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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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延己眸色微暗,箍住桑觉的两只和肩膀,并将裤腰往上拉了些,堪堪遮住尾巴根。

    “桌子我就当它年久失修,容易折,但沙发怎么弄坏的?”

    桑觉一声不吭,脑袋吭在霍延己的大腿边,看不到表情,只能瞧见微微泛红的耳根。

    霍延己问:“委屈了?”

    桑觉好久后才开口,声音得和蚊子一样,嗡嗡的:“没有”

    霍延己靠着沙发,腿上人的重量轻到可以忽略不计。

    蚊香尾巴也很好盘,不过硬邦邦的,绷得很紧,类似于一个防御的姿态。

    ——就是除了尾巴尖,什么都没防住。

    霍延己轻轻圈住最粗的尾巴根,并没有真的碰到,但附近的鳞片明显收得更紧了,蚊香圈也变得更。

    他一收,黑色的鳞片就会慢慢放松,然后指再圈过去,鳞片又收紧——

    颇有种前人逗猫的乐趣。

    但明明这么紧张,腿上的人也没想过起身逃离。

    尾巴根与裤缝之间的肉色时隐时现,霍延己缓缓移开视线,又轻描淡写地挥了一巴掌,只是这次力道偏轻。

    他淡淡教育道:“犯错了应该第一时间告诉我,而不是试图自欺欺人。”

    桑觉似乎决定不要话了,一动不动地装死。

    直到霍延己拿起了一旁的半截桌腿。

    “不可以用这个!”恶龙接受不能,反捂住屁股,指控道,“我会被你打坏的。”

    “”霍延己看看里的桌腿——

    原来他看起来是这么变态的一个人。

    桑觉挣扎了下:“就算不会打坏,也会很疼真的不可以。”

    霍延己的喉结滚动了下。

    他托起腿上的人,让人正着坐到沙发一边,自己抬起左腿架到另一条膝盖上。

    桑觉没骨头似的瘫在旁边,两条腿曲成了m形,腰勾出了s弯。

    他抬起头,脸颊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上了一层薄红。

    霍延己干脆坐实了变态的罪名,好整以暇道:“既然不给打,你打算怎么补偿我的损失?”

    桑觉悄悄抬眼,犹豫道:“我可以再去杀一只巨型蟾蜍,全部皮都给你,一只不够就两只。”

    霍延己胳膊肘撑着沙发背,指关节曲起,抵住下颌,斜看着桑觉,道:“这不是几只巨型蟾蜍能解决的问题,之前过了,它的收藏价值远大于本身价值。”

    “嗯”桑觉拖着鼻音陷入了思考。

    感觉霍延己不会再打自己,尾巴才慢慢放松下来,一圈一圈地绕着。

    这条尾巴的柔韧度总是能超出想象。

    霍延己问:“想好了吗?”

    桑觉虽然身形单薄,但并不让人感觉稚嫩,刚好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有种难以言喻的纯然诱|惑。

    他又咬起过分红润的嘴唇:“那我想办法找到老赫尔曼,保护他去野外杀一只巨型蟾蜍,给你做沙发。”

    这个沙发是老赫尔曼年轻时候杀得巨蟾皮做的,再杀一只还可以免费帮霍延己升级成新款。

    听起来就很棒。

    “有些东西并不是越新越好,反而越旧越值钱。”霍延己抬起的指已经无限接近桑觉的嘴角,却在最后一刻堪堪收回,“别咬嘴唇。”

    桑觉乖乖答应:“好哦——可是我想不到别的办法赔你了。”

    知道是自己犯错的时候,桑觉总是很乖。但这也有霍延己的一丢错误,这

    个客厅太了,威武的龙翼随便一伸展,墙都能戳穿。

    如果霍延己带他去庄园的话,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桑觉也想要一个庄园,这样他就能在人类的地盘任性地变回恶龙,做任何事。

    不过之前霍延己有,他的庄园不适合待客为什么呢?

    自己也不能算客人,明明是很好的朋友。

    可是朋友会打朋友的屁股吗?

    不会的,更像父亲和儿子。

    按照真实年龄,桑觉应该比己己年长,毕竟他在休眠舱里睡了很多年。

    可儿子不能打父亲的屁股,人类会称之为大逆不道。

    桑觉揉揉又麻又疼、还有点奇怪感觉的屁|股瓣,耳根的红色还没散去,大切大悟道:“原来你不想做我的朋友,而是想当我的父亲?”

    “”霍延己托着下颌的指曲了曲,问,“从哪得出的结论?”

    桑觉认真掰扯:“你总是管我,教育我,还打我屁股。”

    霍延己淡淡道:“父亲不会把儿子按在腿上打屁|股。”

    桑觉问:“那谁会?”

    霍延己垂眸看向自己的,许久才道:“没谁。你先去洗澡,我让人送新桌子过来。”

    桑觉声问:“那沙发怎么赔?”

    霍延己起身,捡起地上的宝石:“全部没收。”

    桑觉顿时磕巴了:“另外三块能不能先欠着?”

    霍延己勾了下唇:“拿不出来?”

    桑觉:“嗯”

    霍延己淡道:“那通常这种情况,就只有一个选择了。”

    “什么?”

    “卖身。”

    桑觉缓慢地眨了眨眼睛:“哪种卖身?”

    霍延己回首,眉头微挑:“你还知道几种卖身?”

    桑觉总归是看过电影的,他脸不红心不跳,一脸认真道:“有的卖身是做牛做马,有的卖身是交|配。”

    霍延己勾唇:“那你觉得你适合哪一种?奴隶还是鸭子?”

    “鸭子?我不是鸭子。”他是恶龙。

    “这是对出卖身体男性的一种称呼。”霍延己道。

    桑觉抿唇思考。

    交|配是不可以的,他与霍延己有物种隔离。

    做牛做马又好像很辛苦但确实是他的错,损失了朋友的财产,要知道,整个房子就这一个沙发值钱。

    己己这么贫穷,他理应为自己的错误买单。

    桑觉想通后自然道:“我不当鸭子,你需要你的奴隶做什么?”

    恶龙喜欢的喉结又滚了下,但主人面上依旧云淡风轻。

    霍延己勾了下唇:“首先,要用敬称。”

    桑觉很上道:“您。”

    霍延己道:“其次,去洗澡。”

    桑觉疑惑了一下。

    做牛做马的卖身也需要先洗澡吗?

    恶龙转身走向卧室,尾巴倒钩成了问号。

    他的心思总是很难藏住,从前表现在脸上,如今表现在尾巴上。

    听到水声响起,霍延己拨了个电话出去,重新买了一张桌子。

    至于沙发——

    那道裂口约莫有一条臂的长度,非常整齐利落,一点磨损都没有。

    蟾蜍皮正常是用来做监管者或军队防护皮衣的,普通刀子和尖锐物品根本划不动,甚至能防普通的|枪子弹,柔韧且牢固。

    这

    玩意儿贵就贵在这里,巨型蟾蜍通常生活在沼泽或静水湖泊附近,首先少见,其次很难对付,普通刀枪难破,体型巨大,舌头特别灵活。

    桑觉这样娇弱的人类,它一口能吞好几个。

    所以,当初年轻气傲的赫尔曼杀死那只巨蟾后,直接拿一整张皮做了沙发。

    这张沙发代表着赫尔曼作为一个普通人所展现出的惊天实力,也是荣誉。也因此,沙发的收藏价值更高于它本身就昂贵的价值。

    霍延己环视一圈,没发现有什么锋利到划破蟾蜍皮的物品。

    冰箱附近的墙面也有异常,一道斜切的划痕几乎贯穿了半面墙,中间深,两边浅,就像有某样又长又锋利的东西,一时没收住划了过去。

    耳边“滴”得一声,通讯器响了。

    霍延己眸色沉凝地望着划痕,按下接听,淡问:“找到了?”

    那边传来科林的声音,略显沉重:“找到了但只有尸体。”

    霍延己身形定住。

    浴室里,桑觉一边洗白白,一边纠结奴隶为什么要先洗澡,是嫌他太脏吗?

    他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己己接了个电话——己己走到了浴室门外,敲了下门。

    “桑觉,我出去一趟,你洗好了先睡觉。”

    桑觉瞬间顾不得身上没冲干净的泡沫,一把拉开隔断门:“不行!好了,你、您接下里的时间都属于我,要陪我睡觉。”

    “”

    对上视线,霍延己一时没话。

    浴室的雾气透了出来,桑觉不着寸缕,不上是泡沫白,还是他的皮肤更白。

    霍延己的视线点到即止,始终停留在上半部分,:“再好的朋友,都不能在对方面前裸露身体。”

    桑觉疑问道:“您没去过澡堂吗?大家都是坦诚相对的。”

    以前在母星,他的房间虽然有独立卫浴,但其他大部分人都没有,研究基地有四个澡堂,两男两女。

    霍延己自然去过。

    在军队里,不可能有一人一淋浴间这么好的待遇,甚至还定点放送热水,特定的时间段内人总是很多。

    霍延己走向衣柜,道:“这不一样。”

    桑觉追问:“哪里不一样?”

    “乖乖在家睡觉,我忙完了就回来。”霍延己找了件防水军大衣,,“不是要做我的奴隶?要听话。”

    “那我明天再做你的奴隶。”桑觉立刻道,敬语也瞬间消失。

    这样现在就不用听话了。

    恶龙是懂钻空子的。

    霍延己嗤笑道:“哪有这么任性的奴隶,该罚。”

    桑觉感觉自己很好:“可以罚,但您要接受我是一只很有个性的奴隶。”

    “量词破碎,个性过头。”霍延己淡淡点评,他看了眼时间,道,“给你三分钟,把泡沫冲干净,和我一起去。”

    桑觉知道自己是阻止不了霍延己出门了,他一声不吭地带上门,只用一分钟就把自己冲得干干净净。

    霍延己正在倒水,从回家到现在,总算喝上了第一杯。

    恶龙穿好衣服走出来,站在房门口直勾勾地盯着他,闷声道:“话不算话的主人也应该要被惩罚。”

    “”霍延己险些呛着,抑制不住地咳嗽了声,他放下水杯,眉头拧得很紧,“从哪学的乱七八糟?”

    桑觉不假思索道:“科林,犯人与军官、主人与仆人都是角色扮演。”

    二十分钟后,监管局里,迎上来却被长官冷睨一眼、并直接无视的科林一脸茫然。

    他最近好像没犯什么军纪?

    不过长官的喉结上的痕迹有点新啊这不是一周前那道牙印吧?

    跟在后面,裹着防水大衣的桑觉暗自想了一路——己己只喜欢犯人,不喜欢奴隶。

    还有,喉结真的很好吃。

    越靠近停尸间,气氛就越沉凝。

    推开门的那一霎那,桑觉对上诗薇的视线,数日前还总是带着含笑逗弄的那双眼睛,此刻只剩下沉闷与哀伤。

    “您来了。”

    诗薇视线移向霍延己,声音哑得不像话,和生前的老赫尔曼有得一拼。她收回视线,继续沉默地注视老赫尔曼的尸体。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