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那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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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墨轻抚着怀中丫头的长发,将丫头的长发轻缕到一旁,柔声地开口道:

    “忘了便忘了吧”

    “少爷记得便是了”

    丫头用脸轻轻地蹭着苏墨地胸口,那里的温暖让她格外的安心。

    “那少爷讲给丫头听好吗?”丫头轻轻地问道。

    “好!”

    苏墨轻抚着丫头的头顶,那种柔弱传入苏墨心底,叫苏墨再难平静。

    “那也是在一个冬季,白皑皑的一片,便如今日一般”

    丫头目中露出神往之色,看向窗外的雪景,“那一定很美”

    “那时,我刚来到这个世界,茫然无措”苏墨陷入回忆。

    “少爷,为何是刚来到这个世界?”丫头问道。

    “因为啊”苏墨摸了摸下丫头的脸道,“少爷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啊!”

    这话,他从未跟任何人过。

    丫头目露了然:“那少爷一定是天上的仙人!”

    “不”苏墨刮了一下丫头精致的翘鼻:“丫头才是天上的仙人!”

    “那后来呢?”丫头追问道。

    “后来我在一个街头看到了一个可爱无比的丫头。我便告诉自己,一定要将这丫头拐骗了去”苏墨继续道。

    “丫头好幸运!”丫头。

    “可是,那个丫头好像很饿。我就买了两个包子,只是可惜丫头只吃了一个”

    丫头眼中有神采,却就是记不起来,只凭感觉慢慢的道:“也不能全吃了,叫少爷饿了肚子”

    苏墨仰首,眼中噙泪。

    “于是,我又买了两个包子。那丫头方才肯继续吃了另一个包子。”

    “只是这时,两条饿急的野狗想要抢我中剩下的包子”

    “不行!”丫头忽然大叫,而后抬头看着苏墨。

    “不行的,那样少爷就该挨饿了!”

    苏墨低下头,看着怀中的人儿,眼前似乎浮现出了当时那个张牙舞爪拦在自己身前吓退饿犬的人儿。

    眼中噙的泪泪再也控制不住的落了下来。

    丫头伸出,抹去了苏墨脸上的泪珠,将头紧紧贴在苏墨怀里,“少爷不哭,丫头想起来了。”

    “少爷要入京做官呢问丫头要不要一起去。”

    “于是丫头就成了少爷的丫头。”

    苏墨点了点头:“是啊,丫头就成了少爷的丫头,也永远是少爷的丫头!”

    “嗯嗯丫头永远是少爷的丫头!”丫头认真的道。

    丫头将头贴在苏墨怀中,听着苏墨地心跳,闻着苏墨身上的味道,看着窗外的雪景,竟安心无比。

    这样躺在少爷怀中离去似乎也不错

    “其实少爷不用替丫头感到悲伤”丫头。

    苏墨低头望去。

    “若遇不到少爷,丫头不定早就死了和少爷在一起的时间是丫头这辈子最满足的时间。”

    丫头笑着继续道,那脸上平和宁静。

    “即便丫头还没有死,可丫头也活不过十二岁呀。”

    “能在死之前遇到少爷,定是丫头修了几辈子才有的福气呢。”

    “还有三师姐洛师姐院长都对丫头很好啊。”

    “都像丫头的家人一般。”

    “丫头已经无比满足了!”

    “丫头什么都不怕,只是怕到最后会忘了大家。”

    “忘了少爷”

    苏墨伸,一册记飞入苏墨中。苏墨将记举到丫头面前,翻开记,上面满满记载了丫头的亲笔的记。

    “不怕,等丫头忘了少爷念丫头的记给丫头听!”

    他早知道丫头有遗忘症,于是叫丫头每日都记记。

    只是那记中满满记载的

    皆是苏墨!

    元庆二十五年十二月六日,和少爷入京途中,有一老奶奶河边洗衣,衣服被水冲走。少爷还未脱去靴子便踏入冰冷的河中帮老奶奶取回了衣物。和少爷在客栈中要了一个火盘,以烤少爷湿透的靴子,只是少爷却把靴子烤焦了。

    元庆二十五年十二月二十六日,这冬天雪一直飘,好冷。丫头的脚在夜里始终总是冰凉无比,少爷便用自己的脚给丫头取暖,少爷的脚很暖很暖。只是这日少爷自己却着凉了,于是后来少爷找了一个酒袋装了热水放在脚下,两人就都不冷了。

    少爷真的好聪明呢

    元庆二十六年正月一日,少爷今日应该是过年了,可是今日途中并无客栈,少爷找了一间破庙。庙里的老和尚少爷有佛根,少爷却自己六根不净。

    这年虽然都是斋菜,可很香很好吃

    元庆二十五年正月二十六,和少爷终于走到了京城,少爷二话没先带丫头吃了一顿很丰盛的美味,只是少爷酒喝的有点多了,又买了好多,银子便剩的不多了。不过少爷画了一张画,找一富绅换了二两银子。

    却没想到少爷的画这么值钱

    元庆二十六年二月六日,进京一旬,少爷买了一条画舫船,是投资,到时候离京还可以卖了换回银子,省了住客栈的银子。少爷以为我不知道,其实少爷就是想一直离船楼近一点,可以不要花银子就能听曲儿

    雪儿纷飞,飘入了书楼。

    苏墨不断的翻着丫头的记,轻声念着其上所记之事。那眸中起的雾在睫毛之上凝成了露,雪风一吹又成了霜

    怀中人儿兴致勃勃,听得苏墨口中传出那记中皆是与苏墨北游之事。

    只要是苏墨之事,她便百听不厌

    雪儿纷飞,飘上了苏墨地束发之上,竟看不出区别来

    雪儿纷飞,飘落书院,一道人影疾驰而至,冲入书楼。

    “神域外传来消息,有人在神域中似乎看到了彼岸花!”

    苏墨抬头,白发长抖。

    那眸中尽是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