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霖拽住缰绳，冲马车里喊了声，“陛下，我们到了。”

    “好。”

    萧容溪看着南蓁面前的一堆瓜子壳，笑道，“走吧。”

    完，率先起身，掀开帘子落地。

    南蓁后他一步，落定后站在他旁边，看着面前的“无双城”三个字。

    牌匾是用木头做的，看起来破破烂烂，随意地挂在门框上，太久没有擦拭，甚至还积了一层灰。

    平日里往来的人不少，进进出出也算热闹。

    两人沿着楼梯往下走了一层，原本狭窄的通道豁然开朗。

    这里没有固定的摊位，先到先得。

    只需找个角落，垫块碎布，再摆上要卖的东西，等着客人来挑选便好。

    俞怀山没跟他们走一起，进到无双城之后就直奔几个药材商聚集的摊位去。

    萧容溪则不慌不忙地欣赏沿途的玩意。

    走了半段路，突然扭头问道，“有看上什么吗，买了送你。”

    南蓁视线扫过面前的陶人，摇摇头，“暂时没有。”

    她没什么缺的，自然也提不起多少兴趣。

    倒是经过一个拐角，盒子里发出的光将她的目光勾了过去。

    那是颗夜明珠，拳头大，莹莹可爱。

    南蓁视线不由得多停留了两秒，而后就听旁边的人道，“买下来吧。”

    萧容溪不是对她的，是对锦霖的。

    但很快，夜明珠就被商贩送到了她上。

    南蓁接过，托在里看了看，“谢谢。”

    地下一层原本有些暗，此刻她的五官轮廓被中的夜明珠映着，清晰可见。

    杏眼里闪着细碎的光，抬头看向萧容溪时，竟惹得他心尖一颤，以笑掩盖。

    正准备往前走，一道声音突然从左侧前方的岔道口传来，略显惊讶，“真巧啊！”

    几个人同时回头，只见楚离慢慢悠悠地从不远处晃过来，双背在身后，跟个老大爷似的，“陛下。”

    视线兜兜转转，落在南蓁身上，言语带着几分戏谑，“丽嫔娘娘。”

    南蓁瞥了他一眼，淡淡点头。

    萧容溪倒是饶有兴趣地跟他起话来，“楚堂主也来淘东西？”

    “我是这里的常客，没事就会来逛逛。”

    萧容溪边往前走边问，“朕听其余几个堂的堂主每日都忙得很，你怎么偏偏不一样？”

    楚离双一摊，“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忙什么。人嘛，该放的时候就得放，明明交给属下就能办好的事情，为什么非得亲自去呢？”

    “看来楚堂主很懂知人善任啊。”

    “一般一般。”

    楚离晃着晃着就到了南蓁身边，支起肘，趁萧容溪不注意的时候杵了杵她，压低声音，“刚才我看到你救的那个王什么姐了。”

    “嗯？”南蓁颇为讶异，“王清婉？”

    “对。”

    当初她和下的丫鬟纷纷落水，还以为要将养好些时日，没想到才十来日就能外出了。

    “也好，”南蓁笑道，“算是没有白费我的一番功夫。”

    毕竟为了救她，自己还生了场病。

    楚离又道，“重要的不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