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死狗，狗狗狗狗狗。”

    陈卓招招，率先钻进鬼域里。

    鬼头蹦蹦跳跳的跟随。

    其次是千年虎魂与阿言。

    楼灵一左一右揪着胡子的耳朵，在胡子哭爹喊娘的嚎叫中，左右摇摆着身子，晃晃悠悠地进入鬼域里。

    冯宝憨厚的对澹台明月道：“我帮不上什么忙，我就留下看家吧。”

    澹台明月点点头，闪身进入了鬼域。

    鬼域内，陈卓出现在一座山尖尖之上，上面有一颗两人环抱的大树。

    陈卓围着大树转一圈，大拍打在树干上。

    “这树跟真的一样，你看，树上还有果呢。”

    陈卓话音落下，忽然一阵微风拂过，树叶之间相互碰撞，发出杂乱的哗啦哗啦声，仿佛真的有生命了一般。

    “陈卓，这是一棵真树，是阿言在里面种的。”

    鬼头抬，指着山脚下：“阿言还在山脚下种了一大片的草。”

    “阿言种的？”陈卓看向缩在一边的阿言。

    阿言眼神东一个西一个，也不知道有没有在看陈卓：“鬼姐的鬼域，鬼气充盈的太厉害，我只是帮她吸收一部分鬼气而已，很多在外界无法存活或者无法正常生长的植物，都可以在鬼域里生长，就拿千藤草来，我准备继续改良千藤草的特性，减弱草种阳性，激发草种阴性，培育出来的种子再种植，没准就有辅助鬼物修炼的成分。”

    “那不就是可以炼制鬼物吃的卓式精元丹了？”还揪着胡子耳朵的楼灵道。

    阿言点点头：“我现在还只是尝试，千藤草之所以可以进行改良，是它的精脉特殊，阴阳可调，可卓式精元丹中的其他成分，都无法进行改良，哪怕是改良了，也没有同等药性。”

    陈卓脸上一脸懵，却又好像听懂了似的点点头。

    “阿言有这方面的天赋，要好好努力啊，有什么不会的，可以找卓同志教你。”

    “多谢卓真神。”

    “啊阿嚏！”

    胡子趴在地上，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哎呀，差点忘了正事。”陈卓一拍脑门：“鬼头，你快弄出一座五指山出来。”

    “陈卓，五指山，长什么样啊？”鬼头不解，她没看过西游记，自然不知道五指山长什么样。

    陈卓摊开右，左横在掌中间。

    “五指山，五指山，就是五根指一样的山。”

    “五根指头？”鬼头思考片刻，环绕感大悟道：“哦，我知道了，就是半个巴掌一样的山。”

    “对，你的没错。”陈卓点头道。

    鬼头原地一跳，双释放出混杂着鬼气的阴气，在胸前扩张，两之间，幻化出一只的模样。

    陈卓仰着脖子道，伸出自己的大巴掌：“不是你的，是卓真神的。”

    鬼头看了一眼陈卓的，将中的山幻化成陈卓的模样。

    “山对了，色儿不对，要跟这座山的色儿一样。”陈卓跺着山尖上的地面道。

    鬼头继续按照陈卓的想法改变山体的大致模样。

    而后，粗略成型，精细打磨。

    “可以了，把它变大吧。”

    鬼头铆足了一口气，一辆面包车大的五指山，落在大树旁。

    鬼头落地，追问陈卓：“怎么样？”

    陈卓摸摸下巴，打量着那座的五指山，总感觉哪里差点事儿。

    “算了算了，就这样吧，把山抬起来，把歹人压进去。”

    在山体的修补上，陈卓逐渐没了耐心。

    鬼头一抬，的五指山悬起。

    楼灵扯着胡子往五指山里面塞。

    胡子看着五指山的制作过程，完全没看懂陈卓这些人的路数。

    而且越与他们相处，越感觉到他们的可怕之处，因为完全预判不了他们的下一步行动。

    胡子再也压不住心里的恐惧，任凭着楼灵拽着耳朵，拼了老命的挣扎，蠕动。

    “陈大师，卓真神，我错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眼拙，我知道错了，我给您当牛做马，您给我一次会吧，我一定痛改前非，为您马首是瞻，求求您了，我以后只听你一个人话，求您放我一马吧，我真的知道错了。”

    奈何脚被绑，楼灵又是个下没轻没重的玩意儿。

    伴着胡子的嘶吼和尖叫，五指山将他大半个身子都包裹了进去。

    陈卓双脚并拢，双合十，闭上眼睛。

    想象着自己是一名身着黄袍的僧人，满头的扭扭卷发。

    满足你！众人眼中，陈卓一身衣物忽然从下至上，化作一袭黄袍，头上炸毛的头发，隆起一个个的黑鼓包，变成了扭扭曲曲的卷发。

    还在嚎叫的胡子，看得目瞪口呆，没了声息。

    澹台明月秀眉微蹙。

    又开始了，完全感知不到任何气息的波动，这家伙怎么做到的？

    “万万年前。”

    陈卓出声，声音被无限放大回荡。

    陈卓自己吓了一跳，脖儿一缩。

    随即想到自己已经是卓真神了，本该如此，马上又挺直胸膛。

    “万万年前，如来儿对付孙猴儿之时，五指山镇压孙猴儿，正是卓真神给如来出的主意，没想到啊，万万年后，卓真神将用五指山来镇压你这歹人，你且在这这反思五百年，五百年后，自有西天取经之人，来将你从五指山下救出。”

    完，陈卓挠挠脑袋，没符怎么行。

    陈卓一摸兜儿。

    兜呢？

    系统给化的黄袍没有兜儿。

    恢复！自带仙气的黄袍，恢复成了毛衣棉裤大头拖鞋。

    帅了一句话的时间，又从神境丢回了凡境。

    陈卓看到衣服恢复了，有兜儿了。

    大伸进兜里，往外一掏。

    大山子送的两百块钱。

    钱不行，钱是万万不能当符咒用的。

    再一掏。

    空气。

    左右环顾。

    “你们有纸吗？”

    鬼头摇摇头。

    澹台明月对上陈卓的视线，无奈摇头。

    其余‘人’摇头。

    陈卓目光落在被压的胡子身上。

    胡子被刚才变装的那一幕都吓傻了，从心底里对陈卓有一种跨越世俗的惧怕。

    “我？我有，在胸口的内侧的口袋里。”

    楼灵听罢，拉扯起胡子的衣服，从漏在山外的衣服兜里，掏出一沓钞票外加一个电话簿，还有一只看起来很贵的钢笔。

    全部交给陈卓。

    陈卓拿到钱和电话簿，钱揣兜里，有罪的是这歹人，钱又没有罪。

    电话簿里记录的号寥寥几个，陈卓攥着钢笔，在空白页上一顿乱画。

    撕扯下来，在舌尖上沾沾唾沫，贴在五指山上。

    鬼头觉得不牢固，将纸条一角嵌入五指山。

    陈卓拍打中不存在的灰尘。

    “好了，你就在此反省五百年吧，我们走了。”陈卓招呼着同伴离开。

    “大卓，别忘了他的名单，我们是不是该抓一个试试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