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威胁我,你算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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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我早就准备好了。”魏先生拿起桌上的名单递给景婳。

    景婳一目十行,快速浏览完。

    “魏先生,林嘉的成绩明明比顾言语好,为何会被淘汰?”景婳问。

    “林嘉性格太内向,平时参赛都紧张,何况是面对九州诸国的大赛,她肯定会怯场,这是淘汰她的理由。”

    魏先生到这里也一脸不高兴,“当初我一人力争,可终究难敌众人,最后,就让成绩稍微比林嘉差一点的顾言语顶替了。”

    “原来选拔参赛人员的标准不是真正的实力,而是看性格!”景婳声音微冷。

    “魏先生,我做了队长,比赛的事,我了算,是吗?”景婳问。

    “按道理是如此。”魏先生道。

    他没有的是,他之所以找景婳做队长,除了景婳有才,还有就是景婳不怕人。

    景婳回京才没有多久,可她将容珩,顾言诺,顾太师都给收拾了。

    这样的勇气可不是谁都有的。

    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拿出主意,坚定不移,披荆斩棘地带着队伍,直冲云霄。

    “我懂了,是有人不按道理做事。”景婳道。

    她看着成隋,“成山长,把顾言语换下来,换林嘉上,十天以后的复赛,我要见到林嘉。”

    换人这样的事,魏先生做不了,还得成隋去做。

    “是,国师。”成隋道。

    魏先生看景婳,越看越满意,他果然没有看错人。

    “魏先生,成山长,我们商量下一步的计划。”景婳道。

    “是,国师。”

    景婳三人商议完计划时,已经到了午时。

    她从鸿瀚书院出来,就遇到了绣心。

    “国师,太后娘娘有请。”

    景婳见太后派了身边的贴身宫女来请她,必然是有要事,她没有拒绝。

    她跟着绣心来到慈宁宫,见太后正斜靠在躺椅上闭目养神。

    绣心走到太后跟前,低声道,“太后娘娘,国师来了。”

    太后微微抬了抬眼皮,“让她进来。”

    景婳上

    前,恭敬行礼,“臣景婳,见过太后娘娘。”

    太后没有搭理景婳,而是对绣心道,“扶哀家起来。”

    “是。”绣心道。

    太后起身坐正以后,才缓缓地对景婳,“国师不必多礼。”

    景婳那行着礼的才放下。

    她感觉到太后对她似乎有些敌意,只是,这敌意从何而来,她暂时还不知道。

    “哀家竟然不知道国师是大名鼎鼎的原先生,以后国师这礼,哀家是承受不起了。”

    太后的声音听起来还是那么温和,像是在聊家常。

    可景婳听着,却是阴阳怪气的。

    “太后娘娘,臣无论是景婳,还是原先生,都只是臣,臣给太后娘娘行礼,理所应当。”景婳道。

    太后终于抬起眼睛看景婳了,她在景婳脸上没有看到任何不满的情绪,心想,景婳比她预想的城府还要深。

    “国师口才了得,倒显得哀家气了。”太后道。

    “国师,上一次你那天灵草是假的,你又识得真的天灵草,不如,你给哀家寻些天灵草来。”

    景婳道,“是,娘娘,只是天灵草难得,可能您需要等一些时间。”

    “等多久?”太后问。

    “臣也不知何时才能寻得。”景婳道。

    她库房里的天灵草,少也有五十株,可太后损了她,还想问她要天灵草,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她给兴贤帝的药里加了微量的天灵草,但是,兴贤帝如此渴望长生不老,他又怎么可能把这件事告诉太后。

    所以,她才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撒谎。

    “传闻玄门门主无所不能,国师,哀家知道你有办法,别让哀家等太久。”太后道。

    景婳目光微沉,“是,太后娘娘。”

    “国师,哀家听闻你要带队参加九州最强音比赛了?”太后又问。

    景婳看太后此时的眼神很认真,虽然太后得漫不经心,可她依然感觉得出来太后很重视此事。

    “是,太后娘娘。”

    “身为队长要注意

    些什么你可知道?”太后问。

    景婳当然知道,五年前,她就被选为了队长的。

    可是,她却故作不知,她倒是想看看,太后的目的是什么。

    而且,她隐约猜到,太后今日叫她来的目的,就是她做队长的事。

    “臣不知,请太后娘娘赐教。”

    太后闻言很满意,于是便端着架子开始教训。

    “身为队长,最基本的就是要一视同仁,不能因为和别人有过节,就针对别人。”

    “作为队长,有教导队员的责任,你是原先生,才华横溢,决不能藏私,要将毕生所学都传授给队员。”

    “最后就是,你是代表大秦参赛,而不是你一个人,凡事要以大局为重,不可与队员置气,没有了队员,你一个人也无法完成比赛。”

    “你可记住了?”太后问。

    景婳道,“是,太后娘娘,臣一定铭记您的教诲。”

    “哀家知道你聪明,但是,若是让哀家知道,你一边答应着哀家,一边又将哀家所言置之脑后,若让哀家知道你如此敷衍,必定重罚!”太后警告道。

    景婳抬眸,直视着太后,态度不卑不亢,“不知太后娘娘可否知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哀家当然知道。”太后道。

    “太后娘娘,有朝一日臣带队员前往比赛,谁也无法预知在路途中会发生什么,到时候特殊情况,还需要特殊处理。”

    景婳道,“太后娘娘的教导,不一定绝对实用。”

    太后微微有些不满,“国师是在质疑哀家?”

    “臣不敢。”景婳道,“臣可以完全按照太后娘娘指令行事,只是日后出了任何问题,太后娘娘可得帮我担责。”

    太后微怒,“你得这叫什么话?让哀家替你担责,那还要你这队长做什么?”

    景婳反问,“太后娘娘,那您臣这队长有何用?”

    太后语塞。

    景婳又问,“太后娘娘,知道纸上谈兵的后果吗?”

    太后脸色一白,相当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