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你一定是内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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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苏挽月敏感,而是凌子毅的眼神太过熟悉。

    之前在医院实习时,每次加派任务前,主任都会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她。

    总会给她一种要被委以大任的感觉。

    事实呢?

    确实很都是很重要的术,但是大部分都是其他人无法保证成功系数,推她出去当挡箭牌的。

    该不是凌子毅也学坏了,要利用她吧?

    那这个男人就没用了!

    她满脑子已经开始上演痛骂渣男,然后跑路的画面了,他却一改画风了,变成了苦情戏?

    “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凌子毅。

    “我?帮你?”

    苏挽月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凌子毅,很是不确定。

    凌子毅重重地点了点头,示意她跟他走。

    “之前我们确实大败鞑子,但是边疆苦寒,不少将士饱受冻疮之苦。”

    “算不得什么大事,可积年累月再加上刀伤,有些人面临不得不截肢的危险。”

    别在这个时代,即使是高度发达的现代文面,截肢的人也是不折不扣的残废,很多事情根本无法自己操作。

    在这个所有一切都以人力为先的朝代,一旦成为残废,那就只剩下被抛弃一条路了。

    她的眉头皱了皱:“你想让我救治他们的冻疮?”

    “冻疮现在还是事,一部分人已经危及生命了。”

    他看着她,眼神很是庄重:“大燕的将士需要你。”

    凌子毅也许不会谈恋爱,却是懂人性的。

    尤其是像苏挽月这样的人,她需要的是被认可。

    现在他如此低声下气地恳求她,让她完全无法拒绝。

    何况医者父母心,她本身就不是一个能面对患者视而不见的人。

    “先带我去看看伤员的情况吧。”

    “将军,她真的可以吗?”

    最开始对凌子毅汇报情况的将士,出言询问。

    苏挽月看了他一眼:“自信点,把吗去掉。”

    “我真的可以。”

    “前面带路,你在这里多耽搁一秒,他们就在里面多痛苦一秒,多绝望一秒。”

    那人还想争辩什么,被她后面一句话堵住了。

    “如果我没有成功治好他们,你再我也来得及。”

    “到时候,你还能集合你们军营的所有人骂我,我还不能还口,岂不是更好?”

    只是那人并不是被她折服,而是完全不想和她多什么了。

    “将军,将士的生命不是游戏,怎么能交给这样的人?”

    “还是恳请陛下,让御医来给兄弟们看看吧。”

    苏挽月这个暴脾气。

    竟然瞧不起她?

    宫中的御医有本事,燕云轩那个药罐子怎么还得靠她医治?

    现在她都肯来了,他们还嫌弃上了。

    他们是看不到凌子毅对她都是客客气气的?

    她不满地看过去,等着看他的反应。

    “八月,相信她。”

    “将军,你怎么能相信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妇人?”

    “她是我的夫人。”

    “夫、夫人?”

    八月傻眼了。

    苏挽月故作严肃地看着他:“八月,你和九月是兄弟?”

    “比起眼力劲,你还真的是没有他高。”

    “相公,你带我去吧。”

    凌子毅没有废话,带着苏挽月往伤病营走去,留下八月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他只收到书信,凌子毅会带着大夫来军营。

    谁能想到是一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娘子?

    关键是,她竟然是将军夫人?

    以后他是不是要被穿鞋了?

    伤兵营。

    苏挽月进去之前,还想着要大显身,让八月瞪大他的眼睛,看清楚她到底多厉害。

    可是她进去之后,人就傻了。

    在医院实习过,她自然是经历多了生死,对于病痛比一般人有更深的了解。

    但是在伤兵营,苏挽月看到一个个身上满是绑着绷带,不断哀嚎的士兵时,心头涌起难言的情绪。

    在京都的众人,一个个为了自己的私欲在争夺,而这些将士却守在苦寒之地,拼命流血。

    他们大多也不过一二十岁的年纪,是父母的孩子,是妻子的丈夫,是孩子的父亲。

    这一刻,她突然明白为什么凌子毅不愿意参与到皇子的夺嫡之争。

    拿这些为国为家抛头颅洒热血的人,当成是站队的筹码,未免太过卑劣的。

    他们保护的是这个国家,守护的是身后那万万千千的家庭。

    她闭了闭眼睛,阻止眼泪落下,声音却带着些许的沙哑。

    “伤员人数众多,我需要有人协助我,并且一定得信任我。”

    “我来。”凌子毅。

    苏挽月的眉梢微挑,想了一下自己的术器械,还是斟酌着语句了一句。

    “就像之前我救你一样,法可能不是你能理解的。”

    “我相信你。”

    话都到这里了,她再下去,反倒是显得有些矫情了。

    “那我去准备一下,你让人打来热水。”

    不给凌子毅开口的会,她就转身走出伤兵营,找了个没人注意的地方,闪身进入空间,快速地拿出术器械,和必要的药品。

    她重新走进去的时候,背着医疗箱,里还拿着一大袋子的药,脑子里思考要怎么向凌子毅解释。

    他却只是看了她一眼,没有一句废话:“从哪里开始?”

    “从重伤员开始。”

    苏挽月走到伤情最严重的人身边,他全身几乎都被绷带裹满了,纱布表层还有红色的血迹。

    可见他的伤口一直都在流血,绷带没有起到任何止血的作用,还可能让他的伤口化脓。

    她的眉头皱着,轻声道:“我现在帮你拆开绷带,处理伤口。”

    “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不知道是不是温柔的语调,让常年不曾归家的少年眼角落下眼泪,含糊地应了声。

    苏挽月假装没有看到,轻柔地擦去他的泪水之后,就开始解开他的绷带,检查他的伤口。

    刀伤和冻疮混合在一起,让他全身几乎都处于溃烂的状态,有些地方甚至已经化脓了。

    “伤口的脓包必须切除。”

    她一边解释,一边拿出消了毒的术刀。

    只是她刚准备动,一个山羊胡的老人走了进来。

    “住!”

    “你是想害死他吧?”

    “他已经全身都是伤了,你还要用刀让他伤上加伤?”

    “你一定是内奸,是鞑子安排进来的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