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40章
一家人驱车沿着环海公路前行,一侧是椰林,一侧是壮阔的海岸线。
江屹扶着方向盘,时常听到团子由身后传来的惊叹声,还有祝心的附和声。祝心的附和,不是敷衍了事的,她比糖糖更加融入这片美景,一大一就像是专业捧场王,让这一路充满着欢声笑语。
过去,江屹过着按部就班、乏善可陈的人生,从不觉得生活中的一草一木这么生盎然。可现在,他顺着她们的视线望去,就连海边的风车,都仿佛被赋予更加浪漫的意味。
对糖糖来,没有什么比和爸爸妈妈一起出门玩更开心啦!
不点中午只睡了两分钟,居然精力这么好,嘴叭叭的,就没停下来过。
羡慕孩子的精力,我中午没午睡,现在已经困得快要趴在办公桌上。
逮住楼上上班摸鱼的姐妹!
这条公路很长,有分岔路口,但不管选择哪个方向,最终都能通往蔚蓝大海。
行驶到可以停车的区域时,后边跟车的拍摄组鸣笛示意他们下车逛一逛。
等江屹把车停好之后,糖糖兴奋地开门蹦下来。
这自然又免不了挨一顿批评。
直播间的观众们热衷于看乖巧的朋友挨训,尤其是爸爸妈妈联合的教训。大人还没有帮忙开门,朋友就是再着急期待,也不可以自己推开车门,否则如果这时后面突然驶来一辆汽车或电瓶车,肯定要出交通事故的。
糖糖抬头,看着爸爸妈妈,似懂非懂地听着,交握在一起,拧成麻花。
观众们看到这里,突然就不忍心了。这么软软糯糯的宝宝,骂完可不得抱抱!
只不过这会儿,江屹和祝心仿佛同时生出默契,谁也没有抱抱朋友。
“记住了吗?”祝心问。
团子轻轻点点头,眨巴着眼睛看爸爸妈妈的表情,伸出揪了揪妈妈的拇指。
“记住啦。”糖糖的嘴角往下弯,奶音轻轻的。
哇——这知道自己做错事的表情软软萌萌的。
糖糖悄悄打量祝心和江总的反应,脑袋瓜子判断了一下,还是跟妈妈卖萌更管用!
我记得祝心刚苏醒的时候,有人女儿跟她不亲,有人她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一个妈妈。现在都打脸了,糖糖不知道有多依赖她!
其实宝宝比我们想象中更加爱爸爸妈妈。我平时一个人在家里照顾女儿,有时候她调皮,我不耐烦,控制不住情绪大吼大叫。但是她从来不会怪我,等我发完脾气,就会脚步很轻地跑来撒娇。有时候真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好妈妈。
抱抱楼上的姐妹,你已经很棒啦!是人都会有情绪,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阳光明媚,连微风中都透着热气。
糖糖朋友从前格外细腻敏感,但和祝心待在一起的时间久了,的心灵就不再是玻璃做的,发现爸爸妈**评自己的事翻篇了之后,步伐又变得轻快。
祝心从包里拿出一副墨镜,架在糖糖的鼻梁上。
至于遮阳帽,还是得自己戴,毕竟她本人不要晒黑更加重要。
可以散步的区域边上,围了栏杆。远远地,他们看见有人挥着钓鱼竿。
水面波光粼粼,老人钓得起劲,看见一家三口和节目组过来,顿时意识到自己要上电视了,挺直了背脊,显得更加严肃专业。
糖糖和爷爷一起钓过鱼,经验老道,踮起脚尖凑到老人身旁,一声不响。
朋友把专注两个字都写在脸蛋上,时而看着水面,时而又看着老人家,屏住呼吸等鱼儿上钩。
“这里能钓上鱼吗?”祝心声问。
“当然可以。”老人家自信地。
一家三口守在他身边,连眼睛都不敢眨,望着平静无波的水面。
很多综艺都有剧本,尤其是这种嘉宾们分头活动,拥有各自直播间的节目,每个直播间的嘉宾,都会尽量使出自己的浑身解数,增加一些讨论度。
起初节目组的工作人员担心一家三口看人家钓鱼的场面,会流失一部分在线观众,然而事实是,观众们看得津津有味。
快节奏的生活,早就已经让人精疲力尽,祝心的直播间没什么爆点,但他们一家三张认真脸,却意外合理,就像是慢综一般,让人平静下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钓鱼的老人家抬眸,扫了他们仨一眼。
江屹和糖糖仍旧有耐心,但很显然,祝心开始打哈欠,虽然一句话都没,但满脸都刻着怀疑。
老人家不乐意了,斗志忽地就上涨。
就在大家想着这一幕该怎么收场时,他漂亮利落地抬起鱼竿。
“唰”一声,一条活蹦乱跳的鱼被钓上来。
糖糖定睛一看,发现这鱼不一样。
和她上回养在家里的鲫鱼完全不同!
“这是什么鱼呀?”糖糖奶声问。
“这是河豚。”江屹。
老人家赞许点头,露出骄傲的神色:“没错,一般人钓不上来的。”
鱼钩吊着河豚的翅膀,老人家将它取下来。
圆不隆冬的河豚,胖嘟嘟的长方形,皮肤上是鼓鼓的颗粒,团子不敢摸,睁圆了眼睛,惊奇地看。
啊啊啊啊啊——好可爱的河豚!
圆圆的肚皮,和我们糖糖的肚子一毛一样。
这不得拿来擦鞋?
老人家在一家三口面前显摆一番自己的钓鱼技术,对上祝心惊叹的表情之后,满意地问:“你要不要摸一下?”
祝心伸轻触,又一脸惊讶地拉着江屹的让他去摸:“是有弹性的,一点都不粗糙!”
老人家看着不热情,可外冷内热,等到一家三口都摸完河豚之后,还招呼着拍摄组上。
“都摸完了吧?”他问,“还有没有人要试一试的?”
祝心看着老人家呼朋引伴一般的神气样子,忍不住想笑。
大家都点点头,又摇摇头。
虽然河豚怪好玩的,看着也有新鲜劲,但他们又不是孩子,哪有这么大的玩心。
在场的这么多人里面,就只有团子仍感受着指尖河豚软乎乎的触感,意犹未尽。
“那就放了。”老人家托着河豚,将它重新放回到水面放生,对上大家诧异的表情,慢悠悠道,“要不以后钓什么?”
观众们:?
这河豚老演员了。
田熙日复一日地困在自己的挣扎与怀疑中,至少已经三个月了。
在这三个月里,她愤怒过,也自省过,展露自己内心深处最丑陋、阴暗、暴躁的一面时,几乎毫无保留。
她不敢信任顾辰,便考验他。每当他好声好气地哄着自己,她就觉得,或许他们真的离不开彼此,所谓的精神出轨,只是一个误会而已。
这样周而复始的内耗,使得田熙精疲力尽,她以为自己再也走不出来了。
可就在刚才,静谧的海底,就像是一个童话世界,治愈了她的心。
田熙过去喜欢记录生活,她拍许多的照片,但无处分享,便洗出来做成一本一本的相册摆在家里留念。她还喜欢拍视频,剪辑之后配上背景音乐,光是看着,都能让心情愉悦。
这些爱好,在与顾辰结婚之后,被轻易丢弃,但如今重拾,她竟并不陌生。
当顾辰潜入海底的时候,田熙已经剪辑好视频。
这段vlg很短,原本以为发上也没什么人看,没想到的是,不一会儿工夫,就出现了很多评论。
是看花眼了吗?我最爱的博主终于回来了!
好喜欢田熙的风格,拍的视频节奏明快又温暖,就是太短了,不够看。
以后可以日更吗?我给你点赞!
被夸奖总归是让人欣喜的,田熙有些意外,唇角扬起,继续滑动评论区页面。
噗,刚接了一档综艺,看自己有点名气,就出来圈钱了?
心疼影帝,一腔真心喂了狗。他对你这么好,为什么不珍惜?
你知道自己有多不可理喻吗?每天屁事不干,就知道折磨人,顾辰倒了八辈子血霉,才把你娶回家。
顾辰的粉丝大多比较理智,可毕竟粉丝量大了,总会有言辞激烈的。田熙看着评论区里这些粉丝对顾辰的维护,眼底没什么情绪。
友们相继发声。
夸奖田熙的话,很快就会沉下去,而那些杠精发言,则会得到更多的点赞,点赞数高了,恶评就会往上移,最后占据整个评论区的页面。
顾辰摘下浮潜面罩过来时,恰好看见田熙呆愣的样子。
他最怕她的沉默,俯下身,目光落在她的屏幕上。
“你别难过。”顾辰,“他们不知道你有多好,所以才会发伤人的话。”
田熙抬起头。
一直以来,她所有的情绪,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如果友们出口伤人,可以被接受,那么他呢?口口声声将“爱”挂在嘴边的顾辰,伤害人的时候,也没有犹豫过。
顾辰半蹲在她面前,握住她的,语气诚恳:“有什么不开心的,都可以告诉我。不管你什么,做什么,我都听着,也受着。”
“打骂也可以吗?”田熙淡淡地问。
顾辰笑着“嗯”了一声:“可以骂,打就不行了,在直播呢,我怕观众们帮我报警。到时候还要去处理我们家的家暴纠纷,上热搜怎么办?”
田熙被逗得笑了一声。
田熙终于笑了,笑容还是很甜的!
难得看见他们这样的互动,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吧。
还是希望田熙可以懂事一点,让顾辰安心拍戏,没有后顾之忧。
顾辰与田熙的直播间,是在夫妻俩到了别墅门口之后才关闭的。
将借来的电驴停好,顾辰望着田熙,露出近日来最轻松舒展的表情。刚才的单独约会,她终于对他露出笑容,而且很明显,这笑容是真心的。
顾辰心情愉悦,转身笑着:“快进去看看今天吃什么。”
“等一下。”田熙走到别墅后院,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我有话跟你。”
“怎么了?”
田熙静静地盯着他。
她已经用时间验证,自己真的过不去这个心结。可多年的相互付出与陪伴,并不是假的。他们都曾尽力挽回,只是结局不尽如人意。
“等到节目结束之后,我们就离婚吧。”田熙。
顾辰唇角的笑容忽地僵住,不敢相信地问:“为什么?”
其实为什么离婚,他们都心知肚明,没必要再重新掰扯一遍。
田熙的情绪异常平和:“我知道事业对你而言有多重要,所以就算离婚,也不会一些恶意中伤你的话。我们和平分,好聚好散。”
“不要。”顾辰慌了,紧紧抱住她,“我不知道这件事会对你造成这么大的伤害,以后再也不会了。而且我和闻秋灵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是聊得来的普通同事而已。”
“没有以后了。”田熙轻轻推开他,停顿片刻,又道,“这一期节目,还剩最后三天。我们用这三天的时间,和这段婚姻道别吧。”
“所以我还有三天的会。”顾辰执拗地握她的,眼角通红,“我不会放弃的。”
田熙低着头,将他的指用力掰开。
再不舍得都好,把话清楚,三天之后就不能再回头了。
田熙转身走了几步,听见身后传来压抑的呜咽声,这是她第一次见他哭。
她加快脚步,拿出,想要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微博推送忘记关,屏幕上有一长串的消息,田熙打开微博,寻找关闭推送的页面。
直到这时,她才注意到,微博消息栏屏蔽了许多未关注人的私信。
她随点开一条五个月前的消息。
顾太太,我这里有一些你老公的料,感兴趣吗?
田熙怔了一下,输入文字回复。
而身后隐忍克制的深情哭泣,始终没有停下。
糖糖好喜欢可爱的河豚,直到回车上,仍旧念念不忘。
她尽力模仿,脸颊一鼓,变成圆滚滚的河豚模样。
等到脸蛋和嘴角都要鼓酸的时候,团子开始揉眼睛。
“有细菌,不要揉眼睛。”祝心注意到,轻声问,“糖糖困了吗?”
“不困!”糖糖将眼睛睁得圆溜溜的。
只不过等完这话没多久,直播间的观众们,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团子开始打瞌睡了。
我们宝宝的嘴巴好硬!
哈哈哈我时候也这样,死活都不愿意睡觉,睡着就没得玩了。
江总怨念:中午不睡,现在补觉?
有什么好怨念的,终于可以和老婆单独约会了!
太阳快下山了,来到清云岛之后,祝心看了很多次日出与日落。
望向车窗外时,她突然向驾驶位凑了凑,指着不远处:“有人在拍婚纱照!”
落日余晖之下,一对情侣正拿着单反相,给彼此拍照。女生麦色的肌肤,长发微卷,笑起来的时候,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男生穿着西装,低头捣鼓相,偶尔抬起头,冲着她笑。
看见他们的车,情侣高高举着双,用力挥臂。
“怎么了?”祝心打开车窗,问道。
“可不可以麻烦你们帮我们合照?”女生礼貌地问。
直播间的观众原本还调侃这女生真会找帮,可很快就发现,她并不认识祝心,也没有看过再见婚姻这档节目。这对情侣从在国外出生长大,对内娱并不关注,这一次回国,是因为双方父母坚持要让他们回老家办婚礼,还要求他们去拍一套婚纱照,放在酒店大厅外当作迎宾相。
他们基本上尊重长辈的意见,但细节上还是希望能由自己做主,因此没有选择出片千篇一律的摄影构,选择自己一边游玩,一边拍摄。
这一站,他们来到清云岛,被美景所征服,换上已经准备好的婚纱与西服。
只不过出门比较仓促,忘记带三脚架,只能请路人帮忙拍。
祝心并不懂摄影的构图光线等,可当惯了模特,她有经验,于是把教对方摆姿势,看起来就像是专业的摄影师。
在她帮这对情侣拍摄时,江屹就站在一旁看。
她握着相架势十足,稍稍往后退几步,认真为他们寻找角度。
此时的祝心并不是主角,可阳光洒在她身上,无比明媚耀眼。
江屹的视线,就再也没有移开。
“你看看怎么样?”祝心问。
女生接过相翻了翻前面几张照片,眼睛越来越亮:“拍得真好!”
“对了,我看你们那边也有个相架着。你们也是来拍婚纱照的吗?”
其实早在一开始的时候,这对情侣就已经好奇,但见摄影师跟得远,就没有多问。
只不过,这也不重要,大大咧咧的女生从自己搁在路旁的包里拿出一个袋子:“谢谢啦,这头纱还没用过,送给你们当作礼物!”
祝心还没回过神,怀里已经被塞了礼物。
他们还想去边上的礁石海滩拍照,挥道别。
祝心和江屹上车。
一前一后两辆车从这对情侣身边而过。
“怎么后面副驾驶的摄影师一直拿着摄像在拍?拍婚纱照需要这么多花絮吗?”
“他们好像是明星,刚才看见摄影师脖子上挂着工作证,是节目组的,不过没看清是什么节目。”
“你怎么不早?难怪我觉得刚才那个女孩子这么好看!”
“那男的也不错,不知道演过什么戏”
江屹不知道自己竟被认成男明星。
此时他系好安全带,看祝心低头研究刚收到的头纱。
“这个怎么用?”她自言自语,翻了翻头纱的背面。
江屹向着副驾驶的位置倾身。
祝心抬起眼时,中的头纱已经被他拿走。
从她的角度看去,江屹在帮自己调整。他的神色一本正经,眼帘微垂,将头纱的卡扣,扣进她的发丝,动作很轻,像是生怕弄疼了她。
他们离得很近,近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甚至,她还听见自己的心跳。
祝心眸光明亮,迫不及待一般,问他好不好看。
四目相对,江屹怔了片刻,忽地收回。
“好了。”
是问你好不好看,不是问你好了没有!
啊啊啊——心心好美,短头纱真好看,没有穿婚纱,就像个俏皮的落跑新娘!
江总都看傻了!
一人血书,求看祝心和江总结婚时的婚纱照!
他们明显没拍过婚纱照,要不然以祝心这么爱显摆的性格,怎么可能不发?
有时候感觉甜甜的,有时候又感觉他们不熟千万不要be啊!
祝心从来没有穿过婚纱、戴过头纱。即便是拍戏的时候,也没尝试过。
从江屹口中问不出什么来,她便打开座椅上方的车载化妆镜。
“蓬蓬的,显得脸好哦。”祝心满意地。
“妈妈”
一道奶音由后传来,含含糊糊的,还打了个哈欠:“这是什么哇?”
哈哈哈宝宝怎么一下子就醒了!
看起来糖糖对这头纱很感兴趣的样子。
糖糖:妈妈,不管这是什么,现在都是我的了!
直播间的观众们得没错,糖糖是抱着漂亮的头纱回别墅的。
一路上,团子听了爸爸妈妈的科普,才知道这是新娘子戴的。
“当新娘子这么漂亮呀!”
祝心忽略了糖糖感兴趣的话题。她是怕糖糖打破砂锅问到底,而自己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婚姻的意义。
不管当不当新娘子,宝宝都一样漂亮,还是先不要对头纱或婚纱如此憧憬。
团子的兴致来得快,去得也快,因为一回到房间,她就发现自己的新玩具已经到了!
别看这个套装才十九块九,工具却很齐全,除了五颜六色的彩泥之外,还附送蛋糕印模、盘子和刀叉。
直播间的观众们跟着糖糖一起开了眼界,现在的玩具好高级,要知道大人们以前玩的橡皮泥可简陋了!
感觉一晚上都要听不见糖糖的奶音了,宝宝一定会专注捏橡皮泥的。
糖糖好幸福,活动好丰富,隔壁然然就孤单了。
然然一个人和工作人员玩了一下午,现在爸爸妈妈回来了,但也没有陪她
“妈妈,可以一起玩吗?”然然抱着自己的兔子玩偶问道。
“等一下啊。”傅舒舒,“妈妈还有事,再等两分钟就陪你。”
傅舒舒正坐在床上修图。
下午岳文森选的约会场地并不特别,只是在海边漫步而已。但相爱的人,只要彼此相伴,不管在哪里都能感觉到幸福。她在海边踩着柔软的细沙,捡了贝壳,每一个美好的笑容都被岳文森拍下,翻一翻相册,几百张照片,都来不及看。
傅舒舒起先是抱着然然一起选照片修图的,只不过然然没有耐心,她便让孩子先自己去玩。每一张照片,都拍得很美,傅舒舒先点了自己喜欢的,再从中挑选,等到修图的时候,成了个大工程。
然然低头,点了点兔子玩偶的鼻子。
她好想变成妈妈的,这样就能一直被妈妈抱在上玩儿啦。
“然然!”
一道软乎乎的声音传来。
然然抬起头,门外站的是糖糖姐姐。
“你愿意和我玩吗?”
然然是一百个愿意,用力点头,点得脖子都快要发酸。
“是彩泥哦。”糖糖,“好玩的彩泥,我们可以过家家。”
傅舒舒这才注意到门口来了人,笑着对女儿:“去吧。”
快到晚饭时间,嘉宾们能干活的都去干活了,就连祝心都去厨房转悠,看看能不能帮得上忙。
两个朋友急切地想要玩彩泥,一起提着包装盒的两个角,抬到客厅找大人帮忙打开。
江屹就是被她们找到的大人。
木质地板上,两个女孩相对而坐,同时盘起短腿,开始玩彩泥。
她们要玩的过家家游戏,是开煎饼摊。
两个朋友有商有量的,一人当一次老板,另一个当托。
“卖煎饼啦,然然煎饼店开张啦!”
糖糖拉着江屹的逛过去,道:“爸爸,我想吃煎饼。”
江屹下意识抬头寻找祝心的身影。
厨房里,正在帮其他嘉宾打下的祝心冲着他鼓励地点点头。
江屹想起那天过夜露营时她的话。
不能太死板,要融入到孩子的世界中。
“煎饼几块钱?”江屹问。
然然:“二十块钱!”
观众们:?
这是什么天价煎饼!
“来两个!”糖糖大气地伸出两只指头。
然然连忙开始干活,把彩泥压得又大又平整,双递上来。
“你还没烤呢!”
“啊,忘记啦!”
然然又开始“哼哧哼哧”烤煎饼。
江屹不动声色地望着她们兴奋的脸,有一瞬间,想要逃跑。
他为什么要在这里和两个女孩一起过家家?
“爸爸,煎饼好了。”糖糖仰着脸,将“烤”好的彩泥递过来,“心烫。”
江屹抿了抿唇,做戏还是要全套。
既然陪孩子们玩,就让她们玩个尽兴。
“好。”他接过煎饼,递到嘴巴,假装要吃。
可突然之间,糖糖着急地拦住他:“爸爸,这是假的,我们在玩游戏!”
然然也赶紧:“叔叔,不能吃橡皮泥呀!”
所有人都将目光落在江屹身上,想笑,又不好意思笑。
江屹握着彩泥,低头看着操碎了心的宝宝。
他的演技这么好了吗?
“我们回来了!”石一唯人还没出现,声音先传进屋子里,“看我们给大家带了什么”
祝心很给面子地跑到门口去:“买什么了?”
“加餐了。”魏晚笑着指一指石一唯中的一整只鸡,道,“刚才在北覃寺门口看见有人卖家养的土鸡。”
“听摊老板,这鸡特别香,是他亲养大的,很有营养。”石一唯有点嘚瑟,提着土鸡往厨房走。
岳文森接过鸡,看了一眼:“这是肉鸡,颜色没有土鸡浅,应该是摊贩看你们不懂,骗你们这是家养的土鸡。”
石一唯嘴角僵了一下,看向魏晚。
“我们被坑了?”魏晚愣神。
田熙笑道:“我以前就听过,会有人拿普通的饲料鸡冒充家养的鸡,这样能卖得比较贵。”
岳文森这才注意到她是一个人回来的,问道:“顾辰呢?”
“他不太舒服,回房休息了。”田熙。
我刚才看见顾辰的眼睛,通红通红的,是不是哭过了?
他们又吵架了吗?
不至于,前几天闹矛盾,情绪不稳的都是田熙,顾辰还是很成熟的,怎么可能哭着回房?又不是拍戏!
看着深受打击的石一唯和魏晚,祝心安慰道:“不定也很香呢。”
石一唯立马就被服,拎着鸡去冲洗。
“你们想怎么吃?”他问,“要不我查一下椰子鸡火锅怎么做?”
“中午不是刚吃过椰子鸡吗?”祝心一脸嫌弃,“哪有连着吃两顿的。”
“那就吃烤鸡。”魏晚,“露天阳台有烧烤用的东西,用竹签穿一下,架在烤炉上烤就可以了。”
祝心顿时食欲大开,帮着石一唯一起处理这只鸡。
烤鸡之前,得先腌制,他们谁都不会,对着光溜溜的鸡发呆。
两个朋友发现自己玩煎饼摊更有趣,终于放过江屹。
突然解脱的他,起身去厨房帮忙。
江屹儿时出国住在寄宿家庭时,经常看见他们家烤鸡吃,依稀记得应该如何腌制。
“你怎么这么厉害啊!”祝心一脸诧异,“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江总的嘴角都被夸得翘起来了,他居然吃这一套!
祝心:我嘴甜,只负责夸人,不负责干活。
“我们去那边。”石一唯拉着魏晚的腕。
“为什么?”魏晚问。
“别当电灯泡啊。”他声道。
魏晚恍然大悟,就这么被牵着腕出门,居然忘记收回。
江屹带上套腌制,一寸一寸地捏着鸡肉。
祝心拿了一根牙签,在鸡肉上默默地扎孔,听这样更入味。
“我好像容嬷嬷。”她。
江屹抬起眼。
“你该不会不知道容嬷嬷是谁吧?”祝心皱眉。
“给紫薇扎针的。”江屹仍旧低着头,拿了一瓶黑胡椒粉。
祝心:
江屹要是不懂,她可以无情嘲笑,可他居然懂。
而且这话从他口中而出,违和感十足。
她轻咳一声,看着江屹细心马杀鸡的样子,没话找话道:“这只鸡好舒服,还有人帮它按摩。”
客厅离厨房不远,然然听见大人的声音,悄声问:“大母鸡也会觉得舒服吗?”
糖糖充满智慧地摇摇头,擀着彩泥煎饼边,奶声奶气道:“一点都不舒服,等会儿就被他们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