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生意人做的事情,怎么能说下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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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泽那双黑白分明的眼越靠越近,近到她都能感受他的鼻息。还有他身上灼热的温度。

    瞬间,她整个人僵直得像是一具死尸,一动不动地看着慕容泽。大气都不敢喘。

    心跳声,愈发的热烈。

    她已经听不到任何外界的声音。

    眼中有的,只有慕容泽那张黢黑的假面。以及那带着火的目光。

    “红羽姑娘不是很热情吗?怎么见着爷倒是被吓傻了?”

    慕容泽忽然松开,当苏令仪以为他不发疯的时候,可下一刻,她就发现自己的双被慕容泽捆在了床头。

    苏令仪:???

    她瞬间回神,连忙挣扎道:“孙,孙将军,您是酒水喝多了吗?怎么这么猴急呢?”

    她嘴上满是嗔笑,却蹙着眉,满眼急切地看向慕容泽。

    这声孙将军她咬得很死,便是提醒慕容泽能醒过来,她们在假戏。

    慕容泽上下扫视着苏令仪,揣着轻浮的语气:“苏公子可是和爷了,伊春坊的头牌,保准得我心意。确实不赖。”

    看着他褪去一半的衣衫,苏令仪的口角都有些不利索,杏眼内带着怒火,瞪视着他道:“将,将军,孙将军!您这是做什么?您喝多的话,我让下人给您送碗醒酒汤便好。

    您可别吓妾身啊!”

    慕容泽并未回话,自顾自地宽衣解带。

    看向衣衫凌乱的苏令仪,翻身上塌。

    苏令仪此时欲哭无泪。

    看了看圆桌上的酒杯,她便觉得自己心里头苦得不出话来。

    尼玛,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慕容泽怎么就没想到青楼技师房间内的酒是不能喝的?

    成天骂她蠢,结果自己中招!

    蠢人自蠢不自知。的就是他慕容泽吧!

    有谁想过她的感受?

    她挣扎得越发厉害,连腕上也被勒出一圈红色的印记,身前的大好风光在慕容泽眼前一览无余。

    更不用满眼带着倔强的泪光,一副被吓傻的脸色。

    着实叫人,难以不心动。

    他低下头看了眼苏令仪的胸膛,发出了一声由衷的笑来。

    “红羽姑娘倒是热情,为了见爷,急得竟连衣裳穿反了都不自知”

    对上他轻嘲的笑容。苏令仪的胸口被气得上下剧烈地起伏着。

    “你!”

    这人没有情商的吗?

    这么丢人的事情至于出来吗?

    难怪她就穿衣服的时候觉得紧得要死。感情是正反面穿错了?

    一想到背后那二两布比前头的还少,苏令仪就猛地摇头。

    知道又怎么样?

    她也还是会反过来穿的!

    没人反穿衣服犯法,超人还内裤外穿呢!

    脑子在神游的苏令仪,根本就不敢乱动。

    当她的下巴被慕容泽轻轻抬起,那云游出海的神志就像是被人拽住风筝线的尾巴似的。顿时被他拉了回来。

    看着慕容泽凑近的脸,苏令仪赶忙闭上眼,死死地咬着牙。

    然而,他却并没有任何轻薄她的意思,淡淡的他撇了一眼床头的铜镜,这才低头在她耳边轻语。

    “怎么不话了?外头的人还听着呢。”

    罢,还看了一眼床头那铜片,不知何时,原先好端端的床榻上头已经破开一个豁口。

    还有一阵阵细的风从那头轻轻地吹出。

    苏令仪微微睁开眼,就对上他严肃认真又带着笑意的眼珠。

    外头有人听着?

    此时她这才感受到,不知何时屋外竟站着一个人。顿时浑身惊出一声冷汗来。

    在慕容泽目光意有所指的提醒下,她也看到那块的铜片,顿时就明白慕容泽话里的意思。

    这怕不是事先安进这屋内的铜管吧?

    她自然是知道这个东西的。

    只要在两屋中间用铜管承接,在铜管另一端的人便可以借此听到此间屋中的声音。

    属实是窃听的好装置。

    他们垣铃阁也会在自己的地盘装几间这样的屋子。虽有窥探人**的举动。

    可生意人做的事情,怎么能下流呢?

    那明明叫做钱货两讫!

    然而,在看到铜片的那一刻,苏令仪就忍不住挂满一头的黑线。

    谁那么闲啊!非要听青楼头牌的墙角!

    难不成想检验一下头牌的技术再决定要不要购买服务?

    购买前的验货吗?

    她不懂。

    只好配合着慕容泽的动作,连连呻吟。

    一整个屋,都是她哎哟芜湖的声音。

    看苏令仪一人一张嘴都自导自演,慕容泽也不再有任何举动。

    除了时不时两句:妞真香以外,就只管自己靠坐在一旁闭目养神。

    这却把苏令仪累个够呛。抖被子抖到酸,一直干吼又没喝两口水,嗓子早就干得冒烟。

    可她却丝毫不敢停下。

    毕竟表演不卖力,吃苦的是自己。

    现在多吃点苦,后头就能省下一大堆的事儿。

    虽然看着慕容泽坐在那头悠闲得叫人恼火。但她半点儿都不想招惹他。

    她也没办法。

    该配合演出的人对此视而不见。她只能自己即兴表演。

    期期艾艾,婉转啜泣。

    好生演绎了一个被欺负得很惨的女子。

    不知何时屋外响起脚步声离去的声音。

    苏令仪还在那头卖力地自导自演。

    不知道的,外头还以为慕容泽是有着什么奇葩的癖好似的。

    忽然,耳边响起慕容泽的笑声。

    见他带着异样的神色看着自己,苏令仪也没个好脾气。

    “你在笑什么呢?”

    他挪挪嘴,原来那漏风的铜片此时被封得完好无缺。

    苏令仪见状,赶忙一脚蹬开被褥,从褥子里探出头来,靠坐在床榻边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见她这副不拘节又很是随性的模样,慕容泽也不恼。只是轻笑出声。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倒是挺有做戏子的天分。”

    苏令仪听完,嗔怒地瞪他一眼。

    你以为老娘演技进化到这个地步都是拜谁所赐?

    此时他一脸轻松,眼神中也全然没有了方才那如狼似虎的凶狠。

    松口气的她不由得冲着他抱怨道:“你下回要动叫我配合的时候能不能提前给个提示?

    一下子就搞这么一出,我还以为”

    慕容泽抱着胸,挑眉看她:“你以为什么?还是以为本王会饥不择食到这个地步?

    啧,就你这姿色比上媚态不盈,比下纯情有亏。也不知道宋衍看上你哪儿竟愿意独守你一人。”

    “怎么,你有意见啊?老娘这长得又不算差,所谓美人配英雄。绿叶衬花红,盖世英雄看上我绝色面容不行吗?”苏令仪怒道。

    “也是,除了这张脸,你确实是什么都没有了。”他审视着苏令仪,还点点头,似乎是在肯定自己脑子里头的答案。

    “看什么看?再看我也不是你老婆!还不给我松绑!下那么狠,伤着老娘信不信我再敲你一万两银子!”

    苏令仪动了动自己那尚被慕容泽捆住的,言语间很是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