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没想到会从盛与澜那听见这种话,盛哲有些牙酸。

    可他想了想，自己一开始在这个地方都待不安稳，觉得这间屋子太空了。

    又太冷清了。

    可云以桑一个人在这待了这么久。

    往严重了,算冷暴力。

    盛哲有点感同身受,“你你”

    盛哲谴责的话还没完，盛慕就打断他，语气不冷不热。

    “我妈和我待一起的时候,也很活泼。”

    盛哲：“？”

    这是在阴阳怪气盛与澜吗？

    哈哈哈哈哈,他还能有会看到这出戏？

    盛哲以为盛与澜不会接话,这人一贯是懒得耍嘴皮子功夫的性格，对盛慕也一样。

    可盛与澜却抬眸盯着盛慕,“嗯,你妈一向很负责。”

    盛慕：“？”

    呵呵。

    盛慕发现，盛与澜有着上位者把黑的成白的的气势，

    他根本看不透盛与澜的心思。

    几秒后,盛慕还是不死心的，“我的舞台，我妈一场不落。”

    盛与澜：“嗯。”

    “她之前还参加了我们团综,我还知道,她用号给我剪了视频。”

    “盛慕。”

    “怎么啊？”

    他，“她当然喜欢你，我也一样。”

    盛慕：“”

    盛哲惊得一口水直接喷了出来。

    盛慕睁大双眼盯着盛与澜,警惕的神情逐渐淡去。

    半分钟后,他表情不太自然的扭头去,身子微微前倾,曲指在裤子上抓出褶皱。

    等云以桑下楼时,盛慕的动作已经变成了抱膝盖坐在沙发上,垂着脑袋，尖尖的下颌抵在膝盖上，漆黑的瞳仁发亮。

    好像瘦了？

    云以桑下意识的想，又驻足看了两眼，才发现盛慕是长高了。

    这个年纪的男孩子，个子蹿得飞快，脸上婴儿肥都掉了。

    她戳了一下盛慕的脸颊肉。

    盛慕恰好抬头，静距离对上云以桑的脸，肩膀都颤了颤。

    云以桑很早之前就想做这件事了。在她还是盛慕粉丝的时候，群里一大片顶着“盛慕的脸颊肉”这种id。女孩子们，对和自己偶像的亲昵有着莫名的向往。

    她心，万幸。

    还好赶上了盛慕青春期的尾巴。

    要是再过一阵子，盛慕再长大一点。估计瘦得脸颊肉都消失。

    孩子总是一眨眼就长大了。

    错过之后再想走近他们，就要花费百倍千倍的努力。一切如白马过隙，很短暂，很珍贵。

    “瘦了，慕。”云以桑只和盛慕轻轻触碰了一下，就收回了。

    像大人逗孩似的。

    她脸上露出笑，拍拍肩往屋外走，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盛慕从恍然中起身。

    屋外停着好几辆车，云以桑上车前回头看了一眼。

    这三人跟在自己身后，从台阶往下走，身高很有压迫感。

    真奇怪。

    她吃完甜品后，在房间里待了都快半时，怎么这三人还在家杵着呢？

    方才她先是给林淇打了个电话道歉。

    林淇兴致很高，一点都不介意她放自己鸽子，反而表示：他可以等，晚点一起玩也行。

    然后，她又和万总定好明天上午的工作会议，听语气应该是好事。

    云以桑在后排刚坐稳，盛慕和盛哲就一人一边钻了进来。

    她左看一眼，右看一眼，歪头很好奇。

    盛哲笑得很嚣张，“你不是去打麻将吗？一起啊一起!”

    盛慕憋出几个字，“我顺路。”

    盛与澜隔着车窗看了眼车内的场景，有些无奈的挑了下眉。

    他只能坐进副驾驶。

    司开车时格外谨慎，心里嘟囔着，这车要是出事了，北城豪门的局面就要改写了。

    真让人紧张啊。

    而苏特助带着一车保镖挤在后面一辆车里，一群人在冬天的北城里穿梭着，追逐他们。

    云以桑从内后视镜里看了一眼盛与澜，发现对方的眼睛也在注视着她，视线很柔和。

    她歪着脑袋，还没想好要什么时，铃响起。

    然后又是一轮电话轰炸。

    一个接一个，温泉庄园的主管、会计、她找的职业经理人等等。

    以前一次性接这么多电话的时候，她还是卑微乙方，内心很抗拒这件事。

    现在她成了老板，对面的人话好听又懂事，生怕她不耐烦不高兴了。

    这种位置的调换，让一切都变得不同。

    几通电话打完，云以桑笑吟吟的看向盛慕和盛哲。

    “你们两个，要帮我个忙吗？”

    五分钟后，盛哲开始在微信群里摇人了。

    摇人干嘛呢？

    问等会有没有去山庄打麻将的，三缺一。

    云以桑哪能给让别人挣自己的钱？

    她把自己吃喝玩乐的场地，转移到新买的山庄。

    至于盛慕，他都不用云以桑开口就在心中计划好一切。

    他和经纪人砍价还价了好一会。

    最终经纪人答应盛慕，等下个月档期空了可以在微博发个vlg。他搓搓，准备下周腾出点时间过去，拍点素材，也许还能带上顾燎原。这人嚷嚷了好久。

    云以桑有事情拜托盛慕，盛慕很兴奋，眼睛亮晶晶的。

    抵达拍摄地点时，盛慕的心还轻飘飘的飞扬着，哼着歌，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好。

    等电梯时，盛慕收到之前咨询师的消息。

    他有好一阵子没去咨询，药也停了。他觉得自己不怎么需要。

    但这一次检查，他想了想，自己是应该去的。

    盛慕回复：好的。就周末吧。

    他摘下口罩和帽子，大步走出电梯，在走廊上遇见顾畑。

    这栋大厦里到处都是明星艺人，这圈子太，遇见顾畑很正常。

    盛慕的脸色唰得一下沉了下来。

    顾畑旁边跟着一堆人。视线落到盛慕身上时，他也愣了一下，然后原地驻足。

    那些助理、造型师也跟着堵在走廊。

    顾畑这样明晃晃的盯着盛慕，目光带着好奇和端详，像是见到了朋友别人口中的熟悉又陌生的存在。

    现场气氛很古怪。

    顾畑经纪人十分惶恐、尴尬。

    其他无关紧要的群众，十分激动，一脸吃到瓜的喜悦。

    毕竟以前也没听过这种，“我同事和我后妈传绯闻”的豪门八卦新闻。双方一个是今年劲头十足的大热新人，一个是二线男艺人，互看不对眼。

    很快，双方错开目光。

    顾畑没动，盛慕往前，一言不发的擦肩而过。

    kwk助理一脸慌张的向着盛慕的方向跑过去。

    “那盛慕确实让人羡慕啊，投了个好胎。”顾畑收回视线，低声喃喃。

    经纪人搭话，“他爸确实厉害，有这样一个爸干什么不成呢？”

    顾钿：“？”

    “我他投胎好，是指他长得好。那张脸天生就适合大荧幕，有这样的资本，甭管爸妈咋样，他自己都能在演艺圈混的好。”他向来喜欢实话。

    “你不会是忘了吧？”经纪人问。

    “你当初刚进圈的时候，也被人称作难得的好苗子，结果呢，现在也就这样。”

    顾畑：“”

    “你知道个什么？那我和他也不一样啊。他第一部戏演技就比我好，有灵气。”他又。

    认识云以桑之前，顾畑对盛慕没有任何感觉。

    认识后，他对盛慕这人的感官很复杂，有好的也有坏的，五味杂陈。

    经纪人：“你看过？”

    顾畑：“之前见导演的时候，在剪片室看过一眼样片。”

    “陆导吗？你什么时候见他了？”一正事，经纪人的语气重了起来。

    “我之前给你推的局，你可不能不去。陆导和程导明年准备的项目，业内很看好，这是难得的会。”

    顾畑：“程良缘导演？”

    经纪人点头，顾畑舔着嘴唇笑了起来。

    “这事我知道，程导明年那部电影想拉云以桑当投资人，也不知道现在成没成？”他着陷入思索。

    为什么大家都没称呼她是盛慕妈妈，反而是云以桑。

    经纪人心里不舒服。

    也许是最近上的事让他有了逆反心理，话也怪里怪气。

    “这豪门太太哪来这么多钱啊？了解娱乐圈吗，就敢拿这么多钱投着玩？”

    顾畑：“那你就懂？圈内专业的都在关注这件事呢，之前还有人问我能不能牵桥搭线一下。”

    但他不敢。

    云以桑能在微博上回关他，他就已经挺满足了。

    另一边，送走盛慕后，盛与澜让司先把云以桑送过去。

    其实盛与澜公司要近一些。

    但他这样安排，司也就照办了。

    云以桑下车，一只骨节分明的牵住了她的腕，不知为何，盛与澜也推开车门走了出来。

    她有些茫然的驻足回头。

    盛与澜看着她。

    撩了勾她耳边的发丝，在一众人惊讶的目光中俯身亲了下去。

    没太多缱绻的成分。

    他的嘴唇落在了云以桑唇角，很快，亲完后他无比自然的直起腰，什么也没，平静的上车离开了。

    盛与澜半天不话，绕了一大圈跟着他们来这，就是为了这个吻？就这？

    盛哲叹为观止。

    路边停着的两辆车里，被盛哲喊过来凑人头的九也睁大双眼。

    这一幕，很像电视剧里最常见的，丈夫送妻子去上班。

    放在普通恩爱夫妻间很常见，可放在豪门里，实在是太稀奇了。

    人得到什么一定就会失去相应的。

    大家在豪门圈子里长大，衣食无忧，也习惯了自己所失去的一些温情的东西。家中掌权者的时间无比金贵，就连分给作为亲人的他们，也十分吝啬。

    可怎么会有人什么都能拥有呢？

    “好了，别看了云以桑。”盛哲愣了一会，忽然笑起来。

    云以桑盯着盛与澜背影消失的方向，转过身子。

    她歪着脑袋思索道，“你，他是不是有些黏人？”

    “黏人？”盛哲表情变了又变，那股奇怪的感觉又来了，胳膊上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好像是有点。”

    云以桑勾起嘴角，“是吧？不止我这样觉得。”

    她摸了摸自己的唇角，似乎还带着点温度。

    盛哲心，其实我倒没觉得我哥粘人，就觉得他载了。

    他捂紧大衣，爽朗的笑道。

    “不了，我看看人来了没？这冬天真是冻死我了，进去打麻将吧。”

    步入十二月，雪越来越大，气温就一直在零下没上来过。

    几人裹着一身寒气进屋，林淇已经坐在有地暖的地板上等了许久。

    隔壁还有几位庄园的高层员工。

    作为刚入庄园的新老板，云以桑从没想过立马就大刀阔斧的进行改革。她找了个职业经理人，让他按原本老板的模式继续运营。

    几个人坐一间屋子里商量了一时。

    会议很快结束。

    云以桑再次加入麻将局。

    桌上的盛哲和九知道盛与澜把这栋庄园赠送给云以桑时，没太大反应。反倒是门口发生的一幕给他们的震撼比较大。

    林淇却对这么大一笔金额咋舌。

    一点六个亿？

    原本他觉得自己算个富二代了，却发现有些家族的财富像高山一样难以仰望到尽头。毕竟也是好几代人的积累。

    林淇目光随便一扫，注意到云以桑戴着的戒指。

    “我靠？这是什么钻，好漂亮啊？？”

    旁边两个人其实早就注意到。

    太闪了，璀璨的钻石将修长的指衬托成玉石一般白净的颜色，很抓人眼球。

    这双里，哪怕随便抓个塑料麻将，都像是在把玩什么昂贵古董一样。

    钻石是三星环绕设计，中间那颗最闪的粉钻足足有鸽子蛋大，点缀的方型钻石是绚烂的孔雀绿。

    颜色纯净柔和，交汇在一起有一种梦幻般的美感。

    云以桑，“新换的婚戒。”

    昨天选的时候，她一眼就挑中了这款。

    让她想起了时候看动画片时，公主佩戴的首饰。

    九自然看得出珠宝的价值。

    既然都这么大笔了，那怎么不顺便补办个婚礼呢？

    她有点好奇和期待。

    都快被钻戒的光芒闪花眼了。

    盛哲露出点笑，回忆着问，“那我哥呢？我今天没注意到他换了没。”

    “他也换了。”

    只不过，和云以桑这颗闪耀的钻石相比，盛与澜的婚戒有些过于质朴。

    云以桑想起他还在自己指上亲了一下，当时那一块肌肤像过电一样。

    这个话题很快过去。

    屋内暖意融融，窗户上凝着水汽，大家穿着单衣在温暖的房间里打麻将，一眨眼就到了傍晚。

    快乐的时间总是短暂，九和林淇恋恋不舍的准备离开。

    盛哲和云以桑走出大门时，路边停着的一辆轿车忽然被人推开门，盛与澜下车，撑着伞站在风中。

    云以桑吸了吸鼻子，歪头问，“这个点竟然不用上班？”

    时间还把控得这么准确。

    她看了一眼盛哲脸上淡淡的笑容，没有丝毫意外。

    难道是盛哲提前通风报信了？

    北方冬天的风刮脸上像刀割似的，云以桑话时呼出的那团白雾还没散去。

    盛与澜长腿一迈，两步走了过来，暖和的大搓了搓她的脸，挡着风把她带进车内。

    温差让云以桑缩了缩脖子，她有些无赖的把塞进盛与澜大衣里，很快就暖和了。

    “我下周要出差，剩下的时间里，我希望每天能多见你一会。”盛与澜这才开口。

    他这个借口很没有服力。

    云以桑盯着他看了一会，“你下个月不用出差吗？”

    盛与澜噎了一下，“也要。”

    “你看，既然你每个月都要出差。”云以桑歪头望着他，觉得他这个人气质太过矜贵斯文，让人很想逗弄他。

    “那你别上班了，这样就能每天见到我。”她开玩笑道。

    盛与澜怔了几秒，漆黑的眼眸倒映出她脸上的光影。

    “我可以在家办公。”

    看云以桑不话，他拧着眉，张嘴又闭上，带着点想解释但又没思考好的茫然。

    “一样可以陪着你”

    云以桑几乎要憋不住笑了，把头埋在他胸前，揽住他的脖子闷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竟然当真了。”

    “我怎么可能让你不上班呢。你还得挣钱养家呢，老公。”

    她伸想摸摸他的脸，被盛与澜抓住腕，凑在唇间亲了亲。

    “那如果我这样和你呢？“

    云以桑想都没想，“那我们就分吧。”

    “不对，应该离婚吧。”

    盛与澜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又控制着，勉强恢复成平时面无表情的模样。

    感觉到这人浑身肌肉都绷紧了，云以桑抬头，对视了一会，觉得被他盯地心里发毛。

    “你在想什么？”她眨眼问。

    “就算以后生我气了，也不要随便这种话。”盛与澜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云以桑好奇的歪头，“那我要怎么办？”

    “让我罚款？让我改？又或者冲我发脾气，这些都可以。总之，不要随便分。”他把她搂在怀里，低低的出声。

    鼻尖都是一股很很淡的冷香，很熟悉的味道。

    云以桑倔强的声，“是离婚，我们还没谈过恋爱呢。”

    盛与澜一低头可以看到她的发顶，脑袋压在他胸膛，一点也不沉，却让心脏酥酥麻麻。

    很简单的满足感。

    他吻了吻云以桑的额头，车内一派静谧中掺杂着缱绻的氛围。

    车子很平稳的开到了盛家，盛哲从另一辆车里跳了出来，低头捂着大衣冲进屋子里。

    外面飘着雪，盛与澜撑着伞，肩头一片白。

    “云姐为何从刚才开始就这样看我？”盛与澜低头问云以桑。

    话时的气流烫得她耳廓发痒，她，“很奇怪，盛先生和平常好似不太一样。”

    “或许是，忽然发现这一招对你这么有效之后，开始得寸进尺了吧？”盛与澜诚实得让人意外，带着雪粒子的黑发有种少年的锐气。

    晚上一家四口吃了顿饭。

    盛哲这个编外人员，边吃饭边看消息。

    下午一起玩的九在共同好友很多的群里感慨。

    下午和盛少一块打了个麻将，他哥亲自来接人，还接了两次，我看傻了。这位，平时我爸妈都很难请动他。他和云姐也不是热恋期吧？怎么一股黏黏腻腻的劲？盛总又是撑伞，又是拿东西，没让云姐动一下。真好奇，她在家到底有多受宠啊？

    靠？真的吗？我还以为热搜都是假的。

    拍狗血偶像剧吧？又出钱又出人，真让人很难相信。

    盛哲倒没啥特别的感觉。

    不都是这样吗？他都习惯了。

    “哥。”

    入睡前，盛哲在走廊看见捧着一杯热牛奶的盛与澜，他摸着下巴，拦住了盛与澜笑着问。

    “最近感觉怎么样？想明白我之前问的问题了吗？”

    “什么问题？”盛与澜一开口，主动权就挪到了他那。

    盛哲觉得自己像被询问的下属一样。

    他也没察觉到，乖乖回答。

    “为什么喜欢她？我真是好奇得要死。”

    盛与澜：“？”

    盛哲很有耐心的等着。

    因为盛与澜脸上神情已经开始变得柔和。

    “我不知道，但我就是喜欢她。”

    吊灯在盛与澜侧脸扫下阴影，他的脸庞缓缓抬起，久久注视着那一扇半遮的房门，

    又扭头飞速看了一眼盛慕所在的房间，和自己上的牛奶，得很直白，“我也很喜欢这种感觉。”

    “不需要什么理由。”

    第二天，云以桑因为会议的原因起得有些早。

    按掉闹钟时，她还睡眼迷蒙，一道颀长的身影立在床前。

    盛与澜已经穿戴整齐了，白衬衫和马甲一丝不苟，正在系西装最后一颗纽扣。

    他拿出一条红色的领带熟练的系好，目光落在落地窗外，似乎漫不经心的问，“你会打领带吗？”

    “不会。”

    云以桑从被子里钻出来。

    盛与澜的动作缓慢优雅，做这些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也很赏心悦目。云以桑撑着脑袋，懒洋洋的盯着他看。

    他眼眸发亮的走到云以桑床边停下。

    “早安吻，有吗？”他面无表情的讨好。

    云以桑都愣了一下。

    盯着盛与澜看了又看，觉得很稀罕。他曲膝半蹲在床边，视线和云以桑平行，为了方便她亲他，还稍稍俯身前倾。双支在床沿，这个动作几乎把她禁锢在床前。

    “你这是算乘人之危的吗？盛先生？”

    “算吗？”

    盛与澜的眼神像是在，“我可是你老公哎。”

    他心里其实并不如面上那么平静。

    云以桑冲他眨了眨眼，靠过去在脸颊亲了一下。

    身影重叠又分开，一只却蓦地伸过去，按住她的后脑勺，追上去在她唇角落下一个吻。

    “我去上班了。”盛与澜嗓音有些沙哑的。

    显然，今天苏特助会收获一位心情很不错的老板。

    卧室很大，盛与澜离开后，云以桑靠在床头忽然注意到床头柜的花换了新的，娇艳欲滴的花朵，让萧条的冬天也多了一份生。

    没多久，云以桑也出门开会了。

    而这时盛慕正对着咨询师给他的咨询记录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