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修真界存在感低下小师弟—12
第二天,再看到楚敬安,看他那副春风得意的样子,叶峻和楚江开、林慕青、嬴长卿一人一句阴阳怪气的话吐槽他、讽刺他,但他不在乎,反正他感觉人生达到了顶尖,好嗨喔!
楚江开、天寿:“”
这家伙先前非对叶惊鸿没有非分之想,这猛然间和女神成亲,毫不掩饰他那美滋滋的表情。
既然婚已经结了,那么娘家人就该离开了。
个人有个人的想法,赫连辉想单独出去历练,想多看看不同的风景。
而楚寅、霍思兰、沐清他们,有单独历练的,也有结伴的。
师父师叔师伯们先行一步,楚江开和天寿抱着黑狐狸打算去过二人世界。
楚敬安被嫁出去了,短时间内,他和叶惊鸿腻在一起,是想不起这些冤家师兄师姐师弟的。
倒是叶峻,无处可去,无人带他一起玩儿。
不过天寿交给他一个任务,让他暂时充当楚芳菲的保镖,就暗地里看护着,尤其是那个司行,只怕他绝对会想出馊主意。
叶峻答应了,想着他也正好一个人静静心,想想事情。
而宁希颜,他们俩有破那层窗户纸,但叶峻实话告诉她,他是喜欢她,但这层喜欢到底有多厚?可能连楚敬安对叶惊鸿的十分之一都没有,宁希颜也不是叶惊鸿那般果决之人,她也还要想一想,于是她她回百花宫闭关一段时间,静修思悟。
分开后,就从天泽宗下的坊市离开了,八个方向的都有。
只是让天寿和楚江开有些无语的是,他们俩十天后,撞上楚寅和霍思兰。
他们俩在一处山头,开辟了一处洞府,俨然就是一对神仙眷侣在一片世外仙山桃园隐居,过怡然自得的甜腻二人世界。
天寿、楚江开很不雅观的蹲在对面山头,看着楚寅和霍思兰在那片冒着氤氲热气的湖水里戏水调情。
再看下去就是限制级了,楚江开立即开公放。
“楚寅啊楚寅,你该是多么禽兽,兔子还不吃窝边草,你怎么心肠狠毒得连自己师妹都不放过?”
楚寅、霍思兰整个人都呆滞了,但也很快反应过来,楚寅几乎是腾空而起,掌风就冲着声音的来处打了过来。
楚江开直接和他对上了,两人没有使武器,直接双拳对待,从半空中拳拳相招呼,直往天空冲。
而后又往下落,带起的气流席卷成庞大的风势,卷起庞大的浪潮,山石乱飞、草木倒飞,好好一个仙山秘境到处是枯枝败叶,活脱脱成了灾害现场。
天寿抱着黑狐狸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看着,霍思兰那脸色铁青,她是一个非常要脸面的人。
与楚寅的勾勾缠缠,一直没有和师兄弟姐妹们,是因为她在感情上不是特别确定的人,换句话,她不是很相信爱情。
这种思想一看就是以前受过感情的伤,当然那也是很多年前了,当她还真是一个炼气期、筑基期的低阶修士时,还没有拜入师门之前,霍家也算是当地修真家族强族,她有一个从就定亲的未婚夫,两人从青梅竹马长大,她对他感情很深,两人二十岁结婚后,也确实过了一段甜甜蜜蜜的日子,直到二十年后,男人红杏出墙了,所以霍思兰后来痛定思痛,拜入师门后,一心放在修炼上。
但楚寅这人嘴贱,他以前对很多师姐师妹都喜欢嘴上撩拨两句,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专门撩拨她,她非常讨厌这种口花花的男人,所以见一次打一次,哪知道几百年打下来,倒是真成了打是亲骂是爱了。
霍思兰瞥了天寿一眼,面无表情道:“你们就该识趣的离开。”
天寿嘿嘿笑道:“师叔,我们一点也不识趣。”
霍思兰郁卒,这个师侄以前就是个强人,后来进化成不要脸皮的强人,那当然更强了几分了。
楚寅甩了甩袖子,冲倒霉徒弟翻了一白眼,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
“师父,这可不怪我,纯属巧合。”楚江开耸了耸肩,也快步走了过来。
楚江开在他们的大群里发了消息,他师父和霍思兰师叔勾搭在一起了,群里这会正闹腾,全是讨伐楚寅和霍思兰的,在一起就在一起,为什么要遮遮掩掩呢?我们还可以再办一场热闹的婚礼。
恰好叶峻单独发了一个消息给楚江开,楚芳菲身边确实出现了一个人,但和司行半分也不相似。
——楚江开:你先观察,看看芳菲怎么处理?
——楚江开:有时候有些孽缘就真的躲不开。
——叶峻:行吧,我们马上要进秘境了,我估计他如果真是司行,会在秘境里行动,不过这个秘境是随投放,就希望楚芳菲那丫头心志坚定点
楚江开和天寿非要当电灯泡,楚寅和霍思兰忍了几天,但十天后没忍住,偷偷跑了。
楚江开、天寿特别得意,没有觉得被丢下就不爽,反而非常爽。
而就是这个时候,叶峻他们所在的秘境里,叶峻还没有找到楚芳菲,他就祈祷那位别有用心的家伙运气也不好。
但他失算了,楚芳菲正遭遇困境,她和自称叫骆景明的男修士陷入了一片迷迭花丛中。
这可不是普通的迷迭花,它乃是仙灵界更高一级的顶级迷药的材料之一,它的花香就具有迷惑性。
当当然,这个不算多么强,楚芳菲反应过来后,也飞快的控制住了自己的心神,但她还吸入了另外一种药
她听到骆景明在喊她,心中打了一个寒颤,立马撕了一张空间传送符,在她脑子彻底迷糊前跑了。
整个人迷迷糊糊间,她觉得自己浑身很热,直到落入了冰寒的水中。
还听到了一个试探性的男声:“喂?你还好吧?”
楚芳菲眼前出现很多幻影,一个穿着黑金色衣裳的男子变幻成几十个脸在她眼前晃啊晃。
“你真惨,中了什么药你这会心中该知道了吧?”
“你这绝对是有人给你下药,你是自己从天而降落在我面前的,我可没想占你便宜”
楚芳菲脑子闹哄哄的,她运转功法,快速压制住了体内的那股药效,脑子恢复了一丝清醒和理智。
“我叫墨濯,姑娘如何称呼?”
“这种药一般没解药,要么雌雄结合就能解,要么自己把药力全部逼出来。”
楚芳菲还坐在水潭里,她身上披着一条黑金色的毯子,一看就知道是他的,和他衣服上那种黑金色如出一辙。
“楚芳菲多谢墨公子。”楚芳菲脸色绯红,血液流速也很快,她只觉得整个人都快爆炸了。
墨濯连忙道:“我在外面帮你守着,你先忙。”
墨濯坐在转角处,一块大石头挡住了他,他拿着看。
秘境里不能联,但他下载了很多、歌舞视频等等,足够他消遣了。
“没有想到,我不过是闭关五百年出来,仙灵界就变得更有趣了。”
“这玩意真好使,非常适合我等修士,宅在洞府里几百年不出门也不会无聊了。”
“要不是我才闭关出来,我真的不想出来。”
太沉浸于刷,都忘了身后水潭里还有一个随时都能丧失理智的女子。
楚芳菲保存着一半理智,她的纤纤素摸上了墨濯的肩膀,她打算把自己这处女身破了,免得总是被坏人惦记。
或许这个墨濯也是个坏人,但就冲他守了这么半天,他在她心目中肯定比骆景明强很多。
墨濯一惊,下一秒就被楚芳菲拽起来拖进了水潭里。
“楚姑娘,你确定?”他没走,也不是想占便宜,因为有些春-药药性真的非常奇葩,非要雌雄阴阳结合,否则耽搁久了,人就废了。
楚芳菲一定不会选择成为废人。
半日后,两人从这个水潭里离开,楚芳菲整个人神采飞扬的,她那分神初期的实力一下子飙升至分神后期,而墨濯,他的修为也进步了一个境界,要知道他刚出关,想要再突破,没有百八十年,那是不可能的。
难怪有人算计楚芳菲,就这突破速度,还想再来十次。
当然,他们俩进步这么大,是因为两人都保持着元阳元阴。
“墨濯,虽然我们俩关系不一般了,我师姐应该也不会生你的气,但你要是想和我保持情侣关系,那得我师姐答应了才行。”
墨濯:“”
墨濯抹了一把脸:“敢问菲菲,你师姐是何方神圣?”
楚芳菲立即滔滔不绝地讲了她师姐的好多好话,威武霸气、温婉大气,她从就是大师姐训练出来的
墨濯眼皮子跳了跳,这么来这个大姨子大概不好惹?但又一想,又不是他使了坏心
“楚敬安,你知道么?”
墨濯惊讶道:“仙上,惊鸿仙子的另一半楚敬安?你也姓楚,你们是兄妹?”
楚芳菲忙不迭地点头道:“是啊是啊,我们楚家村五个人,血缘关系其实很远了,但当时发生了地火喷发,我们的长辈都死在那场灾难中了,楚天佑年纪最大,楚敬安第二,楚江开第三,楚玲珑第四,我最。”
等叶峻找到楚芳菲时,楚芳菲正挥舞着长剑,指挥一个穿黑金色衣裳的男子往死里打骆景明。
叶峻立马坐在旁边山坡上看戏,他可以百分百九十九点九的确认,骆景明就是司行那个王八蛋!
既然司行想要借由楚芳菲的天阴之体来提升修为,那么必然是他自己本尊亲自出马,他这面容和身体应该是移形换骨了。
司行的修为乃是合体后期,墨濯乃是炼虚后期的高阶修士,可以墨濯完全是压着司行打。
最后,司行扛不住,只能暴露出本来的自己,然后打算逃之夭夭。
下一秒,一把扇子从前面扇来,司行往侧边侧飞,身后一并黑金长剑疾驰而来,那庞大的剑气化为一条黑金色的长龙,龙口大开,直奔司行而去。
叶峻咋舌,他连忙收回自己的山河扇,就见那条长龙直接撕破了司行的身体,司行的元神遁出来,正好被大张的龙口吞噬了。
“应该不是长剑里封印了龙魂?”叶峻饶有兴趣地望着那个穿着黑金色衣裳的男人,他想除了他是一条黑龙之外,他想不到别的可能了。
楚芳菲欣喜道:“叶师兄,太好了!”
她飞奔过来,叶峻一看她那样子,就知道元阴没了。
想到已经死亡的司行,就该知道他为什么而死了。
墨濯三两步走了过来,楚芳菲欢天喜地道:“墨濯,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叶师兄,是我大师姐的二师弟。”
然后对叶峻道:“叶师兄,这是墨濯,是我阴差阳错拐来的当伴侣的。”
叶峻眼角抽了抽,无言以对至极。
两个男子(雄性)互相打了招呼,又互相打量了对方。
墨濯是震惊的,因为饶是他,虽然看出来叶峻的修为实力,但他敏锐地感觉到,他们俩如果真拼死搏斗,他可能也讨不到便宜?
“墨兄,莫非是龙族?”仙灵界的妖修们五花八门,神鸟神兽神龙皆有,但他们数量少,所以其实很少能看见在外面历练的时候看到他们。
墨濯笑了笑道:“叶师兄好眼力,在下龙族墨濯。”
楚芳菲眨了眨眼,震惊道:“墨濯,原来你不是人修啊?”
墨濯无言以对道:“对,我是龙。”
而且是一条奇葩龙,身躯一半黑色,一半金色,所以他喜欢黑金色。
与此同时,天行宗,呈放宗门弟子魂灯的魂灯阁里,看守弟子忽然发现大师兄司行的魂灯灭了。
这瞬间惊动了整个天行宗上下,宗主索罗和他女儿索心目瞪口呆,怎么会这样呢?
“师兄他闭关”索心疯狂冲去司行的洞府,直接轰炸了这座洞府,冲进密室里却没有看到半个人影。
索罗眯了眯眼,他对自己的徒弟还是了解的,也知道他近来苦恼被困在合体后期的瓶颈,他知道他不会老实地在密室里闭关,肯定是找到了别的方法,暗度陈仓跑出去,但却被别人给杀了。
现在的情况是,他连徒弟真正去做什么都不得而知,更遑论杀了他的人是何人,那更是无从查起。
从秘境里出来后,叶峻就和楚芳菲、墨濯告辞了,他这次是真正一个人去历练。
楚芳菲和墨濯的事情,直接群发消息在大群里,楚芳菲和师父师叔们交流过后,也和墨濯视频聊过后,都表示随他们自己的意愿,反正修行路上,全靠自己。
但楚芳菲还是要带墨濯去见大师姐,这是她先前答应了大师姐的,虽然程序有点不对,但谁叫她倒霉呢?
不过楚芳菲和墨濯找到天寿和楚江开时,天寿正在暴揍楚天佑,楚江开抱着黑狐狸好整以暇地看热闹。
旁边看热闹的人不少,大部分是女子,其中有三个是楚天佑撩上的女子。
她们目瞪口呆,楚天佑怎么不还?
楚天佑表示,他不敢啊,还会被揍得更惨!
识时务者为俊杰,等大师姐揍够了,他就安全了。
但楚天佑没有发现他威严尽失,本来慕强的三个女子,有两个当下就动摇了,另外一个没动摇是因为他很会话,很会讨她欢心,她现在还就稀罕这个,等她不稀罕了,那时候不要他也不迟。
看到楚芳菲和墨濯,天寿才停下了中的棍子,楚天佑麻溜开溜,围观者们爆笑如雷,他的红颜知己们也有啼笑皆非着。
天寿对墨濯没什么看法,而且楚芳菲的命运改变了,以后她是好是坏,旁人可能帮不了她了,全靠她自己走了。
当然,只要墨濯不欺负她,如果她真陨落在雷劫之下,那也是她自己能力不足。
恰好楚敬安的视频过来,他近来沉迷于过蜜月,所以虽然知道楚芳菲另外找了一个伴侣,也知道其叫墨濯,但他没有放在心上。
此刻视频对准墨濯,墨濯友好打招呼:“敬安堂兄,你好。”
楚敬安啪叽一下,摔下山坡下面去了,唬得两边人都满目疑惑。
“嘿嘿,墨濯兄勿怪,在下失礼了。”楚敬安心中泪两行,这特么不是魔王麾下的那个第一战力黑龙么?
也是魔王的坐骑啊,他原来叫墨濯啊!
什么情况啊,他见过的墨濯那就是一个黑心黑肺的家伙,对毁灭世界最感兴趣,所过之处,龙息像不要钱似的喷洒下来,仙界好多地方都被他搞得寸草不生。
楚江开和天寿挑了挑眉,打算回头再审问楚敬安。
当然,不消他们主动找楚敬安,等晚点,楚敬安单独找楚江开了。
视频里,楚敬安一脸恍惚道:“那个墨濯,他是魔王的坐骑,除了气质不像,他和那个坐骑黑龙长得一模一样,应该就是他,所以他原来也是修士,是因为渡劫失败后堕魔了么?”
楚江开摇头道:“我怎么知道?我比较好奇魔王长什么样子?”
楚敬安抹了一把脸,郁闷道:“谁也没见过魔王长什么样子啊!”
楚江开又问:“除了黑龙,那魔王还有别的坐骑么?凤凰、狐狸、猫、凶兽?”
楚敬安呲牙道:“有,有一只火凤凰,和楚玲珑是情敌,她们俩都喜欢上了仙界的花神花云天,火凤凰因爱生恨,走火入魔,做了魔王的下属,但她不像黑龙那样没有理智,她是有自己思想,但她比黑龙的破坏力还强,魔气放大了她心里的嫉妒和阴暗面,对仙界的破坏力惊人。”
楚江开嘀咕道:“又来一个新人物?花神?长得很漂亮?花美男一样的男人?”
楚敬安摸了摸鼻子,道:“花云天是花妖,但原形到底是什么花,我们也不知道,反正我成为仙君时,他就成为花神,我成为仙尊,他还是花神,楚玲珑特别喜欢他,但他好像对什么都不在乎,似乎只当楚玲珑是朋友。”
“不过花云天和楚天佑关系很好,楚天佑性子活泛,花云天沉默是金,他们俩倒是相处得跟莫逆之交一样,还有惊鸿和花云天相处得也很好,但我跟花云天相处不来。”
“林慕青是花云天的下属,他们俩相处得更好,让我时常怀疑他们俩是不是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嬴长卿和花云天也相处得很好,花云天和很多人都相处得来,那只火凤凰特别霸道,饶是花云天性子这么好的人,也招架不住火凤凰,她对花云天身边的男男女女、雄性雌性都看不惯,尤其是针对楚玲珑和一个雄性鲛人,大概是她觉得可以构成她威胁的情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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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三无地带,虚无、空寂,什么都没有。
但这里半空中悬挂着一柄黝黑大剑,在它身后,有一个黑洞正在源源不断地冒着黑气。
有一个很的光点,从远处飘飘摇摇地晃了过来,这个光点里面看得出来是一个人影,若隐若现间,从黝黑大剑上溢散过来一些黑气,那些黑气侵蚀入光点当中,里面的人影剧烈颤动,整个光点就开始从上到下、从左到右摇晃。
直到整个光点都被染黑,人影也变成黑影,但他整个人实体化了。
这人赫然是司行,他额头上出现一个剑影,赫然就是面前这把黝黑大剑,他睁开眼,而后半跪屈膝道:“司行参见主人。”
这一刻,他脑子里的记忆像是隔了一层,所有的心思都是要奉面前这把神剑为主人。
忽然,神剑旁边出现一个人影,他双眼毫无空洞,冷漠无情。
“司行?以后你就是本座之下第一人。”
司行抬起头望着他,再看向那把神剑时,眼神瞬间变得炽热,比看他的情人还热忱。
主人的身影映入司行的眼中、脑中,他隔了一层的记忆里划过一张好像一模一样的面孔?也不是完全想像,像个七八分吧?
那张脸到底是谁呢?他想不起来了,他好像像个隐形人似的,他根本没留意到他。
从这一天开始,这片空寂的三无地带总是来了一些残魂,他们被黑气侵蚀,又因为黑气而重获新生,他们对神剑异常痴迷,对主人异常忠心,异常爱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