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栖于天空的白鸟
就在他们面面相觑的时候,穿着红色礼服裙子的女鬼开始幽幽地念台词:“你们不是想知道二十多年前发生了什么吗?那是一个暴风雨的晚上”
他的声音沙哑而富有韵味,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开始听。
就在这个时候,扮演女鬼的助忽然顿了一下,他缓慢的拿出一瓶可乐喝了口,然后打开了打印的台词:“你们等等,我忘词了。”
而且打游戏太久没喝水嗓子有点干。
其他人:“”
还是江户川柯南先反应过来了:“你是那个传中失踪好几年刚回来的花见有我!”花见有我上船之后就不见踪影,任谁都找不到,但是因为根本没去过大厅也跟其他人没有见过面就被排除了。
但是女鬼郑重地回答:“你认错了,我叫森村华生!”
这下大家都听出来了,是个男性的声音。吓到筛糠的保镖也站起来了,惊魂未定的花见姐也整理了自己的头发,喊错妹妹名字的那位正在低头看秘书。
秘书推了推眼镜,诚恳地对花见大哥:“其实那条裙子是我的。”
在场唯一还没缓过来的中年男人:“你不是你们”
花见姐左看看右看看,终于彻底明白过来:“所以你藏着那件衣服全都是为了他!”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黑羽快斗赶到了。
半个时后,晚上七点钟。
重新聚集在大厅里的众人对完了刚才发生的事件,除了助穿着一身耀眼的红裙子在跟戴着一顶巨大魔法帽的钢琴师连接了原本是展览会用的大屏幕打任天堂明星大乱斗之外,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
黑羽快斗拿胳膊肘戳了戳冲田总司,完全没发现这其实只是认识的人白了一个度:“他们在那打多久了?”
还在回忆稿子应该怎么背的冲田总司回过神来,:“他们?我找到他们的时候那俩人就是在打游戏。”
黑羽快斗:“”
但这里不是严肃的场合吗?大家不是在讲案件吗?为什么他们两个把游戏的音响一关连上耳就可以打得那么起劲啊!
另一边的钢琴师正在快乐地打游戏,完全没有发现他把东西给错了人。
冲田总司和黑羽快斗坐在两边,黑羽快斗怀里还抱着一个豆丁江户川柯南,目暮警官看着“东京侦探工藤新一”和“长野侦探夏洛克平井”两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差点没把人认出来,还有点恍惚。
“工藤老弟啊。”目暮警官,“你怎么换了身衣服?”
他看向了冲田总司,假扮工藤新一的冲田总司困扰地摸了摸自己还湿着的头发,:“刚才这位花见有我先生穿上裙子之后踩到了裙角一路滚下楼差点摔飞出去,为了救他我被撞进了水池里。他头上的血就是这么来的。”
虽然他是能闪开,但要是助掉进去的话裙子也就湿了,最终他决定牺牲一下演完这场侦探的戏,最好能让他安全地回到陆地上交付任务。
而且那个叫钢琴师的男人为什么会真的带着垫胸的东西,你这样不是很奇怪吗?正常人会带这个出门吗?!
目暮警官又看向另一边的黑羽快斗,疑惑地问:“平井君啊,你怎么也换了身衣服?”
假扮夏洛克平井的黑羽快斗镇定地:“刚才为了调查救生艇的情况把衣服弄湿了,现在换了一身。我们找到了勾在甲板下面的套,上面有部分有毒物质的残留,基本上可以确定是凶留下的。”
他晃了晃里的证物袋——是江户川柯南给的——然后把套递给了旁边的高木警官。
目暮警官又看向柯南:“柯南啊”
江户川柯南立刻:“我没有换衣服!”
目暮警官:“我要的不是这个,兰和园子姐找你很久了,所以你为什么还在这里啊?”
江户川柯南:“”
完了,兰和园子是不是已经满船找他很久了!虽然他没忘但是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啊!
幸好大家没有太过在意这个问题,在江户川柯南紧急给毛利兰打电话解释的时候,那边的几个人已经开始了总结。
目暮警官:“首先,你们三个都有动,也都有嫌疑。另外还有那边的花见有我,虽然他情况不明但目前看来没有作案的可能。”
“然后”
“就目前掌握的信息,准备了衣服和拿走药物的是秘书先生,包庇了秘书的是他的长子,另外花见老爷子房间里的水中检测出了大量的安眠药成分。”
冲田总司补充:“能换走花见老爷子药瓶的只有一个人,保镖提供了情报,花见先生曾经差点拿错了衣服,他来的时候穿着跟父亲一样的外套,后来觉得不合适才去换了一件。”
毛利五郎自信地:“所以凶一定就是这位痛恨父亲把他赶出公司的花见先生!因为他得知了秘书的计划,所以就准备亲自穿上裙子”
花见家的长子张了张嘴,没能出话来,还是秘书幽幽地:“那件衣服他穿不上。”
为什么要难为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穿这种东西?
毛利五郎:“发现衣服穿不上以后,他就决定利用这件衣服做别的文章!因此他盯上了这个会,自己准备了毒药,就是为了在事发的时候把事情嫁祸在秘书身上!”
这次是高木警官开口了:“这样不是会让他变得更有嫌疑吗?”
自信的名侦探毛利五郎继续推理:“而就在这个时候,有另一个人制造的系统故障发生了!花见先生趁这个会刺死了父亲,然后”
这时候江户川柯南戳了戳黑羽快斗,把打出来的字给他看,黑羽快斗快速看完了新的剧本,顺把之前的开关递给了江户川柯南。
“这是什么?”江户川柯南问。
黑羽快斗回答:“有不知道谁塞给我的,好像是认错人了,恐怕是那个假冒你的人本来应该拿到的东西。”
他凑到江户川柯南的耳边,声:“不定是炸弹的起爆开关?”
江户川柯南猛地闪开:“喂喂,别开这种玩笑啊!”
此时,钢琴师还在戴着巨大的帽子打游戏,没有发现他把东西给错了人。
但黑羽快斗已经站起来,咳了两声,打断了毛利五郎的激情发言。他:“毛利前辈,你的推测确实很有趣,但有一点你忘了——无论凶器是什么,它都需要一个容器来让使用者避免接触到有毒物质,受害者身上有个深达56的创口,如果他是犯人的话,凶器之前被放到哪了呢?”
而且,这应该是个非常容易被拿出来的地方。
之前警察也搜索过了,没有在任何人身上找到凶器。他们也没有扔掉这件东西的可能,大厅里更是没有找到。
高木警官困扰地抓抓头发:“那凶到底是谁呢”
冲田总司收起,自信地:“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黑羽快斗和江户川柯南嘀咕完,也笑着:“看来我还没有比你晚一步。”
江户川柯南:两个冒牌侦探在这里较什么劲啊!
黑羽快斗打了个响指:“其实凶器就在现场,铃木先生不是介绍过了吗?遇到某种试剂就会融化的材料,反过来也是一样的。很显然,其实犯人已经掌握了准确的时间,所以才会在外面就把凶器拿出来,而套扔进了海里,只是他运气不好,套被勾在了救生艇的上方。”
冲田总司自信接话:“值得一提的是案发当时本来不应该在场的花见姐却出现了,原本应该在场的花见先生反而是后来的。从操作性上来,你确实是唯一一个可能造成系统故障让老爷子昏厥的人。另外,我们调查了你的资料,发现你在花见财团的安全部门里也有职位,与这次的技术部门对接也是你的工作,恐怕是花见老爷子不让你把自己在集团工作的事公布出去吧。”
黑羽快斗看到“工藤新一”又完一段,不甘心地插话:“有条线索很有意思,穿着红衣服的女人追着某个人到了ant-x系统的控制室,然后又跑掉了,也就是当时秘书先生其实已经见到造成系统故障的人了,但是他没有。”
冲田总司也开始抢跑:“更巧的是,花见老先生的长子拿到了那条裙子。也就是——制造系统故障的就是长男花见先生。你不知道那件衣服的主人是秘书先生,反而误认为这是花见姐的计划,你打算包庇她这点反而暴露了你。”
黑羽快斗拿出了新的段:“至于这位秘书先生的真正动嘛”
他低头看了一眼助本来拿着的那张纸,干脆递给了目暮警官。
秘书再次推了推眼镜,对花见姐:“其实是这样的,我不是老爷的私生子,是夫人的私生子。这也是二十多年前她死的真正原因。”
花见姐:“”
弄错了,原来不是她爸的私生子,是她妈的。
听到这里毛利五郎谨慎思考,理智推理,得出结论:“既然这么,凶其实就是这位花见先生了。”
冲田总司摇头:“不,花见先生恰恰是最没有嫌疑的那个。因为他在系统上动脚的事另外两个人都已经知道了,可以轻易嫁祸给他——花见姐的同事过她几天前就有点不安,系统出了一些问题,但后来又恢复了,只是看错了;秘书先生则是亲眼看到你进入主控室范围,只是没有确定而已。一旦系统出故障,他立刻就会明白是花见先生做出的事。”
高木警官疑惑地把本子又翻过了一页:“这也不能排除他的嫌疑啊。”
毛利五郎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如果他打算在那个时候下的话,就不会把裙子留下来,还被警察当成证据了!他是打算之后动的!”
听到这里,花见先生终于忍不住:“我本来是想停止计划的,当时我匆匆忙忙把裙子放回去,但是发现系统被人更改过了,我没法停止那个程序等到事情发生的时候,我再去已经晚了。”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看向了周围的几个人,:“无论杀死父亲的是谁,这次的责任都在我,所以我会放弃所有的继承权。我曾经以为父亲对我们毫无关心,但现在我发现我错了”
江户川柯南趴在桌子上问:“发现其实花见老先生只是想磨练你们?”
结果花见先生愤怒地摔了,他歇斯底里地大喊:“他是真的一点活路都不想给我们留!他遗嘱早就定好了,所有的遗产都留给同一个人!那我这么多年来是为了什么?我不得不自己出去打拼,才稍微有了点成绩他就并购我的公司,让我隐姓埋名给他工作,二十年,二十年!二十年来他把我当成什么了?!你啊!父亲,父亲,我已经受够了,你为了一个死人要把我们逼到这个地步!”
在兄长发泄怒火的时候,花见姐保持了沉默,过了一会儿,她才:“你知道我不在乎他的钱,我只是恨他杀死了母亲,所以我准备了安眠药,然后截断了你的权限,能做到这一点的也只有我。”
秘书忽然开口:“我能句话吗?”
他看到周围的人都安静下来,才对花见先生:“老爷已经立好遗嘱了,他所持有的财团股份还有固定资产都是留给你的。”
花见先生愣了一会儿,忽然大笑起来。
“你在开玩笑的吧?他不是一直都在着那家伙的事吗?!他不是找了他二十年只为把最重要的东西留给他吗?”他指着还在打游戏的花见有我。
助茫然地抬起头来,钢琴师智地一套连打拿下了这局。
助:“啊啊?哦,他把我母亲的遗物交给我,已经给我了啊。”
花见先生看着侄子那张酷似母亲的脸,忽然不知道应该点什么。
黑羽快斗问了一句:“你母亲的遗物?”
助点头:“是啊,我刚上船的时候跟他见面,他已经给我了。”
冲田总司终于在精灵的指引下把话题拉回到了正轨:“那么情况就已经很明了了,凶只有可能是一个人。”
江户川柯南眼镜的反光里映照出一张跟自己极为相似的脸他在想,站在怪盗基德假扮的工藤新一背后的人到底是谁?不、那家伙不像是怪盗基德,有易容能力的也不止怪盗基德一个人。
这个人掌握的情报渠道要比江户川柯南多出许多,明明实际调查方面落后了,却依旧能得出同样的结论。
有这样能力的侦探到底是谁?是他认识的人吗?
江户川柯南看到黑羽快斗在走神,不满地拿晃着的脚踢了踢他的腿。
黑羽快斗就接话:“所以凶只有可能是花见姐。”
站在那边的花见姐笑了笑,她干脆地耸耸肩,靠在门口,点了一根烟。她:“虽然我可以承认我的罪行——但有件事我很好奇,你们的证据呢,两位侦探先生?”
扮演着工藤新一的冲田总司尽职尽责地做了同声传话:“不急,让我们来分析一下整个案件吧。大概在半个月前,得知自己侄子要回来的花见姐调查了侄子的情报,但是意外发现了秘书先生是私生子以及花见先生立遗嘱的事情。
“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她跟花见先生吵了一架,两个人并没有达成共识。花见姐准备了安眠药和毒药,但是她同时做了两准备,那就是在花见先生动的时候下。她的动是不满意花见董事长把财团的继承权交给私生子和侄子。
“而花见先生看到了想要制造事故的秘书,误以为是对父亲怀恨在心又知道遗产问题的妹妹要下,就打算阻止这一切。他跟花见董事长见面,但是父子两个人再次吵架,也是在这个时候他有了杀人的动。
“花见先生利用职务之便在系统上动了脚,但是就在今天他的动作被秘书先生发现,于是误认为那是妹妹的花见先生想要阻止这一切,却已经晚了,因为他准备好的程序已经被花见姐更改。
“另一边,董事长的秘书也因为母亲死亡的事件对董事长怀恨在心,准备了裙子和拿走了治疗心脏病的药物的瓶子,但是你在准备执行计划的时候发现了花见先生的动作,所以放弃了计划,——我能问问你为什么打算在今天动吗?”
秘书先生这时候已经平静地站在那里,他:“没什么,雾都之章其实是二少爷买给她的宝石,而宝石展出的那天就是她的忌日。我只是看不过这点而已。”
江户川柯南本人接过了话,他的声音单纯又稚嫩:“但是花见老爷爷也有可能是想要纪念夫人吧?因为秘书哥哥很清楚才对,多年前的花见夫人其实不是自杀哦,我们在你的行李箱夹层里找到了花见老爷爷的日记。”
“你是想把这个藏起来掩盖真相吧?正是因为发现了这个东西你才决定放弃你的计划。”黑羽快斗从背后掏出了一个旧本子,“根据董事长的日记,当年花见夫人是被仇家杀死的,只是为了安全才伪装成了自杀。”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向他看过来。
没背这段的黑羽快斗把本子塞给了江户川柯南。虽然他是清楚了,但他现在的人设是笨蛋夏洛克,夏洛克怎么会自己推理呢对不对?
“没错,这个是柯南发现的啦!让柯南来吧!”黑羽快斗快乐地。
“夏洛克你”接到本子的江户川柯南紧急组织了语言。
他急急忙忙地翻开某一页,大声:“都、都是老爷爷的日记里写的哦!上面当初他本来想去找吵架的花见奶奶,但是在老家看到了她和一个陌生的男人以及一个孩子啦,那个孩就是秘书哥哥吧!”
学生侦探熟练地扮演着他的孩,又翻了两页继续:“他当时离开了,但是没过多久奶奶就给他寄信现在她的处境非常危险,在花见爷爷赶到之前就死了。她临死之前告诉花见爷爷把她的死伪装成自杀以免连累到其他人,这就是那个”
接下来的话他看向了黑羽快斗。
黑羽快斗表示没问题,这段我背过,他看向了花见姐:“而花见姐当时看到了这一幕,她认为母亲不是自杀,而是被父亲谋杀的,并一直怀恨在心。”
花见姐:“”
她扔掉了里的烟,然后走过去抓住了她大哥的衣领:“他妈的!不是我看见的!是二哥看见的!然后二哥告诉了我!但是你知道吗?当我把这件事告诉大哥的时候大哥什么?反正二哥是个疯子,他什么话都不用信!”
听到这里的钢琴师悄悄竖起了耳朵,但是助往这边看了一眼,:“管他呢,继续打游戏。”
钢琴师声:“那不是你爸吗?”
助沉思片刻,回答:“但我也不记得他啊,听我很的时候他就疯了,后来自己跳海死了,尸体都没捞到。”
花见先生茫然且困惑地:“但是,我知道咱妈不是自杀,因为是我帮忙伪装成自杀的”
花见姐:“”
她放开,她蹲在地上,她开始沉思自己到底还不知道什么东西。
最后她忍无可忍地抬起头来:“妈的!都不人话是不是?!你们好好句话有那么难吗?!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也就不会”
她握紧了拳头,最后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重新点了一根烟,沧桑地:“吧,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江户川柯南缓缓把日记本交给了目暮警官,目暮警官松了口气,心想可算是结束了。
但就在这个时候,另一边的“工藤新一”忽然开口。
他:“有啊,其实秘书先生不是花见夫人的私生子。”
花见姐:“”
她又把烟掐了,先把高木警官叫来给自己拷上铐,然后坐回到椅子上点着了一根烟,:“继续,继续,我洗耳恭听。我倒是要知道这个家族里还有什么见鬼的我不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