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钱珍珠落在兰香的后面，于是钱珍珠就亲眼见证一回名场面。那乱的，跟一团乱麻一样。兰香先是呼喊，尔后，兰香是晕倒过去。兰香的丫鬟们，护着主子的护主子，当垫子的当垫子。当时是把钱珍珠也唬住，钱珍珠那会儿真害怕起来。

    “娘嬷，我肚子疼。”钱珍珠握紧魏嬷嬷的。魏娘娘一瞧着前头的情况，她是赶紧搀扶住钱珍珠，魏娘娘的神色也挺紧张。

    钱珍珠嘴里喊着话，可她心头却清楚，她是装的。她是吓一跳，她却也更怕被牵连进麻烦里。所以，钱珍珠就装肚子疼。

    “庶妃，您可不能出事儿。”魏嬷嬷是大喊出声，魏嬷此时当然是配合钱珍珠的表演。

    ””钱珍珠要装肚子疼，她当然不再准备离开牡丹院。她是一直捂着肚子直喊疼。

    院里一阵的喧闹。在屋中的杜雁蓉没听到，她离着距离呢。可丫鬟去禀话后，杜雁蓉知道院里的

    情况。

    杜雁蓉当即起身，她吩咐道：“夏露，赶紧差人去请坐堂的医师来正院。”大丫鬟夏露一听这吩咐，应下话后，匆匆告退。

    杜雁蓉在其它丫鬟的拥促下，她到了院中。这时候钱珍珠还在喊疼。她当一个喊疼的背景板。兰香是晕倒在自己的丫鬟怀中，她装晕是装的成功。杜雁蓉一来，院里属于牡丹院的仆人跪一地。

    瞧着目前这等情况，杜雁蓉头疼。

    “你们愣着做什么，钱庶妃和兰庶妃的情况要紧，赶紧把两位庶妃搀扶进屋中。”这时候杜雁蓉把自己的厢房给腾出来，让兰香和钱珍珠一起给挪进屋里去。

    于是，钱珍珠和兰香在丫鬟们的搀扶下，二人进厢房的屋里。二人都是挪到榻上。

    钱珍珠嘴里念着疼，她心头一直盘算着今天的事情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至于兰香那儿自然没醒过来，一直装昏厥呢。

    等着医师来时，一来就是两人。

    钱珍珠和兰香二人处各有医师在请脉。杜雁蓉是关切的问过二人情况。

    这时候钱珍珠依然喊着疼。她是怕自己装的不够像。前头趁旁人不注意时，钱珍珠给自己来了一下狠的。钱珍珠是狠狠的掐了自个儿一下。总之那疼的，钱珍珠是痛得眼泪掉下来，一点没不掺假。

    兰香那儿在医师请脉后，大夫又是施了针。兰香方才是缓缓醒来。

    兰香醒来后，她又哭一场，还是喊着肚子不舒坦。总之兰香大闹过一场。把杜雁蓉是闹一个头

    疼。

    让钱珍珠全场看一回戏。

    待医师请你后，一切有了结果。杜惟容又是吩咐下人备了轿。钱珍珠和三香两个孕妇田看下人们抬回各自住的院子。

    石榴院中，钱珍珠在屋里养胎，她是躺榻上歇一歇。

    等着安胎的药汤子一熬好后，魏娘嬷亲自端到钱珍珠跟前。钱珍珠打发掉其它侍候的人，独留下魏嬷嬷。

    “娘娘，搁着吧。”钱珍珠笑着一指旁边，她道：“这一回我只是惊一下，倒不像兰姐姐是吃一回苦头。这药汤子我是不吃也罢。”

    “这一回庶妃的情况，先前是真的吓唬住奴婢。”魏嬷嬷是双合十，她道：“好在上苍保佑，是让庶妃无恙。奴婢一颗心才算能安生。”

    钱珍珠能当时情况急，她突然就生出主意。又或者钱珍珠开始真被兰香的情况吓到。然后，她就顺势而为。

    “如今一切平安，已得一份福气。嬷嬷宽心，我和腹中的孩儿都好。”钱珍珠附合一话。“要我的话，这一回兰姐姐才是苦命人。大夫都讲了兰姐姐得好好的休养。”钱珍珠心头琢磨着，兰香挺倒霉的，都是摔了两次，还是两次的主角儿。莫不成哪儿犯冲？

    石榴院中，钱珍珠是觉得兰香运气不够好。

    福芦院中，兰香喝过安胎药后，她是在丫鬟们跟前哭一场。当然是装的。

    兰香自己最清楚，她这一回是做一场戏。她这般闹腾一回，还是想给自己捞些好处。兰香从来不觉得自己是蠢笨的人。她觉得自己挺聪明，这是智者干虑，必有一得。

    钱珍珠和兰香是受害者，她二人又是孕妇。一旦出事后，杜雁蓉哪怕是郡王妃，也得安抚一下两个孕妇。

    倒是耿姑娘、刘姑娘二人，在这一场事故中又当一回背景板。

    当天晌后，宫里来人。来人是奉庄嫔的命令，给钱珍珠和兰香各赐一份赏。

    庄嫔娘娘派来的领头人是杜嬷嬷这一个心腹。这一位杜嬷嬷亲自安慰一回钱珍珠和兰香。把庄嫔的慈爱是暗示的淋漓尽致。钱珍珠和兰香是一样的态度，都是感恩的很。

    杜嬷嬷走了一趟石榴院和福芦院，尔后，杜嬷嬷又专门向郡王妃告辞。当然在离开前，杜嬷嬷替庄嫔传下口信给郡王妃。然后，杜嬷嬷回宫去。

    在杜嬷嬷走后，牡丹院的气氛不太好。杜雁蓉神色很难看。她是罚了自己身边的下人。一个上茶盏的丫鬟，只因着对方送上来的茶太烫。

    “姑母。”杜雁蓉的目光是望着宫廷的方向，她眼神有点冷。

    “她是怀疑我加害的钱氏和兰氏。”杜雁蓉语里呢喃着话，她对陪嫁大丫鬟春雨问道：“事情可查出什么？”

    “禀郡王妃，下头人都喊冤枉。目前没查着兰庶妃摔倒一事有幕后之人。”春雨挺无奈。这事情查来查去，真就查着一场意外。或者牡丹院里，春雨是主子的心腹。她是真清楚，她家郡王妃真没害兰庶妃。

    偏偏宫里的庄嫔娘娘不相信。杜嬷嬷来一趟，还替庄嫔传话。庄嫔是敲打一回杜雁蓉这一个亲侄女。这就很让杜雁蓉受伤，让杜雁蓉难以咽不下这一口郁气。

    谁让一口黑锅扣到杜雁蓉的头顶。杜雁蓉觉得自己太冤了。

    “废物。”杜雁蓉骂一句。春雨赶紧跪下认错。她不敢反驳。杜雁蓉道：“查，一定要查出来是谁敢伸到牡丹院里。”

    中馈之权在杜雁蓉的里。这一回出事，杜雁蓉自然是疑神疑鬼的，她怕自己的老巢里有人伸。若不查清楚的话，杜雁蓉睡觉都不安生。

    郡王府内闹一场。下差后的李隆曝自然是知道了。听完全德海的汇报，李隆啧没有心情再看衙门里的公文。

    李隆心情很不好。昨个儿李隆答应钱珍珠，他要给表妹提一回免掉请安一事。今个早，李隆曝早早就离府。李隆啧离开时，钱珍珠在睡觉。至于正院那儿？李隆曝当时没去，他打算下差后，他再去正院一趟，到时候与表妹提一提免去钱珍珠请安一事。

    如今的情况就是李隆曝还没提这事儿。府上就出事情。兰氏是摔一回。

    在李隆的眼中，兰氏这不是头一回摔倒。前头就有情况，眼下又来一回。一个孕妇摔两次，在李隆的眼中这不是好兆头。

    “唉。”李隆曝叹一声。李隆曝眼没瞎，这里头怎么可能没有文章。

    牡丹院。

    杜雁蓉见着表哥来，她难得的有一份好心情。李隆啧进屋后，他一落坐。他先开口问一下兰氏的情况。杜雁蓉把医师的讲一遍，又道：&qt;也是下头人没侍候好。我已经罚过下面的奴才。&qt;

    “就是母嫔那儿，母嫔也是知道消息，还是送下来赐赏给二位妹妹以示安抚。到底儿还是我失职。&qt;杜雁蓉满脸的愧疚神色，她道：&qt;我治家不严，给表哥丢脸了。&qt;

    李隆曝当然知道，他亲娘也知道郡王府里的不平静。这让李隆喂心头不高兴。因为治家不严对于一个顶门立户的男子而言是一个批评。

    “表妹，此事你做的不足，让母嫔替你周全一回。亦无妨，后头你跟母嫔赔一回错就是。”李隆曝道：“只是福嬷嬷和满嬷嬷二人，你往后还得多重用一二。到底是母嫔赐下来替表妹分忧的。”

    李隆曝当然还是相信表妹的。只是他也更乐意让母嫔赐下来的人是多看顾一下后宅事情。李隆喂不想三天两头的就听着后宅出事的消息。

    “表哥顾虑的是。”杜雁蓉应下话。她嘴里应了，心头却是不高兴。因为杜雁蓉很清楚福嬷嬷和满嬷嬷二人一旦权柄加重，会让她一个不太能指挥动二人的当家主母觉得隔应。

    谁让福嬷嬷和满嬷嬷是宫里姑母的人。而不是杜雁蓉的心腹。

    奈何杜雁蓉出了错处，让人抓到问题。她总得退一步，不能把姑母和表哥都给得罪。

    杜雁蓉想到这些时，她又想到亲娘杜太太的话。她膝下无子，她总也腰杆儿不硬。两个妾室得姑母照应，姑母看重的还是钱氏和兰氏的肚子，以及二人肚子里的孩子。

    “全听表哥的。往后福娘嬷、满嬷嬷都是要多受累些。”杜雁蓉这时候捡着好话讲。她总要让表哥觉得她是识趣儿的人。

    对于杜雁蓉的态度，李隆啧是相当的满意。这会儿李隆曝也是缓和态度。他还是安慰一回表妹，道：“下头人办事不利，表妹看着罚就是。你是郡王府的主母，府中事务也需要你多操心受累。”

    二人又一番话，总之李隆态度很好，让杜雁蓉心头稍稍好受些。

    又聊会儿后，李隆喂提一话，他道：“兰氏怀上这一胎后，这是摔了第二次。有一有二，不可再有三。我看兰氏后头的请安就免掉。待她生产后再议请安一事。表妹，你觉得如何？”

    杜雁蓉的身体僵硬一下。杜雁蓉好歹掩饰住自己的异样心情。她心里当然不乐意。她嘴里却是道：“兰妹妹怀了表哥的子嗣，当然是孩子最要紧。全依表哥的话，兰妹妹后头的请安全免了。”

    李隆曝见着兰氏的事情一提，他夫妻二人沟通良好。李隆曝又道：“兰氏孕期尚浅，她都免掉请安。钱氏的肚子大了，她的行动更不便利，二人自当一视同仁，依我看钱氏的请安也同样免掉。”李隆又提一个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