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 42 章
最后他们成功地坐到了桌子旁。
除了一开始的点头,赤司十分安静,安静地吃着羊羹,在阳光的散射下就像一幅美少年图画。
安静地连赤也也不自觉地缩了声音。
“请问需要点点什么?”
“一份抹茶黑豆戚风蛋糕和豆沙水果凉粉套餐。”
“只吃甜点?我要一份那不勒斯意面吧。”
“粘稠蛋液猪排盖饭!”
平等院资言的甜点先来了,吃了口戚风蛋糕,眼睛瞬间就亮了,真好吃啊,他居然不知道京都有一家这么好吃的店,肯定是刚开的。
有心和赤司交谈上,平等院资言开口对降谷零和赤也道:“等餐也无聊,我们来玩游戏吧,我问你们一个推理题。”
听见对面那个金发少年的推理题,赤司不禁诧异地抬起头,这个题目分明是他那天在晚会上现编的。难道他也在晚会上,没道理这么显眼的人他没印象啊?
降谷零刚刚陷入思考,赤司就出了答案。
“答对了,你都不用思考的吗?”平等院资言惊讶地弯起眉眼。
降谷零也惊讶地抬头看向赤司,这太快了。
两边都有心跟对方交谈,话匣子很快就打开了。
平等院资言?原来是平等院家的人。赤司征十郎记在心里,因为以平等院家为代表的古老宗族跟他们这些商人完全不是一个交际圈,没想到出来吃个饭碰巧就遇到了。
更巧的是,他们俩都正好拿到了二连霸,只不过一个是篮球一个是球。
“篮球?哪个学校啊?”平等院资言好奇地问道。
“帝光。”
“帝光中学?那不是在东京吗?”降谷零道。
“我在东京读书,暑假才回的京都。”
“我们在横滨,那我们很近啊。”
“帝光是不是也是篮球名门啊?”切原赤也眨眨眼,“球技大赛后那段时间经常有篮球社的来找我,邀请我加入,要打败帝光拿到全国冠军什么的。”
“篮球社还挖过墙角?你怎么没过?”平等院资言惊讶地睁大眼。
“因为我直接了当地拒绝了啊。”切原赤也挺了挺胸膛,“我是不会离开球的!”
“我记得那段时间你打不了球吧?”
“就算暂时打不了,只要我努力的话肯定终有一天也能拿起球拍!”切原赤也道。
“切原君很喜欢球啊。”赤司弯起嘴角,“跟我认识的一个朋友很像呢。”
众人边吃边聊,有了球类运动这个共同话题,又有两个会找话题的人,大家聊得非常开心。
当降谷零问起赤司是不是也很喜欢看推理的时候,赤司开口道:“其实刚刚那道题是我自己出的,所以听到平等院君出来还感觉非常惊讶。那是我在上周的大阪清秀慈善晚会上的,平等院君当时也去了吗?”
这么一想,赤司发现平等院资言给他的感觉和当时的浅田耀平非常像。
降谷零算起时间,那正是资言跑出去的那三天,那三天他跑去参加了一个上流派对?降谷零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资言不是那样的人。
“谁知道呢。”平等院资言眨眨眼暧昧不明地道。
显然这件事是不能从他的口中得到答案了,但他却把两个人的好奇心都钓了起来。
私下调查一下吧,降谷零和赤司同时想道。
四人聊着天,时间渐渐过去,鹿枫堂内的客人逐渐减少。平等院资言发现鹿枫堂可以定制餐点,当即求着厨师给了做了个甜点大礼包。
而降谷零也品尝了一下鹿枫堂的招牌——拉花咖啡。
不久后,赤司征十郎接了一个电话,挂断后歉意地跟众人道别。
“回东京去找你玩。”平等院资言笑容灿烂地挥挥。
又在京都闲逛了两天,平等院资言收到平等院凤凰打来的电话。
“我堂哥回来了,要去吗?”
“那个国家青年队no的堂哥吗!”切原赤也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脑袋摇得跟狗似的,“要去!要去!”
“零哥吗?”
“我也很好奇,我也是打球的。”
于是平等院资言带着他们俩在球馆见到了平等院凤凰。
“堂哥!”平等院资言直接扑了上去,抱着他蹭了蹭。
平等院凤凰习以为常地摸了摸他的脑袋,周遭的气息柔和了下来。
“怎么这个时间回来啦?”平等院资言问道。
“今年是最有希望出组赛的一届,新年我就不回来了。”平等院凤凰完看向他身后的两人,“他们是谁?”
“这个是我的学弟兼队友,这个是我认的哥哥。”平等院资言介绍道。
“哥哥?”平等院凤凰的视线越过切原赤也直接看向了降谷零。
感觉自己被敌视了的降谷零,主动走上前伸出:“你好,我叫降谷零。”
“平等院凤凰。”平等院凤凰语气冷淡地道。
平等院资言拽了下平等院凤凰,声道:“你还记得送我去医院的诸伏景光吗,他是景光哥的朋友,他们俩帮了我很多。”
“所以你也认那个诸伏当哥哥了?”
看见资言点头,平等院凤凰直接伸把他的同款金发揉得稀乱。
“你有哥了还乱认什么哥?”
“哥,我知道错了,住!”平等院资言赶紧护住脑袋,赶忙躲到降谷零身后。
既然约在球馆自然是跟资言打球,但现在看着降谷零他怎么看都不顺眼。
“会打球吗?来一场?”平等院资言道。
“好啊。”
平等院资言还没来得及制止,降谷零就答应了下来。
“零哥,你答应什么啊。”平等院资言赶紧拽住降谷零,“跟他打真的会死人的!”
最后他还是没拦住平等院凤凰和降谷零,看着两个人站上了球场。
“哥,你收敛点!别打到人了!”平等院资言紧张地喊道。
由于平等院资言的不断预警,降谷零和切原赤也都做了心理准备,但当平等院凤凰一球把铁丝轰塌了,两个人都愣住了。
这要是打到身上真的会死人吧?降谷零这时候才明白资言的意思,原来一点也没有夸张。
国家队的no是这种实力吗!他差的好远!必须得更加努力了!切原赤也暗下决心,从今天起他就要戒掉电玩和学习专心打球!
降谷零惨败了,不过他也很看得开。上场前他就知道自己肯定会输,只是出于球爱好者的兴趣想要体会一下青年国家队的no有多强而已。
不愧是国家队啊。
“来跟我打一场吧。”平等院资言主动走上场。
平等院凤凰有些惊讶地挑了下眉头,以前都是他叫资言上场,现在居然主动要求比赛了。
看来立海大的确改变了他很多。
“好啊。”平等院凤凰捏着中的球笑着咧开嘴。
平等院凤凰的球风非常有侵略性,很容易让人招架不住。
这么久没见了,他的球技又变强了许多,之前对他的那套印象已经不起作用了。
即使资言想要使用“万花筒”也找不到会,光是重新适应堂哥的变化他就花费了半局时间。
“你不是开发了新绝招吗
,那个让人碰不到球的。”平等院凤凰边打球边道。
“你看了比赛?”平等院资言讶异地睁大眼睛,他训练那么忙居然看了国中生的比赛。
“休息的时候偶尔看两眼罢了。”平等院凤凰道,“我要看你的新招。”
“这局不行,下局!”平等院资言一边着一边费力把球打了回去,老哥的球又快又沉,非常难接。
最后,平等院资言还是艰难地从平等院凤凰那里抢到了一分。
“再来。”
“让我休息下。”平等院资言指着一旁跃跃欲试地切原赤也道,“你先跟他打一局吧。”
平等院凤凰看了眼切原赤也,无所谓地点了点头,反正都是带新,多带一个也是带。
虽然知道自己肯定会输,切原赤也还是义无反顾地就上了,也许呢,不定他就赢了呢?
最后,平等院凤凰削了他一个“6-0”。
“太弱了。”平等院凤凰面无表情地道。
已经被虐惯了的切原赤也一点也不难过,反而斗志高昂地指着平等院凤凰道:“我跟你差了五岁,等我的时候我一定比你强!”
平等院凤凰挑了下眉头,倒是很欣赏他这不服输的性格:“好啊,我期待着。”
平等院凤凰可以肯定等他们升上高中一定能够进u-,就是可惜那时候他已经毕业了。
“休息完了吗?再来。”平等院凤凰对资言道。
正在和降谷零聊天的资言只好拿起球拍再次走上球场。
这次他从头开始给平等院凤凰编织了一个梦,当平等院凤凰发现自己和球跑向了不同的方向时,他知道资言的绝招发动了。
虽然通过视频研究过好几遍,但是真的自己中招后又是不同的感受。想要控制自己的身体,但是肌肉记忆总是让身体比脑子更快地行动了。
一时之间就连续丢了好几个球。
深呼一口气,平等院凤凰定定地看着资言中的球,干脆地放低了目标,别管打得怎么样只要能把球打回去就好。
突然,切原赤也和降谷零看见平等院凤凰的身后出现了一艘发着紫光的海盗船。
“我眼花了?”
“我也看见了。”
平等院凤凰跳上了海盗船,完美地将球打了回去。
接到球的平等院资言发现球的力道又重了好几倍,拿着球拍的没有拿住,球拍被球带着脱了。
最后平等院凤凰还是无可争议地赢得了比赛。
“我把你的异次元逼出来了。”平等院资言咧开嘴露出得意的笑容。
“哈哈哈哈”平等院凤凰大笑起来,“看来你转学转对了。”
“再来一场?”
“那个,我们要关门了?还有谁能把物品损坏费付一下?”工作人员弱弱地开口道。
高昂的兴致戛然而止,只能明天再战。平等院凤凰付了赔偿,四人走出球馆。
月亮早就在空中高高挂起,清冷地让人忍不住抱臂取暖。
“你不住家里?”平等院凤凰诧异地道。
“不住。”平等院资言摇摇头,“爷爷想让我继承寺庙呢,我绝对不能住回去。”
“那的确不能回去。”平等院凤凰认同地点点头,随即又想到,他们俩都不继承,爸爸和叔叔也没兴趣,好像寺庙真的没有人能够继承。
之后一个星期,他们住在了球馆,练习一个打回十三个球。
“这可能吗?”平等院资言发出了质疑。
“这有什么意义?”降谷零不解,球比赛就打一个球而已。
“真的打过来吗?”切原赤也迟疑。
“
我就是这么练的。”最后平等院资言一句话服了他们。
常规发球的发球间隔不够,平等院凤凰就让资言发球,自己给他们演示。
平等院资言一刻不停地打完了十三个球,然后看见平等院凤凰仿佛长了十三只,整个人快的都出了残影,将所有的球打了回去。
“哇。”平等院资言发出惊叹声。
“该你们了。”平等院凤凰道。
于是,他们三个开始了痛苦的击球训练,要是打不回球那球砸在身上可疼了。
每天晚上回去他们身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零哥,为什么你也要跟我们一起练?”
“很有趣,而且感觉学了以后可以当武器用。”降谷零诚实地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几天欣赏了平等院凤凰的球后,降谷零觉得可以利用自己的优势,把球锻炼成一项武器。不定以后拿不了枪的时候就可以用到。
一个星期的时间显然不能掌握同时打回十三个球,但是平等院资言成功同时打回了六个球!
只能打回四个的切原赤也心有不甘。
平等院凤凰只打算在京都待一周就回训练营,最后一天和资言打了场球赛。
“这次我会使出全力,努力打败我吧。”平等院凤凰道。
平等院资言感觉到了比最初还要强的压迫感,好像有一个暴君用毫无感情的眼神扫视着他,将他压地喘不过气来。
原来他跟堂哥的差距这么大吗/
平等院资言清楚地记得自己丢掉的每一个球,不甘的情绪第一次在内心滋生,他想要从平等院凤凰那里抢到一个球,哪怕只有一个!
一声哨响,他们俩的比赛结束了。
平等院凤凰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
望着资言的眼神,平等院凤凰露出满意的笑容:“记住现在的情绪,我等着你站到我面前来。”
“原来平时他只拿了七成的实力陪我玩。”平等院资言低落地道。
“那可是日本十八岁以下球选第一人啊,如果没有那么强,日本球就完蛋了。”这次换切原赤也安慰他,“不过原来前辈也会沮丧啊,之前就算输球我也没看见前辈沮丧的样子。”
“大概是因为觉得不甘心吧。”平等院资言伸揉了揉切原赤也的脑袋,“跟你待久了,我也变得不服输了呢。”
没有在京都待满整个暑假,平等院凤凰走后,隔天平等院资言三人就坐上了返回横滨的新干线。
一直没找到织田作之助的平等院资言回到家又尝试地叫了两声,突然飘起的白纸让他松了口气,还好,没丢。
[我找不到你们,就自己先回来了。]
“我们一起去找太宰先生吧?”平等院资言道。
而另一边,降谷零回到东京后也没有停止球训练,耗费了半年时间终于成功同时打回了十三个球就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