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他竟敢害我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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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轮椅被震得一颤,但顾子然却没有计较,而是微微皱起了眉头,似在思索她这话的真伪。

    这时白千蝶却是满脸伤心,眼泪再一次奔涌而出:“娇姐姐这是不信我?”

    信她?呵。

    她管顾子然叫表哥,却不肯叫她一声表嫂或王妃。

    她这颗野心呼之欲出,还埋怨她不信?

    花娇娇瞅着她,冷笑连连。

    白千蝶咬了咬下唇,起身跑到桌子前,抓起抓起一块桂花糕,就朝嘴里塞:“我这就证明给娇姐姐看。”

    一块桂花糕下肚,白千蝶安然无恙。

    “娇姐姐,现在你该信了?”白千蝶满脸委屈,“娇姐姐,我好心给你女儿送桂花糕,你怎么却冤枉我投毒?”

    桂花糕居然真是无毒的?那顾子然这是怎么了?花娇娇望着顾子然呼吸不畅的痛苦表情,若有所思。

    “花娇娇,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好?!”顾子然怒喝一声,却觉得呼吸愈发受阻,喉咙里像是塞了团棉花,“赶紧把解药交出来!”

    “毒不是我投的,我哪来的解药?”花娇娇仔细观察着顾子然中毒的反应,随口应答。

    “事实摆在眼前,你还嘴硬?!本王来冷香院之前,桂花糕还是无毒的,偏偏到你跟前过了一趟,就带上了毒。一定是你见团团要给本王递桂花糕,就趁在那一块里下了毒。”顾子然一撑住身子,大口地喘着气,一高高扬起了鞭子。

    白千蝶猛地扑过去,抱住了顾子然的胳膊:“表哥,您别动气,娇姐姐肯定不是故意的,您好好跟她。”

    呵,五年未见,白千蝶的段位还是这么高。看似为她拦鞭子,实则一口给她定了罪。花娇娇连连冷笑。

    白千蝶挂在顾子然的胳膊上,回头劝她:“娇姐姐,你没有必要抵赖的,当年你给表哥戴了绿帽子,他都没把你怎样,如今就算你给他下了毒,他也不会怪你的。”

    不但给她顶了罪,还挺会拱火?

    眼看着顾子然眼中怒气云集,花娇娇觉得好笑:“我又不傻,当面给你下毒?就为了被你逮个正着?”

    顾子然冷哼一声,由于呼吸不畅,前胸剧烈起伏:“那是因为你不知道本王事先验过毒!你打算毒死本王后,再把这口黑锅,甩到千蝶头上去!”

    “花娇娇,你好段呐。怎么,本王坏了你的逃跑大计,你就打算毒死本王?早知如此,本王当初就不该留下你!”

    白千蝶试图帮他顺气,但却没成功。

    她转身扑到花娇娇面前,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娇姐姐,你就行行好,把解药给表哥吧,你看他现在多难受啊。娇姐姐,就算你看在他允许你生下孩子的份上,也不该如此对他!”

    她可真会拱火,句句不离当年的事。但顾子然的情况越来越糟糕了,她这会儿没功夫计较。花娇娇拿拐杖点了点轮椅,对顾子然道:“你把伸出来,我给你诊诊脉。”

    照她刚才的观察分析,顾子然现在有两种可能性。

    第一种,组合毒药。两种或数种毒药配合起效,所以单看桂花糕,是无毒的。

    第二种,这根本不是毒。

    顾子然一把拍开了拐杖:“你又不是大夫,诊什么脉!”

    白千蝶马上过去推轮椅:“表哥,既然娇姐姐不肯交出解药,那咱们快回衡元院,派人去请太医,别耽误了解毒的时间。”

    花娇娇拐杖一横,拦住了他们的去路:“请太医,一来一回,得耽误多少功夫?还不如让我给你诊脉,几口茶的时间就完事儿。”

    顾子然冷笑:“投毒之人要给本王诊脉,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他着,怒吼一声:“让开!”

    花娇娇横着拐杖,纹丝不动。

    顾子然大怒:“来人,把她关进柴房,严刑逼问!不交出解药,不许放她出来!”

    几名侍卫马上冲了进来。

    花娇娇虽有拐杖在,但一人难敌四,很快被关进了柴房。

    这地儿名为柴房,实际上是个刑房,各种刑具一应俱全。

    侍卫们把她绑到刑架上,就转身离开了。

    花娇娇气得直咬牙:“顾子然,你个蠢蛋,你中毒分明有蹊跷,却不许我诊脉!你就活该被毒死!”

    行刑的人还没来,柴房里只有她一个,无论她怎么骂,都没人回应。

    花娇娇骂累了,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既然顾子然不配合,她化验一下桂花糕的成分也行。只可惜,刚才她一直被顾子然的鞭子困住,压根就没会接近桌子。

    她正遗憾地叹着气,忽然听见后窗外传来了团团焦急的声音——

    “娘!娘,您在里头吗?”

    团团的声音都在打颤,上下牙齿磨得咯吱作响。

    孩子犯病了!

    该死的顾子然,他对团团做了什么?!

    他竟连孩子都不放过?!

    花娇娇怒火腾腾升起,直冲头顶。

    “团团!团团!你忍忍,娘马上就来!”

    花娇娇呼唤着女儿的名字,从空间里翻找着工具,想要弄开绳索。

    但她的脚呈大字绑在刑架上,即便取出了工具,也无法使力。

    “娘娘”

    窗外,团团的呼喊一声比一声弱。

    花娇娇心急如焚,干脆把工具扔回空间,凭借着一股蛮力,使劲儿一挣。

    呯地一声闷响,花娇娇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她终于挣脱了束缚。

    但腕和脚踝,已经血肉模糊。

    花娇娇顾不得疼痛,爬起来就朝后窗跑。

    后窗下,团团靠在墙壁上,蜷成了的一团,但却咬牙坚持着,没让自己倒下去。

    谁干的?!团团不受到刺激,是不会犯病的!花娇娇咬着牙,强压下怒火,赶紧从空间里取出了药丸。

    但窗户上焊有铁栏杆,她没法翻出去,只能伸长胳膊,隔窗递给她:“团团乖,再坚持一下,站起来把药接过去吃了,病就好了。”

    团团听见她的声音,死死抠住墙缝,勉强站起身来,但却不敢松开双,因为松就会倒。

    花娇娇又是心疼,又是着急:“团团,你张开嘴。”

    团团浑身使着劲儿,仰起头,一点一点地把嘴张开了一道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