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进的地盘
()伏在后方的几个男人闻声不由得浑身一震,
矮个男人咬牙看向中年男人,撑在地上准备跃起逃离,
中年男人额头冒出冷汗,但看着前面少年一按着女孩仍旧纹丝不动的趴伏在地上,他只能微微摇头,制止了几个面色如土的下,
初云被一只大按在脑后,脸蛋被按贴在了粗糙的泥地上,
此刻她大气也不敢出,她毫不怀疑,一旦她敢发出半点声音,搭在她颈后的冰凉长指将会瞬间拧断她的脖颈!
电的光在这个方向扫来扫去,好几次初云都觉得那光束已经照在了自己脸上,
但却不见任何人过来。
一会后,光束照向了另一个方向,然后士兵同样朝着那处发出厉喝声,
几个人这才知道只是虚惊一场,不由得同时低低呼出一口气,只觉得浑身衣服都快被冷汗湿透,
又趴了一会,暗哨离去,少年起身带着众人悄无声息的猫身离开这处。
这一路,几人跟着他在密林间拐来拐去,不敢出声,不敢打开电。
暗得沉甸甸的树林中,几个男人艰难的着摸着黑跟在他身后,
到后面几个男人已经走得气喘吁吁,不得不交换着扛着那个女孩。
初云更是多次滑倒然后被那少年挟在了腋下,
而那少年带着她,速度依旧迅速,
他仿佛在黑暗中可以视物一般,轻松的就能避开着盘根错节的大青树,在杂草丛中穿梭着找到猎人曾经走过的路,他开过的路那些荆棘都被劈开,断口处整整齐齐,甚至他远远的就能感觉得到前方巡逻的暗哨,带着众人数次悄悄避开。
最后,穿过了一片密林,众人眼前突然开阔起来,
此时已近清晨,月华渐渐淡去,暗色天际变成了灰蒙蒙的模样,
一条蜿蜒的清澈河流出现在大家面前,
“界河!”中年男人眼睛亮了起来,
过了这条河,就等于出境了!
后面几人拨开挡在眼前的树枝,也!也跟着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中年男人回头看看身后黑压压的森林,层层叠叠的山峦,再看看眼前这条几步就可以淌过的浅河,不由得轻吁一口气,
他现在知道,为什么虎婆告诉他只要有这个人在,他们就绝对能安全出境了!
边界线近在眼前,几个男人心情激动万分,迅速跟着少年蹚水而过,
清净河顿时被人踩出一片水花,
矮个男人肩上扛着的女孩也被溅了一头一脸的水珠,
过了河,大家也没做任何停留,而是朝着河对面的树林狂奔而去,
直到钻进了树林中,少年率先停下了脚步,转头示意已经安全,几个男人才跟着或坐或靠瘫在了地上,
“咳咳”初云被少年突然放在了地上,这一路她被他挟带着赶路,一直憋了口气在胸口,现在突然放松下来,忍不住弯腰闷咳起来,
“很难受?”少年见她咳得眼角都泛了红,终于大发善心伸撕开了她嘴上的胶布,
反正现在已经到了这里,她要哭要叫要吼要喊,都没人会理了,
“挟死我了!”初云终于能话了,她眼泪都咳出来了,
她脸憋得通红,大眼睛里水花乱转的模样突地让少年心情大好,
听了她的话便轻轻笑了出来,冲她俯身在她耳边语气暧昧的低声,
“要不然,我也给你挟一挟?”
他原本有些冷冷的表情突然出现一抹带着邪气的笑意,让本来拍抚着胸口的女孩呆愣了一下,
她惊讶的发现,之前她看到他的那双蓝灰色的双瞳,此刻却变成了黑色?
是她看错了吗?
若不是远处传来了几个男人的话声,初云都没注意到,少年已伸在她脸蛋上抹去沾在上面的泥块,然后缓缓抚揉起来,
回过神来的初云只觉得被他碰到的地方都似着了火!吓得她赶紧后退两步躲开他的指,
“这是,在,在nǎ里?”怕她的拒绝会让他不高兴,她赶紧结结巴巴的问问题,
!疯了,
几天以前,她还坐在宽大舒适的琴房里一遍又一遍枯燥的练习着贝多芬的钢琴曲,
而此刻她却穿着粗糙的帆布衣服被一个可怕的少年带在身后,踉跄着奔波在原始森林间,
不过只是一次的放纵,她的生活就已破碎得不成形,再回不去那平淡又安宁的生活。
后面还会遭遇到什么?
她已经不敢去想了,
她只知道,从她被这些人带走开始,她已经进入了一个粗蛮的,可怕的,
与她过往熟悉的截然不同的世界。
中午时分,陆进在一条溪边停留了下来,
后面几个男人已经又干又渴狼狈到了极点,
一看到清澈溪便不管不顾的冲上前去把头埋进了水里大喝起来,
初云把包在头上的纱笼和上的套取下,拿着陆进交给她的已经空了的军用水壶走到溪的上游处,穿过溪边乱石,找了个水涡处心的将水壶灌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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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水清澈冰凉,她忍不住用捧起喝了好几口,
心的用水拍了拍脸后,她用纱巾将脸上的水吸干,
岸边绿荫下,陆进靠着树干曲起一条长腿半眯着眼正在休息,
他只随意靠在那处,不用出声,便已是一道绝佳风景。
初云抱着水壶,心的准备踩着石滩向他走去,
几个喝饱了水的男人陆续从她身边走过,最后面的矮个男人猥琐的伸捏了捏她的臀部,
“呀!”初云惊叫一声,抱紧了上的水壶,又惊又怒的躲开在一旁,
“贱人,总有一天我会操得你腿都合不拢。”经过时,矮个男人阴测测的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男人淫邪的眼神在她沾着水滴的脖颈处流连不去,本就丑陋的脸被蚊虫咬得到处都是大块发红的疙瘩,看上去十分可怖,
初云死死的咬着唇,忍住快要掉落的泪花,抱着水壶朝着陆进跑过去,
都不是好人,
但相比之下,还是这个人身边安全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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