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死亡邀请(3)
哈什么东西?
宋瑜实在听不懂,她皱起眉,满脸都写着困惑不解。
或许是因为宋瑜的长相太具有欺骗性,困惑不解的表情反而让对方越发兴奋。
等她发现这把刀是真的,一定会露出惊恐害怕的表情吧?
一想到恐惧会永远定格在这张美丽的面容上,他就不可抑制地兴奋起来,举起刀柄用力砸向窗户玻璃!
“哗——”
窗户玻璃应声而碎,落了一地。
宋瑜:“?!”
这么容易就碎了,窗玻璃是摆设吧?
还是她妈妈其实没有看上去那么富有,因为她买不起更好的玻璃。
见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丑”只当她是被吓坏了,他慢条斯理地推开窗户下沿的碎玻璃渣,双撑住窗沿准备翻进来。
趁此会,宋瑜大步走到他身后,后者刚要举起砍刀,她率先打向对方的腕。
“铿——”
中的砍刀脱落地,“丑”一愣,下意识低头看向那把落在屋内的砍刀。
——发生了什么?
不等他伸捡刀,宋瑜一脚把刀踢开,“丑”愣怔地抬起头,正对上她友善热情的笑容,“为什么不进来呢,是腿太短了跨不进来吗?”
“丑”:“”
不对!快跑!
然而宋瑜已经抓住他的后衣领,“进来吧你!”
一分钟后,只剩下血皮的“丑”奄奄一息地躺在房间角落。
宋瑜随擦掉上沾染的血迹,弯腰捡起那把砍刀,一行文字浮现出来:
[特殊物品:锋利砍刀]
[他曾有一段幸福的童年,最期待的事情就是父母能带他去游乐园玩耍,直到父亲出轨离婚,他的美好童年就此破碎。他记得夺走父亲的女人有着一头柔顺漂亮的黑发,于是,他变成了它,开始寻找有着黑发的美丽猎物。]
这不是中文吗?
难道只有任务面板变成英文了?
宋瑜欲骂又止,因为骂了只是徒费口舌,她根本没法对游戏造成任何有效伤害,只好把注意力放在那行描述上。
“什么叫做他变成了‘它’,那他到底是人还是怪物?”
看了眼躺在地上的“丑”,宋瑜拿不准要怎么处理他。
如果是鬼怪,她自然可以一拳打死,对方会直接消散,但如果是人,她还得处理留下的尸体,那就很麻烦了。
宋瑜捏着下颚思来想去,最后做了决定,“啊,还是先捆起来,等啾啾回来,问问他应该怎么处理吧。”
干就干!
把“丑”安顿好后,宋瑜准备清理地面上的玻璃渣,可想了想,还是把玻璃渣留下。
“必须得让他们看看,这玻璃不行,家里的玻璃都得换。”
因为窗户失去玻璃挡风蔽物,宋瑜为了避免有歹徒趁翻进来,特意去泡了杯茶,拖了一把椅子坐在窗户边发呆。
等她喝完两杯茶水,正准备去续第三杯时,门口传来一阵开门声。
宋瑜瞥了眼地上的玻璃渣,放下茶杯朝着起居室方向走去。
回来的是秦濯。
他看到宋瑜时,眼眸微亮,张嘴正要话,宋瑜一把抓住他的臂,拉着他往后门方向走,“你来得太及时了!”
她还担心提前回来的是宋母,或是秦濯在副本里的父亲。
秦濯被她拽着往后门走,有些意外,“发生什么事了?”
果然,还是要有他才行!
宋瑜边走边:“你记不记得怪诞游乐场里的司?就是脸上涂油彩的那个!”
“记得,怎么了?”
“我刚回来没多久,刚走到后门那,看到有个涂油彩的翻过后院进来,还把窗户玻璃打碎了。”
秦濯以为宋瑜要带自己去看碎掉的玻璃,没想到她走到楼梯下方的浮雕门前站定。
然后,宋瑜打开门,一条通往漆黑地下室的楼梯就这样展示在他面前。
宋瑜伸去按藏在门框后面的灯,明亮的灯光照亮了向下的楼梯,一道人影横趴在楼梯尽头处。
秦濯:“?”
这是怎么回事?
秦濯定睛一看,这才发现对方背对着楼梯,双反捆在背后,两条腿也被绳索捆起来,绳索的另一端系在下端楼梯的栏杆上。
“你把他绑了?”
秦濯一转头就对上宋瑜无辜又真诚的双眼,她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对啊,我又不知道是人是鬼,万一要处理尸体怎么办,所以就先关在地下室了。”
秦濯:“”
看来下次他得学习如何处理尸体。
秦濯顺着楼梯往下走,他伸腿踢了踢对方的后背,确定脚尖碰到实体,他叹了口气,“是人。”
如果是鬼,他根本不可能碰到对方。
果然是人。
这个结果在宋瑜的意料之中,她忍不住失望,“那现在怎么办,让他在这里自生自灭?”
“不行,这里不安全。”
秦濯指着楼梯扶处的栏杆,“上面很干净,明经常有人来打扫卫生,与其放任他在这里自生自灭,不如找个地方把他埋了,或者直接扔湖里,一了百了。”
得有理!
宋瑜认真思索起来,到底是活埋了,还是找个湖扔进去。
就在她左右为难时,秦濯建议道:“还有一种建议。”
还有建议?
宋瑜眼睛一亮,“快快!”
“——让灵帮忙。”
人处理尸体总会留下痕迹,但鬼动就不一样了。
在得知宋瑜的请求后,灵没有丝毫迟疑就同意了帮忙。
尤其看到那个躺在地下室楼梯尽头的“丑”时,它身上的怨气开始翻滚,“我会帮他解脱的。”
它已经“看”到他身上缠绕的怨气了,那些痛苦绝望的女性怨气。
灵化作一团黑色如同流体般的黏雾,裹住“丑”的身体,绑在下端栏杆的绳子齐齐切断,黑色浓雾顺着楼梯涌出来,直接冲向那扇破损的窗户,涌向室外。
最麻烦的部分已经被灵解决,剩下的就是清理屋子。
好在“丑”没有出血,否则光是清理血迹就相当麻烦。
不过在处理后门玻璃上沾染的红漆时,宋瑜用了半天的清洁剂都没能清理出一块,最后一气之下给了玻璃一拳。
“嘭——”
“哗啦——”
沾染着红色不知名液体的玻璃应声而碎,撒了一地。
“!!!”
宋瑜一扭头就看到秦濯刚刚收起扫帚,刚对上后者的眼神,她心虚地垂下眼,“我哪知道它这么容易碎。”
这玻璃肯定有问题!
秦濯无奈,“你的没受伤吧?”
宋瑜看了眼自己的,别受伤,连皮都没刮破,“这玻璃是真善良,我给它一拳它就碎了,而且还不肯伤到我。”
秦濯:“”
这话得秦濯都心生怀疑,看到后门右侧也有同样的窗户,他绕到后院去,举起扫帚柄朝玻璃怼了一下。
“嘭——”
“哗啦——”
宋瑜顿时来了劲,“你看吧,就是玻璃的问题,你这种玻璃能挡住谁?”
秦濯抿嘴:“这玻璃的确有问题。”
但是再有问题,他们现在也无法处理,只能等到家中大人回来再做打算。
两人迅速清理完所有碎玻璃渣,宋瑜收拾完后,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可乐——不是她不给啾啾拿,是啾啾不喜欢喝可乐这种过于甜腻的饮料。
见她心情似乎还算不错,秦濯状似不经意道:“阿曼达邀请你去参加她的生日派对,就在这周六,也就是后天。”
宋瑜:“?!”
怎么这么快?
宋瑜差点被呛到,她连忙把可乐吞下去,“她跟你了?”
“嗯。”
秦濯神情出奇的平静,“我去你们教室,本来打算去找安德森的麻烦,正好碰见阿曼达,她的哥哥威廉是我的同班同学。”
宋瑜正觉得他的表情有些奇怪,还没等询问,就被后面那句话吸引注意。
啾啾去找安德森的麻烦?
所以,安德森就是被她揍了的壮汉?
“你去找他麻烦干嘛?我已经揍过他了。”
宋瑜不明白啾啾为什么要找那壮汉的麻烦,而且他最不擅长的就是打架,怎么还做这种事?
不过,这一点不妨碍她为此感到快乐。
哪怕她一点都不在乎安德森用什么眼神看她,但有人替她出气,这种感觉还真不赖。
见她的注意力被安德森这事吸引,秦濯心底悄悄松了口气,“他冒犯你,我当然要找他的麻烦。不过我没找到他,据他还在医务室躺着。”
她就嘛,那一拳虽然没什么伤害,但绝对超级痛!
宋瑜满意地点点头,“对了,阿曼达是怎么和你的?她请我去参加生日派对吗?”
阿曼达是谁,她都不知道阿曼达长什么模样,人家怎么突然邀请她参加生日派对。
“嗯,因为你是新转来的同学,她想带你融入这个新环境,生日派对是个不错的选择。”
——反正这话是阿曼达亲口的。
至于阿曼达的真实想法,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想到这里,秦濯忽然回神,“对了,跟我学英语去,你别想跑。”
宋瑜:“!!!”
该死,他怎么又想起这件事了!
哪怕宋瑜满心不情愿,最后还是被秦濯拽去学习英语。
学习的过程异常痛苦,可效果非常显著。
等到宋母、秦父回来时,宋瑜已经能进行简单的英文交流了,她甚至能把秦濯的口音都模仿个十成十。
听到楼下的动静,宋瑜几乎是双眼发光,噌地站起来,“楼下有动静,我下去看看!”,着,她迅速跑出房间,身后带起一阵风。
看到她逃命似的往外蹿,秦濯无奈又好笑。
她明明很聪明,头脑灵活学得快,偏偏不喜欢学习,学习就跟要她的命一样。
这倒是让秦濯想起他们刚刚住进双人间时,发生的一件事。
那天他正准备给狮子梳毛,狮子却蹿到宋瑜的卧室里,他不好进去,只好站在外面喊狮子。
宋瑜听到声音就探着脑袋往门口望,落落大方地邀请他进去坐,他迟疑了两秒钟,还是进去了。
进去之后,他就看到卧室侧边的墙壁设有占据整面墙壁的书柜,书柜里塞得满满当当,从科学到文学、工具书到哲学书,分门别类一应俱全。
而宋瑜的面前还摊开放着一本书,他看了眼书中的内容,发现是论语。
“你喜欢看书?”他既意外又惊喜。
宋瑜点头,“喜欢啊。”
秦濯忍不住在她对面坐下,“那你平时最喜欢看什么?”
“最喜欢
吗?”
宋瑜想了想,扭头去书架上开始找书。
看到宋瑜抽出那本费马大定理时,他敏锐地察觉到不对,下一秒就听到她坦然道:“最喜欢这本,它的助眠效果最好,每次我兴奋到睡不着,看这个就能秒睡。”
——设有一整面墙的书柜,就为了找助眠效果好的书,这种事也只有宋瑜做得出来。
宋瑜刚下楼,看到宋母和一位陌生男人先后进入起居室。
听到楼梯处的动静,两人下意识转头看了过来,那位陌生男人看起来三四十岁左右,长相俊朗气质儒雅,他和秦濯有几分相似,是一位非常有魅力的成熟男性。
秦叔叔看到是她,和善亲切地笑了起来,这一笑更有如春风拂面,“瑜吃过晚餐没?”
看到他的笑容,宋瑜愣在原地。
他笑起来时简直和秦濯一模一样,无论是嘴角扬起的弧度,还是微微明亮的眼眸。
这一刻,她仿佛幻视到十年后的秦濯站在这里朝她笑。
“——后门的玻璃全碎了,这些玻璃的质量有问题。”
熟悉的声音把宋瑜的注意力拉了回来,转过头便看到秦濯走到她身旁,“瑜在家撞到了窗户,窗户玻璃全碎了。”
看到“父亲”时,秦濯心中一震,眸中漾起某些异样的情绪。
但是很快,这种情绪就被他压回心底——他父母早在全球进化降临以前就去世了,这并不是他的父亲。
一听窗户玻璃碎了,宋母顿时着急了,她抬腿走上楼梯,“瑜没受伤吧?”
“没有。”
宋瑜摇头,“——他回来之后,我跟他玻璃有问题,他试了一下,后门的玻璃也碎了。”
又碎了?
宋母倒没觉得秦濯试玻璃的行为有什么不对,“濯没划到吧?”
秦濯摇头,“没有。”
就在他们话间,秦父直接找了侧面的窗户做测试,他抬起肘往上怼了一下,玻璃应声而碎。
秦父:“我没有用力。”
宋母:“”
简直不敢相信,他们居然住在这么危险的房间里!
宋母竖起眉毛,“换,这两天就把窗户全换了!”
为了确保安全,一家子当晚在酒店里住了一晚。
出乎意料的是,秦父当天半夜被电话吵醒,是警局打来的电话,是有持枪歹徒闯入他们家中,刚被警方制伏。
警察在检查现场时,发现几间卧室的床上全都有子弹扫射的痕迹。
令人背脊发寒的是,一楼的财物没有任何损失,歹徒也不曾触碰过任何东西,对方完完全全是冲着杀人去的。
警方打来电话就是希望询问他是否有结怨对象,想判断是否为。
听完秦父的转述,宋母当即出了一身冷汗,回过神后忍不住跑去宋瑜所在的套间,给了自家宝贝女儿一个拥抱。
“幸好真是幸好!”
宋瑜:“?”
她睡得正香,突然被宋母吵醒还有些困倦,宋瑜迷茫地揉着眼睛,“你做噩梦了?”
“不——是是是,是我做噩梦了。”
真相到了嘴边,宋母又咽了下去,她温柔地摸了摸宋瑜的脑袋,“你继续睡吧,妈妈不吵你了。”
这句话让宋瑜回忆起桃园镇日记本里记载过的场面——
“她”半夜醒来想要上厕所,没想到母亲正坐在床边看着“她”,见“她”醒了,母亲希望“她”考到首都、在那里买房定居,再把父母接过去。
但是当“她”询问发生了什么时,母亲又不肯。
想到这里,宋瑜怀疑地皱
起眉,“真的没事吗,如果等我知道你瞒着我,我会更加生气。”
她绝对不允许宋母像桃园镇里的那样什么都瞒着自己。
见识过女儿的倔脾气,宋母哪里受得了这个,可她还是犹豫:“但我怕吓着你。”
还有什么能吓到她?
宋瑜认真道:“我的胆子很大,我不怕。”
见她坚持,宋母无奈,只好把家里有歹徒闯入的事情了一遍,她怕吓到女儿,隐瞒了后面警方推断出的“”的这种可能。
“?!”
宋瑜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巧,如果她没发现的话,今晚不准就会有人受伤,更有甚者可能死亡。
“我能不能去看——”
“看歹徒”三个字还没出口,宋母严厉地拒绝了她,“不行,你就在酒店里睡,这几天我们都住在酒店里,歹徒的事你不用担心,我和你秦叔叔自然会弄清楚的。”
宋瑜本来就没抱有太大希望,听到这话也没强求,她一头倒回床上,抱着毯子闭上眼,“那我睡了。”
宋母:“嗯,晚安。”
这起持枪闯入的事件很快就登上络,宋瑜第二天进入学校时,还隐约听到有人在谈论这件事。
——为什么是隐约?
因为她只能听懂部分词汇,连蒙带猜地猜出他们所的内容。
秦濯先是带着宋瑜去了办公室,昨天被她揍过的安德森已经在办公室里站着了。
他看到宋瑜时,眼神变得羞愤难堪,面色更是涨得红一块紫一块,非常难堪。
见安德森不话,女老师严厉道::“安德森,我想你知道该怎么做。”
安德森咬着牙,一口气到:“对不起,请原谅我对你的冒犯!”
看到他头顶上兀自鲜艳的红色血条,宋瑜撇嘴,“在你真正认识到自己错误以前,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流利的口语让女老师格外惊讶。
怎么回事,不是她听不懂英文吗,怎么今天就能这么流利了?
安德森气得咬牙,“你怎么敢——”
“安德森!”女老师厉声斥责他。
安德森死死盯着宋瑜,后者不为所动,她刚要开口,琢磨了下,还是向秦濯求助:“你帮我跟他,我不仅不会原谅他,还会盯着他,只要他再用那种眼神看别人,我见一次打一次。”
秦濯尽职地充当翻译,传达宋瑜的意见,目光扫过安德森时,轻蔑地撇了下嘴。
察觉到秦濯鄙夷轻蔑的表情,安德森的自尊心仿佛遭到了无情烈日的暴晒,他的神情不自觉扭曲。
看到宋瑜还需要秦濯帮忙翻译,女老师心底刚刚冒出来的疙瘩又平复下去——是嘛,些简单的还行,但复杂一点的长句就不好了。
宋瑜不肯原谅的态度在女老师的意料之中。
或者,一个敢于在对方做出冒犯的举动时直接还的女孩子,绝对不会产生息事宁人的想法,她会步步紧逼,直到取得自己想要的结果。
不过秦濯转述的一番话,已经是女老师听到最好的消息了。
“怎——”
安德森咬牙切齿地盯着秦濯和宋瑜,才刚刚开口,女老师不耐烦地打断他:“行了,安德森,你最好管好自己的眼睛,它已经为你惹了不少祸了。”
“我知道了。”
道完歉,女老师让安德森先回去,在对宋瑜目前的语言掌握量做了个简单的测试后,女老师同意她继续上课,这才让他们回教室。
两人先后离开办公室,刚走出办公室,就见早就应该达到教室里的安德森正靠在两米外的走廊上。
注意到门口的动静
,安德森抬头朝他们看来。
他大步走向宋瑜和秦濯,恶狠狠地盯了眼宋瑜:“别以为这件事就这么完了!”
宋瑜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她下意识询问秦濯:“他刚才的是不是‘不要以为这件事会到此为止’?”
真不是她听错了吗?
“嗯,就是这个意思。”
得到肯定的回答,宋瑜却惊了,她无法理解,“你在威胁我?”
是她打得不够痛吗,他居然还敢威胁她?
看到她一脸震惊,安德森恶劣地笑了起来,“没错,我就是在威胁你,上次只是你动太突然,否则你以为你能打过我?”
宋瑜准备回复他,可是她没有英语的功底,正想求助秦濯,后者已经冷冰冰地开口:“她动再突然,那也不至于摔到地上需要人搀扶才能起来——废物就是废物,输了还喜欢给自己找理由。”
安德森:“!!!”
这个白脸话怎么这么难听?
见安德森气得咬牙切齿,宋瑜忽然朝他跨出一步。
这个动作看得安德森下意识往后退,警惕道:“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
宋瑜微微一笑,“揍你咯!”
安德森:“!”
他难以置信地看向宋瑜,几乎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这里是海蒂女士的办——”
话还没完,一只素白的拳头砸向他的脸颊,熟悉的巨痛再次袭击了他,安德森狼狈地摔倒在地,下意识抬起捂住自己的脸,以免遭受二次击打。
“这次,我非要把你打服气!”
身后办公室的门忽然拉开,熟悉的女老师——海蒂女士刚走出来,就看到宋瑜正对着躺在地上的安德森拳打脚踢。
海蒂女士:“?”
是她看错了吗?