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 5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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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蓁提着白猫的后颈,嫌弃的把它拿得远远的,眉头皱得死紧。

    猫咪的四条腿在空中无助的扑腾,可怜又无助的‘喵喵喵’个不停。

    呜呜呜阿蓁好狠的心,猫咪是无辜的呀,你对它温柔一点嘛!

    猫咪好肥啊,毛毛也亮,好想r

    看到自家猫咪被姜蓁这么无情的对待,卫阳的心都碎了,大喊一声:“太女下留情啊!”

    卫阳从地上爬起来,在黑壮恶狠狠的目光中,心翼翼的靠近姜蓁,然后把猫咪接到了怀里,弱弱的对姜蓁解释道:“白是我从养到大的,很干净,身上没有跳蚤。”

    听到这个,姜蓁的表情放松了许多,瞄了一眼躲在卫阳怀里的猫,夸了一句:“你家白长得很漂亮。”

    “嘿嘿没错,白是卫国长得最好看的猫。”卫阳拿起一只猫爪子,向姜蓁招了招,替白卖萌。

    “喵”白刚被姜蓁嫌弃了,眼神怯怯的。

    好可爱啊阿蓁我们也养猫吧,求求啦

    之前在粮仓看到那么多猫,怎么就没人想养呢?

    对啊,公主府里也有猫,捉老鼠贼溜,你们怎么就不怜爱公主府的猫呢。

    那是正经的工作猫,人家想要的宠物猫。白多好看啊,颜值即正义!

    卫阳打了人,还敢抱着猫,站在姜蓁面前侃侃而谈。

    可那群主动挑事的姜国人,就没这个胆量,姜蓁一出现,他们就全都跪了,神色惶恐。

    几句话的功夫,卫阳带来的护卫,都被蓝河卫摁倒在地。

    “当街斗殴,一人罚一甲,自己去衙门领罪。”姜蓁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圈卫阳,提醒道:“公子还是赶紧去换身得体的衣服吧。待会儿在早朝上失礼可不好。”

    “刚刚我本来就准备出发了,这群人非要来故意拦我车!”卫阳拍了拍胸口沾上的尘土,大咧咧的向姜蓁告状。

    “哦?”姜蓁把目光转向了跪在地上的国人,问道:“公子的可是真的。”

    “额人没有”

    “你给我老实交代,公主的马车早就来了,你以为你能瞒得过公主。”卫阳抱着猫咪,站在姜蓁旁边,一副找到了靠山的样子,气势嚣张。

    被卫阳一恐吓,跪下的那几个人果然就老实交代了,“我们就是看卫国公子不顺眼,想灭灭他们的气焰。可我们就拦了他的马车,并没有主动打人。”

    姜蓁嘴角的浅笑消失,忍不住冷着脸骂道:“蠢货!”

    听到姜蓁的责骂,跪下的那几个人怕得更厉害了。他们刚刚会实话,也是忌惮姜蓁的凶名,不敢在她面前玩猫腻。

    只要这几个姜国人随便编个理由,姜蓁就能借惩罚卫国公子,可惜,他们关键时刻怂了。

    这几个人也不想想,她之前为什么只看热闹不出,那是因为卫阳处在下风,没占到什么便宜。她派蓝河卫出马,收拾的也都是卫阳的护卫。

    她拉偏架已经拉得格外明显了。

    结果这群人被卫阳这么一吓唬,什么老实话的都了出来,让她想帮忙都不成。

    不想因为这群人浪费时间,姜蓁道:“卫国公子既然已经让护卫惩罚过你们,我就不严惩了,罚一甲,以儆效尤。”

    罚完人,姜蓁也没有在客馆外面的逗留,转身就回了自己的马车。

    卫阳耀武扬威的朝刚刚欺负他的人冷哼一声,赶紧把自家护卫都扶了起来,关心道:“你们都没事吧?”

    “我们没事,公子你呢?”

    光是从铠甲,就能辨认出蓝河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卫阳的护卫们都没敢剧烈反抗。

    “我屁股好痛。蓝河卫果然名不虚传。”卫阳捂住自己的屁股,脸皱成一团。

    听到这个回答,一群护卫紧张了起来,“公子,可要唤医者来敷药。”

    “不用,待会儿还要去姜王,时间来不及了。而且黑壮将军也没用下重。”卫阳揉了揉屁股,赶紧转身回客馆换衣服,他代表了卫国的脸面,可不能失礼。

    黑壮知道轻重,不仅不敢打卫阳的脸,也不敢打伤他,铁锤只敢往往对方肉最厚的地方拍。没伤到骨头,卫阳的行动依旧自如。

    马车内,郭凡忍不住声吐槽,“果然如你所,这卫阳是被宠着长大的,和卫王的感情应该很好。”

    不受宠的孩子,不会活得这么自信张扬,哪怕被送到别国去做质子,也不见一点自怨自艾。

    姜蓁挑眉,无所谓的道:“等他在姜国再多留一段时间,我不信他还敢这么嚣张,总会有人替他磨平棱角的。”

    她穿越前可谓是正经的五好青年,和郭凡比起来,她自称傻白甜都不为过。可现在,她的下限无限拉低。

    直播间的人也一样,刚开始路见不平,还会劝诫姜蓁拔刀相助,现在大部分也都妥协,就连姜蓁亲自动杀人,也不见她们大惊怪。

    马车到了宫门口,姜蓁就下车和郭凡步行。

    周胖远远的看到他们,就兴奋的跑了过来,“公主。”

    “屠将军呢?”姜蓁问道。

    “被王上召走了。”周胖跟着屠野混了几个月,人都黑了两圈,笑起来一口白牙。

    昨天下午屠野就带着大军回了都邑,但军队需驻扎在城外十里,今早就只有几位领兵的将军来接受姜王的嘉奖。

    “过两日,这些兵卒就该回乡了。公主想在今日提议伤亡抚恤的事正好,屠将军肯定会大力支持公主。”周胖站在姜蓁身边,声的道:“若是伤亡抚恤的事能定下来,公主就不愁军心不可用了。”

    周胖不担心蓝河县出身的兵卒,姜蓁在蓝河县,早就定好了抚恤金的规矩,所以蓝河县出身的兵卒,格外勇猛。

    但他现在官大了,底下还有出身于其他郡县的兵,忍不住也想替他们操心,所以他在得知姜蓁和屠野商量这事的时候,举双双脚赞成。

    郭凡笑呵呵的道:“陈冬治水要钱,抚恤伤亡的兵卒也要钱,国库里哪来的这么多钱,王上这次应该不会再犹豫了。”

    除了卫国,其余诸国都是没有抚恤金的。在很多贵族看来,服徭役是所有庶民的责任,死了也就死了,都是应该的。每年服苦役也会死很多人,凭什么服兵役死的,就有抚恤金。

    在这之前,屠野也向朝廷上过奏章,哪怕有姜王帮忙,他也被其他人给怼回去了。

    现在姜蓁重提此时,屠野也在背后力挺。

    “若是战死能得到回报,我姜国的兵卒也不见得比卫国差。下次再战,定能打到卫国都邑。”周胖捏紧了拳头,眼神带有敌意的看向不远处的卫国公子。

    “咦那卫阳又做了什么,这么多人围着他。”郭凡跟着瞄了一眼,表情立马变得有趣起来,“他不会在王宫里跟人打架吧?”

    来者是客,就算刚和卫国干完仗,卫国公子来,也该受到礼遇,更何况姜王还有个仁善的名头,更该善待对方。

    至少明面上,卫阳不能在姜国受委屈。

    姜蓁快步走过去,质问道:“发生了何事,非要在殿外大声喧哗。”

    “他们觊觎我的美貌,调戏我!!”卫阳超大声的告状,表情有点骄傲,又有点委屈。

    美貌之人在各国都有着这种烦恼,地位高的,最多不过是得到下属爱慕的目光,但地位低了,面临的就是调戏和骚扰。

    这个时代的大部分人,都不会掩饰自己对酒色财气的欲望。

    想象中的的政治斗争:离间计、美人计、空城计。现实中的政治斗争:拦车、打架、被调戏。

    笑死我了,阿蓁的表情好无语。

    又不能弄死卫阳,甚至还怕他死在卫国,只能玩这种段膈应人了。

    咱们不想掺和这些破事浪费时间,但姜国总有无聊的闲人嘛。

    在王宫里混的官员,比拦车的那一波人聪明多了,哪怕被卫阳指控,也能淡定的替自己开脱,“公子误会了,我只是惊讶于公子的仪容,情不自禁的赞叹了几句。”

    现场除了卫阳,都是姜国人,口供都很统一。

    卫阳左右看了看,忍不住骂道:“卑鄙!无耻!”

    “公子慎言,这里是姜国王宫,太女还在这儿呢,公子怎能如此无礼。”

    忍不住怜爱了,在这公子眼里,姜国所有人都是反派吧。

    那阿蓁应该算得上是大反派。

    当质子嘛,哪有不受委屈的。他这也算是为国效力了。

    不想加入这种你骂我一句,我骂你一句的没有水平的争斗,姜蓁用冷冽的眼神扫视了一圈,转身走人。

    虽然姜蓁什么话都没,但大家都莫名的老实了起来,不敢继续闹事。

    卫国公子到姜国为质,对姜国来,虽然是件长脸的事,但也不算太重要。卫阳在早朝上露了一下脸,接受了一波姜王慈爱的关心,他就退下了。

    等他离开,姜王才和诸位大臣商量起了正经的国家大事,对领兵的将领论功行赏,争论姜蓁所提的抚恤事宜

    早朝只是让姜王能听到更多不同的声音,但真正要做一些重要决定的时候,他还要拉上几个重要的大臣开会。

    因为姜蓁的强烈支持,郭凡直接被推了出来,“咱们第一步,步子也别跨太大,就先征收君侯和士大夫的人头税。庶民家里穷得叮当响,男子成年,还要收每年200钱的人头税,士大夫没道理不收。”

    “奴隶也算人头。而且可以按阶段性收费,家里养了一百人,人头税是200钱,百人以上,千人以下,人头税是400钱,千人以上,600钱”姜蓁在一旁补充。

    姜王站在姜蓁旁边,只微笑的看着,没有话,但意思很明显,他是支持姜蓁的,不支持就不会立姜蓁为太女。

    只靠优秀的能力和独女的优势,姜蓁不会得到姜王的支持。

    君王挑选继承人,最看重的,其实是政治主张,否则自己苦心经营了十几年的东西,被继任者推翻,想想就让人糟心得慌。

    不论是陈冬的想法,还是郭凡的主张,姜王当初都是赞同的,看着卫国变法,他曾经心里也有过冲动。只是他身体不好,继承人又还没定下来,担心变法中途出现什么意外,姜国会分崩离析,所以姜王一直稳着。

    右相对郭凡的冒头早有准备,但没想到会这么快,问道:“据我所知,公主家里不止养了上百门客,还有上万的童仆,这怎么算?”

    “我交税就是了。”姜蓁一脸无所谓,“六百万钱,也不是很多。

    姜蓁一个作坊一年的产出都不止这点,她可不怕交税。而且让奴隶交人头税,也是变相的想废除奴隶制度,以后姜国要统一诸国,只靠平民是肯定不够的,奴隶也要利用起来。

    当贵族养不起太多奴隶的时候,奴隶自然就会变少。

    “老臣忘了,太女巨富,自然不缺这点钱。可公主又怎能确保那些豪商不会隐匿人口呢?”右相接着追问。

    郭凡蹦了出来,“可以让大家互相监督。藏匿三五个人还行,可藏匿三五十个人就难了,右相不会觉得其他人都是瞎子吧。今日早朝还在为死去战士的抚恤金争论,这新的人头税法一出,这抚恤金也有了。”

    这活他以前在宋国干过,差点就成功了,业务格外的熟练。

    姜蓁继续补充:“我府里出了一个新东西,名字叫纸,书写和携带都极其方便。等年底清查人口的时候,各郡县的衙役可以用纸记录,然后再汇总到都邑备份。等姜国的人口调查清楚,想逃税也不容易。”

    “公主,这是个极大的工程。”御史丞好心提醒。

    用竹简记录不重要的资料,可以用墨来写,但需要珍藏的话,就得用刀笔来刻,费时费力。

    没亲眼见到姜蓁所的纸,光是想到备份户籍,御史丞就已经脑补出了几个大房间的竹简。

    “纸和丝帛一样,极其轻便。太女昨日给我送了一盒,你们待会儿一人拿几张回去写着玩。”姜王走向自己的案桌,抽出几张纸,递给几位大臣,让他们能拿到里细看。

    “难道又是太女的老师教的?”

    “呵呵,太女哪怕失忆,还能不断拿出这些对姜国有利的东西,还真是辛苦太女了。”

    几位重臣的表情,已经没有什么惊喜了,只剩下麻木。

    估计下次姜蓁把大炮搬出来,他们也只会淡定的‘哦’一声,以示尊重。

    姜蓁那个‘失忆’的脑袋里,装了太多东西了,单单是炸药,就足够让人惶恐,姜国的百姓和臣子,心里都知道,有姜蓁,是姜国之幸。

    左相把竹纸拿在里,仔细的看了看,最后还是下定了决心,道:“太女既然坚持如此,那我们做臣子的,自然会鼎力相助,让我姜国再进一步。”

    不管是加税,还是收拢盐铁,和左相的关系其实都不大。他虽然有封地,但封地不大,也没有盐。受损最严重的,其实是那些有野心的君侯。

    他之前劝诫姜王,也是顾忌王室安危,觉得姜王的身体应该把控不了那样的局面,很容易变法不成,把自己折进去。

    姜蓁倒是身强力壮,但做事又太急躁,万一引起君侯众怒,那场面也很难看。

    不过左相也看清楚局面了,姜王和姜蓁站在了一条线上,打定了主意要重用郭凡,在姜国内部大刀阔斧的改革,他若是不愿意帮忙,那他的左相位置就要换人了。

    右相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左相一眼,然后对姜王道:“王上,宋太后的事情还不够警醒您吗?您看看宋国这次内乱,失了多少城池,若不是因为郭凡,宋国不会有这么大的损失。”

    姜蓁觉得好笑,无语的道:“宋太后母子,岂能跟我和父王比。”

    右相没搭理姜蓁,只对姜王恳切的喊道:“王上,请三思。”

    从姜蓁回宫,两人就不对付,右相唯一的希望就在姜王那里。

    君臣一人对视了几秒,姜王非常郑重的道:“寡人相信太女。”

    听到这个回答,郭凡肉眼可见的得意了起来。

    眼见这姜蓁在朝中大势已成,右相憋屈的叹了口气,然后向姜王深鞠一躬,道:“王上,臣年纪越发的大了,精力不足,想向您辞去右相一职。”

    “爱卿何出此言”姜王惊讶了一瞬,立刻挽留。甭管右相的性格怎么样,能力还是很强的。

    右相虽然不喜姜蓁,但和姜王相处还是愉快的,面对姜王的挽留,忍不住红了眼眶,“王上”

    双方牵,了许多以前一起为姜国努力奋斗的往事,然后右相依旧哭着把官辞了。

    他自觉年纪大了,不想受姜蓁的鸟气。有姜蓁在,他那个右相的位置早晚不保,不定到时候还要多些莫须有的罪名,还不如早点离开。

    而且郭凡的那些招数,太得罪人了,到时候朝廷肯定会动荡,他不想替姜蓁做那些费力不讨好的事。

    右相哭唧唧的把官给辞了,甚至都没在都邑久留,回去之后,就把家里的东西收拾好,去自己的封地养老,躲事。

    “还想让他帮忙挡点麻烦的,他怎么跑这么快。”郭凡一脸惋惜,心酸的道:“又得我亲自上场吸引大家的仇恨了。”

    “是你极力主张的事情,你当然要一力承担。没看左相都不跟你争右相的职位吗?”姜蓁拍了拍郭凡的肩膀,安慰道:“大家都知道你的靠山是我。最拉仇恨的可是我这个太女。”

    郭凡幽怨的道:“你是拉了仇恨,可你得了军心啊。等抚恤金一发下去,你就是姜国兵卒最爱戴的太女。”

    军心民心这东西,郭凡哪敢碰。他最大的奢求就是,既能施展自己的才能,又能保住自己的命。这一点连宋太后都没办法保证,可郭凡在姜蓁这里,却能得到足够的安全感。

    姜蓁微微一笑,并没有反驳,地位不同,哪怕付出了一样的努力,收获也不同。

    嘿嘿嘿太女就是香。

    王女—公主—太女—女王,这是最简单的升级路线了,甚至都能算得上是躺赢了。

    有我们这么多人做后盾,哪怕阿蓁是开局只有一个碗,咱们也能帮她一统诸国。

    各国的君王谁没有一统诸国的雄心呢,哪怕病弱的姜王都有这个想法,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勤政,还愿意顶住压力,立姜蓁为太女,只因为他在姜蓁身上看到了希望。

    就算把大部分的奏章都交给了姜蓁,但该姜王做的事,他一件都不会落下。

    “都邑周围的乡里中,今年织布最多的妇人,种地产量最高的男子,还有家中孩子最多的夫妻都需要我亲自去犒赏一番,以资鼓励,到时候你陪我一同去吧。”姜王道。

    姜蓁倒是差点忘了,去年她也和蓝河县的百姓承诺过,要亲自犒赏蓝河县的百姓,提前和姜王请假道:“过几日我也要回蓝河县一趟。”

    姜王乐了,笑着道:“那正好,你先跟我学学什么叫礼贤下士,免得就知道拿钱砸人。再把你举荐的农师姚春带上,有事也能替百姓解惑。”

    劝导重视农桑,不是简单就行,嘉奖百姓这事,姜王每年都会亲自去做。

    今年姜王把立了太女,自然的就把姜蓁给捎上了。

    住在都邑周围的百姓,条件比别处要好得多,可大家住的也多是茅草屋,院子的地面是夯实的泥土,哪怕扫得再干净,也有剔除不掉的,已经干掉的鸡粪。

    姜王平时锦衣玉食,但到了乡下,哪怕脚下踩了粪便,他都能面不改色,神态温和的亲自把酒肉递给受到嘉奖的乡民,还能和百姓闲聊农事。

    家里有几口人,孩是否调皮,有没有生病,今年的粮食卖的是什么价,收税的衙役可有故意为难人,织布织得这么好,种地种得这么好,牲畜养得这么好,可有什么窍门,能否推广

    姜王走的本来就是亲民路线,都邑的百姓也不怕事,得了姜王的允许之后,还会向姚春请教农事。

    “农师大人,我家养的猪,老是翻圈、打架,这是什么原因。”

    姚春犹豫了两秒,心的瞄了一眼姜王和姜蓁,然后解释道:“应该是没有阉割的缘故。”

    听到这个回答,哪怕是足够亲民的姜王,表情也有些绷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