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热爱音律的一家子
即便还是每日被妹妹欺负,也只能在幕后成为妹妹的代笔。
可潘宝霖从来都是以德报怨,从不揭穿妹妹。
妹妹此时也懂得了,只有哥哥在地的方她自己才有出头之日。
便安排了两年后的科考让他自己也参加。
没曾想,十五岁的潘宝霖不但文风更胜两年前,还在参加殿试时被国王一眼相中。
阅卷过后,更是惜才纳为宫中才人。
其实当时的潘宝霖并不想入宫,也不想成为人人都期盼的皇妃。
他才华出众,央求国王让他做官。
可国王即便再能通融,也不可能答应一个刚入宫的才人如此无理要求。
所以,潘宝霖还没得到圣宠便被打入了冷宫。
被打入冷宫的潘宝霖并未因此自暴自弃,反而在逆境中迅速修炼。
十六岁的年纪便已经到了筑基巅峰期。
他不但在文学上有一点的造诣,修为上有一定天赋。
对于音律也是样样精通。
在冷宫里面,一些废弃的乐器被他重新打造以后,奏出了优美的音乐。
对于音律,可以潘宝霖已经到了痴迷的地步。
一般来,在冷宫中,其他嫔妃更多的是哀怨。
可他不同,他无论是谱曲还是什么,创作出来的都是轻快优美的旋律。
那人人害怕的冷宫中,除了自自娱自乐,他还在里面开始收养流浪走失的兔子、猫狗什么的,还培育出一些蔬菜。
最神奇的是,他发现了冷宫中一颗差不多有千年以上枯死的古树。
而那古树怎么看怎么像是传中的紫夔树。
他日日悉心浇灌,夜夜与枯树作伴舞剑。
居然在第二年的春天,那枯树又重新发芽,烧毁的树干也开始修复。
到了夏日,更是开出整整十三朵紫夔花。
枯树逢春的事情,让他彻底结束了冷宫中的日子,再次被国王青睐。
不但提升了他的位份,还赏赐了他一整朵紫夔花。
在冷宫里面呆了一年多的时间,让潘宝霖也放下了要当官的梦。
他觉得,与其去做那微官,不如好好当上后宫皇妃,只要位份足够高,总有一天照样可以实现愿望。
就这样,潘宝霖凭借自己的聪明才质,隐忍。
他一路从一个才人攀爬到了妃位。
有了位份,他的家也从一个古朴偏僻的山村迁徙到了皇城。
皇城中,有一独家奢豪庭院便是他的新家——潘府。
古丹国王对他的恩宠也是越来越盛,那颗紫夔树也赏赐给他。
由于他与紫夔树的特殊渊源,国内售卖紫夔花,紫夔国的交易大权便也掌控他。
所谓知已知彼,百战不怠。
苏寻盘算了一下时间,还有两天便是潘宝霖回家的日子。
在此之前,他必须对潘家熟络起来。
潘宝霖的两个哥哥,潘宝森和潘宝元在家中也是地位很低,现在两个人都已经嫁了出去,由于出了个贵妃弟弟这才有了地位上的大改革。
这不,得知弟弟要回来,必然是当成头等大事,先回来准备。
潘宝森和潘宝元别的不会,在音律上,那也算是有着一定的造诣。
至于他的妹妹潘宝钏,虽然也喜欢音律,在朝廷上有官。
可她为人花心蛮横,才不过二十二岁的年纪已经娶了四个丈夫。
年纪最的丈夫现在才十六岁。
大丈夫也算是出生名门,却被嫌弃太过迂腐死板玩不出什么新花样。
便又马不停蹄地娶了二丈夫。
二丈夫承宠不久,在诗会上看上了作为花魁的美男子,立马又娶了回来。
而这最的丈夫,由于长得倾国倾城,也是在与姐妹寻欢时看上的一个刚出道的倌便买了回来。
潘宝钏有了四个丈夫也不曾满足,经常会留恋花月场所。
只有哥哥回门的时候才会老实回家装作一派正气的作风。
对于哥哥,潘宝钏也是一肚子怨气,明明有个皇妃哥哥能挺直腰杆凭借关系在朝廷里面提升官爵。即便不提升官爵,单单靠那掌控售卖紫夔花大权的本事,让自己富可敌国也不是不可能。
可这死板的哥哥,偏要清廉,导致她现在才刚刚升到五品。
五品以上才可以多娶几个丈夫。
苏寻得知潘宝钏极为好色,这不,顺在某处奴行买了两个美色男奴随行。
由于御风门现在地位的攀升,苏寻以御风门的名义拜访古丹国。
以收购紫夔花的名头进皇城。
身份地位自然是比他国男子进入古丹国要高很多。
可苏寻选择不打草惊蛇。
他带着斗笠,身穿白袍。
随行男奴则是黑色袍子黑斗笠。
紫夔花不是有钱想买就能买的,国门口倒是也有买的,只不过卖的都是泡过茶晒干了的货。
其他市场上想买,这不是紫夔花开的季节。
想买到新鲜由国库里面冰冻好的紫夔花,还就只能靠潘家。
好在苏寻口子灵活,江一珞与绿萝办事沉稳靠谱。
不到半天的功夫便认识了潘宝森。
潘宝森嫁的人家官爵虽高,家中清廉,算是富庶的古丹国中略微“贫穷”之家。
潘宝森嫁的二姐,算是嫡出。
爱音律,爱修仙。
知道江一珞等人都是出自御风门后便很是盛情接待了他们。
而苏寻也表明了来意,需要购买紫夔花。
验明身价之后,几人入住了东厢房最右边的两间房。
苏寻与两男奴一间,绿萝与江一珞一间。
庭院中,不乏尊贵的牡丹。
在内院四周栽种有八颗五百年紫夔树。最中间则是一颗千年大紫夔树。
五百年的紫夔树倒是有一颗冒了花骨朵,被重点保护起来。
那中间的大树上则是挂了十几颗亮堂堂的果子,据仆人,再过二十年就可以成熟了。
紫夔果在没成熟之前,非但吃了没什么效果,还可能让人丧命。
即便有人知道这是这么回事,还是会有一些盗贼打它们的主意。
有一些游商和散修掌握着催熟紫夔果的方法。
若是偷了去,催熟后售卖,虽然不及自然成熟的果子效果好,但对一些富豪也算是梦寐以求的事情。
所以,这颗树更是重点保护对象,除了设下法阵之外,还有重兵把守。
男奴们看到这树自然是避而远之。
可苏寻却对这果子很有兴趣。
果树有点像柑桔树,叶子有点像玉兰,但是没有玉兰树的叶子那么厚。
据,紫夔花果虽好,但是叶子却有剧毒。
他们不知道的是叶子本身无毒,有毒的只是摘下叶子后流出的折色乳液。
乳液会有些澹澹的清香,让人闻后首先会产生一些精神上的爽感。
过了一会便会开始头晕腹泻。
那些液体经常会被提炼出来制毒,将乳液沉淀晒干后会变成白色粉末。
只需要大拇指指甲盖那么多的毒粉便可以让一个化神以下修为的修士在一个时辰内死亡。
所以,想要偷盗紫夔花还得冒着生命危险,没有一定技术含量,有那贼心也没那贼胆。
苏寻站在树下不远处凝望了一会后,潘宝森走了过来。
他微笑着打招呼道:“苏兄弟,初来我古丹国是第一次见紫夔树吧?”
“没错。”
苏寻回头拱道:“潘兄弟见笑了,我们南国虽然物产丰富,但紫夔树却不曾有。万里来此求花,但愿可求成。”
潘宝森看向苏寻,神情中带有些许苦涩。
但看苏寻那期盼的眼神,便只好如实来:“苏兄弟,其实我能理解你求花心切。只不过,对于外邦入古丹求花一事,向来艰难。
你们虽是修仙门派,无国土纷争。
但紫夔花乃是古丹命脉之花,国王必定会重视。
你能来此等我弟弟,自然是有备而来,可往往如此,更容易被认为居心叵测。
只怕是求花不难,买花不难,但离开古丹却是难上加难”
“潘兄弟能相告此事,苏某感激不尽。”
苏寻也预料到了,一路入国入都都是顺风顺水。
但古往今来有多少人可以在境外买到紫夔花。
又有多少人可以将紫夔花从古丹带走?
且不古丹国高如云,即便是想带着紫夔花出城也难以抵御城门口的法阵大关。
没有人引路出城,以自己的修为,那便是难了。
潘宝森心地善良,他仔细打量着苏寻。
突然皱眉道:“苏兄弟,你长得如此俊俏,可不是什么好事!若是让妹妹看见,恐怕”
“哎呀!”
潘宝森着着,想起来了此时妹妹恐怕已经要回来。
他焦急道:“苏兄弟,你还是先藏起来,若是被妹妹看到,恐怕要惹来”
“那这样呢?”
苏寻将自己的脸抹黑,顺势弄了点泥土在上面。
潘宝森见状,噗嗤笑出了声:“苏兄弟果然什么都懂,不过,你还是要心。先回避一下才好。”
“嗯!”
苏寻着,便准备回厢房。
可事不凑巧,潘宝钏已经入正门横冲直撞正与苏寻撞了个满怀。
这低头一看所撞之人那叫一个丑陋,顿时就来了气伸想抽一个大耳瓜子。
无赖苏寻动作敏捷,只是一个闪躲便消失不见了。
潘宝森连忙走过来喊道:“宝钏,你可回来了,用膳吧!”
“刚刚那人呢!”
潘宝钏气不打一处来,刚刚自己明明撞了个丑八怪,这回子就不见了。
这哪能忍!
“什么人?”
潘宝森假装四处看了看,皱眉道:“刚刚,有人吗?”
这时候,潘宝钏的几个随从以及两个丈夫已经走了过来。
她气急败坏吼道:“你们几个有没有看到刚刚有人撞了本姐!”
几人一同摇头。
潘宝森开口劝阻道:“妹妹,今日来了贵客。莫要让人看了笑话才好。先回去吧!”
“潘宝森!这里轮的到你话吗?”
潘宝钏趾高气扬,鼻孔朝天怒道:“什么贵客,我们潘府是什么牛鬼蛇神都能来的吗?”
就在时,东厢房响起了琴声,琴声悠扬。
箫声与一众管弦乐器声起,让整个院子的黄昏变得充满诗意。
潘宝钏虽然蛮很,但对音律,却情有独钟。
听到如此美妙的声音,性子立马好了起来。
她低下头对哥哥问道:“潘宝森,你的贵客,可是这奏乐之人?”
潘宝森心里疾呼:糟了,这若是让妹妹发现刚刚那人便是苏兄弟,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可此时,东厢房打开了。
里面两男奴正在跳着优雅的舞蹈。
而带着白斗笠,穿白袍的苏寻便是那弹琴之人。
随后,另一间房门打开。
绿萝弹着琵琶,江一珞吹着竹箫。
三人默契配合之下演奏的音乐十分动人。
潘宝森也加入其中,开始吹陶埙。
而那其中一个男奴开始清唱起来。这嗓门,要是搁在现代怎么着也是个天王级别的。
潘宝钏心血来潮,情不自禁便走了进去。
入门一看,这可不得了。
那两名男子,可算是人间尤物。
只不过,实在是清瘦了些。
两名男奴本就是苏寻从奴贩那里买来的,现在能进这么高档的府邸已是不易。
若能得潘家姐亲睐,以后有的是飞黄腾达的会。
因此,二人在唱跳之中也更为卖力。
潘宝钏是见惯了美男子,这两美男不施粉黛,清新脱俗。
的确别有一番风味。
看多了这两人,潘宝钏的目光投向了苏寻。
只见那纤细的指尖拨弦之间都是苍劲有力,尽显男儿魄力。
潘宝钏调戏一番那两男子之后,终于忍不住想对苏寻下了。
不过。
没等她靠近,苏寻主动掀开了斗笠,露出一张颇为“丑陋”的脸。
龅牙、红斑,遮了一只眼。
此时,一曲尽。
苏寻抚平琴弦起身拱道:“潘家姐好,在下苏寻,前来叨扰几日。”
“嘶嘶行了行了,你的脸挪开挪开!”
潘宝钏一脸嫌弃,连忙将目光定格了唱歌的美男子身上。
看了几眼后,总算是舒服多了。
看穿一切的潘宝森捂嘴一笑,随后便道:“妹妹,来者是客,你岂能以貌取人?”
苏寻放下斗笠帘子,云澹风清道:“无妨无妨,苏某向来丑陋,心知肚明。
潘姐如此娇俏,从见过之人也是一个个眉清目秀。
今日苏某恐怕是吓着姐了。苏某在此施礼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