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小仙女睡姿不雅
尉迟焱将楚潇潇轻轻放至榻上,盖好被子,自己则斜倚在外侧,垂眸看着她,一刻也不想挪开眼。
若丫头所是真,自己明日就要进宫住的话,那岂不是要有些时日见不到丫头了?
念及于此,尉迟焱更是不想挪开眼了,干脆侧卧一旁,以支头,仔仔细细观察起这纤细的丫头来:
其实,丫头算不上美艳之人,顶多是长相清丽、眉清目秀而已。甚至因为脸颊偏瘦,而显得鼻头有些大、下巴有些尖。
眉毛不似别的女子那般精心描摹的柳叶弯眉,而是完全未加修饰的英气眉型。
长睫浓密,此时因闭眼安睡,敛起了白日里那股灵动明媚之意。可唯有尉迟焱自己知道,这双眼睁开时,尤其是盯着你看时,是能叫人多沉溺
除了眼睛外,最吸引人的,就属这两片不点而朱的饱满樱唇了。可此时这红唇却不似白日里那般水润,可能因为睡得太晚,淡淡唇纹有些略显干涩
尉迟焱薄唇微抿,下意识地用舌尖润了润自己也有些发干的唇
目光再往下移去,是那柔弱不堪的纤细脖颈。此时因为躺着的姿势,领口略微松散,隐隐露出了平时丝毫不外露的起伏锁骨,肤色竟比脖颈和脸还要白上几分。
呵,原以为丫头只算白净,却不曾想,身上那未经风吹日晒的皮肤,竟如玉般
尉迟焱眸光一暗,慌忙移开视线。
伸拉了锦被盖上丫头身体,努力只将注意力集中在丫头的头部
可很快,他就发现自己努力作废。
因为熟睡中的丫头,一会儿一个挥、胳膊重重砸上他的脸;一会儿一个翻身、细腿压上他的腰;一会儿又咕哝着什么“男神”、“坐着”、“夜寒”之类的梦话,挤得他差点掉下床。
尉迟焱不由哭笑不得:
难道你们仙女,睡姿都如此不雅的吗?
直到尉迟焱被楚潇潇如老藤缠树般紧紧缠住时,才终于忍无可忍,不能再放任她如此挑战自己
于是将她轻轻推开,裹上锦被,从背后拥她入怀,紧紧箍住,这才消停下来。
尉迟
焱将下巴抵在她头顶,嘴角带笑,一夜好眠。
第二日日上三竿时,李管家又被两件事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一是楚潇潇又不见了!就连卧房也没人!
二是王爷怎么还未起床?!到底叫还是不叫?
话他们作息一向极其规律的焱王爷,今日这是怎么了?
李管家忍不住逮着齐武一顿询问。
可齐武表示我今早没见王爷来练剑也很是奇怪啊!我也没见过王爷还有睡到日上三竿的时候呢!
两人遂一阵大眼瞪眼。
只有隐身树上等待换班的两名暗卫,对视一眼捂嘴偷笑:
昨晚对人姑娘下了,后半夜又从后门追到人房中一通胡闹,可不今日都下不了床了?
犹豫再三,李管家还是决定去敲敲王爷的门。
“王爷,王爷?”李管家贴着门口,叫得心翼翼。
屋内熟睡的二人突然惊醒。
先是尉迟焱看着怀中人一愣,随后嘴角开心扬起,满眼敛不住的笑意。
楚潇潇动了动,感觉似乎有些不对,睡眼惺忪地回头一看
男神!!!刚要惊叫出声,就被尉迟焱一把捂住口鼻,同时指了指门口方向。
楚潇潇瞬间清醒,顶着一头乱发急忙点头。
尉迟焱松开,朝门口缓声道:
“本王疲累,再多休息一会儿。”
“是,王爷。”李管家放心退下,转身去找楚潇潇那个死丫头了。
“王王爷,我怎会怎会”楚潇潇一脸震惊看看尉迟焱又看看自己,表情一时难以形容。
“呵,本王还想问问你,原来你们仙女,也会梦游的吗?”
尉迟焱一双桃花凤目斜斜挑着笑意,与平时温润淡雅的形象颇有些不同,甚至有些像书中所那般带了勾子
楚潇潇不由有些呆了当然一半也是因为,自己尴尬到不知怎么回答
“算了,不逗你了,你这丫头昨日自自话地睡着,许是将本王的床当成你的床了,迷迷糊糊就爬了上来,本王就没忍心将你踢下去。”
尉迟焱得一本正经。只是那看向她的带笑目光,总感觉隐隐有些不同于以往的坏。
楚潇潇本还有些狐疑,但一想总不可能是男神
抱自己上去的?毕竟在书里他只有被夜寒抱上床的份儿,所以自己可能真的丢人丢到家了
“后你睡姿不雅,本王为免被你所伤,只好用锦被将你束缚。”尉迟焱又淡淡补充。
显然对自己睡姿极其了解的楚潇潇:
感谢被子的束缚!才没让我出更大的丑!
虽恨不得原地爆炸,但楚潇潇还是端稳了“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你们”的心态,稳稳当当地从尉迟焱腿上爬了过去,下地穿鞋,准备开门回自己卧房。
“嗯?丫头?”尉迟焱看楚潇潇径直走向正门,不由出声提醒。
虽然他亦有些期待,丫头从正门出去后,府内下人就会自动将她看做“王爷的女人”但毕竟,他不知丫头心中会作何想
楚潇潇反应片刻,终于明白,遂做了个“ok放心”的势,蹑蹑脚从耳房后门出去了。
出去后,还在门口一阵张望,确定没人,才迅速闪身进了自己房间。
那感觉,活像她刚刚是在和人偷情似的
待楚潇潇收拾利索出来后,尉迟焱已让李管家传了早膳——比之以往丰盛一倍。
李管家看见楚潇潇赶来,本想一顿问责,可王爷却先开了口:
“算了,试菜吧。”
李管家不由想起昨晚下人们议论纷纷的“楚丫头是太后的人”,于是只好作罢。
又是一顿丰盛大餐。楚潇潇吃得心满意足。
用完膳,尉迟焱刚要喊丫头到书房练字,太后派人传口谕来了。
果然是要他进宫住。
呵,没想到丫头这消息还挺可靠。
他以前也偶尔进宫住,太后的慈宁宫里有一处专门为他而设的偏殿,所以他每次只抬脚上车即可,反正这府中亦无牵挂。
可今日,他却起了犹豫、有了牵挂:
他若走了,丫头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