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033 看秘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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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噼里啪啦一阵脆响,木门飞出好几米远,当场碎裂,木屑乱飞,还带起一阵飞沙走石,吹得他灰头土脸。

    程晏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原本站在拐角的影卫,突然一个平移,就飞到了程亭钰的身边,急声劝慰。

    “主子,主子,您不能激动,这是您——生的孩子啊!就这一根独苗了。”影卫看起来是拉住他的衣袖,实际上直接按住了男人的。

    程亭钰的里已经捏了几根钢针,随时能要了程晏的命。

    实际上方才甩出去的两根,若不是程亭钰及时调整了一下姿势,碎的应该是程晏的脑袋。

    苍天啊,大地啊,究竟是哪个人才生出这么个东西!

    “独苗又怎么了?有他还不如没他,就他这个样子,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怎堪大任?”程亭钰忍不住冲他咆哮。

    额头上的青筋毕露,那是恨得咬牙切齿。

    如果这兔崽子是敌人该有多好,一刀宰了多爽快,偏偏他明知这个货色是个蠢材,还不能动他,还得教好他,要不然就愧对太多人了。

    “爹,不去就不去呗,您这么生气做什么?”

    程晏的武艺目前还处于脚猫的状态,自然看不清将门弄坏的银针是谁丢的,但是亲爹的脸色都气成铁青了,他还是能看懂的,顿时颇为委屈。

    怎么了嘛,不就去烧个纸吗?火一点的事情,最多他再几句话就算了,也不是什么麻烦事儿,至于气成这样吗?

    他就知道,他爹身体不好事儿还多,脾气大还爱发火。

    程亭钰看着眼前表情无辜且委屈的少年,眼眶都红了,纯粹被气得。

    这厮竟然还觉得委屈?

    最委屈的人不该是他吗?不仅花了大钱娶温明蕴,还为了和曹狗抢人,去皇上面前露脸了。

    结果这个逆子不仅丝毫不知,还天真愚蠢地继续送钱给温明蕴,那也是他的钱啊!

    他可真是个冤大头。

    如果程亭钰生在现代,就知道有个词叫:大冤种。

    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制的,方圆十里之内,再没有比他还冤的。

    “趁着我还有口气,没当场吐血身亡,赶紧滚!”程亭钰抬指着门外,厉声威胁道。

    他这回不是装的,而是真的。

    “那侍卫给我两个啊,我真的需要很多阳气,府里厮常随都不如您身边的侍卫阳气足,要不就眼前这个也行。”程晏直勾勾地盯着影一,视线着重停留在影卫的身体上。

    嗯,肩膀宽胳膊粗,看着就阳气很足,特别是和旁边面色苍白羸弱不堪的亲爹比,简直是男人中的男人,肯定能把阴气森森的女鬼给吓跑了。

    “爹,他们去了,你就不用去了。我才想起来,您这身子孱弱得很,阴气甚重,要是女鬼看见你,见你面容俊秀貌美,要把你带到地下当鬼郎君,那我就没爹了。我可做不出如此不孝之事。”

    程晏一本正经地道,他边还边打量着程亭钰俊美的面容,一副遗憾的模样。

    程亭钰指一转,已经才衣袖里摸出了一把匕首。

    “主子,主子,亲——生的,千万不能冲动。”影卫再次眼疾快地握住他的腕,语气恳切。

    “我不动他,自杀行不行?”程亭钰看向影卫,眼神里充满了绝望。

    “那也不成,您没了,这少爷也活不长了啊。”

    程亭钰闭上眼睛,默默收回了刀,对着影卫摆摆,“你和影二去陪他烧纸去吧。”

    “是。”影一点头。

    程晏见爹答应了,顿时欢天喜地准备离开,迈过门槛的时候,又似是想起什么,重新转身回来:“爹,您这门也不结实啊,我找匠人给你做个好门。”

    “你还有钱?”程亭钰问了一句。

    提起钱,程晏瞬间沉默了,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应该还有吧?”

    “那就好,我这俩影卫帮你驱鬼,一次五百两。”

    这逆子要是不提,程亭钰都没想到还有这赚钱的好法子,当场狮子大开口。

    “什么,还要钱吗?而且还这么贵,我又不要你俩侍卫的命。”

    程亭钰冷笑一声,嘲讽道:“贵吗?你去买个狗洞都要百两了,我这俩侍卫还能不如狗洞值钱?”

    程晏瞬间犹如刺猬一般,浑身的刺都竖了起来。

    “爹,你知道了?是谁的!”

    程亭钰见他紧张的模样,忍不住想要趁教教他,冷声反问他:“你呢?”

    这自然是卖地图的人泄露了消息,乖儿子,动一动你脖子上的那玩意儿。

    程晏变得严肃起来,他紧皱着眉头,看起来是在深思熟虑。

    虽这么简单的问题,都要想这么久的确让人着急,但是念在程晏一向不动脑子的情况下,想这么久也是情有可原的。

    甚至还需要表扬一下,毕竟这代表他至少开启了脑子旅程,别人的一步,他的一大步。

    程晏猛地一拍掌,恍然大悟道:“爹,我知道了,是不是女鬼来找你了?她告诉你的。男人一定保护好自己,不然就被她拖到地下去了!”

    程亭钰彻底绝望了,他看向影卫,影一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主子,属下这就带少爷走,您要多保重身体啊。夫人就快进门了,等她嫁过来,您就能轻松许多了。”影一上前,一把将程晏提走,还不忘安抚他一通。

    程晏已经被带走了,屋子里只剩程亭钰一人,他看向屋外的地上,看见一滴碎木屑,顿时心疼。

    哎,早知道就不冲动了,这买新门又要花银子。

    不行,还是从逆子那里抠点钱来花吧。

    *

    关于这门亲事,两家都在紧锣密鼓地准备,很快就到出嫁前夕。

    温明蕴正在看话本,陈婕就走了进来。

    这是她第个出嫁的女儿,原以为已经习惯了,不会紧张,可是陈婕却比前两个还要担心。

    毕竟知女莫若母,她也怕这丫头婚后会搞出什么离奇的事情来。

    在自己家无论搞什么,只要不是大奸大恶之事,爹娘都会替她兜着。

    可是去了婆家,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她,更甚者还有程世子夫人这种不对付的,哪怕温明蕴不做什么坏事,那边兴许都会想方设法地栽赃陷害。

    “娘,您又睡不着了?”温明蕴见到她,立刻放下中的书迎上去。

    “您放心,我到了程国公府,一定好好过日子,凡事不强出头,受了欺负也先和程亭钰商量。若是他不理会,我再回娘家告状,绝对不会擅自出,免得被人抓住了把柄”

    都不等陈婕开口,温明蕴就主动汇报情况,这些话一套一套的,她都耳熟能详了。

    虽她一定不会照办,但是若能哄母亲高兴,她还是愿意一遍遍给她听。

    陈婕握住她的,连连摇头:“不行,我又想了想,觉得那个程世子夫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一味的忍让,会让她觉得你好欺负。但凡有办法,也要狠狠地反击,让她知道你不是好惹的。还有你那个继子凶名在外,后娘难当,你一定要把握好分寸,既不能让他欺负你,也不能闹得太僵”

    陈婕忍不住又要叮嘱,了一长串,口水都快干了,才长叹一口气道:“这嫁的叫什么人啊,早知道皇上赐婚的是这门亲,还不如当初就把你远远地送走,山高皇帝远,没人能管得了你,你只管过你的快活日子去!”

    温明蕴轻笑着安抚她:“娘,您不是常,人哪有十全十美的。就算我被送去外地,那不成亲也得有很多人叨叨。这嫁去国公府,好歹也是个金银窝,日子是要过出来的。我不觉得我会吃亏。”

    陈婕看了看她,再一想女儿平时的灵劲儿,忍不住点头。

    虽心底知道她的性子不吃亏,可是为人父母,总是会操心许多的。

    “今日我来,还有个重要的事儿。”

    “什么事儿?”温明蕴一听这话,立刻正襟危坐起来,表示认真听讲。

    倒是陈婕对上了她好奇的视线之后,有些不好意思,目光也变得闪躲起来。

    温明蕴眨眨眼,不明白她为何不好意思起来。

    不过稍微一想,就猜到了些什么。

    古代女子出嫁前,虽不会有全面的性-教育,但是家中的女性亲属,还是会给她们一本类似春-宫图,好让他们晓事。

    再一看陈婕这忽然吞吞吐吐的模样,恐怕被她猜中了。

    “娘,您是不是要给什么图给我看啊?”

    “秘戏图?避火图?”她试探性地问道。

    古代不好意思直接叫春-宫图,还会取一些文绉绉的名字。

    她的话音一落,就见陈婕也不再不好意思了,立刻瞪了她一眼,伸在她肩膀上狠狠地拍了一巴掌。

    “坏丫头,你给我矜持点,在我面前这般大剌剌的就算了,等出嫁到了姑爷面前,一定不要如此直白,男人不喜欢这样的。而且这副轻狂样儿,也不像正经大娘子。”陈婕是真的急了。

    这丫头也不知随了谁,平日里鬼灵,滑不留得很。

    但是在某些问题上,又异于常人的大胆直白,完全不符合规矩。

    明明是羞死人的事情,她却毫不介意,甚至还主动提及。

    “我又不要做男人喜欢的样子,程亭钰若是不喜欢我,我可以喜欢别的男人啊。这世上条腿的难找,男人可遍地都是。”温明蕴毫不在意地道。

    果然她这番离经叛道的话一出来,对面的陈婕已经面无人色了。

    温明蕴马上讨饶道:“娘,我笑呢。我又不是五公主,没有人替我保驾护航,自然不会当出头鸟的。”

    “这还差不多,哎,你心里有数就行。喏,这给你,记得看啊。”

    陈婕长松了一口气,虽然怀疑女儿是哄自己的,但是却不想再追究下去。

    她留下一本薄册子,又叮嘱几句,就匆匆离开了。

    温明蕴拿过来,随翻完,这图画的还算精美,只是没有脸,而且还没上色,一点都不唯美,看完之后丝毫勾不起人的兴致。

    她随丢在一边了,忍不住叹口气:“哎,可惜了我当年盘里保留的各种片儿啊,男俊女美,女性向的更是一绝,要是能给娉婷一观就好了。”

    怎么就不是五公主穿去现代呢,她俩成为一对好闺蜜,必然能大杀四方。

    陈婕心事重重地回到房间,就见温博翰单捧着砚台,另一只则在细细地摩挲着上面荷花雕饰,那轻柔的动作,比当初他们新婚夜,他摸她的时候还要温柔。

    “行了,一个破砚台,你都摸多少天了?像个好色之徒一样。”陈婕看到他这样儿,就气不打一处来。

    温博翰知道女儿要出嫁,发妻最近有些敏感,很听话地放下砚台,结果又把桌上的毛笔拿起来仔细看,正是前些日子程亭钰派人送来的清莲玉笔。

    如今这一套笔和砚,都在他中,温博翰连上朝的心思都飞了,就惦记着这俩宝贝。

    陈婕见他这副不思悔改的样子,直接丢了个白眼过去,都不稀罕多看他。

    倒是温博翰欣赏个够之后,才把注意力转移过来,对着她长叹一口气。

    “夫人,我是担心啊。这两样宝贝若是不趁着在中好好观摩,以后恐怕没会了。”

    陈婕不信:“怎么没会了?如意不是了,用这两件换你家的几样传家宝,当她嫁妆嘛。”

    “这万一要是人没了,还不得送回去当陪葬品啊。”

    陈婕一听这话,当下就激动地站起:“放你的屁,你胡吣什么,你是她亲爹吗?她还没嫁出去,你就这么恶毒地诅咒。”

    “夫人别急,我得不是她。你女儿力大无穷,新姑爷是个柔弱不能自理的病弱男,谁先没那还不是一目了然?我都怕程亭钰熬不过新婚当晚,就被你女儿一屁股给坐死了!”温博翰连忙安抚。

    陈婕这才饶过他,忍不住跟着叹气道:“不用操心那么多,如意这丫头一向懂得分寸,她跟我们一起这么久了,都没露馅呢!”

    “可她不是做梦都想当寡妇吗?”

    陈婕没好气地道:“那你就祈祷你新姑爷乖一点,不要让如意费神,不然送他归西。”

    温博翰听了夫人这话,顿时心里拔凉拔凉的,当场就承受不住了,转头双抱着砚台和笔哭起来。

    “我还没做好离开它们的准备!呜呜呜——”

    这老爷们儿当真悲伤过度,认真地抱着这俩宝贝,哭得像模像样。

    陈婕气不过,当下就抬腿踢了他一脚:“滚去书房睡!”

    *

    温明蕴正坐在桌上打算盘,盘算她出嫁的陪嫁有多少。

    虽她不是那种嗜钱如命的,但谁也不会嫌钱多。

    她如果一辈子不出嫁,就待在温家,其实她是不会在乎温家的钱给谁继承,反正爹娘身体都不错,她看起来也不会多比两老口多活多少年,争这些无所谓。

    但是出嫁之后就不一样了,嫁妆总不能没花在自己身上。

    “咚——”的一声闷响,温明蕴打算盘的动作一停,她侧耳停了停,又怀疑是错觉。

    等她再次拨弄算盘珠的时候,“咚咚咚——”这回闷响声持续不断地响起,而且还确认了是从窗户上发出的。

    她打开窗,就见一身红披风的五公主,正站在院门外,对着她招,脸上明媚的笑意,哪怕是隔着几米远,都能瞧得一清二楚。

    “娉婷,你怎么在这儿?”温明蕴有些惊喜。

    她没想到出嫁前一夜,五公主会过来,甚至都已经溜进了温府之内,还没惊动府外的侍卫。

    当然她不敢大声喊,立刻招让五公主进来。

    可是五公主却摇了摇头,让她出去。

    温明蕴点头:“等我换衣裳。”

    一盏茶之后,她就穿着一身湖蓝色披风走了出来,五公主拉住她的。

    “我好不容易才溜进来的,和你娘打过招呼了,我带你出去玩儿啊。”

    “宵禁——”温明蕴虽然很心动,但还是有些迟疑。

    毕竟大烨朝为了防止夜晚偷鸡摸狗的事情发生,宵禁还是很严格的。

    “我是谁,宵禁怎么可能管得了五公主?走吧!”

    两人一同离开温府,府外除了五公主的一群侍卫之外,还有两匹马。

    “你会骑马吗?不会骑的话我们同乘。”

    “我会!”温明蕴看到高头大马,顿时有些兴奋了,她伸摸了摸白马的鬃毛,眼神充满期待。

    “那就走!”

    两人一前一后跨上了马背,直接纵马而去。

    整条街上都没有人,宽敞的街道成了她们快乐的乐园,这甚至比在马场更愉快。

    往常的主城区,除了是朝廷要务,否则根本不许当街纵马,可是今晚却成了她们俩肆意骑马的地方。

    哪怕玩耍还没开始,温明蕴的心情已经飞扬起来了。

    两个人都没急着话,而是纵马一路往京郊跑。

    各处的城门侍卫显然都被打点好了,畅通无阻,甚至在经过的时候,那些侍卫还向五公主行礼。

    看着这一切,温明蕴的心情有放纵,又有复杂。

    看,这就是权力的力量。

    如果不是有五公主在,她今晚连温府的大门都无法离开。

    “你怎么出宫了?禁足结束了?”

    两人一直跑出内城,才在郊外停下,温明蕴终于开口了第一句话。

    五公主冲她摇头轻笑:“没有结束,父皇这次可生气了,哪能那么容易就哄好了。不过明日就是你出嫁的日子了,我肯定要为你庆祝的。今晚是你当姑娘的最后一个晚上,一定要终生难忘!”

    温明蕴仰头轻笑:“那肯定终生难忘,值得我带进棺材里的美好回忆。”

    “走,看到前面的营帐没,快到了!”五公主一甩马鞭。

    温明蕴紧随其后,夜风吹起她的碎发,拂过面庞,带着独有的味道,仿佛鸟回到了天空,透着自由的气息。

    到了地方,果然是扎了几处营帐,弄得灯火通明。

    营帐外面站着几个年轻男子,都穿着锦衣华服,面容清俊,类型各异。

    见到五公主那一刻,纷纷跪下行礼:“见过五公主,见过温娘。”

    “这——”温明蕴愣了一下。

    五公主牵着她的,往里走:“放心,这不是我的面首,就是一群长得好看的男人而已。今日带你出来开心,怎么能缺了好看的郎君?你若是有心仪的,营帐里的床铺都是干净整齐的,还熏了你爱的清茶香,无论挑几个都是可以的。”

    温明蕴一听这话,瞬间大惊。

    好家伙,五公主可真会玩儿。

    在她成亲前一天,还搞这个阵仗,花花世界迷人眼。

    “哈哈哈,看你吓得,知道你不喜欢这些,跟你笑的。如果真是带你出来搞男人,我也不来这荒郊野岭,望京里有的是好去处,那里的郎君才是真正的可心人儿。这些不过是伺候茶水的人,往常都是丫鬟伺候你,今日也使唤一下男丫鬟,先提前适应一下。”

    “若是以后那不开眼的程瘟鸡,身边有几个红袖添香的俏丫鬟,你也可以来几个英俊的侍宠。丫鬟不算妾,侍宠自然也不能算郎君了。大家扯平,谁也别谁!”

    五公主见她惊愕的模样,忍不住笑开了怀,当下也不再隐瞒,而是直接坦白。

    五公主虽然恣意妄为,但她待温明蕴乃是真心,自然从言谈举止中察觉到了。

    温明蕴的确非常欣赏和羡慕她的生活,可是若真的让她过这种面首环绕的奢靡日子,恐怕温明蕴也不适应。

    “这话得对,那娉婷可得替我搜罗着,一旦程亭钰做初一,我就做十五。”温明蕴当下就认真扫了一圈郎君。

    的确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白净瘦削的有,黑皮壮实的款也不缺。

    两人进了主帐,立刻有郎君上前来端茶倒水,焚香点灯。

    五公主悄悄打量她,见温明蕴丝毫没有尴尬之意,甚至在郎君双奉上一杯茶时,她也大大方方地接过,还看向他的眼睛,微笑点头道谢。

    “嘿,倒是我瞧你了,之前我宴请那些所谓的贵女,不过是有个郎君来汇报事情,你看她们花容失色的样子,好像当场失-身了一样。那些礼官成日我上不得台面,我看那些娇姐才上不得台面呢!”五公主拍了一下她的肩头,想起以前旧事,忍不住吐槽道。

    温明蕴不以为意,害,谁还没去过ktv啊?

    有些店为了招揽女客人,专门挑一些盘靓条顺的帅哥来当服务员,开会都站一排,那大长腿细腰,啧啧。

    她轻笑道:“这你可错怪那些女郎了。那也是被世道所逼,大家都那么那么做,她们被困在后宅之中,又有什么力量去反抗呢?”

    “的确,还是那些逼死人的世道最可恶!”

    五公主猛地一拍桌面,颇为义愤填膺,立刻让人上酒。

    “你明日成亲,就别喝了,我以酒代茶敬你一杯。”

    温明蕴也不阻拦她,而是亲自给她倒了一杯,两个人痛快干杯。

    “快看,我还给你准备了好东西,你娘肯定也给你备了,不过都没宫里的好。”她边边从桌下摸出几本厚厚的书来。

    原本温明蕴还在奇怪,五公主怎么会给她准备书册,但是当看到封面上纠缠亲热的身影,差点把嘴里的茶给喷出来。

    好家伙,这不是好一星半点,而是直接二十五禁漫画。

    温明蕴顺拿过,里面的男人身材都极好,而且还有一张俊朗的脸,至于女子则没有画五官。

    “市面上卖的大多都是女子娇美,男人没有脸,又或者专门画又老又丑的男人配美人,还想来一出一树梨花压海棠。呵,跟谁不知道似的,连这种图册都是为了让男人高兴。我这个画册可是压着宫廷画师专门画的!”

    五公主嗤笑一声,不得不,她在这方面真的很敏感。

    或许并没有考虑那么多,但是直觉却会本能感应到。

    像春-宫图这种,的确是取悦男性比较多,哪怕到了现代,专门取悦女性的也不如男性多。

    “你看看这些男人,有没有眼熟的?”五公主兴致颇高,一连给自己到了杯酒,都灌了下去。

    温明蕴一听这话,顿时大惊。

    不会吧,难道这画册里的男人是现实中的男人?

    她仔细翻看,可是并没有看到她认识的人脸,甚至她都做好了看到程瘟鸡和曹狗的准备了。

    “咦,我还以为你会画你见过的美男子。”

    温明蕴的话一出,五公主就嗤笑一声:“谁画他们呀,当然是要画见不到的美男子。这些可都是历史中赫赫有名的美男子。你看旁边还有文字描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