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老板,我要买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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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缓缓停靠在街道边上。

    茶楼内的书先生依旧在有声有色地着书。

    “哎!田老!澹台夫人大闹澹台府,那澹台老爷和贾员外就不生气吗?李姐可是贾员外最看重的官士家的千金姐啊!”

    田老眉眼一动,嘿嘿一笑:“问得好!这贾员外听澹台夫人不顾官商有别直接揍了李姐后,那是头发都给气白了。可那能怎么办?人都得罪了。李老爷硬要贾员外和澹台老爷给个法。

    贾员外为了不得罪李拐子,二话不就将澹台夫人从贾家族谱上剔除,澹台老爷也不例外,当着家族长老的面,就把澹台夫人给休了。”

    “哎,这澹台老爷和贾员外真是太坏了!”

    “就是就是,为了讨好权贵,连自家儿子的生死都不管,这不是畜生不如嘛?”

    “要我啊,就该一棒子打死这些披着人皮的虎豹豺狼!才对得起澹台少爷遭受的苦!”

    “哎,也不怪这澹台夫人恼火,这夫君和爹没一个好东西!”

    “翡翠。”南阳公夫人掀开车帘,“这茶楼里的书先生在点什么?”

    “哦,这出戏来自澹台公之死。的是澹台夫人为了救子,顶着不孝杀夫的罪名,亲将自己的夫君杀死的故事。

    虽然不知道是谁写的。但大伙儿都还挺喜欢听的,茶楼也因为这澹台公之死赚了不少茶水钱。”

    南阳公夫人的神志顿时像被一把大锤子猛地敲了一下。

    “澹台夫人杀夫?这样的故事怎么大家都喜欢?”南阳公夫人忍不住发问道。

    她没发现,被车帘掩盖住的唇瓣竟在发着抖。

    &qt;嗯&qt;翡翠想了想,回答道,“大概是因为澹台夫人太可怜吧?而且澹台老爷和贾员外一点儿人性都没有,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卖女又卖孙,卖妻又卖儿的,大家听了都向着南阳公夫人,这也是在所难免的。”

    “原来是这样啊?”南阳公夫人眼神忽明忽暗,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翡翠分出神,继续听着书先生绘声绘色地讲述澹台夫人如何谋划杀夫。就听到南阳公夫人冷不丁地吩咐。

    “走吧。”

    她懵懂地点点头。跟着前进的马车旁继续往城外走。

    日光逐渐被乌云代替。马车的背后也只剩下一地的阴霾。

    似乎在涂写着罪恶。

    “什么啊!为什么娘丢下我一个人就出去了?”岳思思刚想求南阳公夫人放自己出去,就听到她出远门的消息,一时没忍住,冲着门房发了顿牢骚。

    “姐,您就少两句吧,夫人可是吩咐过的,不能放姐出去,姐,您就行行好,放过的吧!”门房哀求地拦下岳思思。

    岳思思不屑地看着他,冷哼道:“你以为你是谁?你的性命哪里有本姐重要?你就是死在外面,也跟本姐无关!”

    “姐!夫人您真的不能去啊!”

    “滚!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拦我?”岳思思踹了他一脚,“今日谁敢拦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你们放我离开,充其量被我娘打一顿,要不就是被发卖,但是在我这儿你们可只有死路一条!”

    控制人最好的办法,往往就是控制他的生死。

    常年在南阳公夫人背后,岳思思耳濡目染,对这样的威胁可谓是信拈来。

    几个门房面面相觑。最终还是选择放岳思思走。

    岳思思冷笑一声。大摇大摆地穿过这几个人影出了门。

    “姐!姐!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珍珠满脸不安地看着回着头,问向岳思思。

    “干嘛?当然是要给岳潇潇那个贱人点颜色瞧瞧!”

    珍珠大惊失色:“姐!您忘记夫人和大姐的叮嘱了吗?大姐靖王妃招惹不起,让姐安”

    啪!

    岳思思一巴掌就打在珍珠脸上。

    “珍珠,你以为你是谁?本姐做事何时轮到你个贱婢指指点点?”

    岳思思怒斥一声,气汹汹地往药店走。

    她可不想再听姐姐什么要忍耐。

    她从到大,从来没忍耐过一回!凡是有气当场就撒,何时像现在这么委屈?

    忍耐,忍耐,忍耐!

    她听娘和大姐的话,结果就是让整个南阳公府变成全京城人的笑料!让自己被众多姐妹孤立!

    忍的结果便是这个?

    凭什么?

    她不甘,她一定要给岳潇潇一点颜色瞧瞧!

    就算把岳潇潇杀了,都难解心头之恨!

    “珍珠!你在这儿傻愣着做什么?还不走?”

    岳思思不耐烦地冲着珍珠怒骂道。

    “是。”

    珍珠擦了擦眼角的泪,捂着左眼脸瑟缩地跟在岳思思背后。

    京城的药店岳思思虽然没怎么去过,可她时常和姐妹一起出门,这哪儿有药房,她还是一清二楚的。

    不过走了半刻钟,一家老字号的医馆就映入眼帘。

    “徐氏药馆”岳思思口中喃喃自语,“就这家了。”

    她二话不就杀入医馆,将自己的荷包甩在案台上。

    “老板!”

    “这位姑娘要买点儿什么药?”药房老板听到前头有动静,立刻从门帘后探出个脑袋,和蔼可亲地看着岳思思。

    “废话少,我要买砒霜。”

    “哦,是想买点儿砒霜啊。”药房老板摸着花白的胡子,又问道:“不知姐买砒霜是要做什么?”

    “我老板,您是做生意呢?还是做见闻买卖的?我买砒霜回去要做什么,与你何干?一句话,这买卖你做还是不做!”

    药房老板继续摸着胡子:“哎,姑娘,这可不是我们不做买卖,而是每家药馆都是这个规矩。砒霜可不比寻常东西,若是那么容易就让人买到,那岂不是乱了套?

    不管是我们徐氏医馆,还是两条街外的张记药铺,都是一样的。不问用处,不留姓名,这砒霜,买不得。”

    “只要你不,我不,这买卖不就成了?”

    “姑娘一看就是不懂行,太子早几年就下了令,每家药铺的存量都要一一上报给太医院,每个月初还有太医院的学徒挨家挨户地查账本。查药存,尤其是对砒霜这类东西,查得更是严。若无明确用处,老儿就擅自将砒霜卖给姐,那老儿被抓到,可是要掉脑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