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埋下祸根
自打秋宴结束后,整个京城内的八卦风向十分的异常。
往年这段时间,总有一两位名门闺秀成为大家口中津津乐道的存在。
而今年,在诸神混战下,不管是安倩宁的掌中舞也好,还是苏令仪的舞画也罢,都被一个男人踩在脚下。
那就是宜郡王世子——郝富贵。
隔壁摊卖肉包的二见着熟客,高兴地招呼着他:“呦,三爷,老规矩?两个肉包一碗馄饨?”
三爷应一声,就坐在摊边的桌上,见二端着馄饨来,他赶忙低声道:“哎!老弟,听了没,那个,宜郡王世子郝富贵,他进去了。”
二放下云吞面,将白布搭在肩上,环顾四周,坐在三爷面前:“那可不,我那一远房兄长就在大理寺任职的,听秋宴没结束就蹲进去了。”
“这咋回事啊?那不好端端的,犯事了?”
二赶忙比个禁声的势,嘘声道:“嘘!你点声!就你这雷轰的大嗓门,难不成你也想蹲进去?这事情是被皇上下了圣旨的!了就要砍头的!”
三爷见状,袖子一抖摸出一块不大的金子放在粗瓷碗边上。他嘿嘿笑道:“你看,哥哥我每天都来照顾生意,有什么知道的同哥哥我道道呗?”
见是金子,二眼睛都亮了,他赶忙将金子夺过放入口中一咬,见上头留下了齿痕后这才满意的将金子心放入胸口,这才老神在在地解释道:
“要我啊,这宜郡王还真是倒霉,老来的子没高兴多久,结果世子爷送进去了。明面上都这宜郡王世子和太监玩对食,又偷了贵人的东西被抓了个人赃并获,还对皇上大不敬才进去的。实际上没那么简单。”
“怎么?”
“三爷,这就是你不懂行了吧,你想想看,这偷东西被抓个正着,证据都明摆在那,怎么还让那么多禁军到处跑?最近就连进出城门都严了不少,能是什么?这兄弟要脑袋,三爷心领神会就行。
总之,这宜郡王世子是倒霉得很,碰巧撞见不该看的了。”
三爷旁敲侧击的追问:“可这宜郡王不是和七皇子还有苏丞相都交情匪浅的吗?怎么他们不出?”
二双一摊:“嘿嘿,三爷这不就是别的问题了嘛?”
三爷脸上没有丝毫的不耐,只是从那破布口袋里又摸出一块碎金子道:“兄弟我就这么多了。”
二奸笑着见好就收,他继续道:“七皇子昨儿个夜宴就露了个脸,天没黑就出城剿匪了,至于苏家这宜郡王世子会连大理寺都出不来,还是苏家掺的火。
我听就是贤妃娘娘开口才会搜御花园,谁知禁军一扒拉那从众,就见着郡王世子在御花园和太监做那种事儿的。这郡王世子被抓个正着还不乐意了,胆子肥得很,当着那么多高官禁军的面就和皇上吵起来了!
貌似还拿了姑娘家的荷包诬陷人家,结果皇上听都不听他的,就把他丢这大牢里了。之后苏相就对这件事情不闻不问,甚至还启奏皇上,像宜郡王世子这等秽乱宫闱的人,就该重罚。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啊。”
“苏相真的这么?”
二想当然地点点头:“那可不?”
“就不怕和宜山郡王翻脸吗?”三爷追问道。
“区区宜山郡王而已,苏家在京城根深蒂固,那宜郡王还敢和苏家对着打吗?不想他老祖宗传他的王爵就这么毁于一旦,还是老实想着法子把这宜郡王世子捞出来才要紧。
不过啊,这事儿我看悬呐,被皇上下圣旨丢去大理寺,能有什么好果子吃?更别,宜郡王世子他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了!
他在宜山的时候,就当着人丫头爹娘的面将人闺女给掳走,人爹娘自然不可能任由女儿跳火坑,就去敲伸冤鼓。
衙门敢管吗?还不等搞什么呈堂证供的?那丫头就被这宜郡王世子给玩死了。
这郝富贵还跑得她娘跟前丢下一锭银子,美名其曰,安葬她那进郡王府不过三日就短命的女儿,这丫头她娘自此就一病不起,没几日就断了气
她爹也倔,宜山衙门不审理他就一路往京城走,人才刚进京还没进去大理寺,就惨死在客栈内,你瞧瞧这都是什么事儿嘛。
后来这事儿传到宜山,那群人都怕了他,家里有女儿的恨不得把女儿嫁得远远的,要不就闭门不出。我估计,那些宜山老百姓知道这件事儿怕是会拍叫好哦!”
“那真是为民除害啊。”
“嘿,估计皇上也想惩治这郝富贵才他秽乱宫闱的,不让传也多半是不想让宜郡王找到错处,想想有这么英明的皇上,咱老百姓也有好日子过不是嘛?”
三爷闷声应着,连连点头。
看着日头越来越亮,来往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二也不敢再什么,招呼了三爷两个肉包子后对那些事就只字不提。
三爷吃完混沌后,留下几个铜板,揣着俩肉包子就走向了一条巷。
巷子的阴暗处,站着一个带着斗笠的男人,他穿着一身暗色长袍背对着三爷。
“事情打听得怎么样?”
那男人侧眸,审问着三爷。
三爷谄媚地将方才从二那边打听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诉那斗笠男人。
“哼!”男人冷哼一声,丢下一锭金子拂袖离去。
忙着去金子的三爷并未看清这人的面容,只知道他有一双特别好看的眼睛,以及那左眼下的红色泪痣。
三爷并不在意这些,只要能有钱拿,其他的都好,就是和鬼打交道都没问题!
看着怀中那透着热气的两个大肉包,紧了紧中的金子,他笑得很朴实。
“真好!不仅今晚志不用挨饿了,就这金子,接下来几年都不愁吃喝。要是这样的买卖多来几次,我还用得着去做护城河捞尸的工作嘛。”
他轻松地笑着,快步向着城外走去。
连带着地上的影子看着也格外的黑些。
晌午时分,从玉阁回来的玲珑神情颇为严肃,她心翼翼地捧着一个匣子,径直往后院走去。
却见平时陪着宋玉承练剑的苏令仪并不在这里,她赶忙上前问道:“玉承少爷,有没有看到琳琅和堂主?”
宋玉承收回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姨母和琳琅姐姐午时不到就去出去了。是晚点回来。”
“可有是因为何事?”
宋玉承想了想:“不曾,不过我记得琳琅姐姐在出门前一个人闷在屋内嘀咕着什么药性相左。其余的听的就不是很清楚了。玲珑姐姐,可是出什么大事了?”
玲珑一时半会儿不知该怎么和宋玉承解释:“这之前堂主可是有和你提过什么?”
“提过什么?”
“府负责城中垣铃阁成员部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