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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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5章

    其实那些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过去,或许正是因为他当时的嘴快抽风,和谢叙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细细想来,并不让人后悔。

    “两位还在吗?掌门凶已经找到,请两位去南峰。”门外响起敲门声。

    楚清问一愣,凶就找到了?

    谢叙打开门,门外的弟子微微一笑,看上去比昨天鲜活多了。

    楚清问甚至怀疑他昨天是不是看不顺眼他们,故意那个样子。

    “既已醒了,就跟我来吧。”弟子侧身,催促道。

    三人往南峰而去,路上楚清问一直在想掌门能交出什么凶来。

    他以为再不济都会推出一个长老,毕竟敢在问剑宗做这种事的不会是普通人。

    但进议事厅看到地上跪着的人那一刻,楚清问步伐一顿,略微觉得好笑。

    是问剑宗的内门弟子。

    跪在地上的弟子听见声响抬头看了楚清问一眼。

    这人楚清问见过的人,就是在兰幽圣地,为了抢他的丹药丹炉想置他于死地的赵栋诚。

    此时的赵栋诚并像之前那样嚣张跋扈,脸上几乎没什么表情,仿佛不认识楚清问了一样,看了他一眼就继续对着韩白觉磕头认错:“掌门,我知道错了,求你不要将我逐出宗门。”

    韩白觉一拍桌子,语气愤怒:“你伤人到那种地步,还想我放了你?赵栋诚,把你逐出师门都是看在你师父的份上!”

    赵栋城身体一抖,头埋得更低了。

    楚清问想到那少年的话,看向赵栋诚:“你从哪里把人带来的?又把他藏在哪里?为什么要将他带进问剑宗?又为何将他当做炉鼎?”

    “我把他藏在我房间了。我一个人住,又封了他的哑穴,限制了他走动,没想到他竟然从房间里出来了。一开始我没想这样的我把他带进宗门是想和他好好相处,没想到他不知好歹,我就只能砍掉他的脚。至于炉鼎”

    他到这里似乎忘记了应该怎么继续,愣在那里半天,才想起来什么一样:“他就是炉鼎体质!即是如此,我为什么不能把他当成炉鼎?其他弟子都十分容易提升修为,就只有我,一直在筑基那么久。他能助我提升修为,就是炉鼎!”

    楚清问全程听着,脸上没有任何的神色变化,等赵栋诚完话后,才开口:“你刚刚的我没有听明白,你再重复一遍。”

    赵栋诚呆住,没想到楚清问会这么,脸上出现了短暂的思索。

    “够了。”韩白觉突然开口,声音充满不爽,“赵栋诚已不是我问剑宗弟子,将他扔出问剑宗,永生不得踏入问剑宗一步。”

    如此正大光明地敷衍,让楚清问不禁盯着韩白觉,出声道:“他将一个好好的人害成那个样子,掌门就是将他逐出宗门这么简单吗?”

    “我也觉得不妥,可他毕竟是我问剑宗的弟子,最后杀死那人的也不是他,而是我。”韩白觉满脸悔恨,“难道要因为我杀死了那个人,而杀死他吗?”

    这是连敷衍都不愿意敷衍了。

    楚清问冷冷地看着韩白觉,韩白觉任他打量,最后楚清问微微一笑,什么都没再。

    赵栋诚被弟子拉下去,各种哭着求着都没任何作用。

    楚清问:“事情已经解决,我和师弟准备出宗。”

    韩白觉诧异道:“山下之事还未解决,你们就走吗?我过山下之事要给你们一个交代的,明日再走吧。今日我儿远生会传信告知我山下之事解决得如何。”

    楚清问打量着他脸上细微的神色,无法看出他是希望自己走,还是不希望自己走。

    他勾唇轻笑:“既然掌门挽留,不再住一日,倒是显得我们不识趣了。”

    韩白觉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有些复杂,不过最后还是露出了一抹笑:“我问剑宗三峰不比你们太一宗差,可以好好看看。”

    正常人谁还有心思看风景。

    楚清问表面应下,和谢叙告退。

    “师兄是在试探韩掌门吗?”没走多久,谢叙忽然开口。

    楚清问觉得他好像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什么都知道,笑了笑:“我主要想看看,这个韩掌门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

    谢叙:“师兄打算如何?”

    楚清问看了眼南峰所在的方向:“晚上我想去南峰看看。”

    北峰一直无人,东峰也看不到弟子,只有韩白觉的南峰有几名弟子。

    楚清问觉得韩白觉铁定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干就干,天一黑就和谢叙出门去了南峰。

    和北峰一样,南峰几乎没有人存在,韩白觉住的地方亮着烛火。

    楚清问怕被发现,在距离很远的地方停下,很快听见了动静。

    似乎是茶盏摔在地上的声音,紧接着韩白觉恼怒道:“会不会煮茶?这煮的什么东西?”

    有个人影捡起地上碎裂的茶盏放在桌上,声道歉。

    韩白觉指一动,那人直接飞过去,被他死死掐住脖子,语气阴森狠厉:“下次要是再敢犯错,可就没有今日这么好的运气了。”

    里的韩白觉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到了这一刻,楚清问彻底确定韩白觉变了,不再是那个正直善良的正派。

    果然从穿书的那一刻开始,这个世界就没有既定的事实,所有都在发生改变。

    楚清问扯了扯谢叙的衣袖,提醒他可以离开了,却突然被谢叙抓住腕,示意他看向身后。

    楚清问扭头,就见站在门外的几个弟子一动不动,表情十分僵硬,没一个是正常的。

    正想着这些人是不是被控制了的时候,房间里的韩白觉骤然开口:“谁?”

    楚清问收回目光,拉着谢叙走了。

    回到北峰后,他把自己的猜测出:“问剑宗的弟子应该是被人控制了,没有自己的思想和神智,我怀疑韩白觉也可能被人夺舍了。现在这里不安全了,我们连夜下山。”

    谢叙:“在这里谁能控制那么多弟子?”

    楚清问一愣,脑海里飞快闪过什么,沉着脸:“我们走不了了。如果宗门里的弟子都被控制了,这个控制弟子的人又是韩白觉的话,那么我们两个在刚刚那一刻就暴露了。”

    所以人都被控制,只有他们两个没有,韩白觉根本不用思考,就知道在外面的是他们。

    谢叙抓住他,跳上长剑,笑道:“走不走得了,都得试一试。”

    下一瞬,厉风吹来,韩白觉站在长剑之上,神色悠哉地注视着两人:“这么晚了,你们要去哪?”

    宗门玉简用不了,只能在太一宗结界内用,楚清问脑子疯狂转动,最后直接从储物袋中拿出用来通知的信号弹,往天上发射。

    红色的太一两字飘在上方,极为显目,楚清问松了一口气。

    韩白觉抬头欣赏着夜空上的字,一点也不介意,反而慢悠悠地开口:“从太一宗到这里,哪怕是景恒最快也要明日才到,你们可以撑到那个时候吗?”

    “就算不能,也能让人知道问剑宗不对劲。”楚清问冷声开口。

    他自然知道自己撑不到,毕竟他和谢叙一个筑基,一个金丹,打不过已到入神期的韩白觉。

    现在要做的是想尽一切办法拖时间。

    楚清问挺直背脊:“韩掌门不装了?”

    韩白觉道:“我从来都没有装啊,倒是你们不装了?好好的,非要来送死,我也没办法,只能收了你们的命,要怪就怪你们自己。”

    与此同时,距离镇很远的洛城中,盛行将中穿着白衫的人打晕,像是丢垃圾一样把他丢下去:“此人绝对不是真凶,真凶另有其人,我需传音给师尊,告诉他此事不简单。”

    “师弟。”江少为唤了一声,指着天上,“那边是不是问剑宗的方向?”

    盛行转身看去,就见太一两字在夜空中格外明显,顿时皱起眉头:“这信号只有危险之时才会发出。”

    两人对望一眼,盛行拿出传音符,传给在附近的白听三人,简单把洛城之事明情况后,表明自己要去问剑宗,而后和江少为一起往问剑宗赶去。

    “最快到达那边是什么时候?”

    江少为脸色不太好:“明早,师尊之前,大师兄和师弟去调查事情,就在问剑宗附近,不知道这是不是他们放的信号弹。但此事怎么会和问剑宗有关系?”

    盛行没有话,两人都沉默了,疯狂赶路。

    *

    楚清问大脑转得飞快,几秒后对韩白觉:“所以之前那个少年是你故意杀的,是你将他带来问剑宗。山下那些事也是你做的?韩掌门正直善良,所有人都知道,如今却做出这种事,不怕死去的妻子伤心吗?”

    韩白觉愣住,怒喝了声“闭嘴”。

    他身上衣衫突然破裂,身体变得极为大,长发炸开,样子和之前的杜峰有些相似。

    那张脸变得极为黑,像是个怪物,佝偻身体片刻后缓缓站直。

    楚清问咬牙道:“所以当初的杜峰也是你指使的?”

    “是他主动找来,若是知道他那么愚蠢,连个比自己修为低的人都打不过,我定不会用他。”韩白觉冷声讥讽,“不要再试图拖延时间,今日你二人注定要死在这里。我原本还想大发慈悲,明日再杀了你们,没想到你们这么迫不及待地想死。”

    天上的太一两字到达时间,消失不见。

    楚清问不慌不忙:“你杀了那么多人,用他们的血做了什么?”

    “想知道?”韩白觉不断嗤笑,一动,一条长线直接朝两人飞来。

    楚清问挥剑斩断,很快发现那长线断了又重新接上,无法彻底斩断。

    他同时也注意到,那根本不是什么长线,而是血。

    “那些凡人,能为我所用,是他们的荣幸!”韩白觉猖狂大笑,眼珠变成了黑色,一丝眼白也看不到,脸上满是黑气缠绕。

    楚清问避开血线,故意:“韩远生知道自己去调查的凶是你吗?他若是知道,会怎么看你?他人若是知道了,会怎么看他?”

    血线一顿,韩白觉呆住,瞳孔的黑气隐约退散,又在顷刻间覆满。

    “等我杀了你们,就没有人会知道。”韩白觉大喊,血线瞬间炸开,围绕在他身边,源源不断的,像是瀑布般。

    “你到底杀了多少人?”

    “几十几百?都有可能,他们都是废物,能给我提升修为,是他们的福气。”韩白觉无所谓道。

    他召出冒着黑气的长剑,飞快朝两人而来。

    黑气扩散至周围,将两人包围住。

    楚清问握紧中长剑,对自己能否接住韩白觉的剑有些没底。

    他对谢叙:“这黑气看着不正常,师弟心一些,可能会迷失心智。”

    韩白觉就像是迷失心智的样子。

    谢叙应下,在韩白觉长剑袭来的那一刻,站在楚清问面前,直接挡住。

    灵力直接震得楚清问口吐鲜血,感觉五脏六腑都要碎了,他不敢想象此刻挡在自己面前的谢叙如何。

    少年背对着他,看不清楚脸上的表情,身体一直挺直没有动过。

    庞大的灵气几乎能将人掀飞,楚清问咬牙站在谢叙身旁,和他一起挡着长剑。

    长剑停下,黑气萦绕,再次将两人包围。

    蚀骨的寒意从周围袭来,楚清问冷到脸颊僵硬,睫毛都冻得无法眨动。

    谢叙握住楚清问的,只出一句话:“师兄站在我身后。”

    楚清问哑然一笑:“你都叫我师兄了,我怎么能躲在师弟身后。”

    呼吸变得困难起来,他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却感觉心脏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狠狠扎了下,十分刺痛,让他不禁吐出一口鲜血。

    谢叙强行拉着楚清问站在自己身后。

    黑气破开,韩白觉盯着两人,大一挥,那些逼人的黑气化为一个巨大的掌,死死地朝两人压来。

    还没靠近,楚清问就觉得有一股压力逼得自己往下跪去。

    他死死咬牙撑着,最后还是控制不住,往下跪去,一扶着长剑,一还被谢叙握着。

    少年也有些站不稳,拿着长剑的一点点往前挪动,最后随着黑掌靠近,长剑终于抬起,一剑挥之。

    蓝色的剑气穿过黑色的掌,没有任何影响。

    韩白觉见状冷笑不停:“一个金丹,也妄想和我打,真是没一点自知之明。在灵力压迫下,你还调动自身灵力,简直是自寻死路。”

    楚清问拉住谢叙,想让他别冲动,就这么直接冲破压制,身体会严重受损,很有可能还会筋脉寸断,灵力逆转而死。

    谢叙回头,对楚清问露出一抹笑:“师兄不用担心我。”

    他冲破黑气带来的压制,一跃而起,长剑瞬间变得巨大,朝韩白觉而去。

    韩白觉似乎觉得十分有趣,徒接住谢叙的长剑,全程笑眯眯地躲避着,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再给你几年,确实前途不可限量,可惜的是,你就要死在这里。”韩白觉,食指与中指夹住谢叙的长剑。

    他指像是千斤重般,让谢叙的长剑无法抽出,最终一个用力,剑尖寸断。

    楚清问仰头看到这一幕,微微一怔。

    剑断了

    他们这些人中,最好的剑就是谢叙的,可现在就这么被韩白觉两根指捏断了。

    “蝼蚁如何撼动大象。”盯着眼前的少年,韩白觉语气不屑,“乖乖受死。”

    他伸去抓谢叙,少年却没有任何表情地挥动残破的长剑。

    这都没能受挫,韩白觉短暂诧异后一笑:“你真的挺不错,但是只能到此为止了。”

    谢叙返回地面,抱起楚清问将他放在一边,而后又留下一个东西,了句“师兄在这里等我”再次迎上。

    楚清问眼前发黑,什么都看不清,下意识想伸抓住谢叙,却抓了空。

    他以为自己瞎了,直到鲜血滴落在上,才发觉不是瞎了看不到,而是受伤太严重,暂时看不见。

    楚清问抬擦掉眼睛上的血,抬头看去。

    他已经看不清谢叙和韩白觉的身影了,尽管费力地睁大眼,也只是徒劳。

    身边放着的是一块金色的石头,楚清问拿起,能感觉到里面蕴含着灵气。

    他尝试这站起来,刚扶着长剑起来,又跌了下去。

    如果谢叙把他抛下,是可以逃出去的。

    金丹和入神跨越了一整个境界,到了化元修为,每一境界都差别很大,别两人之间差了这么多。

    谢叙和韩白觉打,不过是在等死。

    楚清问咬牙站起身,在谢叙被打落下时抓住了他,把中石头放在他的掌心:“你拿着这个赶紧走,不用管我。”

    他:“我今天死在这里也没什么。”

    算算日子,距离楚清问死在里的日子也不远了。

    只是没想到最终不是被谢叙杀死,而是韩白觉。

    谢叙把石头还给楚清问,低声:“师兄不要傻话,你可以出去。”

    “别再跟他打了,等会我来吸引他注意,你趁逃出去。出去之后,等宗门的支援到了后再杀回来为我报仇。”到最后,楚清问没了力气,鲜血再次留下,他有些厌烦地抬擦掉。

    谢叙一怔,随后笑出了声,耐心地替楚清问擦掉脸上的血:“我还没死,只要我还没死,就不会让师兄有任何事。”

    视线已经开始模糊,楚清问大脑乱嗡嗡的,一会儿是谢叙的话,一会儿是里的各种情节。

    他握紧长剑,摇摇晃晃地站在谢叙身边,长剑直指韩白觉,脸上虽挂满脏污的鲜血,却丝毫掩盖不住漂亮的容貌。

    “虽然不是主角,没那么大的光环,但好歹也是有名字的炮灰。死就死吧,死了也要一战。”他声完,忍不住轻笑出声,对韩白觉,“入神又如何,靠这种歪魔邪道突破入神能有几分真?”

    “轰隆”一声,天空阴云密布,雷声闪电不停。

    一道白色的闪电劈下,不知道是不是被中了,韩白觉脸色无比难看,像是厉鬼般扭曲狰狞。

    大雨很快下来,将楚清问脸上的血迹冲刷掉,视线终于清晰了许多。

    他打了个喷嚏,单薄的身影开始颤抖,却没任何畏缩,甚至挑衅韩白觉:“连老天都觉得你这邪修可恨,今日你不可能杀得了我师弟。”

    韩白觉冷笑出声:“这么情深义重,直接地狱见吧。”

    两把冰冷的长剑一左一右而来,谢叙避着一把,还要去帮楚清问,由于分心,被长剑刺中了好几下。

    楚清问不过挡了一下,灵力瞬间耗散,身体四处开始流血。

    他试图去擦,结果越来越多,干脆不管了,看着冲来的谢叙,想让他别来了,余光瞥见长剑正朝自己而来。

    楚清问将中的金石扔给谢叙:“师弟,别过来了。”

    谢叙下意识接住,在看清楚那是什么东西时目眦尽裂。

    楚清问站起来的下一瞬,长剑袭来,极为浑厚的灵力将脚压得生疼,他咬牙死死地撑着,身体逐渐感觉不到疼痛时,长剑“噗嗤”一声,刺入身体。

    谢叙步伐猛地停下,而他身后的长剑也随之出现。

    金光绽放,掌心里的石头凝结出一个结界,挡下那把长剑。

    韩白觉召回长剑:“啧啧啧,好一出感人的戏码,这护身灵器你给我我给你的,真可惜没有两个。”

    楚清问胸口多了一个血淋淋的口子。

    生命正在慢慢流逝,这是种很神奇的感觉,他以为会很疼,会很害怕,可是都没有。

    大脑变得空白,所有一切都变十分慢,楚清问听不清任何声音,看向不远处的少年,就见他瞳孔紧缩,疯狂颤动,脸上的表情从害怕悔恨到狰狞。

    风雨交加,谢叙的瞳孔在一点点放大,直到最后所有眼白都快要被吞噬。

    楚清问想叫谢叙,嘴巴动了动,冰凉的雨水砸入嘴中,他没能出任何一个字。

    “如此脆弱,也敢登我问剑宗找死。”韩白觉大一动,楚清问腾空而起,被掐住了脖子。

    见楚清问一动不动,像是死鱼一样,韩白觉顿时觉得无趣至极。

    下一刻,他脸上一凉,看到了楚清问挑衅的笑容。

    他竟敢朝自己吐口水。

    韩白觉怒不可遏,想拧断楚清问的脖子,再好好羞辱,忽然感觉到什么,猛地松开楚清问,抬挡住。

    持剑而来的少年表情僵硬,像是不要命般,疯狂和他纠缠着。

    韩白觉很快不耐烦,一掌将其拍飞。

    楚清问躺在地上,浑身是血,雨水冲下,将血水混为一起。

    他还有意识,甚至忍不住感慨修仙就是好啊,自己这个破身体竟然还能撑到现在。

    要是凡人,早就死了几回了。

    脚步声响起,谢叙停在楚清问身旁,想伸抱他,又缩了回去。

    他找出丹药,喂入楚清问嘴中。

    楚清问连吞咽的力气都没了,对谢叙眨眨眼,示意他别管自己了,赶紧跑吧。

    少年却不理他,喂了一个又一个,动作急切,眼白越来越少,处于快要失去理智的边缘。

    楚清问觉得他这样子和韩白觉有点像,还未反应过来两人之间有何关联,少年倏然吻住了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