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古代炮灰茶几倒霉将军—31
安丘山,就在利州城之西北方向,它有两千米高,从这边过去,有一段悬崖峭壁,可以容纳得下一辆马车通过,这条路是一条盘山路,一直绕啊绕,把这段陡峭的峭壁绕过后,再上去就比较平坦。
这段陡峭的峭壁垂直距离大约有百米,弯弯绕绕后,要走十五分钟左右,否则想要翻过安丘山,那就得花费十倍百倍的功夫。
在那一队差队离开后,楚江开就让一支沧浪军和一支利州军,也前者一千人,后者一万人去霸占了安丘山。
利州军减员后,现在只有三万人。
一万人还是留守军营,两万人在安丘山。
在安丘山另一边平缓地段安营扎寨后,便是去探查安丘城的情况。
原本这边应该也有安丘城的驻军,按照以往的标准,怎么也该有五千人至万人左右,最不济也该有千人。
奈何,没看到安丘军,但也发现原先的军营所在地,变成了山林中猎户偶尔的落脚地。
这处军营就被霸占了,不过两天就改建得像模像样了。
扈靖伟丧气道:“安丘城以前有军队,是蜀都那边为了防止利州城失陷后的一道防线,但近些年,朝廷不给安丘军发军饷,让安丘城自己解决,但安丘城的县令非常贪婪,先前被我给宰了,后来是他们城中富商推举上去的钱县令,但与富商们沆瀣一气,安丘军慢慢的就彻底没了。”
丹掣双眼亮晶晶道:“那我们去抄家!”
扈靖伟立马一改颓丧,搓着:“这个我在行!”
丹掣撇嘴道:“你别想抄家的时候往自己怀里藏,没用的,所有的都是军队的,都是官府的,都是百姓的。”
扈靖伟放下,讪讪道:“嘿嘿,丹掣啊,你要相信我,我也有一颗为国为民之心。”
褚昀默了,他再一次见识了扈靖伟的不要脸。
利州军这里,楚江开安排了留守的将领,褚开宇被他安排给整理军务。
尤其是重新梳理账册,按照楚家商号那边的账簿来梳理,全部用新数字和新的记账格式等。
而褚开宇其他家人,包括他的岳父、恩师等全部被楚家商号那边护送进京城,交给天寿公主。
褚开宇无奈了,最不想发生的事情发生了,但他毫无置喙的余地,只能被推着往前走。
褚家人留下的就只有两个人,乃是褚开宇和他长子褚昀,次子也就是被下套后,成了政敌推倒父亲的导-火-索的少年郎十六七岁的样子,他很颓废,其实褚开宇也没有怪儿子,但少年郎自己看不开。
安丘山非常的高,绵延的面积也比较广,所以有很多百姓在山中打猎、采集野菜等等。
有几个猎户猛不丁地发现昔日的安丘军军营变了样,他们倒也没有想的太坏,还有胆子大的大声道:“敢问军爷是哪支军队?”
扈靖伟懒洋洋道:“我,扈靖伟,认识吗?”
“是利州军主将?”猎户们虽然也有点疑惑,但也没有多想,只以为是利州军过来例行公务,至于到底是什么公务,他一个平头老百姓,哪有资格知道?
扈靖伟左右看了看,朗声道:“猎户兄弟,过来聊聊。”
猎户兄弟们想跑,但不敢跑,怕激起对方的凶性,反正先应付,等脱了身,就把消息传回村中,让大家最近心谨慎一点,不要单独出门,免得撞上利州军,尤其是女孩子,不能单独出门。
从这群猎户兄弟这里,知晓了安丘山周边的村子的一些情况,入夏了,正是种植水稻的时节,所以除了这几个猎户之外,村民们都在忙着劳作。
而安丘城,离着安丘山有二十公里远,快马加鞭半个时至一个时的路程,若是赶马车稍微慢点,也需要一个半时左右。
等这群猎户离开后,没多久,楚江开带着百十来号人来了。
大家决定速战速决,反正安丘城跑不掉了。
再就是安丘城过去的安曲郡城,这才是一个州郡城。
利州城因为地理位置的特殊性,它的地位与州郡相当,但论实际情况,肯定是远远不及安曲郡城。
那几个猎户回去后,紧赶慢赶地跑回村里,向村长那么一,村长多少算是有点见识,瞬间觉得不太对劲。
但他一个人也挺怕,所以就找周围几个村的村长一起讨论,这就花了一个多时,等他们讨论出个所以然来,打算去镇上,找镇长反应情况,才走到中间路段,就听到后面传来大批量的马蹄声,伴随着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几个村长登时被吓到了,连忙往路边草地藏去。
大部队跑过,最后的几个骑马的将领看向村长他们的藏身处。
“出来!不然本将军亲自来请?”
三个村长连爬带滚的出来。
将领看了看他们:“去通风报信的?”
三个村长连忙摇头,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啊!
将领挑眉道:“转身,回去,不然本将军亲自送你们回去?”
三个村长麻溜摇头,然后转身撒开脚丫子就往回跑。
这样的大部队,大阵仗,不可能没有人提前发现,进而向安丘城县令通风报信。
但大概是安稳了很多年,这个县令就只是带着一班子差役等在县城外面。
他是认识扈靖伟的,扈靖伟装大尾巴狼,特地下了马,双方互相见了礼后,扈靖伟搂着钱县令,哥俩好的样子。
“老钱啊,我们好长时间没见了呢!”
钱县令琢磨着这家伙又是来打秋风的吗?他看了看那后面的大部队,微微觉得有些不对劲。
“扈将军,您就直,您需要多少钱?”
扈靖伟心中暗道,兄弟,你真上道啊!
但这回不行了嘛,这回要抄家,全要呢!
待进了城门,扈靖伟身后跟着的十几个士兵齐齐动,纷纷辖制了城门口的守卫。
扈靖伟卡着钱县令的脖子,钱县令大惊失色道:“扈靖伟,你干什么?”
“有话好,钱的事情,好啊!”
扈靖伟嘿嘿笑道:“老钱,对不住了,现在既是钱的问题,也是命的问题!”
转瞬间,大军就跟着进了城,控制了整个安丘城的防卫。
安丘城的县衙的主导权易主,城中的几个大户人家全部被围得水泄不通。
钱县令起初还大骂特骂扈靖伟不厚道,骂扈靖伟过河拆桥,骂扈靖伟叛国
但很快就骂不出来了,他像个鹌鹑似的缩在角落里,狠狠地瞪着志得意满的扈靖伟。
扈靖伟嘚瑟够了,下面用不到他了,正好缩回来,在钱县令面前嘚瑟显摆。
“老钱啊,我问问你,你有没有做过什么罄竹难书的错事?楚将军不是好杀之人,他会查明你任职期间做过的所有事情,有没有草菅人命、乱判冤假错案”
他越,钱县令那脸色就是一片死灰。
扈靖伟砸吧下嘴,啧啧有声道:“那你完蛋了,家产充公,会被发配到崖州。”
钱县令咽了咽口水:“老扈,帮帮忙,我真没有做过多大的错事,那都是张家、王家、齐家做的”
扈靖伟撇嘴道:“但你才是父母官。”
钱县令:“!!!!!”
钱县令悲愤道:“我都是被逼的!”
扈靖伟啧啧道:“还是老任好啊,估计安曲郡城拿下来后,老任就该调过来主管安曲郡的事务了。”
虽然利州城也是知府配置,但其实利州城也就是比安丘城大一点而已,与一个郡城不是一个概念。
钱县令继续悲愤道:“我不服!”
扈靖伟耸肩道:“你去和楚将军讲道理,只要你觉得你没有做错过什么事情,楚将军一定不会对你怎么样。”
钱县令破罐子破摔,冷笑道:“你以为安曲郡城是我们安丘城?那里可是有一万驻军”
扈靖伟啧啧道:“一万好多人噢,我们沧浪军两万人、利州军三万人,楚家军精锐一万人,我们还能飞檐走壁、插着翅膀飞上天”他也想学啊,但好难
钱县令:“!!!”
好想锤死扈靖伟!
钱县令颓了:“你实话实,到底要怎样,我才能保下这条命?保住我的家人?”
扈靖伟静默半晌道:“没有办法,等楚将军查完安丘城的事务,还有会张贴告示,鼓励全县百姓报案告状,那就祈祷没有出现过多的人命案子、奸-杀-掳-掠的罪恶”
安丘城变了天,普通百姓躲在家中,透过门缝往外面看,看着街上那整齐划一的军队,最开始都吓破了胆子,隔了两个时后,见没有士兵骚扰百姓家宅,只是围了城里所有的大户人家,他们才微微松了口气。
而后有些有经验的长者、艺高胆大的年轻人偷偷聚在一起商量了一下后,有人大着胆子出门,与街头的士兵攀谈。
“敢问军爷是哪支军?我们安丘城犯了什么事情?”
“我们是夏国沧浪军,现属于楚家军楚将军领导,安丘城从今天开始属于夏国。”
一群人瞬间呆了,呆若木鸡那般。
士兵哥淡定道:“诸位不用担心,我们楚家军治军严谨,不会烧杀抢掠,不用担心你们的人身财产安全,这几天楚将军在料理城中事务,明天会在县衙外面张贴告示,届时还需要大家辅助楚将军料理清楚安丘城的事务。”
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整个安丘城上下都知道安丘城易主,变成夏国的城池了。
几万人呢,自然不会全部都守在安丘城,留下两千号人,其他人继续往前突袭。
趁着安曲郡城那里还没有反应过来,突袭的情况下,以最的伤亡获得最大的胜利。
楚江开没去打安曲郡城,乃是魏陶、扈靖伟和董浩瀚等他们前去。
后半夜,己方两万多人与安曲郡城的一万驻军在安曲军军营隔着一个山头打得很火热。
安曲山周边的村镇家家关门闭户,全都躲在地窖里或者柴房里,生怕残暴的军队来村子里搜刮民财。
倒是安曲郡城的大户人家,十个有八个紧急拖儿带女地跑路,但这种紧急情况下,带不走太多财产,顶多是一些银票和金银珠宝,大批量的还不行。
大部分普通百姓就缩在家里,他们能往哪里去?
“听是夏国的楚家军啊,楚元帅的军队。”
“怎么突然打过来了呢?”这些人印象里夏国和卫国相安无事了起码二三十年,很多年轻人没有经历过战火,就连一些四五十岁的中老年人也不太记得了,因为先前楚老将军与蜀国打仗,那是三十多年前,而且当时蜀国有名臣武将防守,双方打得难舍难分,但就是无法往前进一步,最后就不了了之。
“年前夏国那个死而复生的楚将军?就是天寿公主的驸马,你们忘了吗?”
“平白无故的打过来,不按规矩出牌”
“难不成你还想让夏国下个战书?”
“听咱们蜀都那边现在混乱得很呢,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安曲郡城难了”
没有厮杀一整夜,一万人对上两万多人,而且安曲军严重缺乏训练,士兵似乎也缺衣少食,己方一个打十个都不是问题。
一个时辰后,这场战争结束,安曲军死了千多人,己方也有伤亡,但只有十几个。
把安曲军的主将和副将等等全部控制起来,普通兵丁也集中安排在一起,而后董浩瀚带着扈靖伟、褚昀等人下山直奔安曲郡城。
不能城里是个空城,但也差不多,毫无反抗之力,郡城的知府都带着妻儿老跑了,与他一条心的郡城的富商们也跑了。
士兵们把一些大户人家围着,没主的到时候会回收回官府,有主的围住,等后面梳理清楚再。
楚江开郁闷道:严重缺乏人。
缺乏文臣,尤其是擅长处理事务的文臣。
战十:你可以把任坤调过来,反正利州城那边的事务可以让那几个师爷处理
战十:利州城的运作很通畅,你干脆把任坤和他的师爷、幕僚、门客都调过来处理事务。
楚江开:你得对!
于是楚江开就着人回利州城去传信,让任坤带着他的大部队来接安丘城和安曲郡城的政务。
半下午,楚江开转移到安曲郡城坐镇,一边梳理安曲郡城的事务,一边等任坤和他的能臣干将的到来。
原先的安曲军被梳理整顿过后,集体搬迁到安曲郡城的西边,这里有更大的关隘。
这座山叫安凤山,安凤山原本没有驻军,但现在那边有驻军了,几乎是把守住了所有的通道。
安凤城的驻军只有一万人,但他们很快抓壮丁,军队人数增加到五万人,全部驻扎在安凤山通关口。
安曲军和沧浪军、利州军等等,也全都搬迁过来,两方在安凤山隔着一段天险对峙着。
扈靖伟又去撩拨对面主将的心思了。
“苏兄,好久不见啊!”
对面的主将叫苏令烁,与扈靖伟年龄相当,三十岁左右,是一名十分年轻的将领。
而且他出身名门,本就是安州名门世家苏家子,乃是整个州郡出了名的青年才俊。
安曲郡与利州城失陷的消息,安凤城县令与临时从州城调过来的苏令烁的消息八百里加急送到蜀都了。
“苏兄,蜀都那边的情况,你肯定比我更清楚,整个朝堂能担得起事的只有褚丞相,但褚丞相被流放至利州城,现在落在楚将军上了。”
苏令烁冷着一张脸,但听到扈靖伟这话,也忍不住脸皮抽了抽,他当然知道褚丞相被流放的事情。
先前他与父亲、祖父探讨这件事情,都未必是祸事,有时候祸兮福所倚,只要褚丞相蛰伏这几年,且待过几年,皇帝老了,年长皇子担不起事儿,那就只能托孤给大臣,谁最合适?当然是褚丞相了。
扈靖伟搂着褚昀,大大咧咧道:“我褚兄弟在这儿呢,丞相的家眷都被送到夏京城去啦,所以苏兄啊,蜀国没救了,和我一起欢快地投入楚将军的怀抱啊。”
褚昀面瘫脸:“”
苏令烁另一张面瘫脸:“”
好想砍死扈靖伟,那个楚江开倒也确实会用人!
###
蜀都。
老皇帝刘承望,现在老了,老眼昏花,也开始发抖,看着外面的蓝天白云,他心中冷笑,在他活着的时候,谁也别想从他上拿走权利,他给谁谁才有资格拿!
八百里加急情报,夏国楚将军攻打过来了,收复了利州城、安曲郡城,与安州苏家军在安凤山关隘处对垒!
安曲郡城名下有五个县城,安丘城和安曲郡城乃是在安凤山、安丘山中间,属于一条线上。
在安曲郡城与安凤山中间,还有一座县城,然后北边和南边也有县城,而后便是村镇裹挟着县城而生。
老皇帝十万火急召见朝臣,瞬间整个蜀都朝堂都炸了锅,进而整个都城上下都炸了锅。
扈靖伟那二岳父早就收到了女婿的信件,还是托那群流放犯人的差队带信到蜀都的,那二岳父麻溜带着家眷跑路。
但他也没有往利州城那边跑,反而是往西边跑,先躲起来,观看一下形势。
朝堂上争了一天,最后老皇帝派大皇子当主帅,抽调了各地驻军,一共十万大军往安州而去。
“刘园,褚开宇呢?”老皇帝终于想起了他的能臣,这会子他心中是满满的后悔。
老皇帝也不是真的那么昏庸,他是看得清楚这其中的问题的,但现阶段他不放权,那么他就要给继任者留一个能臣,可以稳住朝堂的能臣
大总管刘园弓着身,低着头,战战兢兢道:“回禀陛下,据、据褚大人一家抵达利州城时,前一晚利州军恰好被楚家军攻破,主将扈靖伟等人被俘,利州城的知府任坤与扈靖伟联合做戏,欺骗了整个差队,无人发现利州城易主的事情。”
哐当一声,老皇帝气得把桌子上所有东西都丢到地上了。
“宁远呢?”老皇帝想起他的宠臣,白脸宁远。
二十岁的宁远走的是谄媚路线,三年时间,靠着伏低做、魅惑老皇帝,成为许多大臣的眼中钉、肉中刺,但老皇帝要用这把刀,所以他的脚伸得越来越长。
一身玄衣卫黑红制服的宁远一来,刚跪在地上,老皇帝一脚就踹到他的肩膀,他被踹出去了一米远。
“臣知罪,陛下恕罪。”宁远瑟瑟发抖。
老皇帝恨恨地再踹了一脚,宁远唇角流出一丝血迹,整个人匍匐在地,狼狈孱弱地像个待宰羊羔。
但老皇帝老了,他喘着粗气,一个气不顺,直接仰面倒下去了。
刘园、宁远大惊失色:“陛下!”
“快传御医!”
整个皇宫鸡飞狗跳,刚出宫不久的大臣们纷纷又跑回来,全都守在皇帝寝宫外面。
宁远被所有朝臣怒目而视,皇子、公主们纷纷围上前,把宁远排挤到角落里去了。
默默掩映在角落里,宁远低着头,唇角微微上扬着,他心情极好。
真是天助他也!
合该蜀国亡国,他期待着老皇帝成为阶下囚的那一天!
期待着刘氏上下皆成为阶下囚的那一天!
守了一夜,天色慢慢亮了起来,老皇帝醒了过来,所有人微微松了口气。
宁远默默跟着出了宫,回到了玄衣卫的卫司部。
整个玄衣卫都在他的掌控之下,他确实是因为老皇帝恩宠才空降到玄衣卫,但三年时间,他把控了整个玄衣卫。
“统领,你不能再留下来了,接下来为了安朝臣的心,陛下会拿您开刀。”
“统领,以我们对夏国那边的了解,楚将军迟早会打入都城,您还是先走为上。”
“或者,统领,您直接跑路,投靠楚将军,带他亲自攻入都城,即便是要为宁家报仇,也没必要搭上你,宁家现在只有你一个人,相信宁伯父他们更希望你好好的活下去,把宁家传承下去。”
心腹下属们苦口婆心地劝导,让宁远跑路。
不然等老皇帝腾出来,就该收拾他了。
有玄衣卫的情报渠道,且蜀国现在自顾不暇,老皇帝抓不到他的。
沉思了半日,宁远还是跑路了!
老皇帝精力都放在调兵遣将,第一是守住安凤山的关卡。
第二是,有余力,夺回安曲郡城,再图利州城!
又是一日后,才想起宁远,但便找不到人,让禁卫这边搜遍了全程,找遍了玄衣卫司部的所有据点,半个人影没有,且还遗失了非常重要的东西,那就是玄衣卫的传信渠道,某些上线下线有什么人完全不知道。
当然,这后面可以重建,但后患无穷啊!
老皇帝气得要死,但没办法,只能安排下去,让下面人抓宁远。
他的目光落在了渝州那边,因为既然夏国开战了,利州城这边还不算是正菜,他怕从渝州城那边的水路过来。
所以,那边的安防也必须加强。
天寿公主就是在打水运的主意,但现阶段的运河还差一些河段,这个世界和上个世界的历史上有些相似,但还是只是相似,某些地方相差一点,那就差得很远。
当然,相较于蜀国皇帝的焦头烂额,永元帝就十分高兴了。
再一次在朝堂上大肆表扬了楚江开后,末尾结尾仍然是——楚元帅虎父无犬子呐!
满朝大臣:“”
他们已经听腻歪了!
李德盛汇报了早朝的情况,天寿公主也挺无语的。
实话,她都不懂永元帝为什么那么相信楚元帅?她没有问过,但无论从哪方面的情况来看,他真的百分百相信楚元帅。
下了早朝后,永元帝吃了一点东西饱腹。
“周家福,今天好像天寿没来向朕邀功了啊?”
周家福心中嘀咕,面上微笑道:“想来公主是知晓陛下已经知道了安曲郡城的事情。”
永元帝摩挲着下巴,突然想起了什么,又看了看周家福,还是没什么。
他估计他那女儿可能要去见那个蜀国前丞相褚开宇的家人吧?
起来永元帝也觉得很无语,前脚利州军被攻破,后脚蜀都流放犯人就来了,而且还是堂堂蜀国左丞相
戏曲都编不出这么离谱的事情!
这件事情暂时不,看看后面的情况。
不过,天寿有点异想天开,什么为了赚钱,要打通一条从江南至渝州那边的水路
但渝州不还在蜀国名下吗?她是想钱想疯了吗?
但他的确很心动,只要打通了水路,再把黔州那边的阻碍搁平了,上下阻击,直取蜀国不是问题!
不行,他要让梁州驻军那边打配合战,让蜀国老皇帝无暇顾及,否则他的主要注意力全落在安曲郡城那边,怎么也会给楚江开带去莫大的麻烦,要分散他的注意力。
沉思了一天后,永元帝发出了几道旨意,全是与蜀国接壤的边境州郡城,让当地驻军视情况骚扰袭击蜀国,夏国要与蜀国全面开战。
入秋后,秋老虎的力量袭击了全城,外面燥热得不行。
褚家人在利州城呆了几日,又被送到沧浪城呆了三五日,等楚家商队来了,还有金吾卫也来了,又等了半个月左右,这才跟随着大部队前往夏国都城。
褚家人不是没有想过逃跑,但他们跑走有什么用呢?褚开宇和褚昀在楚将军下,顾忌着家人,褚开宇和褚昀还不会走极端,万一没有了人质,褚开宇和褚昀不想拖累所有人,不想成为褚家的罪人,进而引颈自杀,那怎么办?
纠结了一路,当商队抵达夏京城时,再想做什么,已经来不及了。
褚家人暂时被安置在一处宅子,三进宅子,乃是天寿公主的商队下榻之地。
褚家人修整了三日后,天寿公主亲自来见了他们。
五六十口人,老的的、男的女的都有,最出色的当是褚开宇的岳父和恩师,其他人都要平庸一点。
倒是褚开宇的儿子,等他从颓丧当中走出来,少年倒是一个非常好的帮。
现阶段不能让他们出去大出风头,所以只能低调一点,那做什么呢?
褚开宇的岳父和恩师都去教书,其他人同样围绕着教育这件事情来分配事务。
倒是褚开宇的妻子、女儿并岳家姜家几个女子很有用处,天寿琢磨着要怎么用她们呢?
永元书楼已经建成,永元帝亲自题字,又偌多的书籍,一时间备受学子们青睐。
书楼附近已经逐渐形成了坊市,但和一般的坊市不一样,这里只卖书卖画,乃是一片清雅悠闲去处。
乘胜追击,天寿又在另外三个地方建造了三处永元书楼。
恰好外出出公差的三位兄长们回来,也就是二皇子三皇子和五皇子,他们的任务完成得不是那么完美,当然他们会邀功啊!
但天寿让龙麟卫和金吾卫那边密切关注着他们出差后,所经过的所有地方,所做过的所有事情,事无巨细地记下来,包括又收了几个女人,又多了几个钱袋子
永元帝有些失望,但天寿看他那样子,反而是心头更放心了。
他现在还年富力强,不需要过于优秀的皇子,且等他十年后再来考虑继承人的事情。
三位皇子没有获得更高的夸奖,实话二皇子和五皇子十分失望,而且也十分忐忑不安,但看父皇似乎没什么不满,他们又把心放在肚子里了。
而且横向纵向对比一下,老大老三这俩频频出错,他们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就是老四实在可恨,他是个硬骨头!
但其实不是老四是个硬骨头,楚家楚元帅才是个硬骨头。
知晓京城这几个月,因为有些人拐歪抹角地楚元帅的坏话,进而被贬被骂,诸位皇子心中不忿,但还是丢开楚家的事情,转而从别的地方入,于是他们盯上了永元书楼。
还拐歪抹角地朝永元帝要,想要他们来负责永元书楼。
永元帝哪会答应?现在女儿建这个永元书楼,得名声的是他,若是让儿子们负责,那他们就拿去笼络学子了,那绝对不行!
“你们要知道,天寿建造永元书楼,花费了多少银子,以后能从永元书楼赚多少银子,想要永元书楼,你们可以拿钱从天寿上买去。”
永元帝祸水东引,反正他那女儿认钱不认人,几个儿子在她上讨不了好。
老二老三老五来问,永元帝都是这么回复他们的,三位皇子瞬间蔫了。
宫里七夕有乞巧节宴,不对外开放,也就是后宫宫妃们及皇子、公主们参加。
永元帝到凤来宫时,周皇后正拽着女儿,语重心长道:“天寿啊,你和驸马这样长期两地分开,也不是办法,你得想法子生个孩子呀。”
天寿眼角抽了抽,眼角余光看到永元帝进来,她灵一动道:“父皇,母后催儿臣生孩子,但我一个人怎么生?我又不能感而有孕”
永元帝、周皇后:“”
天寿淡定道:“其实我也挺想驸马的,父皇,我提前和您一声,年后我就去找驸马生孩子去!”
她的实验还没有结束,怎么也要试个一年半载,如果真不行,那确实只能考虑楚江开的那奇特生命了。
永元帝、周皇后:“!!!!!”
周皇后十分囧,偷偷掐了女儿一下。
永元帝黑线道:“还早,再。”
天寿老神在在地喝着酸梅汤,不是那么酸,反而甜滋滋的。
永元帝看她那大无畏的样子,心中十分无奈,但又莫名觉得很好笑很好玩。
“褚家人怎么样?”
周皇后撇了撇嘴,心中想着皇帝心中就惦记着楚家人。
天寿摇头道:“不咋样,两个老头还还行,肚子里有墨水,褚开宇那个儿子是个可造之材,其他人马马虎虎,但也可以用。”
周皇后转过头,捧着茶杯喝了两口水,纳闷道:“哪个楚家人?”这明显不是楚家啊。
天寿简单解释了一下,周皇后微微震惊了几分,她暗暗去看永元帝的表情,怕引起永元帝的不喜。
永元帝沉思半晌,道:“姜山、范雍可是当世大家。”
不只是在蜀国有名,这俩是全天下都有名望,像左丞相杨文光年轻的时候游学去过蜀都,还拜会过姜山、范雍,彼时年轻气盛,与褚开宇还多次辩论过。
天寿唇角微微上扬,笑道:“这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合该两位大家归于夏国。”
永元帝摸了摸下颚,略微有几分得意道:“是也是也,朕得请两位先生喝个茶。”
把朝中一些大臣都叫上,让他们来瞻仰一下名满天下的文人雅士的风采。
永元帝决定办一个文会,邀请夏国的文人大家或者才子学子来参加
“等等,父皇,你不能厚此薄彼,不能不考虑我们女子也很有才华。”
永元帝无语道:“行行行,一块办,就在永元书楼那边办一个文会。”
“这个可以,褚夫人与姜夫人、姜姑娘、范姑娘等都是有才有貌的女子,我得让她们亮亮相,激励一下咱们的才女。”
天寿看向百无聊赖的周皇后,微微笑道:“母后,还请您参加,给这些毛丫头长长脸。”
周皇后当然想去,但她出宫就不是简单的事情,而且后宫的嫔妃们未尝不想去。
永元帝摆摆:“行行行,皇后一块去,还有天香、天语也长大成人了,让德妃、郑贵嫔、玉妃、平妃都去吧,让他们去相个亲,朕还懒得找人。”
消息传开后,起初朝臣们还不觉得什么,当有原蜀国文学大家范雍、姜山参加,朝臣们十分意外,怎么回事?
夏国和蜀国这不是在打仗吗?怎么蜀国的文学大家敢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夏国京城呢?
随后,左右丞相、六部尚书等人才着人去打听消息,最后这些人集体沉默了。
离谱!离大谱了!
尤其是左丞相杨文光,他几乎是不管不顾地跑去了姜山、范雍他们的落脚地。
这俩老头看到他,也有几分尴尬。
“姜老师、范老师,褚师弟呢?”昔日也在姜山、范雍名下读过书,他都是一直以老师相称,叫褚开宇也是以师弟相称。
姜山默了默,道:“明宇还在楚将军麾下。”
褚开宇字明宇。
杨文光默然半晌,道:“被楚将军扣下了?”
范雍、姜山:不要得那么明白嘛。
杨文光想了想,试探道:“姜老师、范老师,或许我可以找陛下求个情,让师弟一道来京城,免得与你们长期分离”
姜山、范雍面面相觑,他们俩满脸严肃,心里不出的苦涩,也不是日子不好过这种苦涩,因为好像有些事情真的控制不了。
“不用了,明宇在楚将军麾下做得挺开心的。”范雍和姜山心里嘀咕着,杨文光要是插,他就等于自己进了套,还不是天寿公主给他下套,是他自己主动往里面跳的,这找谁理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