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陈美丽几人走后,客厅的气氛突然变得有点尴尬，当然，这只是杨桂芬一个人的感受。

    事实上，程川、佟老三、佟大壮一个个的都非常淡定,因为他们三完全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在程川他们看来,陈美丽几个来找杨桂芬聊天喝茶，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所以,压根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只有杨桂芬知道所有真相，才会觉得有点尴尬。

    陈美丽是南山村的知青，这次是特地回来过年的。

    之前顾辞和刘青云还在知青点的时候,佟大壮就经常去知青点玩，所以,他们两个人自然是认识的。

    不过，也仅仅只是认识而已,并没有过多的交情。

    之前，陈美丽看到刘青云经常去佟家吃香的喝辣的，便也想花钱过去搭伙吃饭，可惜那边不同意，所以她只能继续待在知青点跟着大家一起吃难吃的红薯粥和野菜。

    两人都没想到，他们竟然会在京城碰见,多少还是有点意外，尤其是陈美丽。

    因为，陈美丽这次是被拉过来告状的,告状的内容就是佟阿南。

    结果她这边刚完佟阿南的坏话，就被人家亲爹和亲弟撞见，这种干坏事被现场抓包的感觉,甭提多尴尬了。

    不过，佟大壮他们进来的时候，陈美丽已经完了，所以，他们是不知情的。

    但保不准杨桂芬会当着大家的面提起，那陈美丽可就要尴尬到无地自容了，所以，她一看到佟大壮他们来了，就赶紧跟旁边的表姐她想回去了。

    这事儿林美娇可做不了主，她今天也是被唐婉儿给拉过来陪衬的。

    林美娇和唐婉儿两个人都是市委大院的家属子弟，平时偶尔也会在一起玩，不过不是两个人单独的那种，而是一群人一起，全都是市委大院的人。

    以唐婉儿的身份，她是不屑跟林美娇这种门户的人做好朋友的。

    今天几人之所以会坐在一起，是因为唐婉儿无意中得知林美娇的表妹是南山村的知青，而且还知道佟阿南的事情。

    自从那次杨桂芬在市委大院门口被揍的事情发生后，唐婉儿就已经得知，原来那天在供销社门口见到的女人，不是程川的出轨对象，而是他的正牌媳妇佟阿南。

    唐婉儿没想到程川他媳妇这么好看，她突然就有点没自信了，所以，那几天就没有过来找杨桂芬。

    要不然，杨桂芬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她还想着以后跟程川在一起的，怎么可能不过来安慰她一两句，顺便给佟阿南上上眼药什么的。

    恰巧她从朋友的朋友的朋友口中得知了佟阿南的大秘密，原来佟阿南他妈是神经病，她自己时候也是个傻子，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好了。

    只是偶尔还会发作，而发作的迹象，就是动打人。

    唐婉儿怀疑，上次佟阿南敢在大门口公然打婆婆，肯定就是发病了的缘故，要不然，这天底下，哪有儿媳妇敢对婆婆动的。

    于是，唐婉儿几经辗转，通过林美娇找到了陈美丽，今天还特地把他们两人带过来一起见杨桂芬。

    就是要把真相告诉她，不能让佟阿南把杨桂芬、以及程川他们都给蒙在鼓里。

    唐婉儿认为程川肯定是不知道佟阿南有神经病的，要不然，怎么可能会跟她结婚。

    而且，通过佟阿南和她妈的情况来看，这种精神病是会遗传的。

    程川会被美色所迷，但杨桂芬肯定不会，唐婉儿可是抱着必胜的决心来的。

    刚刚陈美丽就已经按照他们之前好的，把佟阿南的事情全都了出来。

    陈美丽了，佟阿南三天两头就会病发，村里好多人被她打过，甚至连她亲爹、亲弟弟也时常会被佟阿南给暴揍一顿。

    本来陈美丽是不想过来的，但佟阿南这些事又不是她第一个的，南山村的人都这么，她只不过是复述一下而已，绝对不关她的事。

    反正，陈美丽对于自己过来揭穿佟阿南的真面目，是没有丝毫愧疚之心的，本来她就不算造谣，要怪就只能怪佟阿南自己，当初要瞒着男方家里这些事。

    更重要的是，唐婉儿还跟她，如果她肯过来揭穿佟阿南，就会帮忙把她调回京城，不用再去下乡吃苦。

    本来，陈美丽是很积极在相应国家号召，下乡去支持农村建设的，但她没想到，下乡当知青居然会这么苦，她真的快要熬不下去了。

    而家里人又暂时没办法立马把她弄回来，毕竟，当初是她自己要下乡的，出去容易，但想要回来，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唐婉儿是市委书记的女儿，她既然能帮她回城，陈美丽自然是相信的，更何况还有她表姐林美娇在中间牵线搭桥。

    陈美丽压根不知道，林美娇跟唐婉儿的关系，压根谈不上好，甚至连普通朋友都不是。

    或者，是林美娇想搭上唐婉儿，但唐婉儿看不上她。

    要不是陈美丽还有点利用价值，唐婉儿才懒得理她们。

    唐婉儿见到程川回来，心里开心得不得了，正想让陈美丽当着程川的面把佟阿南是神经病的事情再一遍，结果她却吓得要赶紧走。

    虽然程川黑脸的样子，确实很吓人，一般女同志，比如陈美丽这样的，会被吓到也很正常，但是，偏偏唐婉儿就是喜欢这样的，还觉得程川这副模样最酷了。

    反正，杨桂芬已经知道了，陈美丽这个样子再待下去，反而像是谎心虚，为了避免她坏了自己的大事，唐婉儿才不得不先带着陈美丽她们回去了，还下次再来看杨桂芬。

    听到这些事情，杨桂芬自然是最受震撼的，但佟阿南之前才把李芳给收拾了，她心里还是有点怵她。

    更何况，别人亲爹亲弟弟还在这呢，杨桂芬还是决定私底下先问问程川再，免得面上闹得太难看不好收场。

    几人稍微寒暄了一下，杨桂芬便叫蔡花带着佟老三他们先去房间休息。

    佟老三其实想，他一点都不累，不用休息，但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好这么大的房子，竟然在家里就有楼梯的，这比之前佟阿南买的那个房子还大，他好奇得不得了，想要到处去看看，便欣然跟着蔡花走了。

    见外人走了，杨桂芬立刻拉着儿子，把佟阿南的情况告诉了他。

    程川一听就立刻变了脸色，他没想到刚刚那批人竟然是专门来他家挑拨离间，他媳妇坏话的。

    自己媳妇有没有毛病，难道他这个做丈夫的还不知道么。

    于是，他打断了杨桂芬，非常严肃地道：“妈，你别听那些人乱，我以前不也经常打架么。

    阿南很好，就是岳父很宠她，从不让她干活什么的，所以村里人就嫉妒她，到处她坏话。

    那个叫陈美丽的根本就不了解真实情况，把谣言当真，才会跑到你面前来胡八道。你可是高级知识分子，不要跟一般的三姑六婆那样随便被人给忽悠了。”

    杨桂芬听到儿子这么，立刻表示：“我当然不会随便听信谣言，我跟一般的家庭妇女可不一样，要不然，我刚才当着那谁的面，就直接出来了，我这不就是私底下找你随便聊聊么。”

    程川：“妈，我就是知道你跟别人不一样。”

    晚上，程川在家吃的晚饭，然后才开车赶回招待所，佟老三和佟大壮则留在市委大院这边。

    佟老三特别的自来熟，也很健谈，饭桌上就属他最活跃。

    本来程川还担心他会尴尬什么的，但没想到感觉不自在的人不是佟老三，而是他妈杨桂芬，所以，程川也就很放心地回军区研究院那边了。

    杨桂芬没想到佟阿南他爹这么能聊，还有佟大壮在旁边也挺能的，尤其是到佟阿南的事情。

    两人简直要把佟阿南给夸到天上去了，杨桂芬算是相信之前程川的，佟老三很宠佟阿南的事情了。

    她就没见过哪个人家里，让弟弟洗衣做饭，姐姐坐享其成的，尤其是在农村，重男轻女的思想可是很严重的。

    就是杨桂芬自己，也不可能这么干，哪怕她自诩进步人士，但骨子里其实多多少少还是更疼男孩的。

    这是时代留下来的观念，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

    但佟老三却能打破时代的桎梏，真正的重视女性地位，杨桂芬还有点佩服起他来。

    不得不，佟老三那张嘴皮子，还是挺会忽悠人的，不了解他的人，肯定会以为他是个什么成熟稳重，踏实肯干，既爱护子女，又对家庭负责的好男人好爸爸。

    杨桂芬哪里知道，佟老三不是不重男轻女，而是被佟阿南的棍棒教育给强行扭转过来的。

    而且，佟阿南现在是越来越有出息了，佟老三自然更加不会对她怎么样了，现在他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炫耀这个女儿，觉得这是他这辈子做得最牛批的一件事了。

    佟大壮也这样认为，全世界他最敬佩的人就是他姐姐佟阿南。

    所以，一旦他们两个在一起炫耀佟阿南的时候，那效果绝对没一个人能抵挡得住，杨桂芬这样心性单纯的人自然被拿捏得死死的。

    所以，佟阿南在军区研究院讲课的这段时间，佟老三两人在市委大院过得是相当滋润。

    当然，佟老三和佟大壮也没忘记去帮佟阿南收拾新屋子，毕竟是佟阿南交代的事情，他们不敢不放在心上，程川之前就已经把钥匙给他们了。

    杨桂芬都还不知道佟阿南他们竟然买房了，一问佟老三，他就把佟阿南得了奖金的事情了，这也是那天看房的时候，问程川才知道的。

    不过，程川没具体的金额，只这是佟阿南用自己的奖金买的。

    佟老三便自己在心里估计了一下，这么大个房子，至少得两千，他闺女可真棒。

    杨桂芬是了解京城物价的，她当然知道那么大的房子不可能只要两千，但这不是重点，重点她觉得佟阿南确实有两把刷子。

    本来，佟老三还打算在新房子里住一天的，毕竟是自己家的大房子，但新房里啥都没有，跟洋楼布置得温馨舒服的房间相比，还是算了。

    在得知这是佟阿南花自己的钱买的之后，佟老三甚至想跟佟大壮一起搬到京城来定居，佟大壮如果想读书就读书，不想读书就去找个工作。

    他压根忘了，就算这房子没花程川的钱，但是他们已经结婚了，佟阿南当初买房，也没想过这是专门给佟老三他们买的。

    如果现在问佟阿南当初为啥要买这个房子，她还真回答不上，因为她又不在京城这边常驻，是啊，为什么要买呢？

    程川：怪我

    佟老三被京城的繁华迷了眼，但佟大壮可清醒得很，他之前在学校的时候，会经常找顾辞帮他补习，所以他的成绩才会上升那么快。

    所以，初中这两年，他都不太想离开石门公社。

    更重要的是，他想靠自己出人头地，而不是事事依赖姐姐。

    佟老三可能不太理解佟大壮这颗想要变强的心，但他还是愿意支持他的。

    谁叫他这个当爹的在家里地位最低呢，儿子女儿，他一个都拿捏不住，除了听话一点，还能咋办。

    儿子还好，不会跟他动，要是换成佟阿南，他估计又要被揍了。

    看着这么大的房子不能住，佟老三心里苦啊。

    杨桂芬还问他为什么最近两天看着心情不好，食欲也不佳，一顿只能吃三碗饭了，之前不都是吃五碗的么。

    佟老三哪好意思告诉她，之前是看到菜好，还有些他都没见过，于是就作死地吃，现在吃了几天就习惯了，也就恢复到正常的饭量。

    但在杨桂芬面前，他还是要装一下的，只见他略表歉意地道：“还是怕给亲家你贴麻烦，没事，反正这边也不用下地干活，我吃三碗饭也顶得住。”

    杨桂芬便觉得佟老三这人还真挺不错的，居然这么会体谅别人，不像别人家的农村亲戚，一上来就巴不得占尽便宜。

    程山程莉得知佟阿南的父亲和弟弟住在家里，还特地找了个时间过来看看，生怕他妈杨桂芬不高兴。

    结果来了之后，发现他们几个还相处得挺不错。

    甚至他们也觉得这佟老三比佟阿南可好相处多了，至少看起来和蔼可亲，不会随便动打人。

    佟大壮看起来也是白白净净，高大帅气的，一看就是个有文化，懂礼貌的伙子，不像佟阿南那么粗鲁。

    其实，佟阿南外面看起来可一点不粗鲁，反正显得很斯文，是程山程莉他们先入为主，对佟阿南抱有成见，才会如此认为。

    佟老三他们都不知道佟阿南第一次来这边就把她公婆，以及大哥一家给打了，否则也不会在面对他们的时候如此自然。

    而这么丢脸的事情，杨桂芬他们肯定也不会主动提及，于是，双方就这样一直美好和谐地相处着。

    终于来到除夕前一天，这天下午，佟阿南上完最后一节课，跟大家告别，并拿出她为大家制作的一点玩意，当做离别礼物。

    是一颗型的激光弹，顾名思义，就是能发出激光的炮弹。

    陆渐离他们毕竟不是军人，用不上那些杀伤力强大的武器，这种基本上没什么危险的激光弹，倒是很适合拿来当礼物。

    估计全世界也只有佟阿南会觉得，送别人武器炮弹当礼物是合适的。

    当然，最最关键的是，这玩意儿很容易制作，实验室都有现成的材料和设备。

    她这个课堂一共有将近四十位同志呢，要是做别的东西，那还不得累死她。

    激光弹大概只有玻璃弹珠那么大，使用的时候只需要用力投掷出去即可。

    当外皮破裂后，便会产生强烈的激光，会刺激周围的野兽或人类，让其短暂失明5-0秒，而使用者可以趁此会逃跑。

    而且，这些激光的强度并不大，不用担心伤到自己，只是在投掷出去后，记得闭上眼睛，否则你也会跟那些被攻击者一样短暂失明。

    不过，就算不心中招了也没关系，反正最多过十秒就能恢复。

    当然，投掷出去的力度不能太，否则摔不破外层表皮，就无法发出激光。

    这是末世专门用来对付异兽的道具，很方便，关键是还很便宜，贫民窟的人都能买得起。

    现在拿来送给陆渐离他们也挺好，因为这几天刚好给他们讲到激光的有关知识点，也算是非常映衬主题。

    佟阿南刚介绍完这个激光弹，不仅陆渐离他们，就连程川也相当感兴趣。

    不过，陆渐离他们还是有点遗憾的，因为大伙儿都不知道佟阿南什么时候背着他们做了这东西，否则的话，那必须去现场观摩一下的。

    佟阿南做实验的法，可谓是神乎其神，有些东西明明是第一次接触，但她听完介绍后，使用起来比他们这些用了好几年的人都要熟练。

    就好像是天生做实验的料。

    如果他们看过佟阿南杀人时的样子，估计又会她是天生杀人的料，那简直是杀神降临，顶着一张最清纯的脸，却干着最血腥的事。

    不过，佟阿南也不是什么都会，就比如这个世界最基础的物理题和化学题，有些跟她上辈子学到的知识点完全不一样，甚至还有错的。

    但这里的人却将其视作真理，佟阿南也没办法。

    就比如她之前在淮阳县参加的中学考试，里面有些题目的答案，在佟阿南的知识框架里，明显就是错的，但她必须写上错误答案，这样她才能考满分。

    这也是当初她不想再继续念高中的一个原因。

    因为别人都是去学习正确的知识，或者他们所认为的正确的知识，但佟阿南明知道老师教的是错的，她还是只能将这些错误的答案记住。

    这种感觉就很操蛋。

    所以，佟阿南在大概了解完那些课程后，就放弃继续上学了。

    对于佟阿南这样的情况，陆渐离和程守光这些跟她接触最频繁的人，其实早就察觉到了。

    他们发现佟阿南虽然对那些高深莫测的课题如数家珍，信拈来，但对那些最基础的知识点反而不怎么了解。

    虽然很奇怪，但天才总是在某些方面不被世人所理解的，他们曾经也被人这样看待过，比如，人们都他们这些人智商高很聪明，但他们其中有些人却连最简单的煤炉子都不会用。

    所以，陆渐离他们对佟阿南这些略微有点反常的情况一个字都没有多问，就好像根本没发现一样，甚至还觉得佟阿南很不容易。

    因为，真正的天才都是很孤独的。

    佟阿南才没管他们在背地里乱想什么，反正她现在把礼物依次发给他们，就可以正式告别这繁忙的课堂生活了。

    全部发完之后，还剩大概20多颗，那自然全都是程川的，佟阿南特地多做了一些的，不可能别人都有，辛辛苦苦跟着她上了大半个月课的程川没有。

    而且程川不仅天天陪着她上课，还要照顾她的饮食起居，知道她每天上课要讲很多话，就天天换着花样给她泡各种茶水，除此之外，还贴心准备了各种点心水果。

    附近供销社的售货员都已经认识程川了，每天都能看到他来给媳妇买各种好吃的，完全不看价格，有时候没有票，还高价跟别人换。

    为了让媳妇能吃上一口好吃的，可以是不惜血本。

    于是，课堂上就经常能看到佟阿南在偷吃东西，她以为她做得很隐蔽，但她可是老师啊，大家在下面看得是一清二楚。

    最后她也懒得再躲躲藏藏，干脆直接光明正大地吃，反正她是老师，又不是学生。

    底下的“学生们”也没办法，老师好吃，又喜欢凶人，他们能怎么办。

    只能耐心等佟阿南吃完东西，再接着上课。

    但有一次，程川竟然足足准备了五个饭盒的零食，两盒装的是糕点，三盒装的是水果，还是一块块切好的那种。

    程川这样一干一湿搭配着吃，既不会觉得干，也不会觉得腻，是最合适的。

    吃完这些还不够，程川不知道又从哪里掏出一个罐头，还贴心地给佟阿南拧开盖子，递到她上。

    于是，佟阿南讲一句就要喝一口，一节课的时长严重缩水。

    大家都觉得再这样下去不行，会少讲很多知识点，便派出程守光去好好管教一下程川，谁叫这是他儿子呢，必须得听老子的话。

    从那之后，佟阿南每天在上课的时候，就最多只能吃一盒点心，一盒水果，以及一个罐头了。

    这群老头还管得真宽，后来，佟阿南就总是讽刺他们，不吃东西脑子会萎缩，就会变成傻子，如果想像她这么聪明，就必须得多吃东西。

    本来只是一句玩笑话，但没想到，还真的有人信了，也学着佟阿南每天吃点心、水果、罐头什么的。

    变没变聪明不知道，反正变胖是真的，但是，很快乐也是真的。

    佟阿南：不是都是高智商的人才么？怎么看起来不太聪明的亚子。

    大家看着里的激光弹，稀罕得摸了又摸，都特别宝贝，虽然很想试试效果，但只有一颗，他们不想随便用掉。

    程守光看到程川居然有二十多颗，心里很不平衡，于是仗着自己的身份，站起来公然挑衅佟老师，程川就是个陪课的，为啥他那么多，自己这个正式学员反而只有一颗，这不公平。

    其实，大家早就这么觉得了，但程川是佟阿南的丈夫，大家就没敢出来。

    程守光不愧是当老子的，就是比他们勇一点，陆渐离表示很好，还在旁边帮衬：“是啊，反正程川拿着这些也没用，还不如给我拿去做研究，等量产之后，我再送你一捧。”

    佟阿南顿时就不高兴了，双插兜，微微抬头看他，道：“老陆，你要研究，可以用你自己的，或者把老陈他们的收上来，这些是我送给程川的，我看你们谁敢动他的。”

    他们只听过霸气护妻的，这还是头一次见霸气护夫的。

    程川看着这样的佟阿南，心里顿时觉得暖暖的，像有个太阳在燃烧，嘴角也忍不住越来越往上，他就喜欢这种明目张胆的偏爱。

    研究院的这些人跟佟阿南都相处这么久了，自然知道她的暴脾气，见她这么，哪里还敢再什么。

    只能一个个羡慕地看向程川，以及他里装着激光弹的木盒子。

    陆渐离也只能无奈地回头看向陈正宇他们。

    陈正宇一行人见他目光投来，几乎条件反射似的将激光弹赶紧收好，用实际行动拒绝了他。

    陆渐离：没想拿你们的，不用这样提防。

    才怪！

    为科学实验提供一颗的激光弹怎么了，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还有没有一点奉献精神，以及一个优秀科研工作者的基本素养了？

    识相的，就赶紧自己主动交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