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律令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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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总觉得自己似乎死掉两次了。

    韩信坐起身,只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好。

    下一刻一股信息莫名出现在脑海,然后韩信闭上眼睛接受信息,下一刻勐地睁开眼,目光中充满了不可置信之色:

    我觉醒血脉了?我觉醒血脉了!

    !

    声音里充满了激动,先是疑惑,随即声音高昂,眼神里充满了不敢置信,看向崔渔的目光犹如在看一尊神明:大哥,你是怎么做到的?

    觉醒血脉的事情,简直是古今未有。除了那些活着的先天神灵可以赐予后辈血脉之外,可从未听凡人也能帮人觉醒血脉的。

    崔渔嘴角翘起,眼神中露出一抹得意:这可是我独有的本事,你不能对别人。你既然觉醒血脉,可有能力孕育?

    不但孕育了能力,而且能力还已经成熟了。韩信看向崔渔。

    崔渔闻言一愣,韩信体内的血脉究竟有多强大?一出世就直接成熟?

    就算是项采珠觉醒大地血脉,那也是孕育了好几个月的吧?

    污垢剥夺。韩信看着自家身上的血痂,然后下一刻直接开口,就见韩信身上的血痂、泥垢直接剥落,自己掉在地上。

    卧槽!言出法随?崔渔惊呆了,惊的眼球差点爆掉。

    韩信不愧是韩信,他终于知道为何韩信带兵百战百胜了,而且对于大军的人数要求是多多益善。

    言出法随之下,只要实力足够,亿万大军也能整齐划一。

    不是言出法随,是律令!只是言出法随的一个分支。韩信道了句。

    崔渔闻言面色动了动,然后一双眼睛盯着韩信,看了许久许久后才道:子,你以后发达了,可不能忘记我。

    律令和言出法随有区别吗?

    在崔渔看来没有区别。

    大哥哪里话,有弟的就有大哥的。韩信此时翘起尾巴,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指责身下木头:给我磕个头。

    然后空气中一股诡异波动划过那木头,接着就见木头震动一下,身躯竟然诡异的弯曲起来,对着韩信不断叩首。

    崔渔不话了,他觉得韩信才是主角,项采珠、虞也是主角,自己只是一个送的老爷爷。

    崔渔二话不,走出了屋子。

    大哥,你去哪里啊。韩信迈步直接骑跨在木头上,然后拍了拍木头的脑袋:走。

    下一刻木头竟然一阵扭曲,长出两条腿来,紧紧的跟在崔渔身后。

    别跟着我,你回家吧。崔渔精神怏怏没好气的道。

    大哥,你嫉妒了是不是?嫉妒我觉醒了律令是不是?韩信看向崔渔,目光中满是打趣。

    崔渔随一指,地上的木头化作了一只蛤蟆,然后一蹦一跳的远去。

    这回轮到韩信不话了,瞪大眼睛张大嘴巴,目光中满是不敢置信之色: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三步化作两步,将那蛤蟆扣住,韩信抓着蛤蟆在眼前研究,不论怎么看都是一只真正的蛤蟆,绝不是幻术哄骗。

    大哥不愧是大哥。韩信拿出一条绳索,将蛤蟆捆住腿脚,然后向着崔渔追去。

    你回去吧,多和宫南北学学本事,宫南北是个有大本事的人,你要是能得其三成真传,也受用不尽。崔渔双插在袖子里,感受着空气中的灼热,定海神珠散发出一丝丝清凉。

    大哥,我有件事要和你。韩信跟在崔渔身后。

    什么事?崔渔看了他一眼。

    我想去从军。以前没有血脉之力也就罢了,现在既然觉醒了血脉

    的力量,想来在军中更是大有可为。韩信道。

    给人做武士的日子可并不是那么好熬。崔渔没有反对,只是不紧不慢的道了句。

    我懂得。韩信点点头:但这是我唯一的出路,我赌未来天下会大变,八百诸侯必然会作乱周天子。到时候就是我辈出头的会!大哥曾经过,大丈夫生于世间,当食九鼎。

    崔渔看着韩信,略作沉吟道:你要投靠谁?

    太平道。韩信想都不想,直接作答,显然心中早就有所考虑。

    太平道成不了气候。崔渔摇头。

    就是因为太平道成不了气候我才去,在太平道崩溃的时候,夺了太平道的底蕴为己用。在乱世中有了自己立足的本钱,到那时在夺取一城之地或者是一国之地,尽可窥视天下,退可为一方大诸侯。韩信早有算盘。

    不得不,能留名青史的人物,不管是在哪个世界,这世道如何变化,只要给对方一点会,哪怕是一点点,对方都会乘势崛起,成为一方豪杰,搏击海浪三千里。

    加入太平道,可就打上了太平道的标签,以后再想洗下去,可是难了。崔渔指出其中最大、最致命的破绽。

    有致命的破绽,也有最大的好处,我要是能成为太平道的标杆,未来太平道崩溃,必定有无数太平道豪杰为我所用。太平道席卷大周三百六十五诸侯国,其势力之庞大可想而知,就算有各方势力推波助澜,可太平道能被各方势力公认,把各方势力团结在一起,可见其实力。

    你既然考虑到了方方面面,我就不再多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都需要自己去走。你去参军,香姬如何安置?崔渔看着韩信。

    这也正是弟头疼的地方。韩信看着崔渔,有了托付的意思。

    崔渔摇头:我现在身上麻烦太多,顾不上他。不如这样,等先生出关后,我去和先生,请先生收她做弟子。

    女弟子?韩信愣住。

    你在瞧不起女人?崔渔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香姬若能有如此造化,也算是其功德了。

    你子要是对不起香姬,可莫要怪我削你。崔渔拍了拍韩信肩膀,略作沉吟后拿出一块玉石,递给了韩信:这块玉石,你要收好。等你以后武道筑基之前,就将石头捏碎,这里面有我留给你的武道筑基之物。你记住了,这块玉石宁肯毁掉,也绝不能落在敌人中。

    玉石里面封印的是女魃血液!

    三缕活的血液!

    叮嘱好韩信后,崔渔转身就走,倒是颇为洒脱没有半分留恋。

    看着崔渔的背影,韩信眼眶逐渐湿润,双死死的攥住玉石,然后使劲的揉了揉鼻子,转身往回走去。

    老儒生的百草堂内

    韩信出现在大门的时候,艺、季鲲鹏、宫南北具都是齐齐抬起头,一双双眼睛汇聚在韩信身上。

    然后三人齐齐站起身走过来,将韩信团团围住。

    做什么?你们要做什么?韩信察觉到不妙。

    季鲲鹏一把伸出,搭在了韩信的肩膀上:我就,这子觉醒了血脉,看来果然是真的。

    确实是觉醒了血脉,崔渔怎么做到的?宫南北一根指点在韩信胸膛,露出好奇之色。

    崔渔真的能帮人觉醒血脉?妖族的要是知道这个消息,岂不是要疯掉?无数大妖前来求他觉醒太古血脉?艺攥着韩信腕,目光中满是不敢置信。

    还有一种可能,妖族那些老不死的,拉下脸皮将他给捉回去,化作觉醒血脉的器。宫南北笑眯眯的道。

    几位师兄、

    师姐,弟可什么都不知道。韩信苦瓜脸,连连摇头,心中迷惑不已:他们是怎么知道自己觉醒血脉的?

    看几人肯定的语气,想要否认也做不到了。

    你确实是应该什么也不知道。宫南北很肯定的点点头。

    不错,我们几个知道就行了。季鲲鹏道:那子的本事可真不是吹的,我都怀疑他是某位古神转世,甚至于天地间的某一尊神魔就藏匿在他的体内。

    艺也是瞪大眼睛,上下摸着韩信的胳膊腿:怎么办到的呢?他是怎么办到的呢?能不能也给我觉醒血脉?

    你可别想了,人家韩信祖上有祖血,你就是个平民泥腿子,难道他还真能给你塑造出血脉不成?季鲲鹏毫不留情的嘲讽道。

    艺没有理会季鲲鹏的话,而是呆呆的看着韩信,不知想些什么。

    你准备好了吗?宫南北看着韩信。

    师兄,弟准备好了,太平道是我的会。韩信道。

    宫南北闻言点点头:香姬正在侍奉师娘,你去后院和香姬告个别。

    两界山

    崔渔一路回到李家村,然后身形一闪出现在神魔井内,一步步登临高台,来到了女魃的尸体前。

    女魃的情况似乎比往日里好了太多。崔渔看着女魃的尸体,整只臂都散发着勃勃生,起死回生又一次施展了出来。

    他需要女魃的血液来相助自己修炼三味真火。

    又修行了半日,然后崔渔来到猪圈,就见虞正在喂猪,此时眼眶红润的站在猪圈前吧嗒吧嗒的掉眼泪。

    怎么了?难道是老母猪病了,还是猪崽子死了?崔渔看到虞站在猪圈前哭,连忙上前安慰。

    都没有!虞摇头。

    那你哭什么?崔渔见到猪圈内的猪崽依旧活蹦乱跳,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奴奴奴要走了,要去很远很远,据是几万里的地方修炼。这一走,奴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看到主人,奴奴奴不想离开主人。虞的眼睛掉泪。

    你是想要和我在一起百年,就化作黄土埋掉呢,还是和我一起长生久视,直到天荒地老?崔渔问了句。

    奴当然是想要和主人天荒地老,看遍大好山河。虞瞪大眼睛,眼泪一下就收住。

    这才乖嘛!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你好好学本事,我这么能闯祸,未来要是惹下大祸,还要靠你拯救呢。崔渔抚摸着虞的额头,擦拭掉少女眼角的泪水,然后轻轻的亲了亲。

    虞羞红脸,但却面色坚定:奴活着,就绝不允许主人死在奴前面。纵使是死,也要奴先死,奴先去黄泉路上为主人趟平一条路。

    听闻虞的话,崔渔面色动容,低声道:我们都不会死,都要好好的活着。我不会死,你也不会死。

    老道士什么时候送你去瑶池?崔渔问了句。

    明天早晨。虞看着崔渔。

    崔渔闻言笑了笑:走,大哥今日亲自下厨。你伺候了我八年,今日大哥好生伺候你,算是给你送行。

    奴奴可不敢呢。虞连忙摇头,慌忙的摇晃:奴怎么敢劳烦主人伺候?

    崔渔笑了笑,拍了拍虞的脑袋:你记住了,你是我妹妹,是我婆娘。咱们可是拜过堂的!

    完话崔渔走入屋子里,开始起锅烧油,准备后世的饭菜。

    水晶肘子、炸丸子、佛跳墙、糖醋里嵴、锅包肉,崔渔准备了一十八道菜,样样都是美食。

    公子,奴可是从来不都不知道,您能做的这么一桌拿好菜,以前怎

    么从没见你露过?虞看着桌子上的美味佳肴,眼神里充满了惊叹。

    快趁热吃吧。崔渔笑着将一个丸子夹住,然后塞到嘴里,眼神中露出一抹回忆的味道。

    吃完饭洗过碗,二人悠闲的坐在大树下,看着天空中的太阳,不由得也多了一缕愁滋味。

    分别的苦闷在逐渐蔓延开来。

    这一分别,在想相见可是难了。

    没有飞火车的年代,车马实在是太慢。

    这只畜生你带着,以后要是想我了,就来和我话。看到虞闷闷不乐,崔渔掌伸出,雀鹰满脸不情愿的落在崔渔的臂上:

    这畜生现在可了不得,已经开启灵智觉醒了智慧,万里山河也飞得。这样一来,咱们一年间终归能通上几次话的。

    虞闻言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笑意,然后看着崔渔,将不情不愿的雀鹰接了过去。

    你要是能替我办成了,以后我为你觉醒血脉。崔渔敲了雀鹰的嘴巴一下,打得雀鹰一个激灵,委屈巴巴的看着崔渔。

    他也没不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