”
无忧疑惑道:“方才还在这儿呢!”
正着,李清照扯着害羞的赵明诚走了进来:“爹娘,伯父伯母,姑姑姑父,这是我在太学的同窗赵明诚!”
苏轼道:“我记得,他好像是此次的第二甲第2名?”
李清照道:“伯父得对。在太学里,赵兄对我照顾有加,此次我便邀请他来家里一起庆祝。”
苏辙和沈括短暂的对视了一眼,各自入座。
宴席很热闹,大家都很开心,仿佛这是他们等待已久的大好事。
诚然,李清照完成了整个家族女子没有实现的追求。
宴席结束后,文姬道:“阿照,你赶紧去送送赵公子。”
站在楼上,苏辙和沈括刚好看见了李清照和赵明诚一路远去的背影。
沈括感慨道:“子由,我一直担心我们的出现会扰乱历史。现在看来是我们融入了历史。该来的还是来了。”
苏辙意味深长道:“不,存中!或许这历史本来就是我们所创造!”
沈括哑然。
有些事确实超过了科学的范畴,比如他俩穿越时空回到一千年的宋朝,比如他们几乎参与了大宋知名人物的跌宕人生。
不止,他们也成了大宋的名士,光耀千秋万代。
和苏家的热闹开心不同,皇宫内却显得愁云惨淡。
太皇太后听李清照之事,直接病倒了。
病床边,赵煦日夜守候在旁。
走到了人生的尽头,太皇太后带着无尽的遗憾:“孙儿,苏辙欺人太甚!可惜老身我不能陪你走下去了。”
赵煦泪如雨下:“皇祖母,您不能扔下朕一个人啊!朕该怎么办?”
“孙儿,你记住,你留着皇家的血,你必须要坚强!你必须为你父皇报仇!”
“报仇?”
赵煦不解。
“你的父皇驾崩的时候还那么年轻,他本该长命百岁。都是那狂悖的苏辙,把你父皇气死的!”
赵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诚然,从皇祖母就教导他暗暗警惕苏辙。
可是苏辙是他的帝师,教导他如何做一个贤明的君主,如何管理一个国家。
一直以来苏辙都对他很温和,朝廷在苏辙的打理下也井井有条。
有时候他甚至会想,自己就做一个吃喝玩乐的皇帝便好。
可是有一个声音时时都在提醒他,大宋帝国姓赵,岂能被苏家撷取!
太皇太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在赵煦的心中种下了一颗仇恨的种子。
皇祖母走后,赵煦一度很消沉。
历史上从外戚或者宦官里夺回权利的皇帝不少,可是他实在没有信心与苏辙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