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你的恶趣味,真叫人不敢苟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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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是做什么?”慕容泽面带不满地问向苏令仪。

    他不是过不要轻举妄动的吗?任何风吹草动都会惊动到那群人。

    她怎么还敢?

    “王爷知道,怎么样的易容叫人勘不破?”苏令仪中刀子一顿,平淡地看着他。

    点点鲜血落在她白净的脸上,

    诡异中透着妖魅。

    但苏令仪显然并没有要慕容泽答复的意思。

    什么样子的人最容易伪装?

    当然是和自己外貌有些相似之人,且这个人很少出现在众人眼中。深居简出,无人关注。

    岳潇潇常年在宋城定居,来往之人也多半留在宋城,众人对她的现状并不了解。

    人的相貌在二十五岁之前有着不改变,

    加上她和这个身体的骨相几乎没差多少,面容更是有着八分的相似,自己只要稍加伪装,蒙混过去并不难。

    京城中人也只在她新婚那几日听过她的名讳,对她相貌更是模糊。何况平日在府中也几乎没有任何人会在乎她这么个被人欺凌,寄人篱下的女孩,在岳思思等人的面前,她更是从未露出过她的脸。

    这下,又有几个人瞧得出来她是冒牌货呢?

    可若必须要扮演一个和自己身形体态乃至习惯都差异特别大的人,且这个人还时常出现在众人眼中,又当如何?

    答案就在苏令仪中的刀子上。

    她在尸体的脖颈处轻轻一挑,继而又道:“自然就是一模一样的皮了。”

    浅笑一声,一张完整的面皮被她剥了下来。

    殷红的血,湿了一地。

    就着雪花,将枣红色的面皮清洗干净后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将里头膏状物往自己的脸上东涂西抹。

    将那层薄薄的面皮,贴在脸上。好在这些土匪身上本就带着血腥气,倒显得苏令仪这身血味没那么的浓烈。

    往那双大鞋子内垫上块很高的垫子,就掏进了自己的脚上。

    嗯,身高勉强差不多了。

    随后,她动作飞快地把土匪身上的衣服脱下来转移到自己的身上。

    忽然一块木牌掉了出来。

    隐约记得刚才就是拿着这个东西和洞口的人交涉,苏令仪将木牌心地收起。用着厌恶的眼神看着山匪已经凉透的尸体。

    刚刚她在这个人的身上闻到一股腥腥的味道。顿时就知道这个人到底去干了什么,于是在起身的同时在他身下又割了一刀。

    只听扑通一声,一块肉就掉了下来。

    对于强奸犯没必要同情,直接物理阉割,没收作案工具就好。

    哪怕现在是个尸体也一样。

    心满意足的苏令仪脸上露出个由衷的笑容。

    看了眼背后一直沉默不语的慕容泽。她歪了下头:“王爷这般看我做什么?你若是不想进去,那这个尸体就让王爷处理吧。我看王爷挺闲的。”

    用剑挑起一旁松散的雪花,将地上这抹红色给盖住。他平淡地看着苏令仪。

    “人都死了,何必多此一刀?你的恶趣味,真叫人不敢苟同。”

    对慕容泽的话,苏令仪思考得很是认真:“多吗?不多吧,民间不都只有死无全尸之人的灵魂才会堕入地狱,接受最为严苛的惩罚。

    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也就没必要转世轮回投胎去畜生道嚯嚯别人的肚子了。

    炼狱最适合他。”

    罢,她又看向他:“王爷是想让我直接用药物易容还是,剥张脸给你扒上?”

    慕容泽果断地选择了前者。

    苏令仪暗叹一声矫情男人屁事多,便利索地给他上妆。

    易容好后,看着慕容泽淡到发光的瞳孔有些苦恼地往他头上扣着狼毛帽。

    用力地往下拉了拉。

    慕容泽的视线顿时被狼毛遮盖了一大半,只看到苏令仪的脖子。

    “王爷进矿坑以后还是别抬头了,就你这独一无二的瞳色,别扯我的后腿才是。”

    他这个眼珠子就适合收藏在罐子里,压根就不适合在外头鬼混。

    收拾妥当后,慕容泽脚底的那人未能幸免,也被苏令仪送上:抹脖,割卵,扒衣服的豪华套餐。

    慕容泽看得莫名觉得背后一冷。

    熟练地用剑挑起雪花,掩盖住这具尸体。

    拾起地上的弯刀,跟在苏令仪的左侧,向着洞窟进发。

    “兄弟,和我们交接的那俩货出来没?”站在洞口,苏令仪粗声粗气地问向山匪。

    那洞口巡逻的山匪看着苏令仪,脸色非常地难看。

    “早就出来,倒是你们,做什么事去了?拖拖拉拉的,不知道二当家的会生气?”

    “早出来了?他够娘养的,我们俩在后门等了老半天都没见到人。明明就这两厮自己**上头,找女人玩却没通知我们俩,二当家要怪也该怪他们头上!”苏令仪罢,往地上吐了口唾沫。

    吊儿郎当中还带着些戾气,像极了军里混日的地痞。

    “行了,令拿来。”

    苏令仪扯下腰间的木牌递给那山匪,那人递给她一盏点燃的油灯,她便跟慕容泽大踏步地走进去。

    进了山洞,里头的味道繁杂交错,风声擦着岩壁发出诡异的声音。

    走了约有一刻钟,苏令仪明显感觉到隧道内的温度又冷上不少,连带着灯笼里的火苗也被吹得摇曳不定。

    摸着岩壁,继续提着灯笼往内走,隧道前方幽暗不清,苏令仪明显能感觉到,这似乎是一条向下的路。

    “喂!慕容泽,你那给太子治疗炎綾病的地窖挖了多久?”苏令仪问向慕容泽。

    “问这个做什么?”

    “你那地窖的岩壁构造同这个地方的差不了太多,就想问问。”

    “本王可不会劳民伤财做这种事情,就算本王愿意,太子也不肯。”

    他的言下之意就是那坑不是他们挖的?

    苏令仪一脸古怪:“你这么谨慎的老狐狸怎么不自己去打几个兔子窝?反而用别人用旧的?”

    慕容泽斜视着她:“皇室内部的暗道,早几百年前就挖好了,又何须我们动?”

    她点点头,也不再多问什么了。

    能知道这种暗道的,整个皇室怕也没几个人。除了皇帝就是太子。

    至于为何皇帝既忌惮太子还暗中扶持其他人平衡朝中势力,又让他知道这个暗道的进入方式,苏令仪不得为之。

    这种涉嫌皇室内部的消息,慕容泽会告诉她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