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幻影町的执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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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边这位被称为钢琴师的杀,是黑衣组织里代号为“东方快车”的新成员,数次在警方的追捕里全身而退——他,其实是一名cia的探员。

    工藤新一总算是知道他为什么一直上面有人而且每次都能完美越狱了。

    右边这位是旧日法庭的首领,差点炸掉整个东京的恐怖分子,虽然一度被抓获但是又被悄无声息地放了出来——他,其实是一名fbi的探员。

    工藤新一总算是知道他为什么明明是少爷出身却一身专业格斗技巧了。

    那边俩人开始驴唇不对马嘴地争执:

    “你别过来!我跟你这里是师父大人的事务所,如果你在这里开枪我就马上把你打不是,马上报警!”

    “你还有脸?是谁失踪了五年到现在都没个音信,我还以为你早就死了,但现在无所谓了,你还是给我去死吧!”

    “怎、怎么这样!我打有记忆开始就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为什么要杀我?师父我可以打他吗?”

    “哈?遵纪守法?就你?”钢琴师的表情已经可以的上狰狞了,“要让我数数你加入他们之后被迫干了多少缺德事吗?”

    助一边记着工藤新一不能在侦探事务所里打架,一边后退着:“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而且我失忆了你问我也没用啊!难道我失忆之前把你甩了?!”

    这话一出,钢琴师沉默了。

    几秒钟后,钢琴师缓缓转向了已经倒了一杯茶正在桌子那边悠闲看书的工藤新一,问:“他失忆了?”

    侦探修长的指搭在茶杯耳朵上,他抬起头来的时候阳光刚刚转过事务所的一角,从黑色发丝里透出来的光温暖又安逸,夏洛克平井的身影也沉稳而平静:“你们终于吵完了?”

    抓着助衣领的钢琴师缓慢地松开,拿着扫帚的助僵硬地往门外看去,柚子、森村先生、房东太太和楼下猫咖的服务生四个脑袋排成一列在门口听他们吵架,看起来已经听了有段时间了。

    钢琴师咳嗽了一声整理了自己的西装,假装刚刚才来把之前的事情忘掉,他走出门重新转了个圈,又回来,对工藤新一:

    “夏洛克,好久不见!”

    助啪的一声就把门关上了,把钢琴师关在了门外。

    钢琴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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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助失忆的时候,钢琴师本来是不信的,但是看到昔日同窗一副正直善良勤劳勇敢的模样,他不得不承认就算是电疗三年也做不到这个效果,唯一的解释就是失忆。

    “那他现在是”钢琴师问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回答:“就是你看到的这样,因为失忆暂时放在我这里监管,心理年龄2岁,他家里人也不想来见他,你要是真的跟他很熟就把人领走吧。”

    钢琴师脱口而出:“谁跟他熟了?!”

    工藤新一语气冷淡:“我看你跟他确实挺熟的,五年没见了还能一眼认出来。”

    坐在旁边的桌子上高高在上而且拿着扫帚的助高傲地看侦探跟钢琴师话,就差一句他才是师父大人最喜欢的徒弟,而钢琴师和侦探都默契地无视了他。

    于是工藤新一整理了一下重开之前赤井秀一跟他过的话,包括这两个人的恩恩怨怨,想到那时候他闯进秘密基地裹得严严实实的两个人他就想笑,但凡当时他看一眼这两个人脸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样,他又不是他们只看半张脸就能认出人来的幼驯染。

    侦探双交握,往椅子的靠背上倒过去,:“据我所知,他五年前就失忆了,现在只不过是再失忆一次。虽然我不清楚他是什么人,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在三个星期之前他还是旧日法庭的首领。”

    钢琴师:“那个组织的首领不是你吗?”

    助也点头:“是啊是啊师父,你不才是那个组织的首领吗?”

    组织首领个鬼啊。

    “我真的不是。”

    “但我见过的人都你是,而且我还存了被政府删掉的宝贵视频,我看到你演讲了!”

    “视频是我让人删的!那次纯粹是为了引出炸游乐园的混蛋演戏啊!”

    工藤新一知道钢琴师这个人不算什么好人,就凭他认识这个人这么久都没怀疑过钢琴师的职业杀身份一样,反正身为cia而且是个杀他该杀的人一点都不含糊;

    但同样的,钢琴师也算是个有底线的人,上次没杀风见裕也被他糊弄过去了,但仔细一数钢琴师的履历,他确实没暗杀过警察和普通人。

    当然,这不是这人有什么值得洗白的地方,只是为了证明钢琴师听有人要炸米花游乐园的时候摆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他的愤怒大概是真的。

    钢琴师一拍桌子:“哪个混蛋要炸游乐园,里面还有多少社畜打工人,不知道资本家没了员工就干不下去了吗?告诉我,我现在就去把他宰了!”

    工藤新一指向了助:“就是他失忆之前的属下。”

    钢琴师迅速删除了自己的记忆,连刚才过的话一起扔进垃圾桶,:“刚才我们到哪了,他五年前还失忆过?”

    “对,但具体情况我就不清楚了。你可以找他原本的工作单位问问。”工藤新一回答。

    此话一出,钢琴师忽然沉默了一下,问工藤新一:“你知道他原本是”

    工藤新一:“我不知道。”

    但钢琴师执着而长久地盯着工藤新一看,露出了复杂的神情,他:“原来如此,你早就知道他是所以才把他带回来的”

    不不不你都在什么啊!

    不要出一些让侦探引以为豪的推理能力都失效的完全无根无据天马行空的话来啊!到底脑补了什么东西至少清楚吧?!

    钢琴师:“我明白了,我也会留在这里的。”

    你明白了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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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伏高明在一个上午拜访侦探社的时候,发现楼下的猫咖多了一位扎着辫子叼着猫草的男人,是新来的服务生,看起来非常讨猫的喜欢,而且好像在哪里见过。

    不过可能是错觉吧,毕竟新店员看到他的时候还热情地打招呼,问他要不要进去坐坐,肯定不是某个应该关在监狱里的犯人。

    ——嗯,毕竟他也不是越狱的,是被特殊段放出来的,当然没有通知。

    猫咖的新服务生当然是刮了胡子整理好头发脸色也没有那么糟糕了的钢琴师,只消一晚上的功夫他就把自己从形容憔悴的孤魂野鬼变得人模狗样。

    “之前一直没时间,现在我们谈谈你在东京做的那件事吧。”诸伏高明坐在侦探事务所的沙发上。

    “”工藤新一缓缓地放下了里的推理,那还是工藤优作的新作,不过眼下推理显然没那么重要了,诸伏高明的出现让他陡然有种被家长问责的错觉。

    不过在伦敦的那些日子也是这样,他已经很久没有被揪着问的时候了。

    他:“诸伏先生好像很确定我做了什么,但实际上我只是去找到罪犯,那个影像上的人也不是我。”

    诸伏高明认真地听他完,然后:“你是成年人,有保护自己的责任,得宠思辱,居安虑危,我不会干涉你的做法。降谷托我来问的是另一件事。”

    工藤新一听到降谷零的时候,那种不好的预感再次加深了。

    诸伏高明果然:“你有看过心理医生吗?”

    工藤新一问:“你指的是?”

    诸伏高明回答:“关于你另一个人格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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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藤新一没有第二人格,也没有任何问题,他只是倒了一杯酒,然后接了个风见裕也的电话。

    这杯酒把沉睡在黄泉的苏格兰的灵魂召唤到了他的身上,那个年轻的卧底警察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自己又是怎么到他身上去的。

    严格来只要工藤新一想,就可以很容易地把苏格兰变成自己的第二人格,这样也可以解释很多他知道组织内幕的原因。

    但是

    死亡是沉重的。他不想把默默无闻的英雄的牺牲,变成一场别有用心遭人怀疑的阴谋。

    这种事他已经受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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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藤新一最终还是被诸伏高明拉去看了医生,医生表示这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年轻人,比起实际年龄来心理年龄要更大,但总体来都在误差允许的范围内。

    “都了那次是喝醉酒的误会,我真的没有什么第二人格所以,诸伏先生还有什么疑问吗?”工藤新一走在医院的走廊里,看着报告单。

    诸伏高明:“被整个东京警视厅追捕的情况下还有心情喝酒,夏洛克。”

    “”工藤新一把报告单收起来,,“那天是我一个朋友的生日,虽然很久没见了,不过想为她庆祝一下。”

    也是另一个朋友的忌日。

    回到侦探事务所,工藤新一想今天应该不会再出什么事了,就准备关门去睡觉。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他看到了放在酒柜上的几瓶酒,包括一直在那里的苏格兰威士忌。

    从未见过、也不算了解的陌生人,只在对抗黑衣组织的过程中用模糊的线索拼出事迹的公安警察,三年前就在卧底活动中牺牲的苏格兰。

    侦探拉上厚重的窗帘,打开了书桌上的灯,用钢笔蘸着黑色的墨水写下几行字,然后拿起最漂亮的杯子,倒了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