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 4 7 章
第4章
鞑靼王子率领五万精兵,驻扎在玉门关外五里地的空地上,已经半个月了,迟迟没发兵进攻。
副将耶律朗不解:“三王子,为何还不下令攻城?”
三王子嘴角意味不明地笑:“稍安勿躁,还未到最合适的时。”
“还要等到何时?”副将耶律朗眉头紧蹙,他们随行粮草不够充裕,再不去玉门关里抢点粮食,五万大军怕会饿死。就算不饿死,长时间摸不到女人,那些兵憋也得憋死!
正在这时,一个士兵快步进帐,递来一封密信。
三王子展开密信一看,立马大笑:“时来了!”
副将耶律朗接过信纸一瞧,只见上头寥寥几个字——守城主将和副将因夺妻之恨反目成仇。
耶律朗愣了一下,旋即明白过来,三王子在玉门关里布下了内应,挑拨离间成功了!
主将和副将离了心,这果然是绝佳的时啊!
三王子兴奋得双眼冒光:“传令下去,今夜攻城!”
鞑靼五万大军猛然攻城,令从睡梦中惊醒的赵玉珠心神不宁,今日白天哥哥才因傅绿樱得罪了潘铁牛,今夜就敌军攻城。
时间太过仓促!
仓促到哥哥和潘铁牛没有足够的时间化解心结!
又或许,哥哥已经主动低头和解,也表示不会与傅绿樱纠缠在一起。可万一潘铁牛表面接受和解,内心却固执地定性为“夺妻之恨”,不弄死哥哥不罢休呢?
毕竟下午在林子里见到潘铁牛时,他双眼已隐现狰狞猩红,与赵玉珠噩梦中的类似——
偏执又扭曲!
满满是病态!
思及此,赵玉珠心口又是一阵胸闷。
不敢心存侥幸,从床上跃下,提剑就要去城楼亲自监督潘铁牛,绝不给潘铁牛背地里再捅哥哥一刀的会。
正在这时,隔壁客房传来“啊”的惊呼声,还伴随着瓷盏碎裂在地的声音。
赵玉珠眉头一皱,快速踹开隔壁客房,竟见一个黑衣蒙面人抓了傅绿樱,正跃窗而出。
“救我”傅绿樱惊惶地朝赵玉珠呼救。
赵玉珠下意识地翻窗去追,在街头一番拼死打斗,可没斗两下,另一个黑衣姑娘从屋顶飞下
赵玉珠以为她是敌人,都做好心理准备以一敌二了,不想,那黑衣姑娘居然是蒋璇。
有了蒋璇的协助,很快救下傅绿樱,制服了黑衣蒙面人。
“谁派你来的?”赵玉珠一脚踏上黑衣人胸口,开始审问。
不想,黑衣人头一歪、断了气,嘴角流出黑血,竟是个死士,咬破了口腔内的毒囊。
谁派出死士要劫持傅绿樱?
抓走傅绿樱又要作甚?
赵玉珠心口“噗通”“噗通”乱跳,直觉这又是一桩阴谋,且和她哥哥有关。
“蒋姑娘,麻烦你看着她一会,我去去就来。”赵玉珠将傅绿樱往蒋璇身边一塞,就要纵马离开。
不想,蒋璇直接拒绝:“薛大人命属下寸步不离地守护您。再弄丢了您,提头来见。”
河边欢爱后的次日,蒋璇弄丢了赵玉珠,没护送她来前线,事后被薛妖罚去石屋,面壁思过,直到今夜才刚放出。
她可不敢再违背少主的意思。
时间紧迫,赵玉珠没功夫与蒋璇磨叽,想了想,点头让她带上傅绿樱跟上自己。
三人两骑快马,直奔城楼。
一间幽暗的屋子里。
下属向圈椅里坐着的凌梓云回禀,失了,没抓到傅绿樱。
凌梓云抓起茶几上的瓷盏,恼怒地砸中下属额头:“养你们是干甚吃的?连个女人都抓不来!”
下属战战兢兢不敢回话。
“另一个姑娘还在吧?训练了几日,关键时刻,该什么话,她记住了吧?”凌梓云面色沉沉,一副再办不好,当场弄死你的架势。
下属赶忙道:“那个姑娘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用。”
罢,击掌三下,一个俏丽少女提着盏琉璃灯,推门而入。昏黄的烛光,照亮她娉娉婷婷的身姿,顶着一张上过妆的脸,相似的嗓音,倒与傅绿樱有七分相像了。
淡淡月光下,这个少女绝对能以假冒真!
包管潘铁牛那个傻蛋辨不出来!
凌梓云满意地从衣袖里掏出一包药,暧昧地从领口塞进少女胸口:“服了它,能助兴,去吧。做得好,夜里回来本将军有赏。”
少女羞涩应下,转身出了门。
不多时,凌梓云也离开了,策马疾驰,在赵靖赶往城楼的必经之路上,短暂地绊住了赵靖,不让他去城楼那破坏“好事”。
潘铁牛一直坚守在城楼上。
潘铁牛方才派出去迎战的两拨将士,均被鞑靼兵杀得铩羽而归,一时,士气有些低落。
“赵将军呢?他人在哪?”自敌军攻城后,三刻钟过去了,还没见赵靖从军营赶来,潘铁牛气急败坏地发飙,“一刻钟的路程,用得着这么慢?乌龟爬呢!”
这时,有个士兵急匆匆登上城楼,朝潘铁牛耳语:“赵将军他被个姑娘哭哭啼啼绊住了,潘将军快去催催吧。”
姑娘?
除了傅绿樱,还能有谁!
潘铁牛一听就恼火了:“他娘的,他在哪?”
在士兵的匆匆带领下,从城楼下去拐了几道弯,果真远远看见苍天大树下的一片暗影里,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抱着个娇俏姑娘压在树干上,姑娘衣裳退到腰间,抑制不住地呜咽
这是?
潘铁牛脑子一下子炸开。
那个男人上半身掩映在阴影里,看不大清楚,但那个少女的脸迎着月光,却是看得真真的——正是傅绿樱!
眼下的傅绿樱,正承受着赵靖一**的冲击,面上表情很有几分痛苦,与平日端庄的样子倒是有点不同,更淫-荡了!
“靖哥哥,我第一次把自己交付给你时,你承诺过,只要我与潘铁牛退亲,你就娶我的,今日我终于退亲成功了,你不会食言吧?”傅绿樱气喘吁吁道。
男人声音沙哑:“不会,哥哥我等很久了赢了这一仗就八抬大轿娶你”
“靖哥哥,万一潘铁牛胡搅蛮缠,不许呢?”
“他一个低贱的泥腿子算老几?退了亲,他可管不着。”男人沙哑的声音里,满是蔑视。
潘铁牛听着这话,双眼瞬间猩红,死死捏紧了拳头。
下午,赵靖主动找他和解时,还口口声声骗他,什么与傅绿樱没什么,结果睡都不知道睡了多少次了,这还叫没什么?
这便罢了,赵靖平日里“兄弟”“兄弟”地称呼他,热乎得很,结果背地里居然如此瞧不上他,叫他“低贱的泥腿子”?
潘铁牛虽然出身村里,却打是个逞强好胜的,哪里受得住又被未婚妻戴绿帽,又被奸夫打心底里轻贱!
眼前抵死缠绵的男女,因着声音在气喘吁吁中有七分神似,潘铁牛便满心以为就是赵靖和傅绿樱本人,哪里晓得是凌梓云找了两个“戏子”来他跟前挑拨离间。
潘铁牛一时怒极攻心!
潘铁牛本就是个易怒的炮仗,一点就着,控制不住,就要冲上前弄死这对野战的狗男女!
这时,引他来的兵士,一把拽住他:“潘将军,切莫冲动,眼下您杀了赵将军,可没法子向上头交代不如在战场上偷偷弄死他”
边这话时,士兵偷偷将指上沾染的白色粉末,弹进了潘铁牛耳里。
那是令人陷入疯魔情绪的药粉。
中了药,潘铁牛只会越来越癫狂,脑海里不断出现令他发狂的画面和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