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又是玩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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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明躺在白丰年身边,每一寸肌肉都紧绷着,他始终不能放松自己。

    按照设定,他们是一对同性情侣。

    情侣之间任何的事都有可能发生在他们身上。令他抓狂的是,他是直男。他不知道原主对白丰年的感情是怎样的?是至死不渝的爱,还是敷衍漠视?

    当白丰年对他提出要求,为了符合人设,他该怎么做?

    索性,白丰年一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听着耳边轻微的鼾声,宋明心翼翼地起来。他要趁着白丰年不知情的时刻,搜索房间里的信息。

    床头柜上的台灯还亮着,因为要睡觉,转换到最暗淡的一档。

    就着暖黄色的光,他先把目标放在床头柜。这里通常都会放些私密性的物品。

    果不其然,他在第一层抽屉里看到一盒开封的套,草莓味,还带波纹。

    至今处男之身的宋明脸上浮现出一丝羞涩,忍着尴尬,他拿起盒子,找到生产日期——209年月日。

    宋明第一时间以为它过期了。

    然后恍惚想起,这个时空处于哪年哪月哪日他都不知道。

    他下意识摸。

    没有。

    柜子上有一支,他见过白丰年用,不是他的。

    原主的呢?

    把这个疑虑放在心底,他点亮白丰年的屏幕。今天是月5号。

    这个盒子里共有十只套。

    一个月了。数了数,里面还剩下七只。

    这能得出三个法——两人只是表面感情。2两人感情好,但是两人不热衷运动或者性生活不愉快。3两人感情太好,太激烈了,这是第二盒。

    宋明回想了一下从他进门后白丰年的态度,贤惠得像一个妻子。

    他肯定,如果两人感情不好,感情浅的肯定是原主。

    第一层抽屉里还有润滑液之类的东西。宋明没有细看。

    突然,隔壁传出了什么声音。

    宋明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僵在原地。仔细聆听,好像是一件沉重的物体拖在地上的摩擦声。

    那位叫雪的人还没有睡?

    “秦哥”

    宋明更僵了。

    白丰年被吵醒,眯着眼,声音模糊:“你怎么不睡?在干什么?明天是星期五,还要上班呢。”

    他揉了揉眼睛,肘撑在床上,上半身坐起。他看了看蹲在柜子前的秦风,又看了看抽出来的抽屉,盒子里面的套套都被倒出来了。

    白丰年彻底清醒了,惊讶道:“你想要?”

    宋明一激灵,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不、我现在很累很累。现在就睡!”他连忙翻到床上。

    白丰年惊醒了两次,睡意全消,“刚刚是什么声音?”

    “不知道。是、雪房间传出来的。”

    “可能跟我一样,睡着睡着跌下床了吧。”

    不!宋明在心里,那绝不是人跌下床的声音。

    他在黑暗闭上眼。眼睛的作用消失后,其它器官顿时敏感起来。

    他听到耳边浅浅的呼吸声,接着嗅到一股异样的腥味。

    什么样的腥味

    仿佛是十二岁那年第一次杀鸡,下不利索,鸡脖子割了又割那只鸡碰上他实在倒霉,死而不僵,挺着断了一半的脖子,在院子里挣扎半时,鲜血流尽了

    这是个引火线,他由此回想儿时的事情,意识渐渐朦胧,快要睡着了。

    忽然,他一个激灵,血!

    难道是血的腥气!

    宋明一个翻身,接着对上一双在夜晚中明亮的眼睛。

    白丰年眨眨眼暗示:“我现在睡不着,秦哥也是啊。”

    宋明:“”

    他把空调被拉到脖颈上,谨防自己的贞操,“我睡得着。”

    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宋明都已太疲惫了,一觉睡到天亮。

    他听到白丰年打电话的声音:

    “?他连也没有。哈?叶搬走了?昨晚还在呢。好好,等一会我们去拿。”

    “?”宋明呆呆地重复。

    “不是你掉௚

    0;。你的估计是掉进电梯缝了,拿不回来。”

    “啊?”现代社会,里有百分之八十关于主人的信息,原主的丢了,那便损失一大利器。

    白丰年早就穿好了衣服,他起得早,连早餐也做了。

    眼下,他正把从阳台上收回来的衣服仔细地折叠。一边:“有人在一楼的电梯外捡到一部,交到物业那里去了。没有设密码,点开就是一条备忘录,写着”

    白丰年停顿一会儿,露出疑惑的目光,继续道:“此请转交给白瑞雪(白丰年的弟弟),叶臻留。”

    “白瑞雪”宋明恍然大悟:“雪?”

    那叶臻是谁?

    ***

    白瑞雪不想起床,在床上蠕动,门外的敲门声停了,接着是白丰年无奈的声音:“雪,起床了。叶臻留了一部给你。我刚刚去隔壁敲门,没人,好像是连夜搬走了。”

    白瑞雪一下惊醒。

    他从床上坐起来,扒了扒头发,看了眼紧闭的衣柜。下床,赤着脚无声走到门后,轻轻拉开门。

    白丰年目光从上往下,落在他白皙的脚背上,肉肉的,曲起圆滑的弧度。

    “穿鞋。别以为夏天就可以随便脱鞋子,这地板是瓷砖,很凉的。寒从脚起知不知道?”

    白瑞雪哦了一声。回去穿上拖鞋。

    餐桌上,“秦风”已经坐在那里了。

    正方形的桌子,摆放在墙角,有一面贴墙,有一面离墙壁还有一张椅子的距离。他就坐在那道狭窄的缝隙里。

    这是宋明下意识的选择,习惯低调的他总喜欢坐在不惹人注意、且很有安全感的位置。

    白瑞雪直直走过去,探究地看着他:“你坐了我的位置。”

    宋明当时冷汗就下来了。

    白丰年给白瑞雪叠好被子,出来关上门,闻言道:“哪里有固定的位置。喜欢坐哪里就坐哪里。”

    他看着宋明,看似在为宋明解围,但目光却有些意味不明:“不过,秦哥”

    他歪了歪脑袋。

    “你一直觉得那里太窄了,装不下你。”他轻轻走过来,修长的指点了点其中一张最靠外的椅子,“你通常都坐这里的。坐在这里,脑袋一仰,就能看见对面墙上的钟表了。”

    宋明听到了头顶的秒针滴答滴答的细声音。

    他藏在桌子下的紧紧蜷缩。

    要现在起来换位置?还是坚持坐在这里?

    按照一般人的思维,既然换座位了,那肯定要有个理由。而且现在起来太奇怪了,还是坚持自己的选择吧。

    他佯装镇定道:“那里闻到的味道更大了,我就换了个座位。”

    白瑞雪瞪大了眼眸,悄悄垂下脑袋。

    白丰年疑惑道:“什么味道?”他什么也没闻到,从前被人打坏鼻子,嗅觉不灵敏,这件事只有秦风知道。

    宋明把目光移到白瑞雪身上,看见他低头玩着指。心中有了一点想法,他故意:“是一种腥味”

    果然,孩的指越缠越紧。

    白丰年不疑有他,“是鸡血味吧。昨晚煲了鸡汤,可能残留一些味道。”

    宋明蓦地想到昨晚的鸡汤馄饨。

    吃早餐时,白瑞雪口吃着烧麦(哥哥好喜欢买半成品烧麦),刷干净的牙齿陷入柔软黏腻的糯米中,仿佛牙齿白刷了似的。他皱了皱鼻子,感到对面的“秦风”在观察他。

    白瑞雪沉思。

    他要告诉哥哥真相吗?

    告诉哥哥,秦哥死了,现在就藏在他的衣柜里?他本来还想等秦哥复活,再告诉哥哥这个惊喜的。

    可是,对面的人是谁?

    ***

    “隔壁已经搬走了哦。”

    “嗯。”

    走出家门,等待电梯时,白丰年发现白瑞雪一直扭过头看隔壁的门。才有这样的问话。

    “第一个在榕城交的朋友就这么走了,雪不会感到伤心吗?”

    白瑞雪摇摇头,眼珠乌沉沉的。

    “我知道,他早晚会走的。除非他永远留在”接下来

    0340;话没有,白丰年也没有问,他认为孩子间的友情是不需要大人参与的。

    宋明一直沉默地观察。

    白丰年笑着摸白瑞雪的脑袋:“他虽然没有和你道别,但给你留下了礼物。可能见你很喜欢游戏,便把留给你。我之前有想过给你买一部的,想起你学生的身份,就打消这个念头了。”

    白瑞雪:“嗯。”

    “叮——”电梯开了,里面都是赶着上班的人,好多人。

    有人:“满员了满员了,刚好十人,再来就超重了,你们坐下一趟吧。”

    电梯又走了。

    白丰年叹气:“我们这一层真是不上不下的。”

    白瑞雪:“走楼梯好吗?”

    白丰年便去看“秦风”的意思。

    宋明不做决定,跟白丰年:“看你的意思。”

    于是,三人走楼梯。

    到达一楼,白瑞雪看着那面写了字的墙壁,宋明跟着他的视线,也看到了。

    “电梯乘坐守则?”他念了出来。

    白瑞雪立刻震惊又了然地看着他。

    “什么?”白丰年问。

    “你、看不到?”

    白丰年看看那面洁白的墙,又开始用那种意味不明的目光观察宋明。

    宋明这一刻没有思考白丰年为何看不到。一接触到那种目光,他的心便是一抖。他不知道用什么话找补,只能无力而苍白地:“没什么,开玩笑罢了。”

    “曾经是有人在墙上写了关于电梯的乘坐守则,不过已经验证那是恶作剧。你怎么又忽然提起了?”

    宋明:“”不知该什么。

    等两个大人去上班,白瑞雪去物业楼取叶臻的。既然已知“秦风”是外来人,他决定不再去管。

    冥冥之中,那是他的使命。

    尽管有破坏的权利,还是决定随遇而安。

    至于什么时候戳破真相等“秦风”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