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爷老本行就是太监,爷着急,爷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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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那呈上来的证据,皇帝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哼,一刁民竟敢抹黑皇亲国戚,还真是没把皇室放在眼里。倒是苦了非卿,在大理寺的大狱待了那么久。玉卿,非卿怎么都是你的亲兄弟,怎么做得这般绝情?竟让他去了暗牢里?”

    皇帝满口责备。

    慕容御被皇帝这么一训,也是一脸惭愧:“父皇的是,儿臣只浅薄地想到全北境的老百姓都盯着三皇弟,这才狠下心让三皇弟去了暗牢,全是儿臣顾虑不周,还请父皇责罚。”

    “唉,你这顾虑也不无道理,既然非卿洗刷清了罪名,那就让那刁蛮吃吃乱话的苦头,要是抓到了,就直接拖去午门斩了吧。至于这大理寺之事还是等非卿养好伤,再由他接管吧,朕累了。”

    慕容御垂下眸子,躬身行礼:“父皇英明,儿臣告退。”

    从御书房退出来后,慕容御便飞速往太医院去。

    皇宫到处都是皇帝的眼线,他的一举一动,自然都在皇帝的监视下。

    听着宫女回报慕容御的行踪,皇帝挥挥,就让她退了下去。

    脸上满是嘲讽:“这个老大,心思还真不是一般的深沉,老三被他折腾成这样,还能舔着一张和事佬的脸去看他。也难怪老三和他混不到一起去。”

    吴席在一旁伺候着,他跟在皇帝身边多年,自然晓得评判皇子这种事情,要是从他口中出来,那皇帝该疑心的就是他了。

    “瞧陛下的,龙生九子,九子各不同,不管几位殿下如何,都是陛下的孩子不是?”

    “你个老滑头,行了,朕也就不为难你了,这安康弄出来这些事儿,少不了苏家那几个在背后撺掇。看样子秋宴那回没让他们得逞,倒是让他们越来越放肆了。”

    吴席新倒上杯热茶,端到皇帝面前:“陛下的是,都狼子野心,但有些犬狗跟在狼堆里讨生活,时间久了,难免也会生出当狼王的心。正巧现在露出了马脚,陛下不妨敲打敲打?”

    “嗯不无道理,过几个月,四国宴就要开了,再不敲打他们一下,怕是不知道要整出些什么鸡毛蒜皮的事来。”

    皇帝着,眼神也多出几分算计的阴沉。

    绝对不能让苏家在四国宴那么大的事情上做出点什么文章来!

    药锅咕嘟咕嘟地冒着大泡泡,飘出苦涩的气味,这样清苦的味道对太医院来不算什么,甚至可以是随处可见。

    大家都见怪不怪了。

    自打太医开好了药方,十六夜便寸步不离地守着汤药,不敢走半分的神。

    “十六夜!”见太子着急忙慌地赶来,十六夜站起身。

    “非卿怎么样?”

    刚要行礼的十六夜被太子按住了肩膀,他面色难看地摇摇头:“不好,受了那么重的伤,要不是被庞大的内力吊着,早就死半条命了。”

    “他怎么总是不把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慕容御一脸担忧实在是心疼不已。

    十六夜苦笑道:“王爷什么脾气,殿下还不清楚吗?性子倔,又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那非卿醒了没?”

    “还没。”

    “那我去看看他,你在屋外守着。”慕容御完,就推门而入。

    一进屋门,就见慕容泽毫无生气地躺在那儿。慕容御一步步的挪到慕容泽的身边,看着好端端的弟弟,变成这般模样,眼睛不禁红了。

    “孤怎么和你的?别不拿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你这又是何苦呢?”

    按着慕容泽满是老茧的,慕容御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似乎是他身上这些年的苦楚都传递到自己的身上似的。

    看着他,慕容御有着万般想同他的话,但千丝万缕,最后也只化作简单的两个字。

    “非卿”

    被岳湛禾哄着的苏令仪早就把慕容泽忘到了九霄云外,他全程都在问自己在境京时的事儿。

    提到秋宴皇帝还拿出西域使节进宫的翡翠衔凰钗。他顿时就起了好奇的心。

    “这建安帝是在想什么?凤凰是皇后独有的图纹饰样,除了那些有资历的太妃王妃还他自己的宠妃,其他女子根本就无权使用凤凰样式的钗子吧?”

    “就是啊,我也是想不明白。那钗还是一式两份,送来的还是右髻的钗。”

    “嗯右髻右髻。等等!我好像明白什么了!”岳湛禾猛得一拍苏令仪的肩膀就从她背上跳了下来。摘下帷幕就戴在苏令仪的头上。

    下一秒就牵着苏令仪的开始跑着。

    苏令仪被拉得很突然,连忙稳住头上歪斜的帷幕:“喂!岳子你干啥啊!你我要给你拉脱臼了!”

    “去看钗子啊!你还真是有够迟钝的!我都想明白的事情,你还反问我干什么?”岳湛禾拍了下帷幕。

    好不容易拉正的帷幕又斜了。

    “岳湛禾!”

    “嗯,娘娘脚程慢,奴才还是带着娘娘飞吧,飞比跑要快些。”

    罢,就扛起苏令仪就在屋檐上开始跳着。

    他动作极快,在人们看到他之前就利落地跳到了远处。

    根本就没人会发现,这大道的屋檐上还有人经过。

    回到靖王府,岳湛禾就像是脱缰的野马,撒丫子就去看。

    苏令仪很是无奈,将梳妆台下方的一个锦盒端到岳湛禾跟前:“皇帝不急太监急,赶着投胎呢?”

    “去,爷老本行就是太监,干太监的年头都比你当姑娘的日子长。你咬我啊?我着急我乐意。”

    打开锦盒后,岳湛禾细细观察起那根金钗。

    苏令仪意味深长地解释道:“别看了,再看难不成它还会变质吗?这东西到后的是来半个月,我天天盯着看,除了艺值得称赞之外,我还真是看不出来这东西有半点其他有用的东西。”

    岳湛禾似乎是没听见她的话一般,聚精会神的盯着钗子看,苏令仪看他一眼,却见他瞳孔呈放空的姿态。

    苏令仪自己也将瞳孔一并放空,然后眼睛糊了。

    她擦擦眼,很纳闷:这样能看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