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我让王爷站起来
楚王把解情蛊和一杯温水,送到顾子然面前。
顾子然一直昏昏沉沉,头也疼得厉害,下意识地推开了他。
花娇娇接过解情蛊,那是一粒黑色的药丸。她将药丸塞进顾子然嘴里,又给他喂了半杯清水。
片刻过后,顾子然觉得神清气爽,困扰了他两天的头疼和头晕,竟奇迹般地消失不见,就好像这些病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难道他真是中了所谓的情蛊?他正纳闷,就听见四周一片惊呼,抬头一看,令狐月竟仰面倒地,口吐白沫,抽搐不已。
“是情蛊反噬了!”
“真是云国三公主下的蛊!”
众人纷纷叫道。
原来是令狐月给顾子然下的蛊,她还真没猜错。花娇娇冷冷地看了令狐月一眼,一点儿也不同情她。
皇上大怒:“令狐月,这下你还有什么话好?!”
令狐月此时意识不清,根本无法回应他的话。
令狐年快步走过去扶她,趁将一只蛊虫,放进了她的袖子。
这蛊虫,能保住她的性命,但也仅此而已,她这辈子,都要遭到情蛊反噬,过上生不如死的生活了。
令狐月靠在令狐年的肩膀上,渐渐清醒了过来,但脸色白得吓人,哆嗦着嘴唇,半句话也不出。
事实摆在眼前,即便她没有亲口认罪,皇上也不打算放过她了,当即下令:“即刻将令狐月投入天牢,再以朕的名义,给云国国君去信,把令狐月在大康犯下的罪行告诉他!”
“父皇且慢!”楚王忽然上前几步,“父皇,令狐月在大康擅自用蛊,固然可恶,但儿臣认为,她罪不至死。”
“情蛊对人并无危害,只是会让三哥钟情于她而已。到底,她只是个痴心的女子,不过用错了方法。”
“还请父皇念在她是为情所困的份上,从轻处罚。”
楚王竟替令狐月求情?花娇娇惊讶极了。刚才揭发令狐月的人,不就是他吗?
不过,皇上对蛊深恶痛绝,如果令狐月给顾子然用的是合欢散一类的药物,皇上兴许还会看在她是云国公主的份上原谅她,再把她嫁给顾子然,一床棉被掩过。
但她用的是蛊术,皇上绝对不会饶她。
果然,皇上不仅没有同意楚王求情,还对他大发雷霆:“你身为禁蛊司指挥使,竟替一个擅自下蛊的人求情,是要逼朕连你一起罚吗?!”
“儿臣不敢。”楚王嘴里着不敢,人却上前两步,与皇上起了悄悄话,“父皇,想要禁蛊,必先懂蛊,咱们大康若是没个行家,遇到蛊术时,就会和刚才一样,还得请别国的王子帮忙,既掉价,又不方便。倘若以后云国三王子回了云国,咱们又该请谁帮忙去?所以不如趁着云国三公主有心在大康择偶,为她挑个夫君,把她留在大康。”
给令狐月挑个夫君?他是自己想娶令狐月吧?
可令狐月分明看中的是顾子然。
但他的对,他们大康,的确需要一个像令狐月这样精通蛊术的人去禁蛊。
皇上思忖一番,对令狐月道:“罢了,看在楚王的面子上,你先回驿馆,等朕与云国国君商议过此事后,再做决定。”
令狐月此时蛊毒反噬,浑身剧痛,勉强给皇上行了礼,又歪倒下去,皇上只得叫来几名太监,把她送回驿馆去了。
花娇娇十分震惊,又万分气愤。
楚王到底跟皇上什么了?!
令狐月都给顾子然下蛊了,皇上却居然轻饶了她?!
因为楚王是嫡子,因为他比顾子然更有实权,皇上就如此不顾顾子然的感受吗!
花娇娇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愤慨过,双在袖子里攥成了拳头。
她侧首看去,顾子然紧攥着轮椅扶,薄唇紧抿,显然也很生气。
皇上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他做的有什么不妥,转身就要上马去林子狩猎。
顾子然忽然抬起头来:“父皇,今年儿臣也想随父皇去狩猎。”
皇上愣了一下,回过头来:“你怎么去?”
众人齐刷刷地低头,看向了顾子然的腿。
楚王笑出了声来:“三哥,别闹了,你连马都骑不了,如何狩猎?你要是嫌闷,让三嫂推你去林子里逛逛,不过你可得心,别被忍让你当猎物给射着了。”
众人听了他这番话,纷纷掩嘴偷笑。
顾子然眸色暗沉,但依旧坚持:“父皇,儿臣可以把自己绑在马上。”
绑在马上?那也太惨了吧?皇上面露不忍,劝道:“子然,仁远的对,你行动不便,还是别去了,等朕狩猎归来,多赏你几只猎物。”
平常的时候不觉得,此时花娇娇听着这些话,心里堵得慌。
她打开空间看了看,大声地对皇上道:“父皇,请给臣媳一炷香的功夫,臣媳让齐王站起来,跟你们一起骑马去狩猎!”
让双腿瘫痪的齐王站起来?!
立即?马上?
这怎么可能?
所有人都不信。
楚王讥笑道:“三嫂,你是想让人把三哥架着站起来,拖着朝前走?这法子用在平地上还行,马背上可容不下三个人。“
所有人哄堂大笑。
皇上觉得楚王有点过分,但讲的是实话,便对花娇娇道:“花氏,朕知道你一心为子然着想,但天色已经不早了,别闹了,不然朕还没去林子,太阳都落山了。“
闹?她哪里闹了?
花娇娇很生气:“父皇,臣媳所求,只是一炷香的时间而已,不会耽误父皇狩猎!”
皇上皱了皱眉头,终于同意了:“赶紧去,朕只等一炷香的时间。”
花娇娇推起顾子然,去了他的帐篷。
顾子然看出花娇娇心情很不好,沉默许久,轻声地道:“都怪本王没本事,害你受委屈。”
“的确怪你,要不是你犟得像头驴,不许我给你治腿,哪会受这种屈辱?”
花娇娇狠狠瞪了他一眼,从空间里搬出个大件,朝他面前一推:“过来,穿上!”
顾子然抬头一看,眼前多出一堆形状稀奇古怪的金属物件,左看右看也看不出是什么。
他摇着轮椅,近前仔细看了看,好奇问花娇娇:“这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