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命运相似,怀远心软
“热,好热呀,”
没想到特效药的效果这么强,程颂宁吃下药以后都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就感觉身上烧的厉害。
额头像是压上了千斤顶,眼皮沉的抬不起来。
聂怀远伸试了试程颂宁的额头。
“怎么烫的这么厉害。”
他起身就想去村里找老坑叔。
没等来得及行动,已经被程颂宁扣住了。
“热,”
程颂宁正热的难受,就感觉到她额头上贴上了一个微凉温软的东西。
人在不舒服的时候会追寻着本能。
程颂宁现在就觉得这东西很舒服,不能走,必须抓在里。
聂怀远看着程颂宁烧迷糊的样子,想把自己的抽出来,没想到生病中的程颂宁劲儿还这么大。
聂怀远的腕被拽得通红也没有从程颂宁的里逃脱。
“颂宁,你把松开,我现在去找老坑叔给你看病。”
“唔我没病,不看病,我就想吃凉的,吃冰棍。”
程颂宁迷迷糊糊的回应着聂怀远的话。
感觉额头凉快一会儿了,程颂宁又拉着聂怀远的,贴在自己软乎乎的脸颊上。
此时的她现在已经忘记了在哪里。
也忘记了她已经不再属于自己的时代。
飘飘乎乎的她仿佛回到了六七年以前。
回到了她曾经生活了20多年,满是她幸福回忆的家里。
“程颂宁,太阳都晒屁股了,你还窝在床上,赶紧给我起来!早饭都快凉了。”
程颂宁看着她妈那种熟悉又带着温暖的脸。
想也不想的就开始撒娇。
“好不容易放假,妈,你再让我睡一会儿。”
话刚出口程颂宁又觉得不对劲儿。
她父母早在她大学毕业的那一年因为交通事故去世了。
两辆车子相撞发生了巨大的爆炸。
等到消防员把火灭掉,准备救人时,她爸妈的身体烧得仅剩下黑色的骨头。
睡梦中的程颂宁上前紧紧揽住妈妈脖子。
“妈,我好想你们呀,为什么抛下我一个人,你们两个一起走了,不带这么玩的。”
程颂宁的话语中含着心酸和委屈。
原本生活在蜜罐里的她,还没有走向社会,就受到这般沉重的打击,仿佛天塌下来一般。
睡梦中的程颂宁,以为自己又见到了妈妈。
而躺在泥房土炕上的程颂宁,紧紧抱着聂怀远的胳膊。
大滴大滴晶莹滚烫的眼泪顺着脸颊流在聂怀远的背上。
听着程颂宁呢喃中带着脆弱的话。
聂怀远原本想抽的动作突然停住。
看来猫想娘了。
回想他和程颂宁在之知青点相处的日子。
平时的程颂宁不怎么爱话,但是一有人和她话,她总是很温和。
明明还是个孩模样,非要当个大人。
一张孩子气的娃娃脸,和知青点的知青玩的不怎么样,反倒是和村里的中老年人相处的很好。
在聂怀远受伤时程颂宁主动承担责任,照顾他的生活。
有时候聂怀远都在想,程颂宁这样一个的身体里为什么会有那么惊人的能量。
现在听程颂宁在睡梦中的吐诉,聂怀远这才知道程颂宁和自己身世相似,都是失去了亲人的人。
聂怀远看向程颂宁的眼神又柔和了几分。
程颂宁在睡梦中又叫了几声妈。
聂怀远没着急把从程颂宁的中抽开,换了一个姿势,坐在了程颂宁的身边。
他用另一只还自由的,轻轻地拍着程颂宁的背。
就像他时候,他娘亲哄他睡觉一般。
“睡吧,猫等病好了,一切都会过去的。”
程颂宁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面有爸爸妈妈。
他们一家三口在武馆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
可也正因为是梦,梦醒了,还要回到现在世界。
程颂宁睁开眼没有着急起身,她感觉自己全身黏黏糊糊的。
这是身体排汗过后的痕迹。
她刚想坐起来,就察觉到右胳膊微微有些沉。
转头一看发现聂怀远就趴在自己的炕边上,他的一只还搭在程颂宁的腕上。
程颂宁眨了眨眼睛,一时没反应过来。
她当然不会傻的问聂怀远为什么会在这里。
因为聂怀远身后的板凳上就放着一海碗的饭菜。
应该是聂怀远过来给她送饭,发现她不对劲,所以才在这守着吧。
程颂宁刚想起来坐着,发现还被聂怀远压着。
眼睛瞧了瞧聂怀远。
这好像还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聂怀远。
难怪刘素素整天在宿舍里念叨聂怀远。
聂怀远这张脸长得是真俊俏。
从程颂宁的视角看,聂怀远的额头饱满。
眉骨微微凸出,两道剑眉有型且黑直。
睫毛又黑又长。在眼底遮下了一片的阴影。
鼻梁而挺直,脸型线饱满。
唇型也很好看。
程颂宁正在仔细端详聂怀远的样貌,聂怀远在这个时候醒了。
睫毛呼扇一下从下往上翻,露出了一双干净且清冷的眸子。
程颂宁有一种自己被抓包的感觉。
她干笑了两声。
“聂大哥,你醒了。”
聂怀远面无表情的直起身子,心中懊悔的很。
孤男寡女同居一室,她还睡着了,这实在不是君子所为。
太不应该了。
见聂怀远没话,程颂宁又笑了两下。
她感觉现在的氛围尴尬到空气都凝固了。
不想让现在这种氛围继续下去。
程颂宁瞅了瞅自己房间的窗户。
“聂大哥,现在是什么时间了。”
聂怀远的脑思维还没在正常当中。
“应是子时。”
子时?这么古老的时间计量方法?
“咳,我的意思是现在大约是晚上2点左右。”
程颂宁一听瞪大眼睛,连忙趴上窗外。
“不是,我睡了这么长时间呀?”
聂怀远看着程颂宁的动作,嘴比脑子快。
“你发烧还没有好,动作慢一些。”
程颂宁透过窗户上的塑料纸悄悄往外看,外面乌漆麻黑的,什么都看不着。
听着聂怀远的话,她甩了甩自己的胳膊,晃晃脑袋。
“聂大哥,我没事了。我感冒好了,真的,你看。”
聂怀远将信将疑站起身子,身体微微向前倾,又搭在了程颂宁的额头上。
程颂宁:
天知道两人现在的姿势有多暧昧。
程颂宁是没这个想法。
聂怀远是单纯为了关心而关心。
谁也不知道这一下午聂怀远是怎么过的。
一开始程颂宁抓着聂怀远的不放。
好不容易等聂怀远把程颂宁拍睡。
又拿着湿毛巾给程颂宁敷额头。
等到温度开始降下去了,聂怀远又担心程颂宁的温度又升上去。
所以一直在旁边等着,把自己等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