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被迫披上马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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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神医压根不知道花娇娇现在在哪儿,但他想为她拖延一点时间,于是便给顾子然倒了一杯茶:“王爷,刚才的确有人送女回来,但她自己不愿意见人,我们也不好勉强。这样,您先坐会儿,草民去劝劝她,好不好?”

    顾子然勉强同意了。

    朱神医松了口气,去了他的卧房,假装找人,心里默默祈祷花娇娇能顺利开溜,这样朱萸的脸才有希望。

    朱萸的闺房里,花娇娇急坏了,到处找可以藏身的地方。

    她找了一大圈,觉得只有床底下最合适。这个床底,不但有空间,而且有活动的挡板,只要把挡板放下来,就能阻隔视线。

    她把裙子一提,就打算朝床底钻。

    但还没等她趴下来,朱萸就拦住了她:“王妃,您是我的救命恩人,怎能让您钻床底?”

    “不钻能怎么办?待会儿你父亲交不出来人,齐王肯定会搜屋。”花娇娇急了。

    “我钻。”朱萸着,就从衣箱里取出一套衣裙,连同一个新的帷帽,递给了花娇娇,“您假扮成我,出去应付齐王。”

    朱萸完,就钻进床底,拉好了挡板,根本没给花娇娇留拒绝的会。

    花娇娇没办法,只好换上朱萸的衣裳,带上了帷帽。

    她刚换好,就听见顾子然在很不耐烦地催朱神医。

    她检查了一下帷帽,推门出去,刻意模仿朱萸的声音:“民女朱萸,见过王爷。”

    顾子然扫了她一眼:“不必多礼。”

    看来没认出来,花娇娇松了口气。

    这时朱神医也回到了厅里。

    顾子然马上问他:“人呢?”

    朱神医努力编借口:“她她在”

    “爹,您是指恩人吗?”花娇娇故作惊讶,接过了话,“她不是早就走了吗?王爷来之前她就走了。”

    “人走了,马车却留下了,是吗?”顾子然嗤笑。

    “马车是恩人特意留给民女的。”花娇娇迅速编理由,“恩人,她今天无意中把我救了出来,绑匪知道后,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叫我赶紧出去躲一躲,所以把马车留给民女了。民女刚换了身衣裳,正准备连夜走呢。”

    这话挺有道理,但顾子然还是冲天青挥了挥:“搜。”

    死男人,这都不信!

    花娇娇差点没忍住开骂,忽然想起来她现在是“朱萸”,方才忍了下来。

    侍卫们很快就搜到了朱萸的闺房,花娇娇的心提溜了起来。

    还好,那块挡板很给力,几个侍卫都以为床下没有空间,看了几眼就出去了。

    侍卫们里里外外搜了一圈,由天青过来回禀顾子然:“王爷,屋里的确没人。”

    顾子然这才罢休,抬眼看向花娇娇:“你,跟本王走。”

    为什么?!花娇娇愣住了。

    顾子然解释:“你现在的确还有危险,先跟本王回齐王府,等本王把宝月楼处理好,再送你回来。”

    不是吧,这也太突然了花娇娇很抓狂,但却找不出任何拒绝的理由,只好登上她雇的那辆车,跟顾子然去了齐王府。

    到了齐王府,顾子然把她带到了衡元院厅里。

    等丫鬟上过茶,顾子然遣退厅中所有下人,只留下了天青。

    “你父亲,你可以为本王解开尘封多年的秘密,正好本王现在有空,你就跟本王吧。”顾子然端起茶,不紧不慢地啜了一口。

    她哪知道他尘封多年的秘密是什么,她又不是真的朱萸!

    花娇娇只能瞎扯:“王爷,民女今天好容易脱险,实在是太累了,您还是改天叫民女来问吧。”

    顾子然眼皮一抬:“秘密而已,一两句话的事。朱姐就算再累,也不至于连话的力气都没有吧?”

    他神情淡淡的,花娇娇却总觉得他已经看透了一切。

    这让她有点慌了,不知该找什么借口才好。

    朱神医父女,可算是把她坑惨了。

    正在这时候,门外想起了丫鬟的声音——

    “王爷,白姨娘泡了几天药浴,身上还是痒得厉害,请您过去看看。”

    “她身上痒,本王过去看有什么用?本王又不是大夫。”顾子然有点不耐烦。

    花娇娇灵一动:“王爷,要不让民女去给她看看吧?民女自幼跟随父亲学习医术,平时也经常帮父亲问诊。”

    顾子然想了想,同意了:“让丫鬟带你过去。”

    总算暂时逃过这一劫,希望等她给白千蝶看完病,他就忘了什么尘封多年的秘密了。

    花娇娇长长吐出一口气,跟丫鬟去了锦瑟楼。

    白千蝶刚刚泡完药浴,痒得一边在床上打滚,一边破口大骂——

    “花娇娇,明明就是你给我下了毒,还不承认!”

    “这是你第二次对我动了!等我解了毒,看我不弄死你!”

    丫鬟见她骂得太大声,连忙提醒她:“白姨娘,朱姐来了。”

    “什么朱姐,哪来的朱姐,出去!”

    白千蝶已经痒得心烦意燥,逮谁骂谁了。

    丫鬟耐心解释:“白姨娘,她是朱神医的女儿,王爷叫她来给您治病的。”

    朱神医是京城有名的神医了,白千蝶这才稍稍客气了一点:“既然是朱神医的女儿,医术肯定过得去,赶紧来给我看看。”

    花娇娇走上前去,给她诊脉,心里头琢磨着,到底是给她解毒呢,还是让她变得更严重?

    她现在顶着朱萸的身份,还是给她治好吧,不然败坏的是朱瑾的名声。

    她刚刚拿定了主意,就听见白千蝶在急切地问她:“朱姐,你,我身上痒,是不是因为中毒了?”

    “这不好,因为毒是一个很宽泛的概念,比如对于花粉过敏的人来,花粉就是毒,但对于普通人来,并非如此。”

    花娇娇不慌不忙地忽悠她。

    “不过,白姨娘,你为什么会朝毒上头想呢?你不就是普通的皮肤瘙痒吗?”

    “普通?不不不,一点儿都不普通。”白千蝶连连摆,“当时我什么都没做,只是在花娇娇面前站了一会儿,身上就莫名其妙地痒了起来,这一看就是花娇娇给我下毒了。我这个人,虽然医术不怎么样,但对毒还是有点研究的,毕竟我师傅——”

    白千蝶着着,忽然意识到自己多了,赶紧闭了嘴。

    白千蝶不就是个半吊子大夫吗?她居然对毒有研究?是她师傅教的?花娇娇联想到她给顾子然用的药,忽然觉得,她很有必要,探一探这个白千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