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小白,我怀他疑他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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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一章“白,我怀疑他不是人”

    “快追,不要让他跑了。”段尘星见苏铭向远处跑去,不禁大喊道。

    “无妨,让他跑,我的铁爪之上早已喂了剧毒,让他跑他也跑不出我的心。”老者伸出掌,紧紧的握着,声音阴狠,甚是恐怖。

    这一幕把在场的人都镇住了,段很辣,当真让人生畏。

    苏铭奋力的跑着,随着时间的推移,眼神开始模糊,以为是失血过多而至,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斜眼瞄了一眼,被抓伤的伤口,这才暗叫不好,伤口外翻呈现紫黑,流出的血也未曾治住。

    “这老头也真够狠的,偷袭也就算了,还喂了毒,这是怕我不死啊。”苏铭心里想着。

    跑了有半个时辰,苏铭脚步停止,低头看着万丈深渊,心里暗呼“看来我苏铭,今日难逃此劫了。”

    “跑啊,怎么不跑了,你倒是跑啊,腿不是挺能倒腾的吗?”

    还未等苏铭有喘息的时间,后面的人已经赶了上来。

    几大宗门弟子,围攻一个青年,日后也能称得上一段佳话吧。

    苏铭支撑着早已疲惫不堪的身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铁爪上面毒的缘故,鲜血一直流着,如果不是苏铭及时吃了丹药,血早就流干了。

    面对围攻数人,苏铭也未曾退缩,眼神扫过在场的每个人,好像要刻在灵魂深处一样。

    “此子心智坚毅,如果没有此等祸事,想必日后定会有一番成就。”

    “哈哈哈,真是枉为正派,不分青红皂白,一定要至于我死地,好,很好,今日,我苏某,在此立誓,倘若侥幸未死,定要屠尽在场满门,老少皆是。”

    苏铭眼睛布满血丝,声音沙哑,配上这等辞,当真让人不寒而栗。

    “不好,他要跳崖,不能让他得逞。”

    段尘星刚一开口,老者铁爪应声飞出,只可惜还是慢了一步。

    眼看着苏铭落入悬崖,众人也是无可奈何。

    “可惜啦,真是可惜。”老者叹息道。

    “有什么可惜的,死了就死了呗。”一旁的青年道。

    “我可惜那枚丹药了。”老者摇了摇头,带着孩向远处走去。

    “大家都散了吧。”

    见没有什么好处可捞的重任,各自四散,没过多久,山崖旁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除了地上的血迹在极力的证明,可老天并没有给它这次会,空中闪电划过,轰鸣声震耳,骤雨闻声而来,似要洗刷掉这些痕迹。

    而树林中有一位带着斗笠的靓丽身影,许久没有离去,一袭黑衣,让人无从察觉,可那枚剑穗让人如此的熟悉。

    数日后

    山崖谷底,一些食草妖兽,聚集在一起觅食,三两只抬起头,应该是嗅到了空气中的一丝血气,惊慌的向远处跑去。

    而不远处有个人躺在地上,不知是生是死,左腿折断,身上有多处伤痕,身上的血却都呈现紫黑色,最为严重就数肩膀上了。

    此人正是苏铭,当日他跳入悬崖以为就此饮恨,可能老天眷顾,再掉落途中,被树枝多次拦截,侥幸保住了性命。

    其实苏铭在三日前便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只是他口不能言,眼不能视,身上的经脉尽断,就连动下指都难如登天,这样的情况与废人没什么两样。

    饥饿,孤独,疼痛,一边一边洗刷着苏铭的身心。

    苏铭一边又一边凝聚灵力,可不管他使了多少次,结果都是一样,毫无感应。

    这样的无力感,让苏铭很是绝望,感受不到灵力,也就是,这辈子与仙道无缘了,也意味着苏铭连报仇都会都没有了。

    他恨,恨老天不公,为何要开如此的玩笑。他恨御虚宗,为何要陷害自己,置之死地。他恨围攻自己的修士,为何那么贪婪。他恨自己,为何实力如此之弱。

    无声的哭泣,往常坚毅有神的目光早已不见,如今的目光呆泄而溃散,也可能是看不到东西的缘故,他的眼睛没有闭合过,一直目向天空。

    就在苏铭悔恨之时,一只狐狸爬了过来,这只狐狸毛色呈黑,毛发参差不齐,断尾在空中摇晃,嗅着苏铭身上的血气很是享受,正要美美的咬上一口,却被人喝止住了。

    苏铭虽口不能言,目不能视,可耳朵还是能听见的,话的是个姑娘。

    “黑,不是了嘛,不许吃人,要吃素,怎么可以不听话,一点也不乖。”

    姑娘穿着单调,只有一袭白色长裙,赤脚走到苏铭身边。

    “原来还活着啊,白,帮忙啦。”

    姑娘蹲在苏铭身旁,见苏铭还有气,向远处喊着,不多时,一只白色毛发的妖狼来到了姑娘身前。

    被唤做白的妖狼,看了眼姑娘,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苏铭,吊起苏铭的领子向远处走去。

    不知过去了多久,苏铭只知道再被白狼吊起的一瞬间,周身的痛到了极点,不禁晕了过去,之后怎么样,苏铭完全不知。

    “醒了吧,喝点奶吧,这可是白的,黑要和我都没让,给你留着的。”

    姑娘的声音再耳边响起,还没等苏铭有何反应,只感觉淡淡的奶香,又带有一股腥甜,席卷着自己的味蕾。

    整整两大碗,也没管苏铭撑不撑的慌,就是一顿灌,喂完之后还不忘给苏铭擦擦嘴,苏铭此时是即是感谢,又是难受。

    要问为啥难受,肚子涨的呗。

    之后的这些天里,苏铭对姑娘有了简单的了解,姑娘独自生活,伴有两只宠物,最近老被舔,可能是那只母狼,毕竟是喝了它的乳汁,估计是被它当做幼崽了。

    另一只是只狐狸,每逢半夜就会过来咬自己,虽然咬的不是很重,但却实打实的疼,苏铭猜想,应该是抢了人家的饭碗吧。

    “你应该也是人吧,怎么不会讲话,如果能话就好了。”

    “你能听到我吗?能听到你就眨下眼睛。”

    “白,我怀疑他不是人,他连话都不会。”

    姑娘每天不厌其烦的和苏铭聊天,可苏铭根本不了话。

    苏铭此时心中有上万匹曹泥马呼啸而过,我不话,就不是人了吗?这是什么逻辑,也是,现在的状态与植物人没什么不一样。

    那植物人到底算不算人,这个疑问一直伴随了苏铭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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