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谁是猎人,谁又是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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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泽双眼微眯,却将那佩剑收了起来。

    陈列面色如常,镇静的眼神内透着稳操胜券。

    他可是军师派来的,只要他什么都不,慕容泽不能从他这里得到任何的好处,他就看看这慕容泽还能拿自己怎么样?

    尽管“陈列”心中虽然嘚瑟,可他面上却还是装模作样,故意摆出一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姿态问着慕容泽:“呵?北境的怡亲王,怎么?不杀我?”

    听着这个冒牌货颇为自不量力的话,苏令仪那幸灾乐祸的眼神内还夹杂着一丝丝苦涩。

    他知不知道,被慕容泽一刀劈了比秋后问斩要舒服多了嘛?

    她上辈子不幸落入到慕容泽的中后就被慕容泽锁进他亲王府的暗牢。

    总就关了七天,这七天,一日三餐没断过,唯一要受的苦便是等待。

    他的暗牢建造得十分奇特,像是一个大圆盘,成放射状一般切成若干个房间,而这正中的,便是行刑台。

    每日总有一个罪人被他的暗卫拖出来行刑。

    她当然不是怕这些行刑落在自己的身上会多么的可怕。

    毕竟是从东临暗卫营爬出来的幸存者,这些碎肉对她来不值一提,她厌烦的是那刺耳的嘶吼声。

    也不知道慕容泽的下是去哪里找来的法子。总能让那碎得不知道是否还能被称之为人的人发出震耳欲聋的叫声。加上地牢下的回音,这里简直就是一个没有bgm,只会鬼哭狼嚎的迪厅。

    而且一叫就是一整天。

    当初她为了能让自己的耳朵听到更为细微的声音,可是吃下不少珍贵的药材。

    沦落到暗牢后,那极其优越的听觉就成了负担。

    声之大,耳膜承受不下。

    仅仅一天,就已经把她给折腾得半死不活的,更别还有那漫长的等待;看着自己身边的人少了又来,在围观那场血淋淋的极刑后,内心更是会到达极度的崩溃。

    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轮到自己。

    可能秋后,也可能就是明日。

    这就是慕容泽。

    将人的心中的恐怖,厌烦悉数挖掘出来的专家。

    然而那行刑还不曾轮到她,她就死于自己人之。

    真是讽刺。

    “你猜?”

    他歪着头,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便抽出佩剑,一脚踹翻“陈列”就刺进他的身体。

    “陈列”腹部一疼,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你以为背后站着人,本王就不敢动你了吗?”

    他的眼神变得狠厉,踩着“陈列”的胸膛蹲了下来。

    “派你这么个废物来投石问路,你背后的人也没想着你能活着回去。”

    不屑地笑一声后,慕容泽就将佩剑拔出,血液随着剑的拔出而四散喷射。

    点点血渍落在他的脸庞,在夜晚烛光的照耀下,鬼魅中又透着一抹性感。

    “愚蠢。”

    甩掉剑上的血迹后,慕容泽便踹开屋门扬长而去。

    屋外的苏令仪赶忙又往角落里缩了缩,直到慕容泽离去后,她这才蹑蹑脚地从树丛后面出来。

    摸进屋中,“陈列”那瞪得快掉出来的眼珠子,看得出来他是有多么的死不瞑目。

    很显然,这厮咽下最后的一口气。

    彻底的嗝屁了。

    “真是走运呢。”没有被他一番折腾就死,太爽快了。

    苏令仪跨过这冒牌货后,就镇静自若地回去自己还没做完的工作。

    撇一眼那被慕容泽割开脖子的尸体,还有掉出来的控珠,她眼中是一点意外都没有。

    谁让这厮脑子好到可以排进大陆四杰呢?

    民间传着这样的一句话:天下四分,共生四杰,北境慕容泽,南释岳禾轲,西玄陆云川,东临傅明旭。

    这四个人不仅仅是才华过人,更是有着无上的地位。

    慕容泽是北境王爷,岳禾轲是南疆圣子,陆云川是西玄皇帝,而傅明旭是东临太子。

    嗯,好一个大陆f4,要不是少一个艾利斯顿商学院,她真的会以为这是在演偶像剧。

    再检查完剩下的尸体后,苏令仪的面色变得更加凝重。

    这里的刺客除了傅明旭派来的,剩下的刺客竟然无一例外,全都隶属于东临九皇子——傅铭予。

    傅明旭行刺垣铃阁主事者她可以理解,可是傅铭予刺杀逸儿做什么?

    他有这闲功夫,为什么不去刺杀傅明旭非要选择跟他利益毫不相关的逸儿?

    看来事情是越来越复杂了。

    匆匆离开停尸房后,苏令仪便心事重重地离开了。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离开后,站在大树背后的慕容泽一言不发,凝望着她离去的背影。

    夜曲悄然现身:“王爷,此人并未对那冒牌货动任何脚。她只检查那些刺客的遗体后,就再无其他举动。”

    “哦?原来是这样。”

    “王爷,可是要属下跟着他?”夜曲问道。

    慕容泽摆摆,负而去。

    夜曲也不再多话,默默地跟在慕容泽的背后。

    三更天已至,就连东宫都安静了不少。

    院外,一名穿着明黄色长袍的俊美男子喝着一杯热茶,正同慕容泽对弈着。

    他的面容和慕容泽有着八分相似,和慕容泽那冷面阎王不一样,他则是多了几分柔情。宛若一位翩翩风度的贵公子。

    他正是慕容泽的亲哥哥,也是当今的太子——慕容御。

    “这倒是巧了,竟然还遇见刺杀垣铃阁的刺客。逸儿这运气也真是”男人言语中尽是调侃,他那如沐的笑容宛若二月春风。

    然那春风般的笑容没有持续多久就被咳嗽所打破。

    “皇兄。”慕容泽慌忙起身上前。那板起的面孔有了一丝的松动。

    若是苏令仪在这里,一定会拍睁大眼睛。

    再感叹一句:“原来阎王爷也有其他的情绪。”

    慕容御的脸色变得苍白,他摆摆继续喝口茶。

    “孤的身子,你是知道的。老毛病了。”

    “药可够?”慕容泽冷着脸,仿佛刚才险些破防的不是他。

    慕容御笑道:“够,这东宫还能少得了孤地药嘛?不提这个了,你做事向来谨慎,那黑衣人躲在那里偷听这可是连夜曲都没发现,你怎么就那么放心的放他离开?就不怕他是东临那边派来的?”

    “能悄无声息潜入大理寺的不是普通人,那日刺杀牵扯垣铃阁本就难办,今日入侵大理寺甚至连夜曲都不曾发现他的踪迹,再去追也是打草惊蛇。

    何况以东临太子谨慎的个性,扔个石子来看路便已是足够冒险,不会把磨尖的刀丢来做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