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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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路团又给自己纯白的衣服拍了几个印后,路忱给他重新换了一件衣服。

    路忱抱着孩出来,喂他吃了两颗烤栗子。

    被美食俘获的路团宝宝乖巧地趴在大爸爸腿上,指一指:“还要!”

    烤熟的栗子散发温暖香气,脱壳后放进里还有点热意,路忱剥好后放在孩面前的桌子上,路团垫脚用够到后温度刚刚好。

    孩没有办法一口一个,便握在里慢慢啃,吃到绵密的内里时幸福地弯出可爱的月牙眼。

    路团再握住一颗栗子,九十度仰头看向大爸爸:“画画!”

    他又想画画了。

    路忱长腿挪开,让宝宝出去。

    “你等等。”对面的纪眠灯闻言止住孩,害怕他再把新衣服弄脏,他回房车取出来换下来的花花绿绿外套,夹在画架上,夹好后揶揄宝宝:“你可真会给自己选画纸,是不是?奢侈的画家。”

    “是!”路团是画家哒和奶奶一样!

    以为被夸,身子欢乐地扭一扭,两只胖叠起来给出一个大大的飞吻:“爱爸爸!”

    纪眠灯搂住亢奋的孩,慢条斯理地挽起他的衣袖,随着修长指的动作,一截肉乎乎白嫩嫩的藕臂露出来:“不可以在新衣服上画画,知道吗?”

    路团歪歪靠在爸爸怀里,眼睛望着颜料盘:“知道!”

    看他这副心不在焉的模样,纪眠灯对他的“知道”表示怀疑,捏着他的脸转向自己:“你重复一遍。”

    路团脸颊上的软肉被按出一个坑,圆眼睛无辜,茫然道:“什么呀?”

    纪眠灯无语,就知道。

    “不可以在你的新衣服上画画,再画我揍你,知道了吗?”纪眠灯指了一下他身上的衣服,威胁道。

    大美人凶巴巴,团子却一点都不害怕,笑眯眯亲亲爸爸:“知道,我要画画啦!”

    纪眠灯看着他笨拙地坐到凳子上,离画架有些远,于是帮他往前挪了挪,俯身回亲了一下他的额头:“画吧,爸爸们看着你。”

    而路团头都没抬,拉住颜料盘,急不可耐:“拜拜”

    纪眠灯揉了一把他的头发。

    画架支起的地方离桌子不远不近,微微抬眼便能将他们的互动纳进眼底。路忱悠闲尝一口花茶,对纪眠灯话里的“我揍你”提起几分兴趣。

    他刚过来时受原书和霸总记忆的影响,以为纪眠灯是个温柔大美人,但经过这几天实实在在的相处,发现他比想象中要来的孩子气,少了分端庄优雅,多了些鲜活可爱。

    依着原先印象,大美人揍路团的模样他肯定无法想象出来,但是现在,路忱思维发散,仿佛看到大美人故作凶狠揍团子的屁股,团子不仅不疼还嬉皮笑脸往爸爸怀里蹭的场景。

    纪眠灯心疼路团,路团比谁都知道,这个想象最符合两人的相处模式。

    纪眠灯回到桌边便看到路忱视线放到路团身上,嘴角挂着明显的清浅笑意。

    “你喜欢他吗?”纪眠灯问路忱,“他”指路团。

    这是一个不可能有第二个回答的问题,虽然他知道他的回复,但问出这个问题这一刻快乐便会疯狂生长。

    废话使人快乐。

    路忱不清楚他的心思,听到这个问题自然答道:“当然。”

    纪眠灯用指托着下巴,他真正开心笑起来时,眼睛也是月牙形状。

    路忱被他用这样的视线望着,转动目光回视,只消一眼,对方爱意被尽数传达。

    路忱喉结微动,他自不是圣人。

    猜测在被逐步证实,他和纪眠灯有着他或许忘掉的过去。

    大约三年

    前,他现在这份事业起步初期,忙得昏天黑地时他出过一次车祸,那场车祸的检查结果显示他的大脑未有损伤,然而他确定自己忘掉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

    那时他只是想不起来为什么决定换行业拼搏以及对自己新事业的规划,所幸计划书罗列详细,那点失忆对生活和工作的影响并不大,便被他抛在了脑后。

    不过车祸对生活还有一点不算的影响,就是很长一段时间午夜梦回,他会梦到身下有一个柔软的身影,掌心滑嫩的触感和耳边的轻喘清晰得仿佛真实发生过。

    路忱不曾看到过梦中人的模样,将这一切归咎为年轻气盛纾解偏少的后遗症,后来身体恢复再次忙起来后便不再做那种梦,便也逐步淡忘。

    能想起来也只是偶尔浅睡片刻,那道身影会在脑海里显现,唯有一次他记得比较细致,那人巧的耳垂上,有一颗像极了耳洞的痣。

    他被闹钟叫醒的前一刻,刚把唇印在上面。

    而纪眠灯的左耳,同样的位置,有同样的痣。

    路忱本以为是巧合,但是结合纪眠灯这两天的表现纪眠灯不像是了解霸总,反而像是了解自己,尤其绕一大圈让他摊煎饼这个行为近乎直白地给了他提示。

    虽然猜测的事实过于离谱,但他都可以穿书,那是不是也有可能车祸之前,他曾来过这里,那时的他纪眠灯或许是恋人关系,而路团是他们的宝宝如果他忘掉了这一切。

    所以纪眠灯对他的喜好才如此熟悉。

    所以霸总的记忆里,才没有和纪眠灯接触过的印象。

    稍稍推测,一切都变得合理。

    若是这个猜测合理,有一点路忱不太敢去想,眼前这个笑靥明媚的男人,这几年的时间,他是怎么度过的?

    这个念头一起,心疼无法忽视。

    路忱指轻点,软下眼神就着他的问题道:“你害怕我会不喜欢他?”

    纪眠灯摇摇头:“你不会。”

    路忱低声:“这么笃定?”

    “那当然。”纪眠灯笑道。

    全世界最最期待路团的人就是路忱了。

    “对了。”着纪眠灯突然想起来,从兜里掏出相道,“我还没看今天的视频。”

    他很喜欢这个视角。

    路忱笑了笑道:“你看。”

    纪眠灯将视频导入,把椅子搬到路忱这边并排:“一起。”

    路忱随他在身旁落座,没什么,等他把放中间后身躯微微朝他偏了些。

    视频播放,纪眠灯蜷起一条腿抱住,缓缓谈自己的发现:“你前天提出给路团戴相,我就有一点怀疑是不是你,只有你总能提出一些奇怪但合理的想法。”

    路忱侧目瞧他,有点意外,又觉得合理。

    霸总几乎没有生活情趣。

    纪眠灯没看他,睿智地微微一笑,指拖动进度条找证据:“我早就知道是你,你还教路团骗我!”

    视频跳跃几次,出现淡然忽悠孩的低沉男声:“除非你帮我告诉你爸爸,你的煎饼果子是刚才那个叔叔做的。”

    而找到他的人轻轻“哼”一声,与路团的傲娇模样如出一辙。

    路忱被他孩子气的模样逗笑。

    低沉带笑的声音被风送到纪眠灯耳边:“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