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过去了，老师也跟他们一道去检查了。翠吵吵口渴了，男生们纷纷给水。明单独找翠，让她穿上衣服，翠太热了。晓宇：累的累得要死，闲的闲得要命，我们忙啥样啦！文忙了这个，又忙那个，都累得不行了，诶呀，诶呀他掏出鸡蛋，扒了皮，吃起来。明看，“煮老了。”文没有哇。明看蛋黄都黑了，煮分钟最好。文哪那么多道。

    明找立本，这样不行，都混合在一块了，也不知谁来谁没来。立本早晨看都到了。明谁要是走了呢，也不知道。立本：不至于。明了很多理由，立本不听这些，这些都是虚的，知道他到底要干啥。立本认可老单爷的话，极端的做法不会长久。

    是勤找的明，让记名——勤不敢和立本，立本态度外露，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明回来，对勤：立本不同意。勤：你是劳动委员，你的算。具体怎么办？集合点名。不行，停下来耽误干活，“你看，哪个班也没停。”“咱班等散了留下来。”“能通知全了吗？走的时候乱，都急着回家，不行。”“那就发签条，上午一次下午一次。”“得多几次。”“开始发一次，结束前发一次，一天四次。”“都现在了，只能发三次了。”进教室，明想在黑板上示意画个签字表，看粉笔盒，都空了，勤“以后全让我来管吧？”明：“你管可要管好。”勤连忙点头，“那一定。”勤取自己的书包，掏出作业本撕纸条。明到窗户那看外边，勤外边没有人。明拿铅笔写，勤铅笔不行，字能改。勤用油笔写字：上午，下午，下午2。明拿了一半，勤拿剩下一半。

    老单，人做个观察者或指挥者时，参与的意愿强烈，让承担责任就没有一丝热情。

    勤撇着腿儿走了一圈，有给，有没给。“留些，”他想，“别都发出去。”他拿笔，记人，还记别的班的。涛悄悄过来，“干啥呢？”歪头看，“怎么还有我班的人？”勤略带神秘：“给你们老师看。”涛靠近了一点，：“我班新来一个，女的，腿有毛病，瘸子，他妈那人”勤笑了笑，想了想，没什么。涛看了看勤，：“哎，我一会儿走，你可别记我。”他不知记的是在的人。民过来看，“记我没有？”勤记了。民在哪呢，我看看。勤怕他看见别的，推他，“你去干你的。”“干完了。”“你去运土。”记录不给他看。民提着锹，左一下右一下戳地，拖着划地走，“他妈的，他奶奶的”回家去了。

    人站着的多，明抱怨落后分子太多了，都是嘴得好，到干活儿就不行了，一个个就知干面子活，老师一走就又一样啦。

    有一只水桶没人用，全要拎，勤：“别动。”全就没动。那是勤从家带来的。曲文和国来拎，勤：“留那！”国看了一眼，拎着就走，勤上来夺下。国：“怎么的？”勤：“我的。”曲文劝国：“留下留下。”不大一会儿，江来拎，勤：“放那。”江问：“放那干啥？”“有用。”“什么用？”“有大用。”江生气，“没桶，用什么运水？”勤：“用筐。”江瞪眼：“筐能——”

    家给晓宇打下儿，晓宇训他：“不够，再来点儿！土，水再加点！”“怎么还不够？”家不喜欢别人他，更慢了，晓宇这个气呀。武拎筐拎桶，一边一个，紧走快走。

    高：没意思，把坯烧成砖多结实，也好看呐。

    晓宇：你有窑哇？

    砌一个呗！

    你能烧哇？

    老曲爷，有人想了一条就，有人想了多个了一条。这是人和人不一样的地方。

    林脱了上衣，只穿着挎篮背心。高跟勤：队服咋还没有收呢？勤拉达着脸。

    明出汗衣服溻透了，进教室。文“诶呀，诶呀，”也进教室。明脱下背心，文自己也湿了，也脱下来。明问：“外边能看见咱们吗？”文：“看玻璃上有没有咱们，照不着，就没有。”明找地方搭背心，文也跟着，他们看墙角的搭毛巾、抹布的两根铁丝，一根离墙近，一根离墙远点。他俩都不想搭离墙近的，怕蹭上灰。都搭在远点的一根上，地方不够，背心褶皱些搭着。

    成来晚了，家里妈妈病了，上吐下泻。他本想请假了，妈好些了，爸他在家。他在外边干了一会活，听有签条，去班级，翻明和勤的书包，又找了是一个颜色的笔，把签条上自己名字后头的“顿号”改成“对号”。

    在校外边，勤上厕所回来，他上了好几趟厕所了。他虚眼看，这是啥墙啊？高跟着：像狗啃似的。翠出来了，看见勤在那，请个假，高眯着眼看翠，问干啥去啊，翠有点事儿，她去上街。

    明来了，勤马上迎上去，问：有啥安排？明：你的桌子不太好，想不想换？勤想啊，咋换呢？明去叫涛开开他班的门，——他班华转走了，她的桌子没人坐呢，她的好。勤想了想，找高，让他调涛远点去玩。玩啥？你想办法，拖住他。又去找林，让他去搬桌子。林把桌子椅子都搬来了，都挺好的，勤挺高兴，林椅子我要，我的坏了。明那不行。“怎么就不行？我的都坏了，瘸腿儿啦。”“谁让你没事总嘎达了，都给你修过几回啦？”明找春丽，“给你换把好椅子。”春丽不用，“都修好了。”都习惯了，坐那个挺好；什么也不换。明暗自生气，让林把椅子搬回去了。

    “换”了桌子，明对勤，上面盖上点什么东西。盖什么？管什么能遮上就行，别让人看出来。那以后呢？过些天就没人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