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番外一
()6、番外一
海拔在千米以上的崇山峻岭中,连绵起伏的苍青色山峦,一座叠着一座,无穷无尽地延伸到极目的天边,消失在云雾迷漫的深处。
茂密的山林,青翠的山岗,半山上的山寨像褐色的一簇菌子,掩映在山峦中间。
山寨里,一座座青黄色的竹屋散落在石板路的两边,随着阳光的挪移变换成不同的风景。
最里面的一排竹楼后面,石板铺就的一处空地上架着几根长长的竹竿。
竹竿上还搭几件已被晒干的男人衣裤。
温暖阳光慵懒洒在空地上,偶尔穿过树林吹拂进来的清风将竹竿上的t恤背心吹得微微晃动,空地旁的树木被藤蔓攀附绕缠着,开出许多五颜六色的花,其中红的颜色最浓,一团团,一簇簇,热烈得像火一样。
如此的无拘疯狂,生盎然。
而这么热烈的野花丛下,却蹲着一个正在偷偷抹眼泪的身影。
女孩不敢哭出声,只敢蹲在树下抱着膝盖偷偷啜泣,不时用细白擦掉脸上的泪痕。
“呜呜呜初云姐姐”,萱发出声的呜咽。
那天过后,初云姐姐就被那个会杀人的恐怖哥哥带走了。
她原以为初云姐姐也会住在这里的。
陌生的山寨里,现在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虽然尤拉叔叔这里没有人会欺负她,可她还是很惶然。
因为那些人看她的眼光好奇怪。
所以平时除了帮叔叔洗衣服收拾房间,她都不怎么敢离开这区竹楼。
本来是来这里收掉晒干的衣服,但不知怎么回事,她看着漂亮的野花,突地又想起了初云姐姐。
想起了她身上香香的味道,她好听的柔柔的声音,还有那时候在山洞里避雨时她抚摸自己额头的柔软掌。
想着想着就忍不住掉眼泪了。
不知道她现在好不好?
那个吓人的哥哥会不会欺负她?
女孩越想越难过,大眼睛里眼泪汪汪。
忽然,一只花翎的鸟突地飞停到了晒着衣服的竹竿上,细细的爪子扣住竹竿上的布料上,居然在衣服上昂首耸立起来,萱眨眨大眼看着鸟,而它也并不躲闪,反而昂首挺胸的在竹竿上走了起来,煞是可爱。
到底是孩心性,萱顿时就“哎”的叫了一声,白净的脸蛋上也破涕为笑起来。
!????不过下一秒,她就张大了嘴。
花翎鸟傲然地在竹竿上走了一个来回后,突然选定了爪子下的白色背心,尾部高高翘起。
“噗噗噗——”几下,
鸟儿爪下的白色背心上立刻多了一堆黄绿色的东西
“哎——!”
蹲在树下的萱跳了起来,气急败坏的冲向竹竿处。
鸟瞥她一眼,“啪啪”的拍着漂亮的翅膀飞进了林间。
完了。
本来马上可以收下来的衣服,现在又要重新洗一遍了。
脸上还挂着泪痕的萱整个脸早已鼓成了包子状,朝着林子方向跺了半天脚以后,她嘟着嘴把弄脏的白色背心拉下,跑到一旁的竹管处重新洗了起来,nǎ里还记得刚才的伤感?
踮着脚尖将湿哒哒的衣服又搭上竹竿后,她吃力地把已经晒干的衣裤收了下来然后慢慢的一件一件的叠好。
不一会,她抱着叠的整整齐齐的衣物离开了晒衣物的空地处。
因为这处空地的一边是一个山坳,所以要回到主楼就要绕过前面的一排竹楼,萱把上的东西搂了搂,侧着脸看路慢慢朝着竹楼一头走去。
竹楼的出入口处有两个正在站岗的士兵,穿着迷彩服,头戴宽檐军帽,远远见她走近,两人对视了一眼,两张风吹日晒,被战火硝烟磨砺得粗糙的脸上闪现出一丝浓浊神色,然后两眼发亮地打量起女孩来。
上头玩腻的女孩通常都是先赏给老大身边的贴身警卫,然后才会轮到他们。
这都差不多一个月了,老大好像还没吃腻,不知道这个白滑细嫩得让人流口水的丫头什么时候才会被赏下来?
不过,这丫头太了,浑身也没几两肉,等轮到他们的时候怕也没剩几口气了
萱被看得两腿直打颤,害怕不已的把上的衣物紧紧抱在了胸口,仿佛这样会更有安全感一些。
走过了那处入口,她都还能感觉到身后的两道烧灼目光。
她咽了咽口水,忍不住抱着衣物跑起来。
好不容易拐了个弯身上的黏稠目光消失后,她才在竹楼下的一根大木杆处停了下来,然后放松地吐出了憋住的那口气。
“呼——!”
真是太可怕了
“唔”忽然,她靠着的竹楼上面传出了一声微弱的呜咽声,像只濒临死亡的动物。
萱浑身倏地汗毛一竖,立!立马转身望向上面。
这间竹楼好像是来山寨开会的一个高级将领的临时住所,啊,就是上次想点她过去的那个瘦瘦的中年男人住的地方!
可是他的房间里怎么会有这个声音?而且听起来好像是个女孩的声音!
楼上又传出一声细微呻-吟,萱瞪大了眼看向声音传来的卧室方向。
然后她看了一下左右两边。
巡逻的警卫刚刚才走过这里。
她咽了咽口水,紧抱着衣服慢慢朝着竹梯处走了上去。
踩着嘎吱嘎吱的竹梯,她爬上了二楼。
这里的格局跟尤拉叔叔那边差不多,她很快找到了主卧处。
门没有关死,因为落地窗帘没有拉开,从门缝处望去,里面有些黑黝黝的,暗的几乎什么也看不见,而且涌出一股让人掩鼻的奇怪味道。
“嗯”里面的人仿佛了听到外面的走动声,发出一声微弱的低吟。
萱胸口处急跳起来,只觉得有些不安。
但里面传出来的,分明是个稚嫩无比的女童的低吟声。
“咯吱”一声,她咬牙推开了半掩的木门。
黑黝黝,暗漆漆,湿漉漉的房中,昏暗无比,整屋迷漫着一种不出来的难闻味道。
萱有些害怕的伸按开了门口墙壁上的灯。
“啪!”的一声,屋子里灯光亮起。
然后萱就倏地瞠大了双眼。
屋子里那张宽大的矮榻上,一个跟她差不多大的
女孩双向上被一条细细的银链子禁锢在了床头!
女孩上身还挂着几片布料,一条腿光脱脱,另一条腿的腿弯处是被人褪下的裤子,她在身旁全是被撕碎的衣服碎片,瘦的身子一动不动,只能侧着头发出几声细弱的呻-吟声,从门口望过去,只能见到她尖尖的一个下巴,而那幼白皙的身子上,全是可怕至极的伤痕,最让人触目惊心的,是她细瘦的,张大的两腿间——
那处血肉模糊,仿佛被人掏了个大洞,而且还在不停的流着血。
大腿内侧肌肤青紫一片,白皙腿间血迹斑斑,污秽一片,惨不忍睹!
空气中传来一股血腥味和便失禁的臭味,气味浓烈!
“恶——!”看清楚里面样子的萱忍不住猛地弯下腰干呕起来,上的衣物也掉了一地。
“谁在上面?”不等萱直起身,楼下已传来了警卫的呼喝声。
!??她面色惨白,浑身发抖,顾不得已掉在地板上的衣物,转身就朝着楼梯奔了下去。
刚走到竹梯口的两名警卫看见猛冲下来的萱愣了一瞬,因为知道她的身份,便没伸阻拦,萱直直冲出了竹楼,跑到了楼下不远处的大树旁,然后一撑着树干,一捂着胸口,“哇!”的一声就呕吐了起来。
等她什么都吐不出来了以后,她终于喘着气直起了身子。
然后,她就看到了被两个士兵抬出来的女孩。
竹子做成的简易担架上,污秽的床单覆盖住了一个瘦的身子。
床单下露出一簇黑色的头发,垂落在担架边上的细瘦臂,青紫一片。
“差不多快没气了”,前面一个士兵声嘀咕着。
“那是扔了还是烧了?”走在后面的士兵皱眉低问。
“扔了算了,要烧多麻烦”,士兵没好气的回答。
“唉”另一个士兵不再话,只埋头走路。
萱扶着树干,呆呆地望着两人抬着担架从自己身边走过。
那个叹气的士兵在经过她面前时抬头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略带着一丝怜悯,仿佛在——真可怜,很快,我们们抬的就是你了。
萱浑身又开始剧lè地抖了起来。
直到那两人消失在了路尽头,她都还是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发抖的身子。
太阳那么大,可她甚至冷得连牙齿都在不住地打战。
到最后,她只能一边发着抖一边抱着臂朝自己住的楼处跑去。
直奔回楼上卧室后,她“砰!”的关上门,蜷缩进了角落自己的那处窝,然后用大大的毯子把自己紧紧地裹了起来。
整个下午她都没有走出房间,毛毯里传出的惊恐啜泣声,一直回荡在宽大的房间中。
一直到了晚上,警卫来敲门尤拉刚才在酒宴上被人不心把甜汤倒在了身上,让她送干净的衣服过去,她才两眼红肿的爬出了毛毯。
在浴室里洗干净脸后,她从衣柜里翻出了一件干净的t恤,然后抱在上,顺着警卫指的那个方向,慢慢走了过
作者有话要:
番外别催我,我慢慢写啊,挺多的,不光是萱和尤拉的。
不过大家都一直在等,那我先写萱的吧。
有朋友在找我要实体书,所以这文可能会开定制,想问一下,有人要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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