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两个野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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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挽月真的很想针尖对麦芒地将凌子毅怼回去!

    但是她已经看到了这个男人的凉薄,还真的担心他就因为这件事休了她,然后强行带走苏北安和苏南风,那真的就是得不偿失了。

    她立即凑过去:“相公,我为什么要离家出走?再,这里好黑啊,我一个人害怕。”

    凌子毅看着她:“害怕还不回去?”

    “哎,走着!”

    所以他是专门来找她的?

    看样子这男人还不算无药可救,修修补补还能用。

    不过

    她的眉头微微一皱,偏头看向身侧的男人:“相公,北安和南风睡觉的时候没有找我吗?你怎么有时间来找我?”

    苏挽月是打定主意自己偷悄悄出门,让两只找不到她去缠着凌子毅。

    最好搅得他神经衰弱,让他知道她的重要性。

    当然,更重要的是她半夜去挖坟的事情就是人不知鬼不觉了。

    毕竟刨亲娘坟这件事,到哪里都不是一件占理的事情。

    可是事情怎么好像并没有按照她的预期发生?

    凌子毅的嘴角抽了抽,低头看向怀里。

    苏挽月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才发现,他竟然披着披风,而披风下鼓鼓囊囊的。

    伸拉开就发现丫头靠在他怀里淌着口水,肉乎乎的死死地攥着他的衣领,脸上还淌着泪痕。

    苏挽月立即心疼了,伸将苏南风抱到怀里。

    “你怎么回事?大半夜抱着南风出来,感染了风寒怎么办?”

    她着毫不见外地解下凌子毅身上的披风,将苏南风包裹起来。

    “你走的时候不知道她会哭闹吗?”

    怎么会不知道?

    苏南风看上去活泼好动,和谁都很是亲近,可是到了晚上,除了苏挽月谁抱都不行。

    只是光想着要折腾一下凌子毅,倒是忘记苏南风也跟着受委屈了。

    苏挽月低头亲亲苏南风的脸:“乖,娘亲在身边。”

    苏南风似乎感受到了苏挽月的气息,身体拱了拱,靠着苏挽月睡得更沉了。

    凌子毅站在一边看着这一幕,心情很是复杂。

    他幼年失去父亲,凌老夫人对他很是严格,也让他过早地失去了家庭温暖。

    此时他看着苏挽月疼惜苏南风的模样,内心的一处变得很是柔软。

    他翻身上马,俯身舒展长臂就将还没有反应过来的苏挽月抱到马背上。

    “你”

    “不想南风受罪,就老实点!”

    凌子毅低斥了一句,就开始策马扬鞭,但是他将苏挽月和苏南风紧紧的护在怀里,尽可能的减少晚风对她们的侵袭。

    苏挽月忍不住开始思索新的人生规划。

    离开将军府是必须的,但是或许保留必要的联系。

    毕竟有父亲陪伴长大的孩子,人格会更加的健全。

    只是这样,她的离开计划就要重新规划了。

    韩青霜的坟是空的,算是断了苏挽月查询线索,却也让她更加坚定地要得到韩青霜遗物的信念。

    苏文山对此讳莫如深,定然藏着某种隐秘。

    只是时间不到,她不方便去兴师问罪。

    再加上凌子毅被封为冠军侯,朝中不少官员来拜贺,她作为凌子毅的妻子也要陪着凌老夫人见不少的内眷,忙得根本没有时间去顾及这件事。

    眼看三天期限将至,苏挽月开始捣鼓要给苏家点教训了。

    苏家却瞅着2时的限期来了,还是全家总动员。

    苏文山带着苏夫人和苏挽晴一起来给凌子毅道喜,不过礼物中的一个木箱却被送到了苏挽月所在的院子里。

    “这是你娘的遗物。”

    他一脸严肃地看着苏挽月,眼神里满满的对逝者的怀念:“她是一个惊才绝艳的女子,留下的大多是札,你一定要好好珍惜。”

    “之前总觉得你年纪,担心你娘的心血不被珍惜。”

    “现在你长大了,也是时候交给你了。”

    明明是苏家一直压着不给,现在错误反而都是别人了。

    苏挽月笑了:“三天就让爹爹认为我有这么大的变化,也是不容易。”

    她噎了一句也没有理会他们的表情,就伸打开了木匣。

    如果和之前苏挽晴送来的一样,苏挽月就要开始全线报复了。

    可是她看到木箱里的东西,眼神却突然定住了——

    八卦罗盘镜!

    直径六厘米,是上好玉石所制,上刻天干地支、先天八卦、河洛九星,配以二十四节气,背刻八方祖师-四方贵人-五方财神。

    苏挽月伸触摸,温润如玉,拿在里很是契合。

    这是她自用惯的八卦镜,更是祖传之物!

    所以,她这所谓的穿越,是穿到了某一代祖宗的身上?!

    怎么可能有这么巧的事情?

    何况她作为玄门大家的传人,自然明白因果明灭,皆有定数。

    她的视线落在一摞札之上,有点迫不及待地打开,想从中查找一些线索。

    可是她的还没有碰到札,府上的下人急匆匆来报告:“夫人,快去看看吧!少爷打人了!”

    苏挽月心头一急,让李嬷嬷看好韩青霜的遗物,就快步向前厅走去。

    人还没有过去,就听到了孩子的哭闹声。

    苏挽月刚过去,就被一个衣着华贵的妇人怒斥:“野孩子就是野孩子,一点教养都没有,连世子都敢打!”

    “那是大皇子的正妻秦王妃,北安怎么能打秦王世子,要出事了!”

    苏挽晴急急在苏挽月耳边开口:“你快道歉,不然要出大麻烦了!”

    道歉?

    她的孩子都被指着鼻子骂了,还想她道歉?

    荒唐!

    苏挽月上前牵起苏北安的,沉声开口:“北安,你为什么动?”

    “娘亲,他们我和南风是野种,不是爹爹的孩子,我让他们不要胡,他们却开始联打我。”

    “结果他们打不过你,就找大人告状了?真丢人。”

    苏挽月顺着苏北安的话下去,秦王妃脸色立即就变了:“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王妃听不懂吗?那要多读点书了。”

    苏挽月面上笑着,眼神却清凉如水:“孩子怕是不出这么粗俗的话,想必是王妃胡乱嚼舌根子,被孩子听到了吧?”

    含笑的嗓音,却让秦王妃却憋得脸色通红,脖子好似突然被勒住,嗓音都开始发尖。

    “大婚第二天,凌将军就去了边塞,五年没有回京。”

    “你却带着两个孩子回来,那可能是凌将军的孩子吗?”

    “分明就是你偷了野男人,生下两个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