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不要,我想吃肉

A+A-

    上牙榙村这边的婚宴是上午迎亲,中午喝喜酒。

    等到了下午。

    婆家人就带着新郎到挨家挨户归还板凳和碗筷。

    聂怀远预计过这次婚宴可能会来很多人。

    所以他准备了很多的食材。

    知道程颂宁和肉联厂那边的领导有关系,他和程颂宁还特地去了一趟王家。

    通过青苗爸爸的关系,从肉联厂订了半扇猪。

    聂母一开始对儿子这样大笔的办婚礼,十分的肉疼。

    就算是在他们沪市也没有这样办的。

    当然,他们在沪市也没有村里这么多的人。

    聂怀远办婚礼没有用聂母的钱。

    想着当时聂怀远大大脚的买东西的样子,聂母一度怀疑自己儿子去抢了银行。

    直到聂怀远和聂母保证,他的钱都是从正规渠道来的,聂母这才放心。

    男方这边结婚采买,用的所有的钱都是聂怀远自己的。

    除了那一张自行车票。

    聂母里有一张自行车票,可家里一直没有攒下钱买自行车。

    这次下乡不知道怎么回事,被她一起揣到兜里带来了。

    刚好被聂怀远看到。

    他现在钱足够,就是没有自行车票去买自行车。

    因为自行车的数量很少,聂怀远交上了钱,交上了券,要等过几天才会运来新车。

    所以今天聂怀远没有办法用自行车载着程颂宁回知青点。

    他今天把程颂宁一路公主抱回知青点。

    想必程颂宁也算是整个村里最受瞩目的新娘了。

    来吃席的人都非常的热情。

    家里穷没有什么好随礼的东西。

    这一家送两双绣好的鞋垫儿。

    那一家就送两个柳条编篓子。

    有的是一捧黄豆。

    有的是一袋花生米。

    村里大部分人送贺礼不是为了聂怀远,而是为了程颂宁。

    婚礼一直热闹到下午3点多,人才慢慢散去。

    知青点的张爱国他们帮着聂怀远收拾残羹剩饭。

    而聂怀远则带着几个人去归还周围邻居的碗筷和板凳。

    这一通忙活就忙活到了下午6点。

    等归还完板凳后,他们一开始好了,中午的婚宴宴请全村的宾客。

    到了晚上,就着剩下的菜,他们知青点再热闹一次,喝点酒,聊聊天儿。

    程颂宁和聂怀远作为知青点第一对结婚的知青。

    受到了大家热烈的祝福。

    不管是关系好的还是关系一般的,甚至关系不好的李晓萍和刘素素,也为程颂宁和聂怀远送上了祝福。

    几个男知青自费买了隔壁村作坊自己酿的高粱白酒。

    不知这几个人中哪一个坏子使的坏。

    是今天晚上一定要和聂怀远喝个尽兴,喝的不醉不罢休。

    看着他们起哄的样子,魏淑芬在旁边看着。

    她心里嘀咕,这些男知青里面肯定有暗恋程颂宁的。

    否则不会在人家的新婚夜这样憋着法的使坏。

    酒宴从点多喝到了9点。

    程颂宁瞧着聂怀远脸颊绯红的样子。

    知道他喝多了。

    于是要带着聂怀远离开。

    张爱国笑程颂宁偏袒聂怀远。

    程颂宁坦诚的点头。

    这是自己的丈夫,她不照顾他,谁照顾他。

    想到是两人今天新婚。

    张爱国和另一个知青架着聂怀远,回到了他们的新房。

    聂母从凌晨起来开始忙碌。

    等知青点喝酒喝到一半时,她就告辞回屋休息了。

    她年纪大了,一把身子骨可不比这些年轻。

    寇峥还没从家里回来,她今天晚上继续睡在程颂宁原来的屋子里。

    等张爱国把聂怀远扶回新房,程颂宁起身送走了他们,关上外面院子的栅栏门。

    回屋后,她把家门关上。

    转身回到屋子里。

    贴着红双喜的煤油灯,染着黄晕的灯火。

    屋子里温温暖暖,聂怀远肆意的坐在炕的一边,一条腿拱起,支撑着自己的胳膊。

    另一条腿平直的伸着。

    上身的中山装,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脱下,露出里面的白衬衫。

    上身衬衣雪白,下身的工裤漆黑。

    在煤油灯的灯光下,为聂怀远的全身笼罩上了一层慵懒的光圈。

    程颂宁昨天晚上想象的洞房花烛夜应该是热烈的,暧昧的,羞涩,还有紧张的。

    可看着聂怀远现在醉意微醺的样子,想着还是把聂怀远照顾睡着的好。

    今天他俩都挺累的。

    程颂宁心里决定好,到厨房给聂怀远打了一盆热水。

    “聂大哥,擦把脸,睡下吧。”

    听到程颂宁的话,聂怀远抬起头。

    原本清冷的眼神变得梦幻迷离。

    像是被酒气温染过一般。

    看着站在自己不远处的程颂宁,聂怀远胳膊一伸,把程颂宁带进自己怀里。

    程颂宁感受到自己的心跳骤然加快。

    闻着聂怀远身上浓浓的酒味儿。

    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闻,配上聂怀远还在她腰上带着几分霸道劲儿的胳膊,反而还多了几分侵略感。

    新房的炕重新修整过,炕要比原先高出几分。

    聂怀远微微低头,嘴唇不经意的擦过程颂宁的耳垂。

    程颂宁只觉得耳尖像是被烛火点燃。

    蓦的开始发烫。

    “颂宁,你叫我什么?”

    程颂宁不敢动,也不敢抬头看聂怀远。

    “我,我叫你聂大哥呀。”

    聂怀远惩罚性的在程颂宁的耳朵上咬了一口。

    带着酒气的鼻息喷洒在程颂宁的后颈处。

    “错了,叫相公。”

    程颂宁强忍住想要抽嘴角的冲动。

    这是什么复古的称呼。

    哪门子相公。

    见程颂宁不出声。

    聂怀远又咬了一口。

    自己怀里这人,怎么就这么不乖呢?

    一口咬下去,程颂宁的耳垂又绵又软。

    还带着几分弹性。

    聂怀远越咬越觉得好玩。

    程颂宁被聂怀远咬的只觉得从尾椎骨向上全身发麻。

    “聂,聂大哥,咱别这样行吗?你喝醉了,先洗把脸漱漱口?”

    难为程颂宁能完这么长这么利索的话。

    话完后,程颂宁半天没听到聂怀远的回答。

    她好奇的抬头看到聂怀远,湿漉漉的眼睛还带着几分委屈。

    “颂宁,你凶我。”

    “我!”

    看着聂怀远带着控诉的眼神儿,程颂宁哭笑不得。

    “哎呀,不凶你,不凶你,乖,聂宝宝该洗漱了。”

    聂怀远拼命的摇头。

    “不要,我想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