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最难治的相思病
我是谁?
我在哪儿?
我要干什么?
程颂宁确定自己喜欢上聂怀远后,她人直接有气无力的滑坐在她家的门后面。
来福听到动静,从里屋跳出来,关心的看着自家铲屎官。
“喵,喵?”
程颂宁有气无力地看着来福。
“来福乖,姐姐现在没心情陪你。”
她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聂怀远的?
是因为聂怀远那张脸?
她是那么肤浅的人吗?
好吧,她得承认,聂怀远那张脸确实好帅,简直让人挑不出缺点,再加上他那周身斯文又贵气的气质。
还有什么?
程颂宁托着自己微微有些发烫的脸颊,眼神飘忽。
聂怀远还有哪里好?
是他温和清淡的性格。
还是他写得一好字,做的一好文章的功底。
又或者他做的一顿顿好吃的佳肴。
陷入恋爱的女孩子可能就是这样,发现自己真的喜欢上对方后,就会不断的放大对方的好,然后就会变得患得患失,变得自卑,开始扩大自己身上的缺点,觉得自己哪里都不好,配不上心仪的对象。
程颂宁现在就是这样的心情,她想着聂怀远身上各种各样的优点,自己何德何能能配上这样一个惊艳绝伦的人物。
而且,聂怀远现在还有喜欢的人。
想到这里,程颂宁的心就像有蚂蚁在咬一样,又疼,又痒,又酸,又胀,她不知道要怎么发泄。
两世为人活了这么久,程颂宁第一次尝到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滋味。
不同于喜欢偶像追星。
她喜欢的这个男生就住在她隔壁的隔壁。
只要她愿意,她每天都可以看见他。
来福在程颂宁的脚边竖着尾巴乱窜。
程颂宁想着她认识聂怀远以来两人相处的种种情景,不可避免的又再次想到上上次的柴火堆事件和上次的卧房事件。
程颂宁感觉自己现在就在热水中滚煮。
从下巴到耳朵尖儿烧的通红。
心中有股情绪使她想尖叫,想挠墙,想做点什么发泄。
眼睛四下一瞧,程颂宁看到了在自己脚边打转的来福。
程颂宁抱起来福越发浑圆的身子,把脸埋进来福的背毛上。
“唔来福,我好像喜欢上了一个人,但是他有喜欢的人了,我怎么办呀?还没开始恋爱就失恋了吗?”
“喵?”
“你我能不能努努力把他追到呀?”
“喵喵?”
“他又是发现了我的意图拒绝了我,你我们是不是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喵喵喵?”
就这样,一向智商在线的程颂宁,因为感情问题突然降智。
爱情这东西就像是吃到嘴里的糖豆盲盒。
只有吃的人才知道嘴里的糖是什么味道。
聂怀远回到家里先打了一盆水,洗洗。
看着厨房里有些冷清的锅碗瓢盆儿,心里一算,他有好长时间没和程颂宁一起吃饭了。
这样可不行。
要是不见面,他怎么和猫培养感情呢?
想到这里,聂怀远开始翻找橱柜,找一些能够开胃的食材,准备做好了给程颂宁送去。
爱情果然会让人盲目。
聂公子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他已经在家庭煮夫的道路上越奔越远,一发不可收拾。
意识到也没关系,只要对方是自己真心喜爱的人,做饭又如何,帮她洗澡都行。
这边程颂宁抱着来福坐在地上还在纠结。
那边聂怀远已经做好了三菜一汤,提着篮子来到了程颂宁家门口。
“颂宁,开门,”
程颂宁听的聂怀远的声音整个人都麻了,她现在最想见也最不想见的就是聂怀远。
“那,那个,聂大哥,我睡了。你,你有什么事吗?”
聂怀远眉头一挑,瞧着程颂宁家的房门。
“哦?我怎么不知道你有睡在门口的习惯。”
程颂宁一瞧自己坐在地上,她的眼睛和来福的猫眼相对。
想到自己刚才的话,恨不得在自己的脑袋上锤两下。
“啊,我是下来喝两口水的,喝完水马上就回去睡。”
聂怀远暂且相信了程颂宁的蒙话。
“我做了你最喜欢吃的绿豆银耳粥,清炒猴腿菜,蒜香辣鸡丁,还有炝炒毛豆腐。你开开门,吃完了再睡。”
程颂宁听着聂怀远报的菜名,忍不住开始分泌口水。
可是她现在还没有勇气面对聂怀远。
“聂大哥我不饿,你自己回去吃吧。”
聂怀远站在程颂宁的门口没有动。
他轻飘飘的看向门口。
“颂宁,都是你爱吃的,你确定不想吃东西?”
程颂宁抓着自己的头发,没有吭声。
聂怀远猜得出程颂宁在纠结。
想着程颂宁那张孩子气的娃娃脸,聂怀远的声音越发的变得诱惑,像是哄悠孩吃糖果的狼外婆。
“颂宁,你真的不吃吗?不吃,我可就走了。”
“吃!”
听到聂怀远准备拿着菜走,程颂宁立马站起身去开门。
吃饭不积极,脑子有问题。
这是当年她高中班主任的。
程颂宁一开门,聂怀远注意到她微微泛红的脸。
聂怀远心里一惊,以为程颂宁发烧了。
他连忙把篮子放在地上,伸去摸程颂宁的额头。
程颂宁惦记着饭,往门口冲,正巧让聂怀远把搭在了她的额头上。
“聂大哥,你,”
聂怀远关心的看着程颂宁。
“你脸怎么这么红,额头也好烫,是不是生病了?”
程颂宁连忙摇头。
“我好好的,没病。”
她现在脸这么红,还不是因为某人。
聂怀远以为程颂宁在嘴硬。
“亏你还跟着老坑叔学了这么久的医,自己身上这么烫,病没病,心里没点数?”
聂怀远一边着,一边反客为主,拉着程颂宁的腕,把她往家里带。
走的时候,还不忘用另一只捎着他刚刚带来的饭菜。
程颂宁任由聂怀远牵着进了屋。
她心里暗暗反驳聂怀远的话。
她心里有数,有数的不得了。
她身上没病。
就算是有病也是心里的病。
她得了相思病。
病的源头就是眼前这个拉着她腕的男人。
唉呀。
程颂宁心里一叹。
病根是找到了,可是这病要怎么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