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求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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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条雷龙嗅到了血腥味,全都齐刷刷地停下了脚步。

    苏落落先前在安全屋里喝了杯雌性专用、能够驱除体内污染的热茶,体力恢复了不少,又很担心廿泽,因此一直在努力观察四周的冰面,几乎是在雷龙停下了脚步的刹那就发现了泽尔修斯的身影。

    他半靠在一颗快要枯萎的原始木下,肩头落满了枯叶。

    没了漂亮银色长发的遮挡,苏落落能清晰地看见他洁白的长睫垂着,俊美的面庞上凝着一层厚重的寒霜,被发光蘑菇的暖光一照,散发着粼粼的皎色,仿若破碎的冷月。

    他安静地躺在那儿,里还握着一朵不知道从哪里摘来的野花,花瓣是鲜艳明亮的火红色,被风吹的四散而开,好像在埋葬他自己。

    唇上传来刺痛感,苏落落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把唇上还没愈合的伤口又咬破了,她滑下雷龙的后背,踉跄着往他的方向跑,无视了那些脏污的鲜血和他胸膛上的寒霜,将冷软的脸颊贴在了他的心口,去听他的心跳,然后露出了大惊失色的表情,探了探他的鼻息,一边掐着他的下巴将双唇凑了上去打算做人工呼吸,一边眼泪扑簌簌地掉。

    清晰地感知到那个求偶期兽人根本屁事没有只是在装可怜骗亲亲的安全屋第一战力赛琳娜:“”

    她额上跳起一道青筋,挑了挑眉,“苏落落,这个兽人就是你的伴侣吗,你先别忙,我的天赋能力是生命力,我能感觉到他的生命力还很顽强,没死。”

    苏落落的软唇停留在了距离泽尔修斯一厘米的地方,她迅速擦了擦眼泪,没有贸然移动他的身体,连连道,“您是巫医吗?能不能请您救救他,我愿意出很多晶币。”

    赛琳娜:“”救个屁,除了双腿处理不太到位可能有残疾的风险,这个兽人哪里需要她救了?

    苏落落还他身上有污染即将失控,现在一看,哪里有污染,全都被求偶的本能压制住了,生命力强大到匪夷所思,苦肉计一套一套的,浪费那个药草在他身上干啥?

    尽管这么想,可赛琳娜知道苏落落很担心,所以耐心解释了一下,尽可能把话语的直白一些,“兽人都是皮糙肉厚的,心跳和雌性不一样,很多兽人碰到恶劣天气的时候会选择延缓心跳的速度,他可能是觉得这颗歪脖子树看起来很不错,很适合当临时巢穴所以才陷入了休眠,没什么事的。”

    苏落落哽咽道,“可是他身上都是血。”

    赛琳娜:“”

    是血,都是被你抚慰后从伤口里排出来的污血,流出来反而对身体好,反而是你,没发现他已经悄悄动了动睫毛,偷偷瞄了你一眼吗!

    这是附近哪个部落的年轻兽人,怎么都进入了暂时失去记忆的求偶期,剩下的本能还是这么的阴险卑鄙呢?!

    赛琳娜叹息一声,“行,我可以帮他看看腿上的伤口,但这里不太方便,血肉都会冻住。”

    她的治疗工具倒是在身边。

    苏落落跟赛琳娜确认了几遍廿泽真的没事,又听了听他的心跳,感觉他的体温在慢慢复苏才彻底放下了心。

    因为泽尔修斯太重,苏落落一时之间门想不到安全把他弄到雷龙车上的方法,好在赛琳娜奶奶那边的工具很齐全,直接搬了一个用大不知名大树叶子和木头做的担架下来,让苏落落用藤蔓将他的身体固定好,之后拴在了雷龙尾巴上,让它拖着走。

    可是他的腿太长了,担架位置不够,将他脚踝和粗糙宽大的脚掌拖在了地上,雷龙一跑,他的脚后跟就跟着磨。

    苏落落:“”这样对待一个伤员真的好吗?

    “没事。”赛琳娜十分淡定,“你租的石洞很快就到了,前面就是。”

    苏落落还是有点不放心,她用随身携带的骨刀割开了兽皮裙边缘,打算凑两块布料好歹先把廿泽的脚后跟包上再。

    她泪眼巴巴地拿着两块碎步探出了头,刚好看见雷龙路过一块凸起崎岖的冰块。

    眼瞅着他的脚后跟要撞上,苏落落连忙拍了拍身下的雷龙示意它换条路,但雷龙刹车慢了,他的脚掌还是撞上了那块大冰块。

    然后“咔擦”一声,冰块裂开了。

    裂、开、了。

    苏落落紧张地检查了一下廿泽的脚掌,粗糙、结实,撞碎了一大块冰却没有一丝伤痕,甚至连一点点红痕都没有。

    苏落落:“”果然兽人和她这种弱的人类不是一个物种,连冰块都能轻易用脚后跟劈碎,她果然是白担心。

    *

    有赛琳娜带路,两条雷龙很快就在茂密的冰冻原始树林中精准找到了目的地,停在了一颗生长在石壁边、比寻常原始木更大的一颗巨树边。

    苏落落滑下雷龙,看见这颗巨树和安全屋那边种的大树有些类似,躯干上都种着很多发光植物,外边还用深紫色的篱笆和巨型蘑菇圈出了两亩大的泥土,围成了一个院子。

    “到了。”赛琳娜跳了下来,从兜里掏出一把石头钥匙和一袋草球丢给了苏落落,“这把是石洞木门的钥匙,袋子里是几十种尖牙兽们很讨厌的药草揉起来炼成的,叫‘尖牙兽别来惹我草球’。”

    苏落落:“”这个名字还真是简单粗暴。

    “只有点燃这种药草球,你租的石洞才不会受到尖牙兽的攻击,不会增加新的污染。”赛琳娜着皱了皱眉,“不过这边种的吞噬蘑菇不多,石洞里多多少少还有一些寒冰污染,你身体弱,很容易就会出事,最好还是住到安全屋里去。”

    苏落落点点头,这些话先前塔兰就已经和她过了。原始禁林中污染很多,雌性虽然不会失控,但接触到的污染多了也会对身体造成很严重的伤害,打个不恰当的比方,这个世界的雌性就相当于一个容器,天生对外界的污染拥有极高的抗性。

    当通过第一次洗礼后,这个容器就觉醒了净化体内污染的能力,平时的抚慰和纾解相当于将这种净化的力量通过亲密接触输入到兽人的体内,平复他们体内积累的污染,雌性通过的洗礼次数越多,净化能力就越强,对外界污染的抵抗力就越强。

    同样的,没通过洗礼的雌性会格外体弱一些,苏落落就是这样一个对污染抗性很低的雌性,所以她之前才会只被笼罩了污染的太阳晒一下,眼睛就受了伤。

    “如果你非要住在这儿的话。”赛琳娜十分不情愿地,“那你平时在树屋里不要离开你的伴侣超过一米远,外出后必须时时刻刻和他保持一部分的身体接触。”

    那只求偶期的兽人身上的污染等级很高,又认定了她,只要在他附近,苏落落就会被他的气息完美的包裹起来,不容易被其他污染弄伤。

    苏落落的脸有点红,难为情地低下头,这一点她其实已经发现了,不管是空间门还是她本人,只要和廿泽贴贴,都会感觉十分舒服,当然如果他失控的太厉害那就会变得很晒,但却不会给她带来太严重的伤害。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苏落落才认为或许自己的第一次洗礼没有完全失败。

    或许我还是拥有一点点抚慰能力的?苏落落默默地想,并打定主意要多多和廿泽贴贴,反正他现在已经进入休眠期了,不会有什么反应的。

    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这个想法多么的危险,苏落落在赛琳娜的帮助下将泽尔修斯弄进了石洞里。

    这个石洞的构造也很简单,大约是一个天然形成的石洞,天花板上还有很多尖刺一样的钟乳石,高度在三四米左右,对于兽人来太矮了,但廿泽没办法变成兽形,这个高度倒是刚好。

    里面的空间门也不大,一共就两间门,推开木门后是一个类似客厅一样的石洞,三十平的样子,地面走起来有些崎岖,还有很多滚动的石子,一不心就容易摔跤。

    往里拐个弯,是一间门类似卧室的石洞,更,只有十几平,但好在里面不是空空荡荡的,有一张不大的石床,目测连一米五都没有,材质也和整个石洞的墙壁不太一样,颜色更黑一些。

    “这是黑晶床,睡在上面很舒服的,黑晶会根据你的体温平衡整体的温度,这张床还是前几天彩晶镇里某个力大无穷的新人矿工(冕下:)挖出来送过来的,还没有人睡过呢。”赛琳娜了句,“整个石洞里也就这张床和这个门比较值钱了哈哈哈哈。”

    苏落落:“”原来您还知道这样一个破破的石洞租20晶币一晚上太黑。

    “好了,我先帮他看看腿吧。”赛琳娜着,指挥着苏落落揭开泽尔修斯腿上的藤蔓绑绳。

    苏落落拿起骨刀,正要切断那根藤蔓,袖子却被轻轻扯了一下。

    她回过头,看见泽尔修斯睁开了漂亮的冰蓝色双眸,正用一种惊喜、意外又感动的目光望着她,但很快,当那双狭长的凤眸扫过她里的骨刀后,表情就变成了难堪、委屈和祈求。

    银发的兽人松开了她的衣袖,两只还沾着血迹的大努力挡住了双腿,紧紧抿着薄唇,不让她扒下他给自己临时处理过的兽皮。

    隐约的记忆告诉他,兽人可以在喜欢的雌性面前进行适当的伪装,受一些无伤大雅的轻伤,这样会让她心软,从而对自己产生怜惜之情,既能破坏那些焦黑的毛毛,又能增加雌性对他的好感度,运气好的话不定还能骗到亲亲。

    可是,兽人却绝对不能在心爱的雌性面前暴露出自己真正脆弱的一面,那样只会让心爱的雌性觉得他不够可靠,十分弱。

    尤其现在还有其他的人在,他心爱的雌性好不容易才回心转意,不再嫌弃他了,他怎么能在这种时候暴露丑陋的双腿,让她觉得他是只没有用的残疾废物啾?

    泽尔修斯眼底的绝望和难过不似作假,甚至在看懂了苏落落坚持要让赛琳娜检查他双腿的唇语后,他洁白的长睫上还浸湿了几颗水珠(之前脸上沾着的寒霜被冕下融化后掉下来的),那些水珠将落未落地坠在眼尾,像一颗颗委屈的眼泪。

    他微微蜷起脊背,身上结实流畅的肌肉线条在一瞬绷紧,眼尾通红地望着苏落落。

    那样仿佛自卑到尘埃里的姿态,那样生怕被她丢弃的眼神,是苏落落先前从来没有在廿泽脸上看到过的。

    从认识他的那一刻起,他似乎就是强大的、无畏的,哪怕他听不见不出,哪怕他拥有一双快要残疾的双腿,哪怕他左肩上连一颗代表着实力的兽纹都没有。

    她几乎瞬间门就要败下阵来,屈服在他的这般攻心的目光之下,但很快,嗅着鼻尖的血腥味,她还是咬牙狠了狠心,割断了那一根藤蔓。

    撒娇无效的泽尔修斯:“”

    本来就不想给他看病的赛琳娜:“”求偶期的兽人真是够了。

    她无语至极,冷笑一声很想直接撂挑子,偏偏苏落落这时适当地拿出了一罐绿色的糖,“赛琳娜奶奶,这是我之前炼的糖,在花狐集市一罐能卖五十晶币,用来当这一次诊费您觉得如何,药草我格外再付您钱。”

    赛琳娜:“快把他另外一条腿上的藤蔓也割开。”

    苏落落却没立刻照做,现在轻轻拉了拉他的,将骨刀放在了地上,接着用先前从兽皮裙上撕下来的兽皮缠住了自己的眼睛,然后拉起他两只布满了鲜血和薄茧的大,和自己的一起,捂住了自己的两只耳朵。

    她,“你别怕,我不看。”

    你不愿意被我看见难堪又痛苦的表情,我就不会去看。

    但我会陪着你。

    感受着你的心跳和体温。

    所以,不要害怕。

    在心底出了一番堪比治愈文女主的暖心台词,苏落落默默给自己点了个赞,感觉捂着自己耳朵的粗糙掌微微颤了一瞬,接着,感觉有什么温热的液体顺着她跪着的地面一点点渗出,隐约能听见赛琳娜奶奶震惊的呼喊声。

    她心中焦急,可了不会去看,就只好不再去看,硬生生忍了几百秒,廿泽捂着自己耳朵的掌才松了下来。

    “他这个腿我治不了。”才恢复听觉,赛琳娜奶奶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传递着不好的消息。

    苏落落下意识攥紧了,还没来得及话,就听后者道,“我伴侣倒是可以,但他现在不在禁林,现在递消息到外面,等他赶来大概要两三天,而且他的诊费可没有我这么便宜。”

    脑后的兽皮结被两根粗糙的指解开,苏落落眨了眨眼,对上了银发兽人满是情意的澄澈蓝眼。

    她努力控制自己的余光不往他腿上秒,却听他用低哑的气音轻轻念着她的名字,指了指眼睛,做了一个睁开眼的动作,又指了指自己的腿,示意她可以看了。

    苏落落低下头,看见他的双腿已经重新用木板和兽皮固定了起来,看打结的法,还是他自己动的。

    “他的腿是污染病。”赛琳娜道,“还和兽纹有些关系,我只是一个巫医,更擅长治疗雌性的疾病,他这种情况不是只要把骨头对上就能长好的。”

    刚刚她看了眼伤口,里面的骨头刺挑的很干净,腐肉和烂掉的神经都处理过了,这个兽人大约也懂一些医术,将自己的骨头接的很好,并不需要额外再进行处理。

    先前她见他双腿上的愈合气息低下还以为是处理不到位,现在一看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苏落落听不太懂什么是污染病,怎么又和兽纹有关了,廿泽不是没有兽纹吗?

    她耐着性子将赛琳娜奶奶的话全都记在了心底,又询问了一些建议,得出了一个可以施行的办法——

    先尽量不让他捕猎,没事多和他肢体接触,抚慰抚慰他,最好能和他形成联结,净化晶先用起来,可以保证他这几天的腿疾不会恶化。

    将赛琳娜奶奶送到石洞门口,苏落落将那一罐子糖塞给了她。

    “你确定要给我,我可是什么忙都没帮上的。”赛琳娜有点意外。

    苏落落朝她露出了一个笑容,“怎么会,要不是您帮忙看了下,我还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帮到他呢,而且还得麻烦您帮忙朝外面递个消息。”

    当时她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廿泽掳走的,一开始还有好些兽人在后面追,现在也不知道是过去大半天还是过去一天半了,她没个消息,花象奶奶他们也会担心的。

    “行,你要传什么消息,我帮你写。”赛琳娜奶奶答应的很痛快。

    苏落落将部落地点和消息悉数告诉了她,感觉赛琳娜奶奶看着自己的目光都变得奇怪了几分。

    “怎么了?”苏落落问。

    赛琳娜摇摇头,“没事。”

    昨天她听来禁林送消息的信鸽首领这两天雪松山脉上丢了一个雌性,该不会就是苏落落吧?

    可是雪松山脉距离这儿有几千公里远,到底是什么品种的兽人才能在那么短暂的时间门内移动这么远?

    *

    赛琳娜奶奶离开了,带走了一头雷龙,苏落落看出来另外一头雷龙也想跟着走的,但刚迈出去几步,就好像被人扯住了尾巴一样,又垂头丧气地回来了,蜷着身体趴在了院子里。

    苏落落把赛琳娜奶奶留给她用的“长脖子兽专用爬梯”搭在它身上,打算将它背上草棚里的羽绒全都搬了下来,晚一点缝进兽皮里,做成远古兽人的羽绒服。

    她先前放在身上的晶币都是大面额的,加起来是920枚晶币,花了比在花狐集市上大狐狸那儿便宜三分之一的价格买到了三枚二阶净化晶,一共只花了600晶币,租石洞一天要20枚晶币,苏落落租了五天,塔兰奶奶他们又送了她三天居住权,剩下的220枚晶币全都用来买各种御寒的兽皮和必不可少的食物了。

    算上刚刚那一罐子糖的诊费,和租雷龙的费用,她这一趟竟然一次支出了035枚晶币。

    看着空空荡荡的石洞,苏落落顿时觉得一阵心痛。

    她掰着指头算了算身上的钱,发现就算加上她的金库,也只剩下不到一千枚晶币了,接下来还要想办法凑到给廿泽看腿的钱,还要努力赚钱攒到重新洗礼的费用,接下来绝对不能再这么大大脚了。

    好在安全屋的物价并不算高,她的220枚晶币买到了一整套厚实的兽皮垫和兽皮褥子,还有足够做两套新衣服的软兽皮,肉干和鲜肉加起来买了快两百斤,剩下的块茎、盐石和木盆之类的生活用品全都算“添头”。

    盘算好了要怎么把石洞装点好,苏落落一只脚刚踩上“长脖子兽专用爬梯”,腰间门就多了一只有力的臂。

    一道不容置疑的力量将她往后拽,直到抵到了一个炙热如火的胸膛。

    苏落落抬起头,用很奇妙地角度看见了廿泽弧度凌冽的下颌线。

    “廿泽”她刚开口,高大的兽人就伸出一根修长的指轻轻擦了擦她的唇,薄唇贴在她耳侧,喑哑的气音吹进鼓膜,“我、来。”

    他的呼吸很热,和低低的气温形成了一团对流气团,扫过敏感的耳垂,几乎在一瞬间门就让苏落落整只瓷白的耳朵都红透了。

    接着,她腿弯一重,就这么被他从身后用打横抱了起来,然后变换了一下姿势,兽皮裙下柔软的皮肤被他坚硬的臂肌肉压到变形,整个人被迫坐在了他的右臂上。

    苏落落:“”

    她双悬空,大片柔软白皙的长腿露在外面,羞耻的想要去抓自己快要被掀飞的兽皮裙,又担心重心不稳从他臂上掉下来,一时僵在了原地。

    直到她发现银发的兽人伸出另一只攀住了爬梯,右腿抬起,做出了一个打算就这么把她抱在身上然后上去搬东西的架势。

    “等等!”苏落落一只去挡自己的裙摆,一难为情地搂住了泽尔修斯的脖颈,“我、我自己去拿就好了。”

    她知道他听不见,又急急忙忙地拍打他的臂,示意让他放自己下来。

    只是她的力气太轻,又因为害羞微微低着头,泽尔修斯以为雌性是不喜欢这个姿势,脚步顿了一下,又站回了原地。

    苏落落被他放了下来,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见他弯下了腰,伸轻轻捏住了她纤细嫩滑的膝弯。

    苏落落:“???”

    她被迫踮起脚,看见泽尔修斯伸出了另外一只。

    等等!他该不会是想让自己双腿盘着他的腰用那个更羞耻的姿势被他抱在怀里吗,他现在可是没穿兽皮衣的啊???????

    苏落落顿时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而泽尔修斯却好像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往前进了一步,距离她咫尺之间门。

    她甚至能嗅到他身上逐渐浓郁的烈阳气息,感知到他握住她腿弯的掌上那些粗糙的薄茧,擦着她柔软的皮肤,正一点点的往上用力。

    浑身一个激灵,苏落落迅速往后退了一步,用力推了推他的胸膛,脸都快红透了,“那、那你去把上面的东西的羽绒都拿下来吧,我、我先去做饭。”

    泽尔修斯:“?”

    他不太理解为什么雌性忽然又不给他抱抱了,果然还是觉得他有些弱了吗?

    但她先前又回来了,是因为同情?

    抿了抿唇,处于求偶期的银发兽人虽然失落,却并没有因此而沮丧,他甚至阴险的、利用本能的反应,在心底形成了一个邪恶又狡猾的计划。

    他先收拾好石洞顺便破坏掉一切可以改造成石床的石头,给雌性搭好了一个灶台,又出门捕了一只新鲜的羊羔顺便用积雪和化开的冰水洗了个澡,接着带足够的热水回去给她,然后乖乖吃下她给自己准备的食物,趁着夜色,假装腿疼困倦,提前躺在了那张狭的黑晶石床上,将四肢稍稍摊开,只留下了一个很很的,必须要贴着他才能躺下的位置。

    苏落落喝过了药草,简单擦洗了一下身体,拿着净化晶,在蘑菇灯莹润的暖光下,看着只有一床的兽皮褥和必须要躺在高大兽人怀里才能勉强睡下的黑晶石床陷入了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