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七十章 未来苏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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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搬命数吗?苏临问道。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只剩下一个头了,但只要过段时间就会自己恢复了,不用担心。洛槐南叹了口气,随后苏临感觉自己被放在了一个柔软平坦的温暖事物上。

    他听到洛槐南伸了一个懒腰,发出一声舒适的呻吟,然后躺了下来。

    苏临哥哥,你掐的时间可真好啊,刚好在这么不方便的时候。

    为什么这么?对了,现在我的修为到什么境界了,现在是大夏几年?我们有没有遇到过什么非常棘的困境?苏临连珠炮似的问道。

    洛槐南轻叹一声: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

    为什么不能?不管是好是坏,如果提前知道,就能提早应对,若是好的缘,便可提前抓住,若是坏的灾难,便可提前避开。

    还是,你也觉得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是命中注定,但也不是不能改变,嗯怎么呢,其实我现在所,也不过是你曾告诉我的,我其实也不是很懂。

    我不太想聊这个,凡是能改变因果的信息,你都带不回去,你回去之后,可以去方寸地曾经你刻下法阵的地方看看。洛槐南像是聊家常般,轻松地谈论着自己的经历和感受。

    苏临听出她知道宿命论的深层理论,心中愈加好奇。

    具体看,如果我非想知道不可,你会告诉我的吧?

    只有坏处。洛槐南笑道,笑声中带着洞察一切的轻松和愉悦。

    即使只有坏处,我也想知道。苏临固执己见。

    不会告诉你的,我是为你好嘿!起床走走吧!

    苏临忽然感觉自己被抱了起来,脸颊的触感告诉他,此刻他紧贴着哪里。

    苏临愣了一下,想到自己刚刚穿越过来所感受到的,忽然明白了。

    一种难以形容的挫败感攻击了他,想到未来的自己做了这种事,他感到十分的失望,这种感觉就像立志成为宇航员的学生,听到未来的自己成了一个挑大粪的。

    现在的苏临,觉得自己抛弃了坚守,选了挑大粪。

    他明明一直很心地爱护着槐南,心翼翼不伤害她,避免将她拉进与自己更深更危险的关系。

    但为什么?最后还是变成这样了?

    未来的自己是在吃屎吗?脑子坏了吗?

    哈哈,你在担心什么?

    洛槐南愉快他地笑道:

    放心吧,这是水到渠成!理所应当!如果你想不通,就想想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你在什么啊?听不懂算了,让我静静。

    苏临感到一阵沮丧,更不知道如何面对现在的洛槐南。

    他无法理解,更不想理解。

    别想了,原因我也很想告诉你啊,但你回去又会忘记,总之你别担心我啦,这时候我什么事都没有,你却时不时发疯,都是我在照顾你呢。

    而且我很开心,一点都不后悔,所以别担心我会疯掉。

    唉!明明我也有很多话想对这时的你,但却一句都不能啊!但没有关系的,天尊很快就会告诉你,时到了她会主动告诉你的,到时你就知道我的用心良苦了。

    苏临依旧沉默,他想回去了。

    罗天门,洛槐南再一次感知到苏临时,瀑布的上空出现了一个不穿衣服的男人。

    她一眼就认出了对方,虽然样貌发生了些许改变,但脸庞的轮廓和五官,依旧能清晰辨认出苏临的痕迹,除了头发变得更长,气质变得更加凌厉,苏临的

    变化并不大。

    当然,这仅限于苏临身体本身的变化不大,但他外表附带的那些东西,却令洛槐南感到一阵刺透骨髓的寒意。

    在苏临皮肤的表面,覆盖着大片大片的黑色刺青,那些刺青如水蛇般紧贴着皮肤,缓缓蠕动游走,酷似某种邪恶的活物。

    那些刺青散发着令人极度不适的气息,犹如充满恶意的诅咒,光是盯着看,洛槐南就感觉自己的注意力无法集中,思绪被不断拉扯,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完全没有关联的字眼。

    ——脚——美丽——妖娆如毒蛇——昏睡

    完全没有逻辑关联的字眼,不断牵引着她的注意力,无法控制地跳跃思考,她竭尽全力不去观看那些刺青,才恢复了自由思考的能力。

    然而,当她的视线从苏临皮肤上的刺青移开,又立刻看到了几根诡异的黑红色钢钉,顺着苏临的脊柱,自上而下一截截钉进背部,仿佛一排凸出脊背的铁质骨刺。

    那是什么?苏临哥哥不痛吗?洛槐南难过地想着,已然忘记了自己的四肢也没了。

    与此同时,其他罗天门的弟子和长老,也全都注意到了这个凭空出现的裸男。

    楚流玉和龙图天,以及其他几位长老都不是瞎子,虽然苏临的外表变化巨大,但他们仍旧一眼认出眼前的人就是苏临,只不过他们无法理解为何会出现这种现象。

    楚流玉和其他长老,在看到苏临的第一眼,便感到了一种扭曲的影响力。

    这种扭曲的影响力,他们都曾感受过,那是在掌门入死关前的一天,掌门会见所有长老,那天晚上会议结束后,长老们私底下都曾交流过那种难以形容的扭曲力量。

    当时所有人都觉得,这是掌门修为达到了更高境界所产生的威压。

    但那一天他们所感受到的威压,还比现在要轻微一些。

    啊!看到了!我看到了!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底下那些围观的人群当众,有一部分弟子忽然开始发狂大叫。

    紧接着,那狂乱的呼喊声犹如瘟疫般在群体当众蔓延,更多的人开始大喊大叫,嘴里都着完全不同的话语。

    一名内门弟子死盯着苏临的身体,表情惊恐地扭曲,旋即发疯似的往人群外围冲去,口中凄声大喊:别过来!别掰开它!啊!!别掰!

    砰!

    众目睽睽之下,那名弟子的脑袋炸开了,几百个血溅了出来。

    之所以将之形容为几百个血,是因为他的脑袋炸裂之后,飞出来的并非为人熟知的红色液体,而是几百个红色的汉字——血。

    那几百个红色汉字从他的脑袋中飞溅射出,掉在地上,直接融入了地面,就仿佛有人用毛笔沾着朱砂在地上工工整整写了几百个血字。

    当然,除了数量最多的血,还有一些白色的脑浆。

    像这位爆体而亡的可怜人,现场还有几百人,他们尖叫着,哭喊着,怒吼着,用古怪的行为,向看不到的东西发出对抗,然后肉身爆炸,有的胳膊炸开,有的独自炸开,所有的内脏器官全都变成可识别的汉字掉在地上。

    除却这些暴死的弟子,一些修为较为高深的弟子,却看得入了神,如痴如醉地盯着苏临的身体,嘴唇蠕动喃喃自语,脸上带着悟道般的狂喜。

    我懂了!我懂了!这便是炁的本源!那时炁的本源啊!

    不是!那可不是什么炁,那是存在!

    不,不对!太肤浅了实在是太肤浅,懒得和你们!

    给你们瞧瞧吧!

    一名真传弟子右抬起,抓住自己左肩膀猛地一拽,将自己的胳膊硬生生

    扯了下来,那血淋淋的胳膊在脱离**的刹那,变成了一个篮球大的字。

    他看着眼中的汉字,面露狂喜,正要欢呼,中的却突然变形,如高温下的沥青般融化成了一条腐烂的臂,吓得他尖声惊叫。

    怎么会!明明把本质都摘下来了!那弟子不顾鲜血狂涌的伤口,抓着腐烂的胳膊哭喊道。

    近千名弟子,近一半身体发生了各种变化,剩下的半数当中,一半痴痴傻傻原地不动,另一半仍旧保持着相当的理智,强行低头移开视线。

    有果断者,甚至趁着自己那一瞬的神智清明,毫不犹豫扣出了自己的眼珠。

    除却道行高深的门中长辈,弟子中完全保持神智清明者,寥寥无几,屈指可数。

    而在瀑布的上空,苏临缓缓抬起头,眼神恍惚,思想走神。

    槐南呢?这是哪里?

    苏临微微歪头,仿佛在侧耳倾听,只见他忽然咬牙呻吟,面露痛苦之色。

    妈的!吵死了,好烦啊!

    苏临随在身上一扯,从皮肤表面的黑色刺青中,扯下一行密密麻麻的文字。

    他将那串文字用力甩向胸口,文字在空气中幻化成一件黑色长衣,以一种极其令人舒适的顺滑方式,将他的身体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