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晋江文学城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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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现在不是惊叹的时候,媳妇刚哭过,可不能叫他被岳丈欺负哭了。

    于是,褚源咳了一声,打圆场道:“枢的桂花糕做的还是不错的。”

    “哼哼!”夏枢朝老爹仰了仰下巴,一脸得意。

    考虑到要给褚源的上药,夏枢没有再臭屁,拉着褚源往西屋走:“阿爹,褚源受伤了,我给他上些药。”

    夏海问:“怎么伤着的?”

    褚源忙道:“不心磕到了,不碍事。”

    “哎,你这看不见东西,可不能乱跑。”夏海道:“乡下坑坑洼洼的地方多,得跟着枢,不然容易摔了、磕了。”

    夏枢抿了抿唇,想解释:“是我”

    “哎,知道了。”褚源截断了夏枢的话,笑着冲夏海道。

    他摸摸夏枢的脑袋,温声道:“上些药就好了。”

    夏枢吸了吸鼻子,低声道:“嗯。”

    他以后再也不冲褚源乱发脾气了。

    一上午,到夏家拜年的孩子们络绎不绝,褚源伤口包扎好了之后,夏枢便和他出了屋,陪着夏海一起招呼孩子。

    只是他阿姐,竟真的没回来拜年。

    他堂弟夏鸿一个人来的时候,夏枢都不敢去看阿爹的脸色,夏鸿自己也尴尬的不行,了吉祥话,收了压岁钱,人根本没敢多留,待了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就走了。

    夏枢不知道该什么,只好殷勤地给阿爹端茶倒水,间或的插科打诨,转移他的注意力。

    快中午的时候,猫儿欢欢喜喜地跑了回来,夏枢松了口气。

    几个人窝在厨房里,开始准备午饭。

    夏海闷不吭声地剁鸡块,夏枢在旁边打下洗配菜,褚源和猫儿两人则是坐在灶前,一人烧一个灶口。

    气氛在噼里啪啦的火声中显得格外凝滞。

    “阿爹,要不我去趟二婶家?”夏枢凑近了阿爹,试探着声询问。

    “别去。”夏海冷着脸道:“敢去,就打断你的腿。”

    夏枢:“”

    他赶紧回头,想偷偷从褚源那里取经,到底该怎么办。

    原想着等到中午,可到了中午,阿姐还是没影儿,阿爹从见过堂弟,脸上就再没笑过,这样下去可不行。

    可惜褚源是个瞎子,看不到他的眼神,正一脸认真地往灶里添柴。

    “都是惯的。”夏海瞥了他一眼,脸上慢慢的起了笑意:“你也是给我惯的,傻乎乎的。”

    夏枢噎了一下:“阿爹,你要再这么揭我短,我可不乐意了啊。”

    夏海笑了笑,见配菜都洗好了,就背推了推他:“擦一擦,去灶前烤火去。”

    完,也不搭理他,拿着配菜“咣咣咣”切了起来。

    夏枢没法,只能擦了,让褚源往里坐坐,他也坐在了灶前。

    “听岳丈的。”褚源听到了他们父子两人间的低声对话,感觉夏枢此时有些坐立难安,便低声开了口。

    “啊?”夏枢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褚源的意思后,有些犹豫:“这样不太好吧?”

    褚源没吭声,他抓了一把苞米棒子,慢慢送向灶口,夏枢回过神来,忙拉着他的,取过苞米棒子:“我来烧吧,你一只上有伤,不方便。”

    褚源没有拒绝,等夏枢把苞米棒子填进灶里,给他仔细拍掉上粘着的灰后,他才道:“听长辈的没错。”

    夏枢:“”

    夏海把褚源的话给听了个清楚,笑道:“我这个双儿啊,什么都好,就是脑袋有些傻,脚有些笨,女红和厨房里的活计他都不在行,以后过普通百姓的生活,恐怕还要劳烦你多担待。”

    夏枢是真不乐意了:“阿爹,你怎么总揭我的短。”

    褚源笑着拍了拍他的背,以作安抚,对夏海则道:“岳丈言重了,这些活计不止是枢,我也不在行,我们两个相互担待。”

    夏海没料到他会这么,愣了一下后,脸上瞬间笑开了花:“可不是,夫妻过日子,可不就是要相互担待,相互体谅嘛哈哈。”

    “嗯嗯。”夏枢看两边没有他不好的意思,立马点头,笑嘻嘻地作死道:“阿爹放心吧,褚源有变得和你一样‘贤惠’的潜力呢。”

    夏海:“”

    褚源:“”

    翁婿两个第一次统一了战线,对着夏枢就是一顿“敲脑蹦子”“捏脸”收拾。

    收拾的夏枢眼泪汪汪的,只能躲在猫儿身后,保证再也不调侃两人了,才算完事儿。

    一顿午饭做的也是鸡飞狗跳。

    不过夏海和褚源两个翁婿之间隐隐存在的隔阂是消散了不少。

    夏家就这么在平淡又闹腾的氛围中过了年。

    期间初三的时候,夏枢和褚源去二叔、二婶家送了年礼,夏眉门闭着没出屋,夏枢隔着门和她打了招呼,就和褚源走了,没有留下吃午饭。

    总体上,这个年过得既欢乐又有遗憾。

    初六下午,褚管家带着人马过来接他们回去的时候,夏枢还是舍不得了。

    “阿爹,你和我们一起去皇陵好不好?”夏枢眼眶红红的:“我不想离开你。”

    夏海也有些动容,他轻轻叹了口气,承诺道:“现下头上还有些事情,走不开,不过等事情一结束,阿爹立马就会去皇陵看你。”

    他还不知道蒋氏已经把夏眉的事情告诉了夏枢,拍了拍夏枢的脑袋:“不过你已经长大了,莫总舍不得离开阿爹,也要学会独立,学着和褚源好好过日子,知道不?”

    “知道了。”夏枢还是有些不开心,低头嘟哝道:“那你可要快点儿,最好二月份就能去看我。”

    夏海有些哭笑不得:“你二月份都没到那里呢,就要求阿爹去看你,阿爹飞去那里等着你吗?什么胡话。”

    顿了一下,他又低声道:“猫儿要不还是我来养吧”

    他总觉得夏枢的提议不妥,尽管夏枢褚源已经同意了。

    一个是夏枢和褚源以后要过普通农人的生活,比不得在侯府有人照顾,都贫贱夫妻百事哀,他怕褚源适应不了普通百姓的生活,心性上会有改变,到时候养着没有血缘关系的猫儿,不得会让夏枢在夫妻关系中处处受气。

    另一个是夏眉,夏海了解他这个女儿,要是夏枢养了猫儿,夏眉非得和夏枢闹决裂不可。

    “没事,阿爹!”夏枢不懂老父亲的担心,但他总不能叫阿爹日日不得安宁,猫儿日日担惊受怕,他已经决定了:“等过两日,高景晚上会过来把猫儿接走,到时候,你就他跑了,不知跑哪里去了,村里没人会在意,阿姐那里你也别让她知道,这件事情就这样吧。”

    他见夏海还要话,就笑道:“你要是担心的话,等头的事忙完,就去我那里定居,到时候我和猫儿一起给你养老。你再这样,我就怀疑你是不是想话不算话,不去看我啦”

    夏海一听,顿时给气笑了,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就你鬼灵精。”

    也不再坚持,心想若真不行,到时候夏眉的事情忙完,他就去夏枢旁边住着,以防褚源那子变心欺负夏枢。

    两边一定,心里都松快了不少。

    夏枢终于喜笑颜开了起来,见时间不早了,阿爹还要收拾屋子,就和褚源上了马车,和猫儿打了招呼,就走了。

    回到侯府,夏枢和褚源就是一同收拾。

    几日不在,屋里都陌生了。

    等收拾完,洗完澡,刚要准备吃晚饭,就有宫人来报,皇上召见褚源。

    “刚过完年,是有什么事吗?”夏枢问来报的太监。

    “哎,王大、王长安死啦!”那太监有些愁眉苦脸:“皇上震怒!”

    夏枢一愣,看了眼褚源:“那我给你准备些吃的。”

    褚源神色无异:“好。”

    大晚上的议政,估摸着得到后半夜去了,宫里的御膳房也不知道会不会给准备吃的,想了想,夏枢快速地包了几块肉饼,又装了一竹罐米粥给他,嘱咐道:“你早些回来。”

    “嗯。”褚源摸摸他的脑袋,交代他:“吃完饭早些睡,不要等我。”

    夏枢也不晓得永康帝叫已经辞了官的褚源去干什么,他心里有些不踏实,随意地点了点头:“晓得了。”

    然后在太监着急的目光中,送走了两人。

    这一晚上,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就在夏枢实在撑不住了,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窗外突然响起一声轻微的声响:“少主!”

    夏枢一惊,瞬间睁开了眼:“高景?”

    屋外的声音顿了一下:“是我!”

    大晚上的,褚源不在,夏枢不方便让他进屋,就披了衣裳,走到窗边,隔着窗子道:“夫君进宫去了。”

    停了一下,他低声问道:“事情都办完了吗?还顺利吗?”

    高景迟疑了一下,声音疲惫地道:“办完了,一切顺利。”

    夏枢点了点头:“厨房里有肉饼和米粥,灶下火没熄,你先去吃些东西。”

    他看了下漏刻,已经丑时三刻了,想了想,就道:“你先去吃饭,吃完饭夫君若还没回来,你就回去休息,等明日他回来了,你再过来。”

    “好,谢谢少夫人。”高景也正是疲累的时候,没有和夏枢客气,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高景走了,夏枢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他躺在床上,望着床顶,不停地回想年前那件事,又在想褚源今晚上会遇到什么事,越想越精神。

    最终叹了口气,心想自己再这么下去,估计要开始秃了。

    心里咬牙,等褚源回来,一定要找他算账。

    然而这一等就是将近一个时辰。

    “怎么样?”黑暗中,夏枢开口问道。

    褚源没料到他到现在都还没睡,脚步顿了一下:“怎么不睡觉?”

    “刚醒。”夏枢没好意思自己心焦的睡不着,故意撒了个谎。

    他爬起来把灯点上,然后往旁边挪了挪,把热被窝让给褚源。

    “高景回来了,事情办完了,一切顺利。”夏枢一边帮着他把带着凉意的衣裳脱了,取下发冠,一边把刚刚的情况了。

    褚源点了点头:“我刚刚在书房见过他了。”

    夏枢:“”

    谎被发现了。

    夏枢顿时有些尴尬,挠了挠脸颊:“我就是有些睡不着。”

    褚源轻轻叹了口气,摸摸他的脑袋:“以后要早些睡,休息好了,身子才能养好。”

    “嗯嗯。”夏枢赶紧鸡啄米,完全忘了要找褚源算账。

    “宫里没事吧?”他还是忍不住再次开口。

    “大理寺官员均被斥责了一通,李茂也被叫去询问情况。”褚源神色平淡。

    褚源的李茂就是二皇子,夏枢惊讶:“他被皇上怀疑了?”

    “对,除了他,旁人也没动。”褚源神色嘲讽道:“皇上怀疑二皇子背地里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怕大理寺查出来,所以要对他自己的外祖杀人灭口。”

    夏枢:“”

    这样都行。

    “那就好!”夏枢松了口气。

    王长安曾是永康帝的心腹,永康帝的龌龊事他基本都有经,所以这个人不仅不能死,还必须落在褚源里,这样一旦永康帝翻脸不认免死金牌,他们也还有最后一张保命符。

    先前宋大夫从夏枢这里借了燕国公府给的毒经,研究并且制出了假死药。褚源就让高景趁着过年这段时间,诏狱中值勤的人少,制造王长安被人毒死灭口的假象,然后在王长安尸体被运往京城郊外掩埋的时候,再把尸体偷偷运走。

    既然皇帝把怀疑的矛头指向李茂,他们也省事。

    知道褚源的计划没问题,夏枢一晚上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他也没问王长安现在在何处,反而问起了心中一直以来的疑惑:“王长安为何会配合你行事?”

    没有王长安当着众臣的面揭露褚源的身份,指认褚源是宣和太子遗孤,褚源的身份根本没法亮出来。同时,若是没有他反复闹腾,故意陷害淮阳侯府,褚源性命危急,沈太傅也没法拿出先皇遗旨,证明褚源的身份,指出淮阳侯府的牺牲,淮阳侯府也没法转危为安,夏枢也没法开口要免死金牌。

    可以,王长安对褚源身份的由暗转明,居功甚伟,对褚源获得免死金牌、淮阳侯府转危为安做出了巨大贡献,若不是这人罪大恶极,夏枢都想跟他谢谢了,谢谢他这么配合褚源的计策。

    “他为何会这么听你的话,服从你的安排?”夏枢非常好奇,因为从王长安对废后及王夫人的态度上看,他是个极为自私自利、猥琐狡猾的男人,叫他为褚源所用,也不知道褚源拿住了他什么把柄。

    褚源倒是很意外:“你为何认为他是我安排的?”

    夏枢瞪大了眼睛:“难道不是吗?”

    王长安不至于会对褚源无私奉献吧?

    “当然不是了。”褚源神色无辜地眨了眨眼:“一个老奸巨猾的官僚,他怎么会服从一个瞎子的安排?”

    夏枢:“”

    夏枢有些不相信。

    褚源神色变得有些晦暗:“我不过是告诉他,我有意那个位置”

    夏枢:“!!!”

    夏枢整个人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一瞬间,他想到了种种可能。

    褚源看不到夏枢的表情,但他从夏枢突然紧绷的身体上感受到了他的情绪,不过他并没有去安抚,而是借着这个时,把自己的野心露了出来。

    “我告诉他,大皇子不仅占了长子的位置,身后有汝南候府,握兵权,二皇子现在已经失了嫡子的身份,他身后什么都没有,已不可能登上那个位置,我劝他不若支持我,我身后至少有淮阳侯府,在北地将士中尚存一些威望,若他答应支持我,最终若是成事,我可以不计较他背后害了我爹娘的事,给他封王拜侯,给二皇子一字并肩王的位置。”

    夏枢:“”

    他已经不知道该什么了。

    褚源竟然这么话,王长安疯了才会相信他。

    怪不得王长安疯狂跳脚,连大皇子那边都不顾了,一个劲地想要弄死褚源和淮阳侯府。

    夏枢道:“那你怎么知道他在淮阳侯府埋了东西?”

    他还以为是王长安配合褚源,来了个自导自演,没想到王长安竟然早就对淮阳侯府动了。

    “那王嬷嬷的儿子被王长安塞进了户部,做了个户部员外郎,去年这个时候,他来探望过王夫人和他阿娘。”褚源不想多这个,他摸了摸夏枢的脑袋,笑了笑:“还想知道什么?”

    夏枢想知道淮阳侯府的现状是不是褚源算计的,但总觉得结果不是他想听的,就摇了摇头:“没有了。”

    褚源垂眼道:“其实没你想的那么复杂,王长安对淮阳侯府和我动,发现被我将计就计之后,在贪污罪证确凿的情况下,知道难逃杀头之罪,就有意求饶,想让我救他,他确实在最后帮了忙,坑了冯显,以及助力你我拿到免死金牌。”

    “淮阳侯府是我的外家,皇帝不会让它坐大,为我助力,正好元州提议奖赏洵儿,群臣出于各自的打算纷纷响应,他就顺水推舟封了洵儿为勇武侯,再给我赐下免死金牌,安抚舅公和舅舅的同时,又挑拨了我和洵儿,可谓一箭双雕。”

    褚源道:“现下一切慢慢回归于平静,如果我没猜错,接下来他会如法炮制,像当年给舅舅赐下李姨娘那般,给我赐下几个貌美女子或双儿。”

    夏枢:“!!!”

    他嗖地一下坐了起来,强烈抗议:“不要!”

    他怒道:“如果你敢要,我就收拾你!”

    褚源:“”

    他嘴角抽了一下,心情倒是诡异的很好:“我还以为你要离开我呢。”

    夏枢哼道:“爷叫你睡了这么久,还没享用过你呢,想让我离开?想得美!离开也得睡完你再跑!”

    夏枢拎住他的衣领,警告道:“所以,你得给我老老实实的,爷碰你之前,不许旁人碰你一根指头。”

    褚源:“!!!”

    这是什么绝世大流氓!

    褚源脸都红了,纯粹气的!

    “离开?”他一个翻身,两人的位置瞬间变了个颠倒。

    褚源双撑在他上方,凑近了,冷脸道:“只要你心里还有这个念头存在,那你一辈子都别想碰我。”

    夏枢瞬间惊呼出声,难以置信道:“你怎么能这样!”

    虽然这话的时候,褚源羞耻的耳朵红通通的,总觉得不对劲,但当他听到身下流氓的惊呼声时,心里瞬间舒坦了许多:“为什么不能?”

    夏枢怒道:“你这是在残害双儿!”

    褚源:“”

    这是什么鬼理论!

    不过怕夏枢真生气了,他摸摸他的脸颊,无奈道:“我残害双儿干什么,你别急,没有别人。”

    “真的?”夏枢火气还没下去,哼唧了一声。

    褚源没有回答,而是笑了笑:“他是什么打算,我这双眼睛是怎么瞎的,没人比我更清楚了。”

    夏枢一怔,突然闷不吭声地伸,揽住他的脖颈,一把将他搂进了怀里。

    褚源身材高大,怕压到他,不得不别扭地将脑袋放到他胸膛上,其他地方则全靠肘撑着,半悬空着。

    “没事。”褚源艰难地摸摸他的脸颊:“我不会叫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咱们的孩子以后也会健健康康,平安长大。”

    夏枢蹭了蹭他的脖颈,低低地“嗯”了一声。

    半晌,他垂着眼,开口道:“褚源,若是真的没有退路,那我们就争一争吧。”

    淮阳侯府妥协、退让的结果不过才过去了八日,夏枢怎么会忘记那日的屈辱经历,淮阳侯府的正门到现在还未修好,牌匾也未挂上呢。

    如果敌人真的不想给他们和人他们未来的孩子活路,夏枢也不介意死前和他们来个鱼死破。

    他是怕死,但他不是孬种,任由人欺负到头上,不敢反抗。

    褚源一愣,反应过来夏枢的意思后,一把将他反抱进怀里,胸中同时腾起喜意和战意:“好!”

    两个人静静地抱了一会儿,褚源便松开了他,在他旁边躺好,然后将人揽进怀里,轻声道:“叫我进宫其实还有另一件事。”

    “什么事?”夏枢听他语气平静,猜测道:“不会是要给你办册封仪式吧?”

    永康帝大晚上的把褚源叫过去听他训斥官员和皇子,一来肯定是想探探是不是褚源动的,二来嘛,肯定是敲打他,让他老实点。

    夏枢虽然就见过永康帝一面,但对他的行事已经有了深刻的认识,原则就是打一棍子给颗枣核,这人在敲打褚源后,肯定会给些不痛不痒的面子上的好处,叫不懂行的人认为他极宠爱褚源,比如冯二、景璟,懂行的人则对褚源或退避三舍,或落井下石,比如朝堂上的那些人精。

    褚源一直觉得夏枢在某方面聪明的紧,他笑道:“元宵那日上午举办册封仪式。”

    夏枢:“”

    竟然叫他猜对了。

    他道:“就没有别的,比如封地?”

    “没有。”褚源道,眼中的笑意加深:“不过晚上有宫宴。”

    夏枢无语:“”

    抠门到家了,这是!

    然而谁曾想,就是这宫宴,叫他在离京前,为褚源撕下了一大块肥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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