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碰面

A+A-

    夫妻俩在家里亲热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谁家夫妻没亲过嘴,不然孩都是打哪儿来的?

    归希文一边在房间里疯狂套衣服,一边愤愤不平地安慰自己。

    对,没错,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不需要为此感到羞愧!

    然而脸还是不争气的红了,犹如火在烧。

    他心里无比庆幸,得亏还穿了件裤衩子,不然以后可能真的没法见人了。

    幸好刚才也没什么特别过火的话,要不然以后他怎么面对自己的领导和弟弟?

    这么一想,归希文心里稍稍好受一些,从卫生间里用冷水冲了一把脸,才慢慢走出来面对大家。

    他穿了件长裤,穿了件长袖,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颇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

    大家也都很识趣地闭口不谈刚才看到的事情。

    为了避免尴尬,顾樱主动出声:“希文呐,你和科长去房间里谈正事吧。”

    归希文将科长郑强华请到房间里,顾樱给他们倒了两杯水,体贴地关上房间门。

    房间里,科长郑强华环视一圈,扯了个题外话:“你这房间布置得不错。”

    木柜上一只透明玻璃瓶中擦着各色鲜嫩的花,窗边素色轻盈地帘子垂在两旁,床头洁白墙上镶着木质相框,大不一的相框错落开来,美感十足。

    与平常人家统一暗沉基调不一样,这房间莫名充满一股温馨的味道。

    归希文循着科长的视线观望一圈,笑着道:“都是顾樱在家里布置的。”

    科长赞赏地点点头,坐下来,开始进入正题:“长话短吧,希文啊,我这次过来,是想和你谈谈工作上的事情。你应该知道我快要调走了吧?”

    科长要升迁的事情,归希文上班第一天就有所耳闻,只是现在调令才下来,一个月后科长就要换地方。

    “嗯,我知道,恭喜科长。”郑强华这次是从市林业局调到省林业局,属于升迁,归希文句恭喜也不为过。

    郑强华却摆,叹气:“我这趟过去可不好受,省林业局那边比我们这里乱得多,你以为我是怎么升上去的?上面两派打架,互相不承认对方举荐的人,最后没办法才让我这个第三方顶上去。”

    “我不属于他们两派中的任何一派,莫名落了这个好处,去上任肯定要受到两面夹击,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科长连这种私密的话都向归希文吐露,足以明他对归希文的信任。

    没办法,在职场上混,单打独斗是不行的,郑强华也在考虑培养自己的人,归希文就是他看中的好苗子。

    “希文呐,我已经向上面推荐你顶替我的位置。”

    归希文一听,眉头皱起来,“科长,这恐怕不合规。”

    科长信任他、看重他,是好事,可他资历太浅,万万没有能够接科长位置的能力,要真的强硬扶上去,恐怕单位里的老员工都会不服。

    郑强华笑笑,端起旁边的茶水喝了一口,“你先别着急,听我完。”

    “你进来的时间太短,资历不够,上面是不会通过我的推荐的,这不符合人事调动制度,可我还是要提。这是为了让大家对你先形成印象,为你的以后铺路。”

    “虽你资历不够,职位不能动,但是职级可以上提,这次先替你提提职级,你平时表现优秀,这也是你应得的奖励。”

    “希文呐,我这么多,是想告诉你,好好在基层干,不要发愁上升的事情。基层很能锻炼人,你要是以现在这种态度做下去,前途不可估量。”

    郑强华一番话很像是在画大饼。

    可郑强华没去和别人画大饼,只来给他画大饼,归希文点头应了一声,算是答应郑强华。

    两人在房间里聊天聊得不知不觉,忘了时间,房间外的张冬玲却一直盯着,神色紧张地观察着房间门。

    顾樱已经带着一奶奶将整个房子都参观一遍,一奶奶感叹现在的住宿条件不同往日,越来越好,张冬玲只在一旁随意地应和。

    过了快半个钟头,还不见归希文和他的科长从房间里出来,张冬玲实在忍不住了,拉着顾樱的,问道:“樱呐,你希文他科长和他在聊什么呢,怎么聊这么久?”

    “我也不知道。”顾樱看了看房间门,摇摇头。

    张冬玲又问:“希文他科长以前也经常这样上门吗?”

    顾樱否认:“并不,今天是第一次上门。”

    “第一次上门啊,那肯定是很重要的事情。”张冬玲默默望了房间门一眼,等不到人出来,最后决定先带一奶奶回去休息。

    走之前,张冬玲还特意嘱托顾樱:“樱啊,你等下从希文嘴里套套话,看看到底什么事情。”

    “好。”顾樱笑着应下。

    等送走一奶奶他们,科长郑强华也很快结束了和归希文的谈话。

    两拨人都送走之后,屋子里安静下来,顾樱想起张冬玲交代的话,问归希文:“你们科长和你都聊了什么呢,怎么聊这么久?”

    归希文摊摊,还能是什么,让我好好工作呗。”

    科长通篇谈话下来,的确是这个中心思想,让他别想太多,好好工作就是了。

    顾樱觑着他的眼,声道:“那看来你们科长挺看重你的,你是得好好工作。”

    这句话不知怎么戳到归希文,他搂住顾樱,反将人压在身下,又恼又笑:“我觉得我在家里也得好好工作。”

    “好好工作”几个字咬得特别重。

    顾樱看到归希文脖子渐红,知道他是想起刚才的难堪事,连忙求饶:“那也不怪我啊,客厅里那么大的话声,你在卫生间里怎么没听到?”

    归希文听到了,但他以为那是电视里的声音!加上当时卫生间外面放着收音,他洗着澡根本没仔细分辨,哪里知道客厅里全是人!

    “不管了,现在大家都走了,也没人再打扰。”归希文双一抬,将顾樱抱去床上,轻轻放下。

    正要吻下去,突然瞧见顾樱神色一变,对着门外的方向叫了一声:“妈!”

    归希文动作一顿,目光忽地一滞。

    又来?

    像偷父母东西被抓包的学生,归希文立即挺直身躯站好,等他回头准备叫唤的时候,才发现房间门口根本没人。

    再回头,顾樱已经在床上笑得蜷成一团。

    归希文气笑:“你骗我?!”

    这一晚,顾樱在床上受到了惩罚。

    第一天顾樱起床,腰酸背痛,腿脚发软。偏偏一奶奶要回乡下去,她得和张冬玲一起将一奶奶送到汽车站。

    一奶奶和张冬玲都是过来人,看了看顾樱不太自然的走路姿势,心里都明白。

    一奶奶上车之前,叮嘱顾樱,让她有空去乡下玩。

    顾樱应下。

    走出汽车站时,张冬玲终于忍不住,拉着顾樱的,捂嘴笑起来:“年轻人呐,节制一点。”

    顾樱瘪嘴,“妈,这话你该跟希文去。”

    语气里难得有一股怨味。

    张冬玲笑得更厉害了,“是是是,我回头就他,也不知道温柔一点。”

    得,这话题越接越窘。

    顾樱不接话了。

    将张冬玲送回大院之后,顾樱准备回家属楼,她也还有事情要忙,她答应过刘姐,要把门店那边的装修搞定。

    就在准备回去的时候,顾承志急匆匆从食堂那边赶过来,拉住顾樱,道:“我给你介绍一支装修队伍。”

    此刻遇见顾承志已经够惊讶了,听到顾承志的话,顾樱更加惊讶:“哥,你怎么知道我在忙装修的事情?”

    “我听妈的。”顾承志喘着气,从容掏出一张纸,纸上写着一串电话号码。

    他将电话号码递给顾樱,“喏,这是他们头儿冯师傅的联系方式,你打这个电话,可以找到他们,挺靠谱的,之前食堂里重新搞装修,就是冯师傅带人来做的。”

    顾樱捏着中的电话号码,有些愕然。

    她记得这事她只和孙兰简单提过一嘴,孙兰应该不知道太多实情,就算孙兰在家提了一嘴,怎么顾承志突然这么上心?

    “谢谢哥。”顾樱将电话号码收下,调侃道:“哥,你食堂里不是很忙么,怎么还有空留意我这个事?”

    “嗐,这点事而已,帮你不是应该的嘛。”顾承志低下头,挠挠头发。

    “是吗?”顾樱眼带笑意地望着面前低着脑袋的顾承志。

    顾承志平时不太爱谎,每次他没实话的时候,总不敢抬头看人。

    顾樱啧啧两声,对着自己亲哥吐槽:“哥,你到底是想帮我,还是想帮刘姐啊?”

    顾承志一愣,“当然是想帮你了。”

    过了一会儿,又改口:“你俩不是合伙嘛,帮你也就是帮了她,是帮她也行。”

    “哦。”顾樱玩味地踢着脚下的石子,突然问:“哥,你是不是喜欢刘姐?”

    顾承志神色慌张地往四周看了一圈,发现没人,才声斥道:“别瞎,人家刘姐条件这么好,一般人配不上。”

    顾樱上下打量顾承志,如实评价:“哥,你条件也不差,就是气质太老实了。”

    “行行行,别埋汰你哥了,食堂里还有一堆事情呢,我先走了。”顾承志没时间多聊,抬步要走。

    顾樱拉住他,神色认真地建议:“哥,你要是喜欢刘姐,可以去尝试一下。”

    顾承志似乎从来没想过这件事,他摆,直摇头,“别瞎话。”

    刘姐那样一个时髦会打扮的人,肯定不会看上他。

    顾承志很有自知之明。

    顾樱撇撇嘴,对着顾承志的背影道:“哥,要是哪天刘姐被别人追走了,你不要后悔。”

    顾承志脚步一顿,很快又恢复步伐,朝着食堂奔去。

    顾樱望着自家大哥逐渐远去的背影,叹了一口气,转身走出大院。

    外面大街上人来人往,顾樱顺着人流,走到丽丽照相馆门口。

    刘姐正在忙,顾樱也没多打扰,直接点明来拿原始图纸的意图,刘姐表明图纸并没有放在上,而是放在门店里面。

    顾樱揣着钥匙,转身往门店那边走去。

    门店上了两层锁,底下一把锁,顶上一把大锁。

    顾樱蹲着身子,几下将底下的锁打开,正要掏出钥匙打开顶上的锁,却发现身高不太够,摸不到顶上的锁。

    这就有些尴尬了。

    刘姐比她高,估计开锁没问题,所以锁门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

    顾樱站在门店门口踮起脚试了好几下,始终够不到,她泄气似的放下高举着钥匙的,准备从四周找找有没有砖块可以垫一下。

    突然,后方传来一阵低低的浅笑。

    “你该不会要去找砖块垫一垫吧?”

    顾樱一愣,回头,看见靠在出租车旁的卓禹驰那张憋着笑意的脸。

    被这样难堪的戳中心思,顾樱脸上表情也不太好。

    鉴于卓禹驰是归希文的同学,顾樱忍住情绪,只闷闷地:“你猜对了,要不要帮我一起找找?”

    卓禹驰心思通透,哪能听不明白对方话里的情绪,他连忙关好车窗,走上前解释:“你别误会,我没有嘲笑的意思,只是刚才看着你一个人在这里踮脚开门,觉得很有意思。”

    不等顾樱接话,卓禹驰拿过她中的钥匙,直接走到门店前将顶上的锁打开。

    随后靠在门店旁,笑着望向面前的人,伸将钥匙递过去。

    顾樱顿了一下,才道:“谢谢。”

    “不客气。”卓禹驰打量着顾樱,问道:“上次的玫瑰花还喜欢吗?”

    玫瑰花?

    顾樱想起气七夕那天,卓禹驰递给她的那束玫瑰,听他是当初那位孕妇送的,可她没带回家,路过丽丽照相馆的时候送给刘姐了。

    顾樱随意道:“还行。”

    卓禹驰情不自禁扬起嘴角,颇有些得意。

    这些情绪顾樱都没瞧见,她已经进店里开始寻找原始图纸,见卓禹驰一直站在外面,不打算进门也不打算走,她邀请一句:“要不你进来看看?”

    卓禹驰心里一乐。

    他总觉得面前的人和他莫名合拍,明明两个人不算熟悉,起话来却一点也不生分,相处很舒服。

    他毫不犹豫走进店门,四处扫了一圈,问道:“你准备在这里开店?”

    “嗯。”顾樱点头。

    “一个人?”卓禹驰追问。

    “不是,还有一个搭档。”顾樱没藏着掖着。

    卓禹驰却是眉头一皱,“男人还是女人?”

    “当然是女人。”顾樱想也没想地。

    开什么玩笑,归希文那性格,哪能让她和其他男人一起合伙开店。

    顾樱这样迫切解释的语气,却让卓禹驰产生一种微妙的感觉,仿佛这样急迫的解释是特意给他听的。

    一股喜悦的情绪从心底荡漾开来。

    卓禹驰环视一周,看着空荡荡的门店,道:“看来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啊,我以后也常来帮帮你吧。”

    “不用了,”顾樱连忙拒绝:“你开出租车也挺累的,听你们都没有休息的时候,你好好开你的车吧,心意我领了,忙就不用过来帮了。”

    这话听得卓禹驰心里格外熨帖。

    他正要开口,顾樱却催促他:“你出租车停外面这么久,不用工作啦?”

    卓禹驰听出这是送客的意思,他忍住想继续聊下去的心态,走出门店。

    顾樱出来送他,朝他挥,“再见,注意安全。”

    卓禹驰坐上车门,摇下车窗,深深看了一眼面前的人,突然想起什么,探出脑袋道:“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

    来他和面前的人见过好几次,互相都不知道名字,也是神奇。

    顾樱一愣,“我记得你的名字啊。”

    难不成卓禹驰以为上次校庆的时候,她没记住他的名字吗?虽然那次在医院见面的时候的确猛然间没想起来,后面也慢慢记起来了。

    顾樱试图解释:“上次在校”

    话未完,街角处拐出刘姐的身影,顾樱顿了顿,停下话茬,朝着刘姐招。

    转头只对卓禹驰道:“那不打扰你啦,再见。”

    着便朝刘姐迎去。

    卓禹驰踩了油门,将车开了十来米,终究还是忍不住又停了下来。

    对方竟然记得他的名字,是不是那次孕妇事件上了报纸,对方看到之后一直没忘记他的名字?

    可他却完全不知道对方叫做什么!

    卓禹驰毫不犹豫打开车门,返身往门店走。

    快要走近时,却被一个高挑的留着大波浪,涂着鲜艳口红的时髦女子拦着。

    刘姐早就注意到这辆出租车了,刚才停在门口不知道和顾樱在聊着什么,这会儿明明开出一段距离,却还要返回来。

    听最近有一种出租车诈骗犯,专门欺骗心地善良的女孩子,利用女孩子的善心拐卖人口。

    刘姐上下打量面前的男人。

    面前的男人五官端正,身材颀长,明明相貌堂堂,却有股玩世不恭的气质,看着就像常游走在女人周围的老。

    这样的人,最适合出来骗女孩子了。

    刘姐一把将人拦住,抬起下巴望他:“你要做什么?”

    面前的女人语气不善,不太好应付,卓禹驰神色沉下来,只道:“我要去找里面的人。”

    “你找她做什么?”刘姐咄咄逼人。

    意识到面前的女人敌意太大,卓禹驰一转态度,脸上带上一贯的漫不经心,“怎么,问问名字也犯法吗?”

    刘姐抱臂望他,语气冰冷:“犯法不犯法,不如我们去对面街上的警察局证实一下?”

    卓禹驰忍不住笑了。

    他盯着对方挂在脖子上的工牌,“你叫刘灿?”

    “脾气真大,继续保持。”

    卓禹驰没再纠缠,转身朝着出租车走去。

    被人莫名其妙针对一番,卓禹驰心情却并不坏。

    如果这位刘灿就是她口中的女搭讪,那也挺好,以后如果有莫名其妙的男人敢接近她,估计都会被这位脾气大的女搭档挡回去。

    卓禹驰坐进车中,发动之前,他还特意将伸出车窗,朝身后的人挥作别。

    刘姐看着出租车驶远,心里升起一股疑虑。

    对方竟然还伸和她告别,开的出租车也是正规出租车,看着好像不是骗子。

    难道是她想多了吗?

    顾樱等了好久没见刘姐进来,她走出来朝接道两旁望了几眼,问刘姐:“你怎么不进来啊,站在外面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刘姐跟着顾樱一起进去,顺口问道:“刚才见你和一个出租车司聊天?你们认识吗?”

    “认识啊,他是希文的大学同学卓禹驰,之前我跟着希文去参加校庆的时候见过一次。”顾樱接话道。

    “是吗?”刘姐更纳闷了,既然见过面,怎么会不知道名字呢,奇怪。

    “他知道你的名字吗?”刘姐试探着问。

    顾樱一愣,“可能知道,可能不知道吧,或许他忘记了也不一定,我之前和他见面的时候,也一下子蒙住,没能记起他的名字。”

    “哦,这样啊。”刘姐稍稍松了一口气,抑制住心里的不安感。

    在这之后,卓禹驰每次都要特意绕路来门店这里看两眼。

    可是一连好几天,都没再瞧见顾樱。

    卓禹驰有点烦心,约归希文出来喝酒。归希文不喝,只给卓禹驰倒酒。

    卓禹驰按住他的,质问:“什么意思?只给我倒,你不喝?”

    归希文很坦诚:“出门前,顾樱交代让我少喝点。”

    卓禹驰:“”

    卓禹驰:“真难得啊,你现在是越来越听媳妇的话了。”

    归希文一点也不理会他话里的埋汰,反而十分悠然自得地表示:“等你有了媳妇就知道了。”

    卓禹驰语塞。

    “你也别炫耀,我已经找到我一直在找的那个人了。”

    归希文一顿,诧异抬眸:“哦,是吗?那看你的样子,似乎不太顺利?”

    不然也不用出来喝闷酒了。

    “唉,也不是不太顺利。”卓禹驰撑着下巴沉思,一股高深莫测的模样,“我只是拿捏不准她的心思。”

    “有时候好像她对我并不排斥,有时候又急着撇开关系。”

    “她不关心我吧,她会让我注意安全;她在意我吧,搭档一过来就不理我了。”

    “她排斥我吧,可她还体贴我工作辛苦;她接纳我吧,又不愿意让我帮她。”

    卓禹驰重重叹了一口气,闷下一杯酒,“唉,女人的心思真难猜。”

    卓禹驰长篇大论的自言自语,归希文没太听懂,但卓禹驰这副深思的模样逗得归希文哈哈大笑,“没想到啊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以前卓禹驰总被班上的男生钦佩,因为他惯会处理与女孩之间的关系,就好像天生知道女孩子的心思,总能轻易化解开矛盾。

    没想到卓禹驰也有猜不透女孩子心思的一天。

    归希文忍不住调侃:“这一幕该让咱们班的男同学看看,特别是孔福生,他以前可推崇你了。”

    提到孔福生,归希文想起一件事来,用腿踢了踢卓禹驰,“跟你个事,你和吴雨静怎么回事?上次孔福生过来问我,问我介意不介意。”

    “咋地,你们要处对象?”

    卓禹驰神色一变,只:“下次你见了孔福生,让他来找我,看我不揍他一顿,让他乱扯鸳鸯谱!”

    归希文觉得有些好笑,“也是,这人怕不是月老转世,就喜欢给人牵红线。”

    “他来问我我也是一脸懵,我介意什么?这话问得我和吴雨静之间好像发生过什么似的,好在顾樱不知道,她要是知道了,指不定要误会。”

    两人同仇敌忾地把孔福生埋汰一顿,继续喝酒。

    临别的时候,卓禹驰已经喝得醉醺醺,连路都走不安稳。

    车是开不了了,归希文只能扶着把人送回去。

    回去的路上,卓禹驰嘴里不停叨唠着。

    归希文凑近一听,只听到他在含糊嚷嚷着门店,福民路之类的词。

    从简短的几个词中,归希文得出一个信息:“你是,对方在福民路那边开店?”

    “嗯嗯。”卓禹驰难得清醒一下。

    归希文一愣。

    是吗?顾樱好像也在福民路那边开店呢。

    不定顾樱还见过对方,改天让顾樱留意留意,看看能不能打探出这个让卓禹驰挂念的女孩到底是谁。

    归希文追问:“对方开什么店啊?”

    卓禹驰不接话了,整张脸通红,靠在他肩上装死。

    归希文拍了拍他的脸,没能让他清醒。

    算了。

    归希文把人送到单位的宿舍,正要离去,卓禹驰突然拉住他,神情变得清醒几分:“跟你个事,这个周末我要去你家里避一避。”

    归希文:?

    卓禹驰解释:“我妈这周末给我安排了相亲,我不想去,我妈到时候肯定要到单位来寻人,白天我工作,她拿我没办法,晚上她肯定在单位宿舍逮我。”

    “周末的时候我得去你家里躲一夜,你家里不是有沙发么,不要客气,我睡沙发就行,这事你和顾樱商量一下吧,不过顾樱这么善良,她肯定会答应的,我就当你们同意了。”

    卓禹驰完,恢复醉态,埋头倒在床上,一动不动。

    归希文:“”

    这人一会儿清醒一会儿不清醒。

    薛定谔的醉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