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烟凝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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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暮雨脸上顿时露出笑来,“圣先生叫暮雨打扫的是整个正阳宫,如果只是某一门的门主,自然不会用正阳宫这么大的法。

    所以在暮雨看来,圣先生是这整座山的主人,也就是正阳宫掌门师父。

    而仙子第二个问题,答案则出自仙子身上。”

    女子看了看身上湿衣服,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你的观察力倒是挺强。”

    白暮雨微微一笑,“仙子过奖,看破这点,完全侥幸。其实对于奇门遁甲,暮雨了解得并不多。

    只粗粗看过甲字篇,稍稍的知道些甲字府的修炼之法。山坡下那条溪表面看没有什么异常,其实是经过改造的,为的就是修炼甲子府的御水驾势之法。

    而圣先生在与家师对弈时,也曾以用水势之法破了家师城池。两相对比,仙子甲子府里的河势法,明显师承圣先生,只是还显生涩些。

    我想仙子应该是练功习法才弄湿了衣服。这般勤奋,又这般师承,定是圣先生弟子无疑。”

    女子抬朝着左边随意指了指,“那里有间废弃的藤萝洞府,见藤萝攀树,不必犹疑,进去即可。”

    白暮雨开心的拱回礼,“承蒙仙子不弃,暮雨——”

    “打住!”女子摆打断了他后面的话,“约法三章,这一月内,不许扰我,不许理我,你愿意去哪里就去哪里,只当我们从未见过。”

    白暮雨心下顿时一沉,难道他就是这般招人烦吗?可人家是主,自己只是个临时仆人,连客都算不上,又有什么资格去与人家攀谈?

    “仙子放心,”白暮雨咽下委屈,最后一次躬身揖,“暮雨必不会打扰仙子。”

    再抬起头,眼前空空荡荡,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白暮雨苦笑一声,返身回到巨石旁,取了自己的干粮包裹,就想要去寻仙子为他指引的屋子。路过那只老虎时,发现它虽然还保持这已经彻底失去了知觉。

    刚走出两步的白暮雨返身又走了回去,心来到老虎近前,借着月光在老虎脖颈处来回寻找。

    一道银光倏然闪动,白暮雨急急伸去探,却见闪光的竟是一支精钢打造的细筒。

    他抿了抿唇,犹豫了下,还是决定将那物拔出。又怕这是镇住大虫的物什,捡了东西,撩起衣摆,快步消失在夜色之中。

    那时的他什么也不懂,只顾得暗自伤心。

    那时的他也从不敢想,那位圣洁清冷、高不可及的美丽仙子,终有一日会成为他的妻子。

    再睁开眼,时间猛地被拉回到早已成为皇城使指挥使的这一夜。

    趴伏在桌面的白暮雨缓缓坐直身子,从怀里取出一方锦帕,打开锦帕,里面包的正是那件细长的精钢针筒。

    白暮雨轻轻摩挲着光洁如鉴的针筒,目色幽幽。

    他到底配不上天上的仙子,即便曾经拥有,也终会失去

    他现在还记得他被休弃时,她毅然剪发的决绝。

    最后她一把抛了那把闪着寒光的银剪,也抛下了所有,甚至连件衣服都没带走,就那般无情的走出了家门,连头都不曾回过一下。

    想到这里,白暮雨不觉攥紧了那根麻醉针筒,默默的在心里立下誓言。

    此时封城的另一端,在一间平平无奇的宅子里,有一身着湖锦长衫的年轻男子,正从左厢厨房走出,单托着一张红木茶盘,上面摆着一个高高的水晶杯,杯中是热腾腾的珍珠奶茶,还摆着一根特制的琉璃吸管。

    水晶杯旁边是一盘炸得酥香无比的金黄色炸鸡。

    年轻男子头戴白玉冠,皮肤白皙,五官精致,圆圆的杏眼光彩熠熠,眉宇间透着一股年轻人特有的蓬勃朝气。彷佛破晓的朝阳,叫人见了就会感觉身上充满了活力。

    他走到正屋前,抬敲了敲门,微笑着开口,清爽的声音十分温柔,“烟凝,好了么?”

    可是敲了好几下,门里都没有动静,锦衣男子眉头微皱,咚咚地又敲了几声。

    “烟凝,烟凝?你在吗?师姐,掌门师姐?你在里面吗?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