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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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缓过浑身要散架的那股劲,楚勋咬着牙从地上爬起来,扶着墙,掏出报警:“我草你妈的,把我打成这样,等着坐牢吧!”

    谈屹臣挑下眉,站在那,不为所动,一双眼冷冷看他,有种随他放马过来的意思在里头。

    三人无声的对峙,在楚勋按下第一个报警键时,迟雾平静开口:“只要你报警,我会告你强奸未遂。”

    谈屹臣侧过脸,看她。

    “你什么?”楚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他妈只是想亲你,亲你!谁他妈要强奸你!”

    迟雾:“我是就是,你怎么证明,你刚才的行为不是想干点别的?”

    “就你那个烂名声,还我强奸未遂,你别不是想出名想疯了!”楚勋恶狠狠地看她:“你他妈就这么想跟这种烂新闻扯一块是吧?我呸!”

    迟雾笑笑:“是啊,我不想,所以这种话谁会乱。”

    “”

    楚勋一瞬间沉默下来,这道走廊的摄像头朝向不朝这里,他身上的伤是最好的被打证明,但其余的,证明不了。

    正常人都不愿意和这种恶性事件沾边,所以只要迟雾开了口,就会有人信。

    迟雾没管他怎么想,只轻描淡写地补充:“你意图强奸,我求救,所以他路过出帮我。他打人的确不对,但跟你比,算不了什么,并且有正当理由,我报警了就要立案,就要调查。你喜欢我是事实,加上我里的骚扰短信,动成立,见我醉酒蓄意尾随,大厅内的摄像头也能做证。”

    迟雾知道点楚勋的家底,他不缺钱,如果事情闹大拒绝调解,不好摆平:“只要我一口咬死,你别想好过。”

    “你威胁我?”楚勋看她。

    “你可以试试。”迟雾站到谈屹臣前方,把人挡在身后和他对峙:“看看我是不是威胁。”

    谈屹臣双插兜靠在走廊边,身段懒懒地站在那,不知道在想什么。

    楚勋眼神恨恨打量两人,思考掂量一会后放下。

    他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逡巡,挣扎一会儿,想着迟雾的话,只能不甘心地作罢。

    见他转身欲走,迟雾把话完:“别让除此之外第四个人知道,回去后可以解释在厕所摔了一跤,对你对我都好。”

    见人走了,迟雾这才往后靠住墙,难受得皱眉。

    “喝醉了还能这么头脑清晰?”谈屹臣好笑地出声问。

    “嗯。”迟雾点头:“这酒不好,喝的人头疼。”

    谈屹臣伸出只稳稳扶住她:“关酒什么事?”

    “头疼。”

    “那是你喝多了。”

    一口气那么多话,强打精神应付完楚勋,直到现在完全结束,迟雾才觉得后背冒虚汗,发软地撑着靠在墙壁上喘气。

    “难受?”谈屹臣抬拨过她耳边的碎发,轻声问。

    “嗯,热,头晕。”典型的醉酒征兆。

    两米外就是后门,谈屹臣走过去,握住门把将玻璃门拉开,让外面的晚风吹进来。

    迟雾抬起眼看向门外,天已经完全黑了,新鲜的空气能叫人舒服不少。

    走廊最前端的拐角处有饮水,谈屹臣接了杯温水递给她。

    闲着无事,他偏过头,看迟雾捧着一次性水杯,缓慢地口饮着,黑发柔软地垂在肩头,眼睛略呆滞地看向杯口,睫毛随着动作轻微眨动。

    “怕我摆平不了?”谈屹臣出声问,刚才的事情。

    “不是。”迟雾摇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是我同学,我了解他,吓吓他就够了。”

    他点头:“下回不管遇上什么事,记得先把自己摘出去,别傻子似的一头往上撞。”

    “知道了。”

    水的温度正好,迟雾正喝水放空思绪,右前方忽地传来轻碎的脚步声,伴随一阵女生们欢快的嬉闹声。

    她抬眼看过去,走廊那头正有三个穿十七中校服的女生朝这边的方向来,迟雾有印象,是下午在卫生间商量着要和谈屹臣表白的那几个。

    迟雾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不清是酒精作祟还是心里的那点劣根性,莫名其妙的占有欲,她垂下眼,吞咽下那口温水,轻声喊他:“谈屹臣。”

    “嗯。”他回应。

    “我喝醉了。”她自顾自地,面无表情地垂眼看着脚尖。

    她站在靠近后门的位置,谈屹臣在她右侧,面朝她,背对大厅走来的方向,看不见那三个女生。

    只踌躇几秒,迟雾忽然抬起眼,视线紧紧地盯着他看,谈屹臣也在看她,正要问她什么事,迟雾忽然踮起脚,轻轻贴上他的唇,轻微的薄荷外加浓烈的烟草味,刚抽过烟不久,唇间满是属于男孩子的气息。

    迟雾搂住他的脖子,上的一次性杯摔落在地,溅起的水珠落在她光裸着的一双腿和谈屹臣深色的校服裤上。

    她刚喝水,柔软的嘴唇上还沾着水渍,很润,一双满含水雾的眼睛望着他。

    与此同时,谈屹臣喉结略微滚动,右比大脑先作出反应,一瞬间揽住她的腰给她一个支撑点,把人抱起往墙壁上压,左撑着墙,在自己和墙壁之间给她留出一个空间,开始回吻。

    迟雾眉头微蹙,她接吻不闭眼,谈屹臣也不闭,她紧紧抱着谈屹臣的腰,就各自在对方的眼睛里看自己逐渐吻到呼吸变得急促,表情难捱,直到余光里的几道蓝白色身影消失。

    大厅内觥筹交错,接吻的事情开始窃窃私语地在范围内分享传播。

    地板映照着憧憧人影,两人在角落里接了很久的吻,中途休息过一次,迟雾趴在他肩头微喘着气,因为过程中大厅中有人过来,谈屹臣直接把她带到了饭庄外,彻底的无人打扰。

    休息途中,谈屹臣看着她,突然笑了:“迟雾,先提前问问,你明早理不理我?”

    在她每回这样之后,就不理人的事。

    迟雾不吭声,她脑袋还在混混胀胀,没精力腾出来去想明天的事。

    因为她不回,谈屹臣默认迟雾还是老样子,于是把人掰过来,继续吻。迟雾问他干嘛,他亲两分钟是亲,亲二十分钟是亲,亲一个时也是亲,反正她明天不理他,为什么不过分一点。

    她听完没吭声,觉得他的有道理。

    迟雾的唇微凉,但他的唇灼烫,一直亲到迟雾嘴唇发麻,火辣辣的要肿,谈屹臣才停。

    两人一直在饭庄外逗留到十点,看着一批批的同学从正门打车返行,谈屹臣问她怎么样了,迟雾还是头疼,不知道是不是接吻缺氧还是酒精逐渐地更加上头,比刚才还难受。

    “你先走吧。”迟雾看他:“我没准一上车就被晃得吐出来,我等会隔壁酒店开个房休息一晚再回去。”

    “嗯。”谈屹臣听完没什么,喝醉酒本来就难受,吐车上不是没这个可能,真等她醒酒那都得后半夜了,于是他他也不回去,留下来陪她。

    不然把她一个人撂这儿,不放心。

    休息片刻,两人一块散步到酒店,到前台办理入住,只开了一间房。

    “为什么?”迟雾问,又不是没钱住两间。

    谈屹臣垂睨她一眼:“没看过吗?喝醉酒不心溺死在浴缸和摔跤失血过多导致死亡的案例,一间房方便照顾你。”

    他补充:“不信可以自己搜,别多想,又不干什么。”

    迟雾迟疑两秒后,“嗯”了一声,他要是真想干什么,两人相处过这么多晚,早干了。

    “那个。”前台查询了下剩余空房,略有歉意:“不好意思,没有标间了,只剩大床房。”

    “大床房行不行?”谈屹臣偏过头垂眼看她。

    迟雾点头。

    办理过程只在前台帮忙调出电子身份证那块磨蹭了点时间,两人身上都穿校服,年纪看上去不大,前台不敢随便放进去。

    走进电梯,迟雾尚在眩晕之中,随口:“你快十九了。”

    还差三个多月,他是九月底出生,迟雾在十二月。

    “你也快了。”谈屹臣闲着无聊跟她贫两句。

    “我还差半年。”迟雾纠正,就算才十八,她也对自己年龄持着不能多算一天的严谨。

    谈屹臣故意逗她:“不满半年。”

    “”

    “按着虚岁算,你二十了。”

    “”

    刷上房卡,进入房间,酒店的灯不知道是不是从一开始装修设计的时候就想着有其他用途,没家里的亮堂,昏黄昏黄,照明足够的同时又暗暗生出一股情趣。

    迟雾靠在床沿,昏沉的光线下,墨绿色的制服和蓝白色校服外套重合的扔在床尾,不合时宜地生出一种暧昧。

    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谈屹臣正在洗澡,浴室是磨砂玻璃设计,隐约可以看见人影。

    迟雾打量了一全四周,除了那两件不合时宜的校服,浴室门口刚被男生换下的球鞋,其余的全部是酒店内部物品。

    一张双人床,沙发,电视,包括放在床头柜上不知货源从何而来的安全套。

    迟雾无聊地拿出刷了会,直到谈屹臣洗好,穿着睡袍出来,她抬头看他。

    刚洗完,浴室涌出薄雾,谈屹臣穿着拖鞋,灰棕短发湿漉漉的,被随抓成一个背头,没定格几秒,碎发又开始缓慢地散下来,腰间系带勒的松松垮垮,举投足一股公子哥的味道。

    谈屹臣要是肯卖,成天泡在酒店里就这个打扮,肯定能挣不少钱。

    她正想着,谈屹臣突然回过头看她,嗓音微低带点好奇:“看什么?”

    “多少钱一次?”迟雾问,问完慢半拍才反应过来自己在问什么。

    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